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刑偵副隊長烏紮吉兒
黃玲身為安若曦的好友，自然是知道安若曦的心思，她對這位檔案科科長說道，“學長，你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安若曦覺得很丢人一直想忘記這件事。”
“原來是這樣呀，對不起，安若曦。”黃衦哲連忙道歉。
“沒有必要說對不起，我不想提一是覺得丢臉二是覺得跟一個狂燥病人不需要計較，再說他們家也賠了醫藥費。”
“這樣啊！”黃衦哲說着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然後對安若曦說道，“剛好到了吃飯的時候，我們好久沒見，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吃頓飯。”
“這個……”安若曦看了一眼黃玲，推辭道，“我朋友今天也過來了……”
“一起吧，你們總要吃飯的，對不對？”
呃！安若曦又看了一眼黃玲，希望這個老友能幫她找個理由推掉。
很顯然黃玲并沒有想出什麽好理由來。
“我們其實已經……”
安若曦想說其實她們已經訂好了外賣什麽的，但黃衦哲直接堵了她的後路。
“又要說已經訂了外賣，你拒絕人的理由真是十年不變。”說到這裏他突然笑了，“好啦，我只是很單純地想請你吃頓飯并沒有其它意思，希望你賞個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再拒絕好像也說不過去。
再說都是一個系統的人，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搞得太尴尬也不行。
“好吧。”安若曦同意了，不過她要求道，“這頓飯我請，一是學長你是來我們單位，做為東道主理應由我請，二來我好朋友也要一起吃飯，我不能讓學長你破費。”
“說什麽破費，大家都是一所學校的。”
“不行，必須我請。”安若曦可不想欠什麽人情。
安若曦如此堅決，黃衦哲也不好再堅持，最後他點頭同意了。
安若曦帶着兩人去了她們單位附近的一家湘菜館，因為她平時喜歡在這家餐館吃飯所以餐館的老板跟她很熟。
見安若曦帶着兩個生面孔過來，老板拿着菜單過來問，“今天來的兩個朋友好像第一個來？”
“是的，一個是我高中同學一個是我大學校友。”安若曦回答。
“大學校友跟高中同學一起來，這還真不多見。”
“是呀。”安若曦接過菜單轉手遞給黃衦哲，示意讓他來點菜。
老板看着這一幕笑着打趣，“你這帶這麽多朋友來我們店吃飯，什麽時候能帶男朋友過來。”
安若曦聽老板這麽問連忙回答道，“過些日子，我男朋友出差了，等他回來我就帶他來照顧老板你的生意。”
安若曦這麽說也是變相的告訴黃袼哲她己經有男朋友的事。
所以這個過去的追求者也就沒必要拿相親對象砸傷了她的頭這件事說事。
當然，她也順便告訴一下老板。
聽說，她請病假的這些日子她們單位的同事沒少在這家飯店說起她受傷的事。
大齡女青年被相親對象砸傷了頭而昏迷不醒，這對于蓉城來說是多麽轟動的大新聞。
加上她受傷後就請假了，所以對細節不太清楚的好奇者難免會打聽。
飯店老板可能也有這個意圖。
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事件就讓她被人關注，果然這一砸效果是扛扛的。
黃衦哲聽安若曦這麽說一邊翻菜單一邊顯得漫不經心地問她，“你什麽時候交男朋友了，前些日子不是在相親嗎？”
“休病假的時候交的。”安若曦回答。
“哦，這麽說你還因禍得福。”
安若曦笑了笑算做回應。
“你男朋友是做什麽的？”黃衦哲繼續問。
“……”
“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黃鈴代為回答道，“也是我們的高中同學，我這裏有照片你要不要看？”
她說着還十分熱情地拿出手機想把紀默宇的照片給黃衦哲看。
安若曦伸手攔住了她。
“快點菜吧，我肚子餓了。”她說道，然後輕輕捏了捏黃玲的手。
她不想把紀默宇的照片給黃衦哲看，應該說她不想給任何人看，而且她也不想讓人知道紀默宇是什麽上市公司的總裁。
他只要知道她有男朋友就行了，說太多搞得她好像在顯擺似的。
她不想顯擺，先不說戀愛是很個人的事，就她跟紀默宇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她這樣顯擺。
萬一她跟他最後不能在一起呢，那她不就成了最大的一個笑話。
相親被對方用杯子砸己經夠糗了，找個高富帥還被對方家裏嫌棄，她安若曦以後還要不要在這混了。
安若曦不想說，黃衦哲也沒有再問。
很快菜上了桌，三個人邊吃邊聊，這聊的自然是安若曦大學裏的事情，也是因為黃衦哲是客人。
最後黃衦哲說了自己來安若曦單位的原因。
“我們檔案室要清一部分老檔案然後移交給你們檔案館，所以我這次來是準備找你們館長要人的。”
“要什麽人？”
“幫忙的人。”
“你們檔案室人數不夠嗎，為什麽要找我們檔案館要人？”
黃衦哲介紹道，“我們是附屬于刑偵大隊的檔案室，這每天歸檔出檔案的卷宗很多，大小案件、筆錄、照片，不僅是資料，電子版也要存檔，這需要大量的人力，我們科室的人每天應付這些日常都夠嗆，那有人數清理老檔案。”
“你們這次要移交多少？”
“按照規定，達到年限的都要移交過來，保守估計有十萬來份。”
安若曦想說一句我去，十萬來份的檔案是夠多的，雖然不用檢索內容，光清點這些檔案的數量也夠幾個人忙活幾天的。
“你們單位怎麽有這麽多檔案？”
“那是因為以前公檢法的檔案都沒有往你們檔案館移交，現在要求統一管理所以我們才着手做這件事。”
“那可是一個大工程呀。”
“是的。”
談話到此結束，安若曦想，黃衦哲過來借人跟她沒多大關系，借不借那是單位的事情。
說實話的，清點檔案這活很多人都可以幹，如果不是黃衦哲所在的單位特殊，他大可不必到檔案館來借人，去勞務找幾名臨時工就行了。
但就是因為特殊所以才找過來，安若曦完全可以理解。
三個人吃完飯，黃衦哲辦完事就走了，安若曦也要回去上班，她把好友黃玲送到回青崗鎮的車上揮手告別。
一切似乎恢複了平靜，除了紀默宇依然沒有消息。
臨下班的時候，安若曦跟一位同事被館長喊到了辦公室，館長只開了一個頭安若曦就知道單位是準備派她跟這位同事到刑偵大隊檔案室幫忙。
“館長，我休假剛回來正在熟悉手上的工作，你看去幫忙的事情能不能派別人去。”安若曦婉言回絕了這個工作安排。
雖然紀默宇不在身邊，安若曦覺得凡事還是要避點閑。
但館長說了一個讓安若曦無法拒絕的理由。
蓉城市檔案館現在正進行檔案平臺檢索功能升級，這項工作正好是安若曦休假時開展的，目前這項工作接近尾聲，安若曦剛才所說的熟悉工作就是熟悉此項工作，如果她不去刑偵大隊的檔案室幫忙那就要抽調一名熟悉整個流程的另外一個同事，這無形會影響到升級工作的進展。
“小安，你休假剛回來，對我們現在手上的工作還不熟悉，所以單位才考慮讓你過去幫忙，這樣也是為了增加工作效率。”
領導都說是為了增加工作效率，很明顯如果安若曦不去，那單位的工作效率就會降低，安若曦不想成了降低工作效率的罪魁禍首，于是她只好答應了這個工作安排。
第二天安若曦到黃衦哲那裏報道，這一天紀默宇依然沒有消息。
黃衦哲得知是安若曦過來很是驚訝，“你們單位怎麽會派你過來？”
“怎麽，學長覺得我做不好這項工作嗎？”聽黃衦哲這麽說安若曦微微有些生氣。
黃衦哲笑着擺擺手，解釋道，“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剛休完病假，怎麽能過來幹這麽繁重的體力活，我們清點檔案移交可是要下力氣的。”
“這沒關系，我擅長體力勞動。”在帝都的時候她可是保潔的一把好手，那麽重的垃圾還不是搬上搬下。
聽安若曦這麽說，黃衦哲沒有再說什麽，他喊來檔案管理員然後帶着安若曦跟同事去了刑偵大隊地下檔案室。
刑偵大隊的檔案室其實是在一樓，地下室的這間檔案室更多的保存一些年代久遠的檔案，相當于是刑偵大隊檔案室的一個大型檔案倉庫。
跟安若曦想像的不一樣，刑偵大隊的地下檔案室并不像書上描寫的那樣，黑暗潮濕還伴随着一陣陣陰風，相反的刑偵大隊的地下檔案室通風條件不通，還加裝了除濕裝置，那些準備移交的檔案按編號順序放置的非常整齊。
看來黃衦哲這個科長有着很強的業務能力，把小小的一個刑偵大隊檔案室管理的井井有條。
“我來的時候還以為清點檔案的工作會很累，現在看了看學長你要移交的這些檔案整理的這麽好，我們只需要點個數就行了。”
“這只是表面現象，”黃衦哲謙虛地說道，“這裏的檔案偶爾也會被借用，所以有些順序肯定會被打亂，清點起來還是有些麻煩的。”
“這種情況應該不多。”安若曦另外一個同事說道，“最累的應該是把這些檔案清點裝箱。”
安若曦的這個同事說的沒錯，移交檔案不僅僅是要清點還要裝箱，這也是為了方便運輸。
于是，接下來的時候安若曦跟同事還有刑偵大隊的檔案員們像一只只辛勤的螞蟻，清點登記裝箱然後對箱子進行編號。
這樣一忙就是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黃衦哲突然對安若曦說道，“你的男朋友怎麽從來都不給你打電話？”
“你在這裏工作了三天，我們是從早上八點一直忙到晚上十點，這期間我沒有看到你接過一個電話超過一分鐘，這種電話應該不是你男朋友打過來的，也就是說這三天你男朋友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你打，怎麽了，你們吵架了嗎？”
安若曦想黃衦哲果然是刑偵大隊的檔案科科長，這觀察事物的能力跟分析能力都上升到刑偵的水平。
既然問了，她也沒有隐瞞而是直接了當地告訴了他。
“我男朋友出國了，一直沒有回來。”
“出國？”黃衦哲覺得不可思議，“就算出國也可以打個電話，你不是說你們兩個是在你病休期間在一起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應該是熱戀，熱戀期一個電話都不打還真是少見。”
“我也覺得很少見。”安若曦很想讓黃衦哲幫她分析一下紀默宇真正的心理，于是她問黃衦哲，“學長，那你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我男朋友為什麽沒有給我打電話？”
黃衦哲一笑，問，“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這個男朋友。”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騙你。”
“有這種感覺。”黃衦哲直言不諱地說道，“我想你肯定還是對我有所顧慮，必定上學的那會兒我是那麽地喜歡你，所以你可能會編制也一個假的男朋友來騙我。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你沒有這個必要，我是喜歡過你，但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男人。”
安若曦知道黃衦哲跟王明陽相比，最大的特點就是适可而止，上學的那會兒他下雨天為她送傘上下課送她回宿舍，但是他做的這些都是點到為止，快要畢業的時候他才跟她表白，不過被安若曦婉拒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我……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安若曦聳了聳肩，萬般無奈之下把她跟紀默宇的事情告訴了黃衦哲。
“沒想到你以前還失過憶。”黃衦哲似乎對安若曦的失憶很感興趣，“你沒有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嗎？”
“沒什麽好檢查的，只是記不清高三那會的事情，應該算短暫失憶吧。”
“我勸你還是去大醫院看看，我們刑偵大隊有一個副隊長，在執行一次任務時頭部受了傷，他也出現了短暫失憶的現象，當時頭部并沒有什麽明顯的外傷所以他并不在意，可是後來卻查出了腦癌。”
腦癌？安若曦心底一抽，心想這個學長什麽不好說居然說腦癌，那有人才見面兩次就說這種話的？
“我應該不會這麽倒黴吧！”安若曦并不高興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又開始清點檔案。
黃衦哲看出安若曦的這種不開心，他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咒你的意思，我只是建議你去一下大醫院，你一定要理解為我這是對你的關心。”
“那就謝謝學長的關心了，我會聽從你的意見。”
黃衦哲見安若曦态度有所緩和，他繼續說到，“我雖然給了你一個聽上去有點悚人聽聞的建議，但做為校友，我這個學長只是想讓你引起重視。當然以後你這個學妹也可以在工作上或是業務上給我一些建議。”
“我才參加工作幾年，那敢給學長你建議。”
“工作方面沒有，那就給生活方面的吧。”黃衦哲說着從外衣口袋裏拿出兩張照片遞給安若曦。
安若曦拿過來一看，是兩個女生的照片，感覺像是從什麽地方截的圖而不是影樓裏拍出來的藝術照。
“這是什麽意思？”她不解地拿着照片問黃衦哲。
“幫我看看，看那一個是真實的那一個是騙照。”
“這也是你們單位檔案員的工作？”
“要是工作就好了，這是我們單位熱心腸的大姐幫我介紹的對象，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麽地方搞到的照片，而且她還給我都安排在這個周末見面。”
“挺高效的。”
“這不是高效。雖然我不反對相親，但是同時跟兩個女生見面，我的感覺并不好，總感覺自己好像沒多大的誠意，所以我想讓你幫我篩選一下，選擇其中一個相親。。”
“提前淘汰？”
“是的。”
安若曦又看了看照片，依她的經驗，這兩個女生都做了美顏處理，但是現在的女生那個拍照不用美顏，也不能說是騙照。
“我還真看不出來。”安若曦抖了抖照片，“其實談戀愛這種事憑眼緣，你第一眼覺得誰入眼就選誰。”
正說着，突然有只手冷不丁地伸過來奪走了安若曦手上的照片。
然後是一個略顯的硬朗的女人聲音，“這兩女的是誰？犯罪嫌疑人？”
安若曦連忙回過身，就見一個穿着一身警服女警花英姿飒爽的站在她身後。
這個警花個子很高，剪一頭利落的短發，臉上不施粉黛但看上去眉濃眼大五官清晰。
有點混血的感覺。
女警學着安若曦的樣子也抖着照片，然後舉高迎着光認真地查看，最後她給出一個評價，“P圖痕跡明顯，一看就是跟真人相差甚遠。”
她說着把照片遞還給安若曦，“怎麽，你們是在找人嗎？”
“烏紮副隊長，我們這是檔案室不是失蹤人口調查科，你怎麽會以為我們在找人。”黃衦哲怼了一句，看他的樣子好像跟這個女警花兩個人不怎麽對付。
這個名叫烏紮的副隊長雙手插進警服的兩個下兜裏，鼻子一哼冷冷地說道，“你們不是在找人，怎麽會拿着兩個女生的照片在工作場合聊天，能不成這兩個是黃科長的相親對象？”
“是又怎麽樣？烏紮副隊長有意見？”
“我沒意見。”烏紮副隊長十分帥氣地甩了甩頭，然後踱步走到安若曦面前，小聲地對她說道，“我告訴你呀，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們黃科長走太近，他是我們刑偵大隊有名的變态狂。”
說完她再次朝黃衦哲鼻子一哼，然後扭頭出了檔案室。
安若曦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清楚這個副隊長為什麽要說黃衦哲是個變态狂，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兩個是真的不太對付。
烏紮副隊長走後，黃衦哲對安若曦說道，“你別在意，我們烏紮副隊長平時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很冒失，不過辦起案子來很厲害，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年輕就當上了副隊長。”
“她是那個大隊的副隊長？”
“刑偵一隊。”
“那可是重案組呀，她一定很了不起。”安若曦再次看向檔案室的大門，不過有一個問題她很好奇，為什麽這個重案組的副隊長會說黃衦哲是個變态狂，那既然黃衦哲是個變态狂，身為重案組的副隊長她為什麽不把他抓起來？
是不是黃衦哲在什麽地方得罪了她。
“學長，你跟這個烏紮副隊長關系怎麽樣？”安若曦問。
黃衦哲沒有直面問題而是反問安若曦，“你覺得就剛才她對我的态度，我跟她的關系能到什麽程度？”
“不太好吧，她剛才還說讓我小心一點你。”
“說我是變态狂？”
“對。”
黃衦哲聽完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們的烏紮副隊長似乎對變态這個詞不太理解，男人上廁所解一下褲帶要是變态那天下男人都成了變态？”
“……”
黃衦哲似乎不太想聊這個話題，他重新拿起兩張照片讓安若曦幫她選，“哪一個？”
安若曦也選不好，只好給黃衦哲出了一個主意，“你數金豆黃豆吧，數到誰就是誰。”
“好。”他居然同意了。
今天安若曦又忙到很晚，她跟同事把今天的任務完成後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在刑偵大隊的大門口碰到了往裏面走的烏紮副隊長。
通過打聽，安若曦知道了這個烏紮副隊長的全號，她叫烏紮吉兒，是一個新疆姑娘，不過從小在蓉城長大，警校畢業被分到刑偵大隊，據說她還是全國的散打冠軍，打起架來沒有幾個男人能是她的對手。
這也是她為什麽年紀輕輕就當了副隊長的原因，聽說她抓捕犯人來連命都不要，是遠近聞名的鐵娘子。
這樣的人兒卻跟檔案科的科長黃衦哲不對付，黃衦哲是什麽膽，既然敢得罪她？
但是，依安若曦對黃衦哲的了解，他這個人可是很溫和的，雖然外表看上去有點悶但絕對不是壞人。
所以在刑偵大隊的大門口碰到烏紮吉兒時，安若曦主動上前喊住了她。
“烏紮副隊長，你還沒有下班？”
“又有案子了。”烏紮吉兒朝安若曦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跟她利索的打扮相比，這微笑倒是挺暖人的。
“你們幹刑偵的真是累。”安若曦發自肺腹地說道。
烏紮吉兒卻大大咧咧地揮了一下手，來了一句都是工作。
寒喧到這裏大概就是說聲再見各走各的，但烏紮吉兒卻沒有走，她問了安若曦一句，“你是不是黃衦哲大學時暗戀的小學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