第24章
第23章
一更＋二更。
女巫目光堅定, 在說到‘創建商業帝國’和‘認準我們準沒錯’的時候，翠綠色的眼睛裏浮上了濃濃的堅定 。在那一瞬間，好似渾身的血都熱了起來。
左溯：……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回複葉矜矜, 而是順着葉矜矜手指的方向看向了不遠處了飛行器和星艦。
紅骷髅星艦外形特別, 紅色的骷髅标志帶着一股異樣的乖戾。
而星空者一號大氣精巧, 流暢的艦體本身讓人難以抗拒它的魅力。
葉矜矜自左溯的身側站起來，小巧白皙的下巴微微擡起，很自信的問：“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驚豔？有興趣做星艦生意嗎？”
左溯：……
不可否認, 對于一個科技老總而言, 眼前呈現在他的一切足以讓人心動。但做生意沒那麽簡單, 并非腦袋一拍，主意一定就可以将公司做起來。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青年創業者, 柯夏萱用寥寥幾語描繪出了他的輝煌，但他在輝煌的背後所付出的代價上萬字都說不清楚。
左溯面無表情：“說得輕巧。資金呢？人員呢？生意鏈呢？”
葉矜矜：“裴先生，上才藝！”
裴嘉熙：“……那什麽, 左先生要不來我這兒看看？”
左溯：？
在裴嘉熙的盛情邀請下，裴嘉熙非常主動地帶着左溯來到了紅骷髅星艦前, 并且指着紅骷髅星艦的各個部分進行詳細解釋：“這一塊是操作區域，紅骷髅星艦的操作比起慕先生的星空者一號要差上一點, 沒那麽全能，還有改進的空間。這裏是儲存武器的地方, 哦，我覺得左先生應該不太想聞到那個味道, 透過玻璃随便看看就行。”
透過那層透明的玻璃，左溯能夠看到同樣是透明的大型儲物盒子內, 平靜安分如豆腐一樣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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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熙湊過來, 小聲的解釋：“對, 那個就是臭臭劑。”
左溯：……
裴嘉熙：“這也是經過改進的，但如果真的準備開展星艦生意的話，我還是建議在武器儲藏庫放置量子武器，臭臭劑什麽的我們自己用用就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裴嘉熙帶着左溯将整個星艦都完整介紹了一遍 。左溯對科技信息也有了解，因此裴嘉熙的敘述對他來說，想要理解并不困難。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
等從紅骷髅星艦上下來，葉矜矜又邀請了現場唯一一個土着居民商浔詳細講解了一下現階段帝國與聯邦星艦或者飛行器的擁有數量。
葉矜矜覺得商浔對這個問題并不會陌生。
雖然從未問過他的真實身份，但能開得起星艦的，肯定也差不到哪裏去。
事實證明葉矜矜的想法是無比正确的。
“相比星艦，飛行器更為普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整個星際做飛行器最為出名的應該是波頓家族和鄧普斯家族。”
葉矜矜只知道波頓，對于鄧普斯絲毫不了解，于是果斷道：“多說說鄧普斯。”
聽到葉矜矜的要求，商浔似有似無的看了她一眼。他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濃重墨色，緩緩開口：“鄧普斯家族與諾爾家族是世交關系。”
葉矜矜一頓。
諾爾家族。
她記得，這是狗逼商炎的母族。
這麽一說，她好像也在《帝國嬌妃》這本小說裏見到過鄧普斯家族的身影。
女巫擰着眉心，手指抵着下巴，翠綠色的眼睛看向了商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商炎他媽的一個妹妹嫁到了鄧普斯家族，而她的丈夫是鄧普斯的掌權人。”
商炎他媽的妹妹。
聽到這個簡潔又直白的形容，商浔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随後又在女巫的注視下輕輕點了下頭。被肯定的葉矜矜很愉悅地收回了看向了商浔的目光，一把從空間鈕裏掏出來的匕首啪叽插進了腳邊的泥土之中。
“我們的小目标，幹掉鄧普斯，悄悄握住帝國的經濟命脈，然後殲滅——”皇室。
最後兩個字在葉矜矜的嘴裏頓了兩秒，在突然意識到現場還有個商浔以後果斷咽了回去。她看向一直擰眉的左溯，眼神充滿期待。
左溯瞥她一眼，聲音聽上去依舊冷冷的：“按照你們的說法，鄧普斯既然能在飛行器産業上頗有建樹，那他們的生産方式、産業鏈一類都該是成熟。你想幹掉它，不如白日做夢。”
話雖然說得難聽，但的确是這麽一回事。
只不過。
葉矜矜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可是我們有波頓家耶。”
左溯：？
商浔：……？
葉矜矜無視了他們的震驚，只是道：“波頓家同樣擁有成熟的産業鏈和技術。當然了，技術這種東西很私人，畢竟只是私人企業。但是産業鏈可以借用一下。而且我們和波頓家面向的顧客是不同的。波頓家的生意只面向聯邦成員，我們面向帝國。”
左溯是真的沒想到。
他第一眼見到葉矜矜，只覺得這個女孩子長得漂漂亮亮可可愛愛，光看臉——花瓶二字非常适合她。
後來一聽她淡定地說出要創建商業帝國，左溯又将‘傻白甜’三個字按在了她身上。
可事實好像有些出人意料。
她怎麽就和波頓家認識了？難怪信誓旦旦地要創建商業帝國。
左溯憑借着多年的經驗在心中計算了半天，按照葉矜矜的說法他們并不需要波頓家的技術，那便足以證明叫做裴嘉熙的青年是完全可以勝任這份工作的，而他們還可以借助他人成熟的産業鏈——
“你确信波頓家會幫助你？”
葉矜矜歪頭：“準确說來，我應該算是波頓家的股東。”
左溯：……
商浔：？
沉默的時候，一直安靜聆聽幾人交談的柯夏萱笑了笑。她膚色白，長相普通，但笑起來卻好似生動了許多，就變得特別好看。女人的目光落在左溯身上，與男人的視線相撞，她淺笑着道：“來都來了，既然回不去了，不如想想以後的生活。我倒是覺得矜矜說的很有意思，你不覺得嗎？”
左溯繃着臉。
他當然覺得。
但葉矜矜先前臭了他這麽多次，他心裏還憋着火呢。
他朝着葉矜矜伸出手，蒼白的掌心向上，對葉矜矜擡起下巴倨傲道：“我當然可以重新創建一個商業帝國。曾經我什麽都沒有，照樣能開公司，将公司做大做強。現在也一樣。不過，你把你那個不會被臭暈的藥劑給我幾支。”
葉矜矜二話不說立馬找出了十管清醒劑，在交給對方的時候，非常誠懇道：“其實我要是真的想搞你，也不是只有臭臭劑一個法子。”
左溯：“你不想我幹了？”
葉矜矜：“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們既然是合作夥伴關系，我肯定不會欺負你了，這一點你放心。不過你作為商人，應該知道誠信是立人之本吧？”
左溯冷哼一聲：“這你放心，我不至于下賤到這種程度。”
柯夏萱也在此刻淺淺笑了笑，“他不會的。”
左溯扭頭：“你不要搞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樣！我們倆認識也就兩個月時間，沒那麽熟悉！”
他和柯夏萱頂多算是有緣分，是同一時間被拽入的《死亡游戲》，而後作為同伴一起闖到了第五關。期間耗費了兩個月。
在那種令人窒息沉悶的環境中，只要稍不注意就會迎來死亡徹底變成游戲中的NPC，就好像時常有一把尖銳的刀懸挂在他們的頭頂。左溯自認為自己的承壓能力還算不錯，可有時候也會感到暴躁，也會發脾氣。但柯夏萱不一樣，柯夏萱這位醫生不管遇到什麽都淡定，她似乎壓根也沒把性命當回事。
即便脫離醫生這個角色，她也在努力保護其他人的生存。
他一個資本家。
柯夏萱一個醫生。
就好像是自私和無私兩種截然不同的體現。
左溯一開始是很不喜歡柯夏萱的，他管柯夏萱叫做聖母。而這位聖母确實也無愧于這個稱呼，在他抗壓能力瀕臨崩潰之時，會特地安慰他。久而久之，兩人之間說的話多了，倒也把各自的身份脾性摸了個清楚。
但也僅此而已。
面對左溯的暴跳如雷，柯夏萱只是沖一旁看戲的葉矜矜幾人聳了聳肩膀，然後便提出要前往蘭卡姆城去看看情況。她記得葉矜矜說的，蘭卡姆城的平民們受到嚴重的污染，身體都不太好。她不知道自己的醫術能否為這裏的城民帶來一絲慰藉，不過可以先去看看。
葉矜矜當然沒有拒絕，甚至在柯夏萱離開前給她塞了張星卡。
“這裏有十萬星幣，萱姐姐你到時候可以去波頓家的商店看看有沒有醫療用品。他們家的商店物資豐富，報我名字還能打折的！”
柯夏萱點點頭：“謝謝矜矜。”
葉矜矜眼睛一彎：“不客氣，為人民服務嘛！”
柯夏萱前腳走了，纖瘦的背影馬上就要消失在視野中時，左溯幽幽看了葉矜矜一眼，似低聲呢喃了一句：“那我也去蘭卡姆城看看。”
葉矜矜當然也沒有阻止他。
她眨眨眼看着兩分鐘都沒有動靜的左溯，問他：“你不是要去蘭卡姆城嗎？怎麽還不走？”
左溯臭着臉：“我沒有星卡嗎？”
葉矜矜遲疑半天，往空間鈕裏巴拉了整整十分鐘，現場完成轉賬：“就一萬哦，你省着點用。”
左溯冷笑。
臭丫頭，給柯夏萱整整十萬眼睛都沒眨一下。等到了他這裏，給個一萬還磨磨唧唧的。
他能賺得比柯夏萱多多了！
給他等着！
柯夏萱的步子很悠閑，從小木屋到蘭卡姆城的路上她花了很多時間，她的目光總是落在這顆星球詭異之處，焦黑的土壤，呈現黑色的河流，每一處都彰顯着不同尋常。
左溯很快追上了她，他和柯夏萱并肩走在一起，俊美的臉還是臭臭的，卻低聲問道：“你真的覺得我可以東山再起？”
柯夏萱扭頭去看他。
“難道你覺得自己不行嗎？”柯夏萱的目光落在守城士兵身上，對方早早注意到他們二人是從小木屋前過來的，不需要柯夏萱和左溯自曝大名便趕緊給開了門，在問過幾人的目的地以後，又擡起手臂給他們指了方向，柯夏萱便笑着說了聲謝謝。
左溯垂下眼睛也沒回答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只是低聲問：“你為什麽留在第六層，以你的智商想要往上爬很容易。 ”
左溯回憶起自己慘死在第五關的場景。
當時已經到最後一刻了，他只要找到柯夏萱确保對方沒有死亡就可以前往第六關。但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找到柯夏萱的時候她正被關卡的BOSS摁住了喉嚨，女人因為呼吸不暢臉色青白，她的眼白翻起，喉嚨裏發出嗬嗤嗬嗤的求救聲。
那一刻左溯的眼睛都紅了。
但他沖過去準備救下柯夏萱的時候，‘柯夏萱’卻将匕首狠狠插進了他的胸膛。
錯愕和震驚的情緒在這一刻瘋狂席卷了他的腦海，他就這麽睜着眼睛望着‘柯夏萱’扔掉匕首和boss說話，直到徹底咽氣。
可經過柯夏萱的解釋他才知道那不是真的。
那只是第五關的boss設計出來的一個虛構的場景，他看到的被 ‘挾持’的并非是柯夏萱，而是boss本身衍生出來的一截身體。只不過在boss以及游戲關卡的作用下，它充滿惡意地假扮成了柯夏萱的模樣，并引誘他上鈎。
等柯夏萱發現左溯已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後來她來到了第六關，看着那些與自己身份相同的普通人像困獸一樣在boss的恐吓下驚慌失措亂跑，看他們在面臨死亡時流露出來的恐懼，突然覺得很沒意思。于是她主動留在了第六關。
整整三年，她就在第六關瘋狂放水。
第六關沒有折損過任何一個人，而她成了永遠的boss。
她不是沒有想過去第五關找左溯。
但在左溯心裏她是個證據确鑿的背叛者，她看着左溯為了報複她每天忙忙碌碌，又想到男人那暴躁的性格，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心懷恨意就不容易迷失在那個世界裏。
回憶起這些，柯夏萱只笑了笑，并未回答左溯的問題。左溯見狀哼笑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等進入了蘭卡姆城，柯夏萱先去了貧民區。
貧民在蘭卡姆城是一個很龐大的群體，柯夏萱所踏足的區域裏，只有幾個簡單的用棍子和布料組合而成的小帳篷。掀開帳篷的簾子看去，狹窄的空間內密密麻麻地，肩膀挨着肩膀躺着很多人。
身材瘦削的比利睜着大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将從波頓家祈求而來的藥劑喂到了一個年邁女人的口中。但年邁的女人昏迷着，她無聲無息地躺在地上，氣息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有藥劑中的液體從她口中溢出來，比利心疼地趕緊用試管口子重新抵上去，以此來減少浪費。
嘗試了好幾次也沒能成功，他有些挫敗地坐在地上，大大的眼睛裏緩緩流露出了幾分迷茫。
“她這是怎麽了？”
就在比利無措的時候，溫和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比利驀地扭頭，一眼便看到了那張幹淨溫和的臉。
柯夏萱身上有種很容易被人接受和靠近的氣質，比利見到她的第一眼便在心中往柯夏萱身上打下了‘她應該是個好人’的标簽。他便伸手指了指躺着的年邁女人，小聲道：“艾莉嬸嬸前幾天去了附近的垃圾站工作，回來以後就開始嘔吐，後面還吐血了。”
比利捏着手中的藥劑：“他們告訴我這支藥劑很管用的，雖然是殘次品，但效果依舊存在，只要給艾莉嬸嬸喝下去，艾莉嬸嬸就能好了。”
柯夏萱的目光越過比利和艾莉嬸嬸去看其他人。大部分的貧民都安靜躺在只鋪了一塊毯子的冷冰冰的地面上。
她覺得這顆星球好像被徹底割裂了一樣。
有一條線把貧民區與那些高大精巧的建築給劃分得清清楚楚。哪怕在至高科技下，也無法阻擋這類似落後地區的貧民區帶來的沖擊感。
柯夏萱一邊問“這裏的人和你的嬸嬸都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嗎”，一邊幫比利将艾莉嬸嬸撐起身體，手指扣住對方的喉嚨，示意比利将藥劑倒進去。比利發現這個辦法完全可行以後，眼睛一亮，趕緊道，“謝謝您！”
柯夏萱笑道：“不客氣。”
她沒有在貧民區多留，起身以後便前往了波頓家的商店。她抵達的時候，左溯已經在裏面轉了兩圈，并被商店的導購員奉為貴賓好生招待。不用想，肯定是亮出了‘葉矜矜’三個字。
果然，當左溯看到她，便對導購員道：“那位也是葉小姐的好友。”
導購員含笑點頭，上前招待柯夏萱，柯夏萱随着導購員來到醫療區域，盛放在這裏的幾乎都是藥劑，當然也有其他的物品，譬如機械手臂等等。柯夏萱将剛才從比利手中看到的藥劑簡略形容了一下，導購員立刻了然：“編號0156的藥劑，是專門用來壓制污染毒素的。”
他們将金屬污染的污染稱作為污染毒素。
在垃圾站工作的工人們每天都避免不了要與金屬垃圾接觸，但事實上例如手套、防護衣這一類的防護産品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污染毒素依舊會通過呼吸、說話等渠道進入人體。
這些污染毒素對于精神力強大的人都會造成影響。
假設有一位精神力強大的士兵每天都做這個工作，大概只需要一年時間，他的精神力就會被污染。
這麽一想，就不必說完全沒有絲毫精神力的普通人了。
在導購員詳細的解釋下，柯夏萱基本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思考良久，忽而問道：“你們這兒有醫療兵或者醫師嗎？我想跟他們聊一聊。”
導購員微笑道：“柯小姐稍等，我去聯系袁先生。”
柯夏萱和左溯離開以後，葉矜矜整理了一下小木屋前雜亂的痕跡，回頭去看了看擠成一團的亡靈小怪們。
小怪的數量太多，一直擠在這裏也不是回事。
葉矜矜看向了戚輕川。
戚輕川三連：“別問，別提要求，別說話。”
他一看葉矜矜的眼神就知道葉矜矜想說什麽，他指着身後那些看上去不太聰明，只知道眼巴巴看人的小怪們，冷笑一聲：“就算我造一個三人間，我也得造三十多個房子！”
“而且太擠了，這裏的空地就這麽大，我們在這裏其實已經打擾到叢林裏的生物了。”
葉矜矜先回答了戚輕川的第一個問題：“這不是有亡靈幫你嗎？川哥你只需要站在邊上幫忙指點一二而已，很方便的不是嗎？”
然後視線落在這一片空地上。
她得承認戚輕川說的是有道理的，這裏不适合造這麽多的小木屋。
于是葉矜矜将注意力放在了僅隔了一條黑河，但地面都是茫茫焦土的空地上。整個BM2星，焦土所占區域格外廣闊，就算搞幾十個樓盤也輕而易舉。但綠化太差了，住戶們是會投訴的。
雖然以葉矜矜對這群亡靈小怪的了解，他們并不在意地面是否漂亮。
“先造吧。川哥，有沒有可能造那樣的房子？”
戚輕川看過去，葉矜矜所說的是淩家的房子，華麗的高科技建築，從外面看去牆壁是銀色的，燈光反射在上面格外耀眼。
戚輕川：“……為什麽要求突然這麽高？”
葉矜矜：“暮色叢林也沒有那麽多樹可以砍伐呀，這不利于可持續發展的原則。”
葉矜矜朝他招招手，示意他看過來，“我們就把地點定在那塊焦土上，我想想辦法能不能制作什麽藥劑将焦土恢複成綠草茵茵的模樣。你就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造房子？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大本營！”
葉矜矜瞥他：“放心啦，肯定給你很多工資的。”
戚輕川并未在第一時間就回答是與否，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還在研究星艦的裴嘉熙身上，目光一轉再看向那些小怪。有些小怪因為變成NPC的時間短，還殘留着生為人的記憶和習性。剛才那只會縫衣服的小怪還來問他睡衣穿着舒不舒服，大小是否正合适。
現在那只小怪正拿着從商店裏買來的小玩具跟其他的鬼怪炫耀。
另外有幾只小怪則是旁若無人地躺在地上睡覺休息。
戚輕川突然想到它們在此之前也是活生生的人，其中說不定還有跟他一樣職業的建築師。
他的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種責任感。
在葉矜矜震驚的目光下，拍拍自己的胸口：“放心，一切都交給我了！保證完成任務！”
葉矜矜：“……那這個星卡給你，你要買什麽随便刷，錢應該是夠的。”
戚輕川一反常态，急哄哄地走人了。
葉矜矜留在原地眨眨眼，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她從秋千上跳下來，去挖了一把焦土研究時，眼角的餘光發現商浔就站在自己的身邊。男人修長高大的身體背對着太陽時，有陰影籠罩下來，葉矜矜便指揮着他：“你往右邊站一下，太陽照到我眼睛了。”
商浔：……
商浔沒有拒絕她的要求，腳往右邊一挪，才重新看向葉矜矜，垂眸道：“你好像有很大的野心。”
葉矜矜不置可否：“你才看出來嗎？”
“為什麽不防着我一點？”商浔言簡意赅道，“你那個創建商業帝國的計劃。”
葉矜矜聽到這話才将手裏的焦土扔到地面上，她仰起頭去看商浔那張俊美的臉，白嫩的臉上露出笑容：“慕先生，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不管你的身份尊貴或者渺小，在我眼裏都跟死人沒區別。”
沒有她的精神力修複藥劑，商浔用不了幾天就會因為精神力暴動而亡。
而她若是想控制商浔，完全可以在精神力修複劑上做點小手腳。
商浔的性命完全掌控在她手中。
所以。
她為什麽要防着一個死人。
葉矜矜垂下眼睛，“不過你長得這麽好看，我還是希望你活着淨化淨化我的眼睛。”
“怎麽，誰醜到你了？”
葉矜矜：“大概是帝國的皇子吧。話說回來你是帝國人嗎？你了解那個帝國皇帝不？他是有什麽十年腦血栓嗎？竟然想要皇位傳給一個垃圾？真讓人吃驚。”
商浔：……
葉矜矜并沒有注意到商浔的無言以對，一提起商炎，她就有很多話要說，“帝國的皇帝想要繼承人的話，他為什麽不自己生一個？是因為他不行嗎？還是他只喜歡別人家的小孩？好像不管哪個可能，都顯得他好特別。”
商浔：……
葉矜矜說着突然亮光一閃。
她拉了拉商浔的衣服，“你覺得不行的可能性大嗎？如果你是帝國皇帝，因為你不行所以你只能選擇一個垃圾繼承人，但如果這個時候我制造出了能讓你行的魔藥藥劑，你會不會感謝我？”
攻略帝國皇室的可能性大大加強！
商浔：……
作者有話說：
商浔：謝謝你，但是我很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