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暮光之城
[晚來總比不來好]
劇組收工後, 南念拜托塗瑤幫忙把丁媛媛送回酒店,便鑽進了顧逾白的車裏。
夜幕低垂,沒有雲霧的遮擋, 月色皎潔明亮, 晚風輕起,還有一些春日的涼意。
推開酒店房間的門,南念剛要伸手插房卡,便被顧逾白按住了手。察覺到他要做什麽,南念靈敏地躲開, 插好房卡。
她雙手叉腰,滿臉嚴肅:“我有事要問你。”
顧逾白聞言靠着房門, 雙臂交疊在身前:“嗯,你問。”
視線卻落在她的唇瓣上,即便沒有塗口紅, 她的唇色也飽滿紅潤,還真有點像水蜜桃。
南念:“寧老師是你找來救場的?”
眉心一跳,顧逾白懶散的姿态瞬間化為烏有, 擡手摸了摸鼻尖,眼神躲閃了一下, 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南念點點頭,繼續問:“那齊導……也是因為你?”
“不是。”他否認的幹脆, 擡眼看向她,“齊導說看過你的vlog和你們團的mv, 想找你導戲。”
這番說辭倒是和齊澄導演當時說的沒什麽差別,南念沉默不語, 想着齊導的确不至于為了一個賣個人情, 随随便便把這麽好的本子交給不認可的人拍。
顧逾白見狀走過去, 站在她面前:“生氣了?”
南念擡眸,繃着嘴角,依舊沒有說話。
顧逾白整個人難得耷拉下來:“對不起,我錯了。”
南念幾乎是瞬間抿嘴,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努力控制着表情,歪頭問:“你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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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自作主張,幹涉你的工作。”
見他認真認錯哄她,南念再也控制不住,笑出了聲。
“顧逾白,這不是幹涉,這是幫助。”她眨眨眼,笑容永遠明媚,“就好比我想摘桃子,但是夠不着,你把我抱起來我摘到桃子了,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顧逾白微微湊近,觀察她臉上的表情:“真沒生氣?”
“我為什麽要生氣呀?你給我提供幫助,我不說謝謝,還要甩你一巴掌?”南念摸着下巴,蹙眉沉思,“你喜歡這樣的?那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地甩你一巴掌。”
顧逾白驟然失笑,将她抱進懷裏:“怎麽這麽乖啊。”
南念蹭了蹭他的胸口,仰頭同他對視:“而且齊導說了,跳板不重要,重要的是跳下去的時候水花壓得好不好。舉賢還不避親呢,我接受親近的人……”
話沒說完,臉突然被捧住,他的吻随即落了下來。
南念推開他,繼續說,“我接受親近的人的幫助,會更……”
“唔……我話還沒說完呢!”
他的眼底的深沉欲望如同猛獸,再也關不住,瞬間釋放。
“等會兒再說,讓我親會兒。”
親近她這件事,他永遠不夠。
南念覺得她像是一只上岸的魚,快要缺氧了,罪魁禍首才舍得把她放回水裏。
小口小口地呼吸,胸口劇烈起伏着,宛如三分鐘以內跑了八百米。
她美眸微瞪,不滿地看了眼顧逾白。
他卻像是餍足一般,靠在桌角,眉眼含笑看着她,舔了舔嘴角。
南念站在一旁倒水喝,顧逾白微微後靠盯着她,偏偏還十分欠揍的說了句:“是不是太久不做女愛豆,運動量不夠?”
杯子輕輕往桌上一放,南念蹙眉瞪他:“我現在才是真的生氣啦。”
欺負的有點狠。
她的唇瓣充血一般,更加紅潤飽滿。加之濕漉漉的小鹿眼,引人無限遐想。
喉結微滾,顧逾白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充滿了欲感:“生氣也這麽可愛?”
伸手摸她的頭被她擡手打開。
顧逾白笑意更甚,“嗯,有脾氣,挺好的。”
南念雙手拿着杯子,咕嚕咕嚕地喝着水。
她按開手機,看了眼時間,趕人的意味明顯,似在埋怨他剛才親她親得太猛了:“太晚了,我明天早上八點開工,我困了,要睡覺了。”
顧逾白微微動身,雙手撐在兩側,便将她圈在懷中,下巴輕輕搭在她的肩膀:“我沒訂酒店。”
“?”
南念頓了下,偏頭看他,不可思議地問,“你要睡在我這裏嗎?”
顧逾白彎唇:“你都這麽說了……”
“我什麽都沒有說。”南念急急撇清關系。
耳畔傳來他低啞的聲音,磨着她的耳膜:“這麽晚,你放心我一個人在大街上游蕩?”
南念想了想,癟嘴嘟囔:“那還是挺不放心的,你長這麽好看,容易被壞人盯上的。”
顧逾白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他這話別有深意,南念順手把半杯水遞給他。
“陳末哥呢?”
“早走了,抛下我走的。”
“???”她怎麽、這麽、不信呢?
怕不是他蓄謀已久,今晚就是要想方設法留在她這裏。不過這些對南念而言都不重要,她之前就說過搬家的事,要監督他睡覺。
于是,她點點頭:“那好吧,那就勉為其難地讓你在我這裏住一個月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什麽時候睡覺,你就什麽時候睡覺,我睡覺很早的。”
顧逾白:“現在剛過十二點,太早了吧。”
“不早呀,我開工早就會睡得早。”南念的視線滑過他的喉結,“我們的作息不一致的話,婚後生活會很不和諧的。”
猝不及防,顧逾白被水嗆了一下,放下杯子順手扯了張紙巾擦了擦,挑眉看她:“婚後生活?”
南念裝傻:“我說了嗎?”
“你說了。”
“噢,我就是打個比方,那你要跟我一起睡的話,作息不一致也會有影響呀。”
顧逾白捕捉到關鍵詞:“一起睡?”
“你想睡沙發嗎?”南念看了眼沙發的寬度,點點頭,“那也是可以的。”
顧逾白手臂往裏收,扣着她的腰摩挲:“不睡沙發,哥哥跟你睡。”
細細密密的癢意從他的指尖傳過來,南念不自覺地舔了舔唇瓣。他将她圈壓在桌角,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纏繞出氤氲的氛圍。
“顧逾白。”
“嗯?”
“我有點想睡你。”
說這話時,她的視線落在顧逾白的唇瓣和喉結之間。
這個男人對她而言太有誘惑力了,他的每一處都像是女娲耗費千年才完成的畢設,沒有哪一處不好看,哪裏都好看。
感覺握着她腰的手有一瞬間沒有控制住力道,緊了幾分,南念擡眸看着他的眼睛。墨色的眸子裏卷着殘雲,暗流洶湧,山雨欲來。
半晌,他松開她,聲線很緊,語氣卻很平靜:“不是要睡覺?去洗澡吧。”
南念傻眼。
都這樣了還這麽克制?他是不是不行啊???
慢吞吞地走向浴室,一步三回頭,最後她雙手扒拉着門框,露出半張臉:“不可以嗎?”
顧逾白沉聲:“不可以。”
南念不死心,眼巴巴地看着他:“真的不可以嗎?”
顧逾白重複道:“不可以。”
“……哦。”
失望都寫滿後腦勺了。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顧逾白靠在桌角揉了揉眉骨,輕呼一口氣。
南念洗完澡,顧逾白就去了浴室。
她沒有睡,反而是靠坐在床頭,捧着手機,滿臉認真地看着網頁。
顧逾白洗完澡出來,見她還沒睡,随口問道:“不困了?”
南念咬着下唇,眉間輕蹙,滿臉認真。
兩秒後,她放下手機,反扣在床頭櫃上:“其實我覺得,酒店挺合适的,畢竟提供小雨傘,方便很多。”
“……”
他就知道,她沒那麽容易死心。
顧逾白把換下來的衣服扔在沙發椅上,坐在床邊:“然後明天酒店打掃就會發現,南念導演的房間少了一盒。”
“一盒?”南念從自助櫃裏拿出來看了眼。她的關注點不在于被客房服務發現小雨傘沒了,而是在于——“這一盒裏面有四個!你……一晚上用完會不會太誇張了啊?”
說到最後,她的視線甚至微微下移,瞄了一眼。
雖然浴袍遮擋什麽也看不到,但顧逾白被她這麽一瞄,眉心跳得厲害。
他看着她纖細修長的漂亮手指,捏着那盒小雨傘。她換了美甲,紅白色的,有股夏日草莓的氣息。
視覺沖擊力太強,他喉結一緊。
握住她的腳踝,猛地一拽,她整個人撞了過來。他順手穿過她的腿窩,将她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
低啞的聲音緩緩落進她的耳蝸:“很想?”
“嗯?”陷入他沾滿濃欲的眼眸,她有些恍惚。
顧逾白伸手,指尖挑開她的裙擺,覆在她的腿根,目光缱绻:“很想睡我?”
南念被他掌心的溫度磨得頭皮發麻,耳根紅了大半,卻還是坦然地應了一聲:“特別想。”
她的眼神直白□□,又純又欲。
大掌向上,扣住她捏着盒子那只手的手腕,顧逾白“啧”了一聲:“手腕這麽細,這段時間沒好好吃飯?”
“手腕細怎麽了?我只是不容易長肉而已。”
“不怎麽。”顧逾白抽走她手裏的盒子,“怕你承受不住。”
房間裏只開了兩盞床頭燈,昏暗又氤氲。
迎上他的視線,南念眼睜睜看着他拆開盒子,動作不緊不慢,像是在給她留反悔的餘地。
她看了幾秒,挪了挪:“要不我來拆?”
下一秒就被他按着腰坐下去:“坐好。”
這麽一摁,她幾乎是整個人狠狠地撞了一下,隔着薄薄的面料,觸感清晰分明,比那晚在陽臺的時候,要清晰的多得多。
盒子被拆開的瞬間,南念主動吻上去。
交換呼吸,抵着舌尖舔舐,想抱得緊一點,再緊一點。
浴袍帶子被解開,裙擺被撩起來。他的指尖像平日裏練琴的時候一樣,落在她的身上,觸及的每一處,都是一個音符。
吻從頸間滑下去,她忽而聽到他低啞的聲音沉悶輕笑。
“誰說不容易長肉?這不是挺會長的?”
手指和唇齒同時侵襲,她渾身輕顫,手攀附在他的肩頸,又插進他的發間。
南念想捂耳朵,又被他捉着手腕往下,根本騰不出手:“你能不能別說了?”
她快要哭出來了。
這個世界的所有聲音和畫面都被隔絕在高樓之外,他們所有的感官都只能感知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