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舒服!”說着,周顏就騰出一只手輕輕的揉了下花容月的腰;常年握刀的粗手,在碰觸到雲錦衣衫時,還是敏銳的感覺到藏在衣衫底下的柔軟肌膚;周顏笑語:“容月的腰這般軟,竟似女兒家的一般……”
坐在前面一臉緊繃的花容月腦袋‘嗡’的一聲,只感覺一股熱流從周顏觸摸到的腰際滑到自己的心口,一圈一圈的蕩漾;明明沒有碰到最容易銷魂的地方,可卻把他的魂給徹底勾跑了!
不過,在這颠簸的馬上對他說這樣暧昧不清的話,小将軍也算是一朵奇葩;挑逗人的法子都跟正常人的不同,只是,花容月更喜歡小将軍能在床上壓着他時對他說如此銷魂的情話!
察覺到花容月的腰身松活了些,周顏也算是舒了一口氣;雙腿開始加緊馬肚子,慢慢拉起缰繩,就看飛馳的馬兒終于開始慢下來!
一場飛奔,幾乎颠散了花容月的骨架子,終于在周顏停下馬後,他才身如軟泥般被匆忙跑上來的高威等人扶下來。
不比周顏的生龍活虎,花容月剛腳尖點地,就雙腿發軟,哎呦一聲倒在高威的懷裏。
花容月看他這般,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來:“看來容月還是不适合騎馬!”
季海看花容月粉腮潮紅,眼帶情絲,雖然知道是個爺們,可這心也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老大,是你跑的太狠了,花公子這才受了驚!”
趙括倒是冷靜,不受美色魅惑:“花公子應該常常鍛煉才是,騎馬打仗本就是男人該幹的事!”
花容月聽着這些家夥的一言一語,本想開口說什麽;可是一發音,盡是一腔綿綿音,還以為剛才周顏不是教他騎馬而是騎了他似的。
高威看見這情況,狡黠一笑,對着周顏說道:“将軍威武,只是我兄弟身子骨嬌,可經不起将軍的一場颠簸;下次将軍再發起狠,可要有點憐香惜玉之心。”
花容月聽高威這麽說,雙頰更是潮紅,嬌嗔着瞪了高威這混蛋一眼,這什麽正經話在他嘴裏,總是能透着一股風流味。
周顏自是不知這話中深意,只是看花容月的确是一副嬌弱喘促的模樣,心裏萌生了幾分疼惜,剛想走上去再說些什麽話;卻聽見圍場正中心,早已搭建起來大的明黃色觀禮臺前,數十面大鼓齊齊敲響,地面被震得陣陣顫抖,聲如雷濤。
觀禮臺上,帝後已高座在位;數十名太監宮女一字排開,低眉善目、神态恭敬;被鼓聲驚動的衆人匆忙而動,一邊整理着衣衫一邊朝着觀禮臺的方向奔去。
季海看向周顏:“老大,應是狩獵大會要開始了!”
周顏掃目四處,就看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們皆盡數到場,王侯公子們也是穿着整齊的騎馬裝不敢怠慢的站在另一側,自己的父親楚襄王更是坐在昭光帝的左下側,一身暗紅色的親王服飾,精神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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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快些去吧!”周顏看了一眼季海幾人,便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頭。
而與此同時,靠在高威懷裏的花容月面露苦色,道:“早不集合晚不集合,偏要在小爺雙腿發軟的時候敲鼓集合;定是天子故意為難我!”
高威才不聽他亂叨叨,扶着他就往前走:“快點跟上,小心一個看不住就被歹人害了去!”
花容月經由高威提醒,想到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許是愛情的力量太強大,頓時就讓他來了精神,扶着發軟的後腰,半是小跑半是競走,竟也快步跟了上去。
空闊平坦、黃草鋪地的觀禮臺前方,文武官員與王孫公子們分道而站,空出中間一塊寬寬的道路供行人走過;數十名青年才俊,皆是一副意氣奮發之相,精神飽滿、昂首挺胸。
而在大臣們排站的這邊,明顯就能看見數名朝臣相互低聲寒暄,口口聲聲之中皆是飄向站在王孫公子之中的兒子們;此次金秋狩獵,能夠受到邀請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點本事的,自家兒子能在邀請之列更是光大門楣的喜事,只是這其中還是有某些人渾水摸魚了,比如說,上了床威武下了床廢物的花容月。
第一排的一品大臣中,周顏一身潇灑的站在其中;身着藍白相間勁裝的他俊秀挺拔,器宇不凡,眉目間內斂沉穩,薄唇淺抿卻似微微帶着笑意,雙瞳黑亮深邃,宛若墨潭沉水,炯炯有神。
一直坐在昭光帝身邊的岳颦今日穿着一件鵝黃色的宮裝,粉腮嬌美,顧盼神飛,雖沒那商翎生的豔麗耀眼,卻有着別樣的玲珑端秀,更似招人喜愛。
昭光帝自然是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堂弟,側首看向岳颦,悄聲道:“瞧瞧朕的定北大将軍,硬是将這滿朝的文武大臣和王公子弟比了下去!”
岳颦也是歡悅,羞澀一笑:“臣妾身處後宮不曾見過表哥一面,但也聽宮女們說他少年英武、威武不凡,今日一看确實如此!”
昭光帝看愛妃羞顏嬌色,越看心裏越歡喜,本想還再說些什麽,坐在另一側的商翎不樂意了:“皇上,你只與妹妹說話卻冷落了臣妾和衆位大人,當真是偏心的緊!”
本是一句争風吃醋的話,卻被商翎那委婉的嗓音說的跟小貓撓了爪子似的,抓的昭光帝心裏直發癢;對着商翎寵溺一笑,便看向站在底下的大臣們,朗朗說道:“金秋佳節,本是團圓和樂的好日子,今日朕與諸位愛卿一起狩獵慶節,望與普天同樂!”
帝話音剛落,站在底下的的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高呼:“臣等謝主隆恩,普天同樂!”
昭光帝喜咪咪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人,微微一擡手,大臣們又一起身,就在大夥兒等待着天子示意,狩獵開始的時候;卻看昭光帝轉眸看向站在第一排的周顏,喜色道:“定北大将軍馬上功夫了得,又是我大周的第一英雄,等會騎馬狩獵可要向朕好好亮亮你的本事!”
周顏雙手抱拳,铿锵道:“臣不負吾皇所托!”
昭光帝笑笑,瞥了一眼岳颦,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對着周顏道:“阿顏吶,你自小在民間長大,朕的端妃算起來也是你的表妹,前幾日朕說要出來狩獵,她纏着朕嚷着要出來瞧你,現在你們兄妹倆總算是見着了!”
周顏沒想到昭光帝會說這番話,先是一怔,接着擡起頭看向那鵝黃般嬌嫩的小人,在眼神對上那秋水一般的眸光時,眼底閃過驚豔,“臣周顏,見過端妃娘娘!”
岳颦聽着那朗宇幹淨的聲音,心口猛然一跳;羞澀的眸子裏藏着雀躍的慌亂,啓唇剛要說什麽,卻被商翎一口攔下來!
“端妃妹妹還真是得寵,如此慶賀歡騰的場面皇上還不忘給你介紹定北大将軍!”商翎說着,便眼梢一挑看向站在下面低眉不語的周顏。
岳颦本因見到周顏而心跳加速,眼下聽見商翎這話,面色一沉:“姐姐說笑了,颦兒自小就與表哥未見過面,今日也是借着金秋佳節的寓意和親人團聚寒暄了幾句,應該沒有叨擾到這歡慶場面吧!”
商翎聽出岳颦口中的挑釁,只是抿笑,一手撫摸着染着鳳仙花汁的指甲,慢悠悠道:“妹妹何須動怒,本宮只是随口一說罷了!”
岳颦看着在場的衆人雖然都是低着頭不敢看她與皇後鬥嘴,可那兩只耳朵卻都伸的直直的;要知道她在後宮與商翎争寵的消息可是在朝堂上人盡皆知;眼下,商翎又在這裏不分場合的刻意刁難,而昭光帝只是眯着眼睛不做言語,着實要她亂了方寸,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
站在王孫公子中間的花容月自然是将這一幕落在眼底,不明白的看向坐在昭光帝身邊的兩個女人掐架,擰了下眉心,問站在身後的高威:“喂!這是什麽個情況?”
高威這死狐貍微微一笑,偷偷地擡眼看向上頭,道:“還看不出來?兩宮鬥架,大夥兒看戲呗!”
“真是胡鬧,這種場面居然如此鬧騰!”花容月這麽說,也是着急周顏被兩宮牽扯進去,畢竟這話的源頭卻是天子的一句話。
高威看出花容月的急色,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看天子的臉色?”
花容月也跟着偷偷擡起望過去,霎時氣憤:“自己的大小老婆都掐上了,他還有心思喝茶?!”
高威道:“朝臣們一直以為,咱們的天子是個能捏圓搓扁的軟骨頭,雖然是九五至尊,但兵權被皇叔楚襄王拿捏着,政權被商太傅把持着,說難聽點那就是個傀儡,上朝聽政不過是形式而已;……再加上後宮最得寵的兩位娘娘偏偏又是從前朝最得權的朝臣家中出來的,你真的以為這只是一個巧合嗎?”
花容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