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門派
淩坤突然下線,弄得喬棋有點莫名其妙——不注重顏難道不好嗎?莫非在劍三的世界裏,不注重顏的人才是奇葩?
就在淩坤下線後一秒,沈蔚藍的密聊随後殺到,問喬棋是不是談崩了,喬棋回了句沒的事,也跟着下了游戲。
說實話喬棋剛開始會玩這游戲,一來是對沈蔚藍的盛情難卻,二來是剛回國覺得無聊,好歹找些事情做,可是現在他會玩這個游戲,完完全全就是因為有淩坤這麽個人在游戲裏,哪怕不說話不組隊,只是看着好友裏表裏他的頭像亮着,也感覺到無比滿足。
這大概就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看着他就感到幸福,然後無比貪婪地想要更多。
下線後的喬棋也沒閑着,工作的事情最近暫時告一段落,他有點空閑能把原本只是略知皮毛的劍三其他門派技能熟悉一遍,首當其沖地找了純陽門派來學習。
純陽分劍純氣純,這個喬棋并不陌生,可是當他看到鎮山河是紫霞氣純才能用的技能後,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淩坤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直的劍純,可是為什麽他會在戰鬥中使用鎮山河?而且包括沈蔚藍在內的一衆玩家,居然沒一個人覺得劍純用鎮山河有什麽不對......
奇怪,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其實淩坤是個氣純?
喬棋搖搖頭,想驅走腦內奇怪的想法,可是奇怪的感覺卻愈發強烈......
再說淩坤下線後,突然安靜的室內讓他幡然醒悟,不禁為自己的反常皺起眉頭。
剛才他真的只是想好好勸觀棋不語,讓他放棄泡自己的念頭,可當觀棋不語說到不在乎他顏的時候,淩坤的心裏猛然生出一股沒來由的怒意,就好像嘴裏突然被塞進了一塊苦瓜,而你因為眼睛被蒙着而不知道是誰幹的。
顏的問題真的那麽重要?當然不是,淩坤知自知,他怒,是因為他動搖了。
若是淩坤修為不夠閱歷尚淺也就罷了,可他是當下修真界內最強的劍修,心旌并不是輕易可以撼動的,這個觀棋不語的力量似乎太大了一點,還是避開一些為妙......
想到這裏,淩坤立刻着手開始打包,準備離開s市回門派一段時間。
說來也巧,正當他将打包完的東西塞進和門派空間聯通着的櫥櫃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通過這詭異的鈴聲,淩坤便知道這通電話來自門派。
女聲虛弱地吟唱着,淩坤從一堆古籍下翻出手機,果然經過改造的愛瘋屏幕上一道符篆旋轉着,并且不停掙紮着想要變成一個女鬼出來唱歌給大家聽——mlgb的,淩坤咒罵一聲,師弟的惡趣味越來越嚴重了。
“喂!”淩坤掐掉那道符篆,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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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師~兄~”電話裏,一道比剛才女鬼唱歌更恐怖的聲音傳來,簡直氣若游絲,“掌門師兄救命啊,師父他老人家......”
接着,淩坤只聽到一聲怒吼,電話被掐斷了。
淩坤暗道一聲不好,師叔他又走火入魔了!于是顧不得形象不形象了,一腳踹進櫥櫃,剛才塞得滿滿當當的櫃子立刻空了,淩坤一咬牙,也跳進櫃子裏。
雖然落地的姿勢不太美觀,可好歹也是安全回到門派了,淩坤從一堆煤灰渣子裏爬出來,灰頭土臉地罵道:“誰他媽又惡作劇,把通道連到夥房的!明天開始全給老子改用天然氣!!!”
一聲怒罵帶着三分粗糙七分豪放,在紅塵門範圍內回蕩,久久不散。
不多時,剛才給他打電話的師弟便禦劍飛來,一身滑板少年的裝扮,頭發染成黃毛。
師弟将淩坤拉到自己劍上,說:“掌門師兄你怎麽在這裏,我找得你好苦啊!您再晚來一步,師父他就要......就要對人家行不軌了啦~”
“行你媽個頭!快帶我去見師叔!”
“這不就去了嗎?師兄坐好嘞~”說着,師弟像趕馬車似的吆喝一聲,蹲下/身拍拍自己的劍,“奔雷,全速前進。”
奔雷劍嗖一下如離弦之箭飛出,行雲流水間,隐隐散發出雷霆萬鈞之勢。
淩坤坐在寬闊的劍身上說:“師弟的修為又有精進,上次回來的倉促,居然沒發現。”
“那是,我可不像師兄你那樣怠于修煉。”
“混吧你,碾死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是不是黛雪?”最後那句是問還在自己識海裏的黛雪。
黛雪自傲,這性格随主人,他從淩坤的識海飛出來,繞着奔雷挑釁似的轉了幾圈,奔雷不服要去追他,劍身立時不穩。
“黛雪,不可胡鬧,一會兒再和奔雷切磋不遲。”
話音剛落,奔雷劍鋒一偏,斜側着穿過一道險峻的線天後,眼前立刻豁然開朗。
雲遮霧霭間,整個紅塵門就在師兄弟兩人的腳下,其壯觀程度,令人咂舌。
淩坤向下掃了眼,便知下面肯定被師叔弄的一團亂,只見他指捏劍訣抵在唇邊,低聲吟誦幾句後開口說道:“衆弟子聽令,除今日值守弟子外,其他人一律回房閉門,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來。”
他的聲音傳遍紅塵門的各個角落,就好像門派內到處都安裝了廣場舞專用音響似的,響聲震得修為淺的四代弟子們頭暈腦脹,加之先前被靈境劍修折騰得精疲力盡,此刻掌門令下也顧不得其他禮數,都屁滾尿流地抱着石頭逃回房間。
看下面門派弟子瞬間散去,淩坤又令值守弟子各自鎮守好位置,才轉頭說:“師弟,下去罷!”
顯然那些值守弟子見慣了這種場面,面不改色地守好自己的崗位,淩坤從他們面前經過,他們也只是略一點頭行禮,再無其他。
淩坤問身後的師弟道:“師叔在哪?”
師弟掐指一算,道:“這個時辰,該是瘋到丹房了。”
“我們又不是算命的黑瞎子,掐手指頭做什麽。”
“這樣看上去比較有範兒嘛哈哈!”
“德性,就這點出息。”淩坤毫不猶豫地嘲笑師弟,以此來表達他的同門愛。
兩人往丹房趕去,行走間淩坤身上的t恤短褲夾腳拖都自動褪下,在回廊上轉個彎的瞬間便換上了一身白緞銀滾邊長袍,墨發也一瞬間長至腰線,在尾端松松系着一段絲帶,黛雪劍穩穩佩在腰間,眉間一線紅痕如刀鋒劃過,鋒利直指天際。
跟在淩坤身後的滑板少年此刻也換了一身裝束,黑色勁裝,劍身寬闊的奔雷劍背在身後,長發高束,意氣風發。
沒錯,紅塵門不但出強力劍修,連美人也是成批量生産的。
兩人迅速趕到丹房,院子裏已經有值守弟子排好陣型,生怕掌門未到靈境劍修又亂竄,好歹能抵擋一陣子。
“掌門。”見淩坤進院子,衆人低頭行禮。
淩坤擺手問:“情況如何?”
“回禀掌門,靈境劍修已經進去一刻,可是到現在都沒動靜,有些奇怪。”
“嗯,倒不像是師叔的風格,你們在這守着,我和雷天師弟進去看看。”衆弟子喏了一聲,向兩邊讓開路。
淩坤踏上臺階,只一個眼神,原本緊閉的丹房大門便向兩邊打開。
裏面黑漆漆的,淩坤站在外面叫了聲師叔,雷天也跟着叫了聲師父,可愣是沒人回答。
“掌門,要小心啊!”值守弟子看掌門要進去,忍不住提醒道,靈境劍修絕對是個熱衷走火入魔的老頑童,他們幾個因此沒少受過苦。
“無妨,你們在外面也要小心。”
“是。”
淩坤帶着雷天進去,掃了眼丹房大廳,無人。
“會不會又溜到別的地方去了?”雷天說着,又要掐指算師父的方位。
“別掐了,再下去你手指頭要掐斷了。”淩坤毒舌了一句,又說:“師叔在這裏。”
說着,淩坤腳步一偏往右拐了個彎,正停在丹房的藥廬前,推門進去,果見一人縮在百寶箱前,背對着房門不知道在幹什麽。
看到這場景,淩坤嘴角抽了一下,對背後還在大廳裏尋找師父的雷天說:“師弟,你別過來。”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淩坤不提醒還好,一說,雷天立馬湊上來擠開他道:“找到師父......了?”卧槽誰來告訴他這個嬰兒身體成年人肥頭大耳的奇怪生物是什麽東西,那絕對不可能會是他的師父!!!
淩坤扭頭僵硬地看着雷天,“師弟,師叔他這次又吃了什麽東西?”
“沒有亂吃,他只說想回到童年體驗躺在搖籃裏的感覺,然後就對自己施術,我發誓他跑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地!”
“呵呵,好吧。”紅塵門出厲害劍修、出美人、也出逗比。
淩坤從袖子裏扯了條毯子出來把身體返老還童的靈境劍修包起來,小心翼翼交給雷天,“這次看來不會有大規模殺傷性危害,你帶回去好生養着,一定要好好把師叔養大成人!”淩坤語重心長。
雷天覺得心酸,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接過師父,說:“掌門師兄你放心,雷天一定不負您臨死托孤!”
“滾你媽蛋!你死老子還得等飛升呢,快滾快滾,記得替我去把行禮拿回來。”
“師兄你又奴役我!”
“你半夜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是奴役我!”
師兄弟兩人一起走出丹房的院子,擡頭看看這青天白日,雷天說:“師兄,原來你那兒現在還是晚上啊!”
“是啊,亞洲嘛。”
“呵呵,你說這整個修真界有誰想得到,咱們紅塵門總壇居然在美帝深山裏。”
“哎,別說了,一把辛酸淚。”媽了個蛋的來美帝那麽多回,就沒機會上街好好玩一次,整天在這深山老林裏窩着,嘴裏都快淡出個鳥來了,當初對觀棋不語說自己沒出過國門,他都不覺得那是說謊。
想起觀棋不語,淩坤又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眉間那道紅痕刻得更深。
淩坤在門派裏待了一個星期,其實三天後靈境劍修就像庫洛牌一樣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可是智商還停留在嗷嗷待哺階段,淩坤怕雷天應付不來,所以多住了幾天。
“師兄,掌門師兄,你真的要走嗎~嗚嗚嗚我舍不得你走~”臨走前,雷天死命抱着淩坤的大腿不放。
淩坤一腳把他踹開,頭也不回地從櫃子裏鑽了回去。
淩坤回到家裏第一件事,就是用符篆把櫃子那道門給鎖了,然後吹起一陣妖風,把髒了一個星期的房間給收拾幹淨,接着開機上劍三。
讀完條,淩坤掃了眼右上角發覺有信,猜想大概是前幾天寄賣的東西回款了,便樂呵呵地跑去收錢,根本沒注意到某人居然跟着上線惹!
他數錢正數的愉快,一個組隊框彈到他眼前,赫然是觀棋不語。
【觀棋不語】悄悄地對你說:師父你這幾天去哪了,想我沒?
淩坤:“......”這人的皮是銅牆鐵壁嗎,怎麽那麽厚?
說真的,淩坤活了那麽多年,除了師父照月劍仙,他沒碰上過皮比自己還厚的人,觀棋不語簡直是刷新了他對皮厚的認知。
【觀棋不語】悄悄地對你說:師父,要不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在太虛劍意內功下使用鎮山河,作弊這種事情要衆樂樂嘛,獨樂樂怎麽行呢?#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