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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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的地方, 已經有其他人回來了,門口擺了幾雙鞋。
南念下午睡得太足,神經興奮得厲害, 從丁媛媛那裏抱回奶蓋, 和客廳裏的人打了招呼,便朝樓上走去。
她剛才和顧逾白說好了要去樓上聊寫歌的事。
紀予汐和湯盈盈坐在沙發上,正聊護膚品聊得熱火朝天,見南念和顧逾白一前一後進了家門,像是被猛地掐住了嗓子, 閉了嘴。
眼珠子轱辘一轉,看着他們上樓。
湯盈盈詫異:“他們是一起出去了嗎?”
紀予汐習以為常:“太正常了, 之前跟他們一起錄過節目,兩個人之間老是有一種別人摻和不進去的磁場。”
想到什麽,湯盈盈捂住了胸前的麥, 還順手抓住了紀予汐的麥,靠在她的耳邊小聲問道:“我前段時間看到一個爆料瓜,說他們倆地下戀, 不會是真的吧?”
紀予汐搖頭,順手拿叉子叉了一塊水果:“那倒不至于, 就顧逾白那個狗都嫌的脾氣,念念要不是對他有粉絲濾鏡, 我估計也受不了他。”
湯盈盈:“是……嗎?”
“哎呀管他呢,你剛才跟我說的那個水乳是什麽來着?我搜搜。”紀予汐放下叉子, 拿起手機,湯盈盈的注意力便被她牽走了。
把奶蓋放回卧室的貓窩, 南念和顧逾白去了四樓的陽臺。
陽臺上一張圓桌, 兩張單人沙發, 還有一個吊椅。晚風吹着,還挺舒服。
“曲風和概念,你有想法嗎?”
顧逾白随手扶起倒在單人沙發上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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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念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抱着抱枕:“慢歌,純唱的那種。”
說着她想起什麽,掏出手機,“我寫了一小段,你等一下啊。”
找到備忘錄裏的那段歌詞,給顧逾白看。
“情歌?”仔細看了眼歌詞,顧逾白問道。
南念沉吟幾秒:“算是?好像也不完全算。”
顧逾白敲了一下電腦的回車鍵:“怎麽說?”
南念:“因為是寫給你的歌啊。”
舌尖抵到牙口,不小心被自己輕輕咬了一下,顧逾白“嘶”了一聲,沒說話。
南念歪頭看他,整張臉快杵到他眼前了,仔仔細細地盯着他的耳朵看。
顧逾白往後撤了點,睨她:“幹什麽?”
“你耳朵紅了。”她的語氣很平常,沒有什麽興奮感,反而有種苦惱的感覺,“是我寫的太直白了嗎?”
說着,她盯着手機認真地看了一遍,“也沒有很直白啊,都沒有寫‘喜歡’這兩個字。”
“……”
顧逾白揉了揉眉骨,伸手抽走她手裏的手機,反扣在桌上,“是寫詞譜曲,還是有曲填詞。”
南念:“先寫詞,再編曲。”
應了一聲,顧逾白敲了敲鍵盤:“我建議你按照鋼琴4536251的和弦寫詞,萬能和弦,對新手比較友好。”
他打開編輯器,在空白文件裏加了一段和弦,放給南念聽。
南念點點頭,豁然開朗:“那我寫的那段詞,用詞、風格有沒有什麽問題啊?”
通俗流行樂,自然不能太深太拗口,但又不能寫的太俗氣太口語化,要足夠引發聽衆的共鳴。
想到剛才看到的那段詞,顧逾白微微垂眸,穩了穩心緒:“沒問題。”
南念卻是不信,他的表情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沒有問題。
擡眸間見她眨着一雙靈動小鹿眼看着自己,目不轉睛,充滿了懷疑。
顧逾白輕笑道,“雖然不太想承認,确實比我剛開始寫歌的時候好太多。”
“那就好。”南念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又讨論了會兒專業方便的東西。
南念想起剛來的時候,導演組送的娃娃:“你前采的時候,導演有給你娃娃嗎?”
“有。”
看到她眨眨眼的表情,他瞬間了然,“想要?”
“也不能這麽說。”南念笑着說,“交換嘛,當然如果你不想要我的,那就只能白給我了。”
顧逾白哂笑道:“你這算盤打的,海裏的鯨魚都聽到了。”
南念不置可否。
顧逾白:“等會兒給你拿。”
南念嘻嘻一笑,看了眼時間,放下抱枕起身:“你早點休息啊,我再去玩會兒。”
顧逾白坐在單人沙發上,擡頭看她:“玩會兒?”
“我下午睡太多啦,現在特別精神,我要把自己玩兒累了才行。”說着,她從顧逾白舒展的長腿間,一步一步跨出去,“我下去啦,你不要熬夜喔。”
“嗯。”
見她下了樓梯,顧逾白才收回視線。
盯着電腦屏幕看了會兒,又看向遠處的夜色,半晌,他擡手合上了電腦。
第二天一早,《我們做室友啦》的導演組很早就過來了,提前在客廳裏架好主機位。
嘉賓們陸陸續續起床,出門去工作,總導演一一告知出現在鏡頭前的嘉賓,昨天的守護天使任務完成情況,說明了獎勵和懲罰。
有人歡喜有人愁。
南念下樓的時候看到客廳裏的人吓了一跳,紀予汐和湯盈盈都比她先起床,她醒來的時候卧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完全忘了自己在錄節目。
因為要等成員們的航班落地海市,她今天的行程是從中午開始的,要不是太餓了,她都不會下來。
總導演笑眯眯地看着她:“恭喜你完成守護天使任務,請來領取節目組給你的獎勵。”
南念原本一臉懷疑,參加過太多綜藝,了解了很多套路,所以對導演說的獎勵是沒有抱什麽期待的。
但看到一盒零食大禮包和一大袋高級貓糧出現的時候,她眼前一亮:“真的有啊,謝謝!”
“謝謝節目組,謝謝予汐姐。”她笑得眉眼彎彎,“要不是予汐姐昨天跟我換了任務卡,我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的。”
随後,常桉也下來了,看了眼她懷裏抱着的東西:“這什麽啊?”
南念:“節目組給的獎勵。”
“獎勵?”常桉反應了會兒,“噢!我把這事兒給忘了!我昨晚十一點過才回來,也沒機會做任務啊。”
南念抱着獎勵側身:“我是不會給你分享的。”
“……”常桉噎了下,“我也沒指望你給我分享。”
正吵吵鬧鬧着,顧逾白也下來了。
他徑直朝餐廳和廚房走去,拉開冰箱,拎出來一聽可樂。
不等他拉開易拉罐的拉環,便被一只精巧纖瘦的手拿走了。
“早上剛起床不可以喝涼的。”南念把可樂放回冰箱,順手倒了杯溫水,隔着玻璃杯用手背試了試水溫,才遞給他,“白開水最好。”
常桉看了看餐廳裏的兩個人,又看了看剛才被南念一把扔在沙發上的零食大禮包和貓糧,眨眨眼,一時間有些局促。
他好像不應該在這裏?
胡亂地撓了撓後腦勺,常桉聽導演說完懲罰內容,無奈地點點頭,嘆着氣往回走。
算了,這廚房和餐廳好像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他幹脆等會兒讓助理買個早餐好了。
因為只是來告知任務完成情況的,所以節目組的鏡頭機位架在客廳邊上,拍不到餐廳。
導演和工作人員齊刷刷扭頭看着餐廳裏的兩個人,心想,幸好沒有把機位架在餐廳,反正也是要剪掉的,懶得浪費內存。
顧逾白喝完半杯溫水,嗓子依舊因為剛起床,聲帶沒拉開而有些幹澀。
“看夠了沒?”
他放下杯子,單手撐着餐桌。
南念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視線下落,明顯是在看他因為喝水而滾動的喉結。
參加這個節目住在一起,他避免不了要喝水,而且除了喉結,她的視線總會在他渾身上下任何一處停留。
習慣了,他的老婆粉,不喜歡他喜歡誰啊。
南念緩緩收回視線:“看夠了。”
顧逾白嗤笑一聲:“你還挺得寸進尺。”
“看帥哥美女有利于身心健康,可以延長壽命的。”南念說得理直氣壯。
忍不住破壞這個場面,但節目組有自己的進度,導演清了清嗓子開口:“那個……顧老師?”
顧逾白偏頭看過來。
總導演:“麻煩到鏡頭跟前來一下哈,我們說說懲罰。”
懲罰?
南念好奇地看着顧逾白:“你沒有完成守護任務嗎?”
顧逾白看她一眼:“嗯。”
他雙手插兜,散漫地走到鏡頭前。
總導演立馬将鏡頭聚焦,問道:“你要守護的人是誰?”
顧逾白越過鏡頭,看向南念:“南念。”
正看熱鬧的南念突然被點名,下意識應了一聲:“啊?”
懵懵的臉上盡是迷茫。
“啊什麽。”顧逾白收回視線看向鏡頭,“我要守護的人是南念,任務是給她系鞋帶。”
南念:???
她看了眼自己腳上的拖鞋,又探出頭看向門口那雙運動鞋,滿臉遺憾,“早知道我就不要把鞋帶系那麽死了。”
總導演點點頭:“但昨晚你好像沒有任何想要完成任務的表現,是為什麽呢?”
衆所周知,顧逾白的勝負欲在圈內是出了名的,昨晚跟了那麽久,他完全沒有任何跡象,就像是忘了有任務這件事。
顧逾白:“她因為寫歌的事兒愁成那樣,我總不能把鞋帶給她解開再系上,這是人幹的事兒?”
總導演:“……”
南念在鏡頭後看着他:“其實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
顧逾白饒有興趣地看向她:“然後呢?”
南念:“然後我裝作不知道,幫你作弊呀。”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理不直氣也壯。
說完這句話,客廳裏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總導演用無語的眼神看着她,小聲問身邊的工作人員:“她是不是在這兒跟我卡bug呢?”
工作人員緩慢地點點頭:“我感覺這種事,後面的拍攝肯定少不了,我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總導演:“……”
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麽鬼迷心竅,要同時邀請這兩個人。
顧逾白卻是彎了彎唇角,心情很好:“懲罰是什麽?”
總導演:“哦,這期節目播出的當天,把微博頭像換成你的守護對象的照片,時效是二十四小時。”
顧逾白點頭:“好。”
很輕松的懲罰,甚至對他而言算不上懲罰。
南念聽到這個懲罰後慌亂起來,急切的說道:“你一定要選一個好看點的啊。”
顧逾白挑眉笑問:“你有不好看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
顧逾白:我承認我有點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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