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魔紋仆

第17章 入學測試

龐德猜想的方法，自己曾經嘗試過。他想既然魔使的元素屬性，在于元素渦轉動時以何者較強為決定标準，那麽，利用冥想來抑制原本顯性的元素渦，是否就能突顯較弱的元素渦，進而達成全系魔使的目标。

不過龐德嘗試那時，他的水、地、光三系元素渦已經非常強勁；依照那卷高級卷軸的記載，龐德猜測自己至少能施放6級以上的魔咒，相當于中級魔使的程度，但也因為如此，龐德在抑制時特別辛苦，他無論如何抑制，水、地、光三系怎麽也都比其他元素渦更高上許多。

但上面這種方法，要是由一個各系元素渦原是相當平均、所以相生相克的『平民』來測試的話，或許能成功達到突顯某一系元素渦的效果，進而短暫讓人轉變元素屬性，輔以法石吸納元素提升該系親和力，漸漸地就能培養出這人的元素屬性。

當然，還有另一種狀況是，一個人內部的元素含量即便利用抑制突顯後，仍是微弱的無法形成元素渦，那麽冥想這個方法也拯救不了這種『空魔』體質。

而勒司如果屬于前者，該是有希望的。要是後者，冥想救不了他。龐德這樣告訴勒司的時候，勒司原是懷疑的表情也綻放光彩，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勒司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絲機會。而即便成功與否尚屬未知，勒司收起帶笑的表情，鄭重地說，他不像放克那笨蛋，知道現在說的這些真正價值在哪，他會跟亞勒把這件事爛死在肚子裏。絕對。

龐德點了點頭，知道勒司沒有外表看起來那般大喇喇，擺手就讓勒司抓緊時間嘗試。

亞勒則是道謝以外還是道謝，簡短重複的語句，感謝與激動之情卻是比勒司臉上的更明顯。

說畢兩兄弟就要回房努力嘗試，放克卻又把勒司叫回來，這次把戒指裏所有的淨法石都拿了出來，提醒勒司說，等會兒若是感應到某一系的元素，眼前百來顆法石，總會有符合的一兩顆。趁著元素渦突顯，抓緊時間利用法石強化親和力，幾次之後，就該越來越順利了。

勒司一頓，随即不廢話的收下，而後用力一拍放克，「兄弟，你這老婆娶的真對！」

放克嘿嘿直笑。

龐德認為勒司簡直忘恩負義。

***

兩天後，四人一同來到羅格納魔法學院的招生處；學院的北門廣場。

羅格納學院設在泛德西城的東南方，不在泛德西一體成形的石城建築內，而是在城牆以外，另劃了一個廣大校區，直直延伸到南方盆地的山脈深處。

主體學院建築是一座以沈重堅硬的白雲石打造的城，通體純白，有東南西北及中央五座高塔，高聳入雲端，高塔又以雕工華麗的斜飛拱支撐，處處得見魔物與魔使戰鬥的巨型雕刻，華麗以外氣勢不凡。

除了北方，主建築的東、南、西三方各有一群高低相間的建物，白屋紅瓦，也是羅格納所轄三學院的學生活動區域；包含宿舍跟一些為求便利但相當昂貴的商店。北方則是廣大一片草坪與噴水廣場，專用來舉辦大型活動，也是龐德今日參加入學測試的地方。

寬廣的北門廣場，即便有兩個足球場這麽大，在各方人馬的不斷湧進下，這時也顯得擁擠。

各式各樣的駱獸拉車，或氣派或儉樸，陸陸續續地駛進北門廣場前的草坪。

龐德從鬥蓬下稍微觀察了周圍的人們，看起來像是『考生』的，果然多半是十七八歲上下的年輕人。也有些稍稍年長的，只占了少數。有人獨自背著行囊，有人則拖了一大家子跟在後面，各人臉上的表情均是憂慮與得意參半。龐德問了下這種狀況，他以為來的這些人多半已能确信元素感應，而照蘭斯的說法，只要能感應元素就能入學，那麽臉上的憂慮又是怎麽回事？

臉上挂著黑眼圈的勒司代為解釋道，魔法這事也有強弱之分。學院要求的元素感應即便是最低等，也要能『穩定』感應，太過微弱不确定的仍不在考慮之列，然後，通過了元素測試，還将進行所謂的學院測試。

衆所周知，羅格納魔法學院擁有三學院。魔使學院、附魔使學院及魔武雙修的武鬥學院。

魔使學院要求最高的元素親和力，武鬥學院則除了元素感應以外，要求更多的體能條件。

至于附魔使，則是條件最少的學院，許多無法進前兩者的學生最後會考慮附魔使學院，但并非意味附魔使學院就是最差的學院。

附魔使能跟魔使到後來并駕齊驅，乃是因為他們創造了許多重要魔紋，以致于附魔師們的經濟實力比傳統魔使更高上許多，有錢之後可不是随意可被輕待的勢力。只不過附魔使的課業內容主要在于魔紋制作，所要求的天賦，其實是腦袋比魔力更多，這卻是魔法測試不出來、也最容易蒙混過關的。因此附魔使學院多年流傳著一句話，你能在這兒找到最聰明的學生，也能找到最笨的。

幾人聊到了這裏，終于有機會說說各自的第一志願。

放克毫無疑問的，是魔武雙修的武鬥學院，而亞勒這個暗系魔使，由于暗系魔紋體系還不是那麽齊全，走傳統魔使的發展會更好；勒司已經幫他決定了。至于勒司，這個熬了兩個夜晚終于擠出一絲絲雷系元素感應的弓箭手，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也選了武鬥學院。論體力，只要不跟放克相比，在南方人中間，勒司的體能條件也是數一數二的。

最後是龐德，所有人都以為他會選擇魔使學院，畢竟神秘卷軸記載的冥想方式，竟能被龐德衍生出各種應用，在魔咒學習上面，龐德似乎有著異常優異的創造天賦，他甚至還是個三系魔使，若不走傳統魔使，簡直是暴殄天物。

但龐德的想法可不同。他脖子後面還印了個魔紋；完全歸功于附魔使的傑作，若想要弄掉魔紋，接觸附魔體系是必要的，這兒應該有管道接觸一些解消魔紋的知識與情報。加上他特意确認過招生說明，學校的圖書館是各學院通用，收藏的魔咒也開放給所有學院學生，要真有些限制的話，也還有亞勒可以幫忙偷渡。

而勒司與亞勒并不知龐德是個魔紋仆，龐德刻意遮掩下，放克也沒到處宣傳，就顯的龐德的決定有些可惜了。不過龐德淡淡地補了句，說附魔使好賺錢，随即說服了勒司，放克則是有些慚愧，他想起那個自己拍不下來的「沌光咒」了。

說著說著，四人排隊領取元素測試號牌的隊伍也到頭了。

四人依序登記了姓名，拿著2129、2130、2131跟2132號號排，被學校人員引導至更裏面的一區大草坪。只見草坪上，一字排開了幾十個臨時搭蓋的帳棚，每個帳棚前都有張小桌跟一群等候的考生，幾個工作人員忙著叫號與登記，看似每個帳棚裏都設置了一個測試場。

想想一早領到的就已經是兩千多號的號排，整個入學測試的規模不可謂不大，不愧是全帝國第二大的魔法學院，至于首位，自然是首都聖多安城裏的「榮光聖多安魔法學院」。不過這兒勝在還有武鬥學院，可是別處沒有，考生裏也混雜了一些肌肉糾結的壯漢。

四人因為是連號，被分配到的帳棚反而不同，約好集合的地标後，四人各自散開，拿著號碼排去找測試帳棚。

臨走前，龐德想了想，拉住放克交代，等會兒測試只出三分之一的魔力即可，并都控制在火系而不要用風系，放克點頭應了聲知道。在一群南方人中間，高大的北方劍士自然引人側目。而旁人的眼光略過沒有多做停留的理由，大概是以為放克是跟著過來的保镖或朋友，可等測試通過之後，投在放克身上的視線絕對會是不同了。

勒司知道龐德的顧慮，擠擠眼睛說他會去接放克的；他們倆的帳棚相鄰，而龐德跟亞勒卻正好在另一頭。龐德見他一臉調侃，補了句祝你好運，記得呼吸，把勒司噎了一下。畢竟四人中間，就屬他最令人擔心。

之後在亞勒頻頻回首之下，龐德扯了亞勒前去尋找另一頭的測試帳棚。

***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龐德在等待的帳棚前，終于聽到自己的號碼。

帳棚裏頭簡單放置了兩張桌子。

其中一張後面坐著一位中年男性，穿著魔使法袍，面前擺著好幾卷皮革卷軸，手下有一張攤開正在記錄。另一張桌子上頭則擺放了個如棒球大小的透明球體，球體下方有個木架穩穩架著。

中年男性似乎已工作許久，從卷軸擡頭看了眼後，聲音機械地說道，「把鬥蓬脫下，确認雙手淨空。然後單手放到測試石上，輸入魔力，重複十三次。」

龐德聞言照辦，但脫下鬥蓬舉高兩手；出門前他跟放克的法石戒指都收了起來，問到，「請問空間戒指是否也需摘下？」

中年男性一看龐德，呆了兩秒才敲敲桌面，「放這。」

龐德依言行事，之後站到所謂的『測試石』前，把右手放在上頭。

中年男性突然開口，聲音親切稍許，「知道怎麽輸入魔力嗎？就跟戒指使用的方式一樣。」

龐德對他點頭，「多謝，」之後控制魔力輸入測試石，表情謹慎。

龐德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測試石，不确定這種石頭測試的功能會到什麽程度。現在他吸納元素的動作練久了；幾乎是清醒時都不停地練著，倒不怎麽會控制元素吸納的強弱，對他而言，這幾乎成為一種下意識的動作，所以龐德能作的，是在吸納元素之後，利用冥想抑制元素力量進入魔咒，緩慢地輸出。

不過這副慎重的模樣，倒是給中年男性更多好感。

在帝國，能覺醒元素魔力的都是天之驕子，不管原有的身家地位如何，元素覺醒代表著未來無限的可能性。所以一早來面試的年輕人，半數以上态度不免帶著自得輕慢；剩下的，則是元素微弱地時有時無、最終測試失敗。

而像龐德這種長得好，态度不卑不亢，但對著魔法又顯示了慎重的年輕人，讓身為主考官的中年人好感不斷地蹭蹭上漲，滿意到視線沒一開始就集中在測試石上，等到石頭發出第二次光芒，中年男性才失聲叫道，「光系！？竟然是光系！！？？」

龐德沒理會這種大呼小叫，他正把一次元素吸納的魔力，分成十三次，一次次地慢慢輸入測試石。這種施法方式龐德以前沒有想過，他總是一次性地把元素投入在一個魔咒裏面，但要是用在召水咒上...能不能弄成像是蓮蓬頭那樣的效果呢？龐德有些分心地想，結果一個不小心，在最後一次的測試上，把馀下的元素魔力全都輸送出去，頓時，測試石發出耀眼的光芒。

中年男人驚跳起身，甚至推倒了原先的座椅，「四級！！光系四級！！」

龐德有些暗惱，但表情平靜地縮了手，「請問這表示通過了？」

中年男人仍舊一臉震驚，「當、當然！」

龐德拿起一旁的鬥蓬，「那麽我需要完成什麽表格或手續？還是可以離開了？」

中年男人這才像是被打醒一般。

「不！對！嗳，不是！！你得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