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魔紋仆

第12章 大人物出現

店員正待答話，這時又推門進入幾名客人，引起門上金鈴一串輕柔的叮咚聲，店員扭過頭，立刻睜圓眼迎上去。

「波、波茲閣下！？歡迎大駕光臨！」店員用上最高敬語，哈腰不停。

龐德也随之望去。領頭的是一位身材高挑修長，五官相當俊美的青年，褐發藍眼，微微帶笑看似容易親近。一身傳統的湛藍色法袍，腰窄袖寬，長至腳踝，袖口附著暗銅參著銀藍的華麗圖騰，龐德猜不出什麽效果，但看著比放克在奎因城買的那些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加上青年身後跟著兩名帶劍護衛，身份應是不凡。

領頭的青年也注意到店員身邊的龐德，這一看，與店員同樣征愣幾秒。

不怪人心向美，由于龐德修習水、地、光三系元素，所司者均是純淨正向的能量，元素不停在體內運轉時，整個人帶著淺淺螢光，生機勃勃，又有水系乾淨剃透之意，配上精靈般的相貌，較之先前更引人注目。

青年回過神後，對龐德微微颔首，轉回店員，「我替因斯特老師送卷軸過來，請交給貴店裏左導師。」他手一抹，拿出兩三卷卷軸遞過去。

店員畢恭畢敬接過，「好的，真是太麻煩波茲閣下了。正巧幾天前裏佐導師完成幾張雷系附魔，波茲閣下想瞧瞧的話，我這就去裏面拿。」

青年笑意不停，「也好，勞煩。」

等店員應了聲離開，青年才轉向龐德，不過龐德在兩人說話間，早回頭繼續挑選卷軸。

現在龐德花的都是放克的錢，花多少欠多少，只能花在刀口上。适才店員提到的圖書館，能進的話倒是能省下這筆錢，不過以這世界的階級如此壁壘分明，學院圖書館顯然不可能像社區圖書館般對外開放，自己該是多問。但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卷軸，龐德倒是一時之間無從下手。

放克抱著毛團湊過來；他站在龐德左後，正好擋住青年的視線。

「沒法挑的話，我們全部買回去吧？」

毛團也伸出爪子往龐德處撈了撈，「嗚咪」一聲似乎想得到注意。

「那只會重複，浪費，」龐德順手揉了把毛團，視線回到卷軸架上，心中已有想法。

龐德是想弄清楚元素魔法的運行規則，以便在實用上走得更遠，初級以外，中級與高級通論也是必須的，如此才能完整全面。至于更深奧的理論探讨他倒沒興趣。所以他只需要挑『一套』初中高級均有的卷軸即可，起碼無須擔心三者之間出現矛盾。

而卷軸外部都寫明了著作人，龐德很快把店裏繞了一圈，大致确定左邊初級、右邊中級、櫃臺後方則是高級。每區除了理論卷軸以外，也分系擺放一到六級的魔咒卷軸，七級以上可能就要店員鑽進裏頭的房間拿取。

店裏初級的卷軸最多、高級的最少。龐德決定從高級的挑回來，于是停步在高級卷軸區，掃了一遍通論卷軸的著作人，這一看，竟出現了剛剛青年提到的因斯特老師。龐德又走回初級區，同樣也有因斯特這個名字；這個因斯特似乎有些耳熟，不過一個人寫了高級與初級，自然不會挑過中級不寫，龐德沒多想，伸手就挑了因斯特的初級卷軸。

青年看了好一陣龐德的舉動，此時終于出聲，「這位閣下...」

龐德一頓，轉頭，放克不得不從兩人中間讓開。

青年微曲上半身行了個禮，微笑道，「幸會。我是蘭斯.波茲。抱歉打擾，閣下...看著面生，是從遠地而來？」

龐德點頭回禮，「龐德.赫司。幸會。是的，我們從北方來。」

背後站著的放克動了動，貼近龐德一步，就怕別人不知兩人是一起的。

「難怪，城裏魔使在下認得不敢說九，至少也有七八，」蘭斯點頭，見龐德手裏的卷軸，笑意更深，「啊，您拿的是因斯特老師的卷軸，我回頭就跟因斯特老師說說，今兒個又遇上他的擁護者。」

龐德一聽，就知蘭斯正在暗示他背後的關系。自己沒對蘭斯這名字給出反應，蘭斯便詢問自己來處，龐德才答了北方。這種人人都該知曉自己的态度，代表蘭斯的背景不是不錯，而是異常不錯，這讓龐德心裏有了個底。

「波茲閣下實在幸運，能得因斯特老師親自的教導。北方甚少資源，只能來這尋一尋老師的卷軸。」龐德穩穩回答。

「那麽閣下真是來對了，」蘭斯笑的誠心實意的模樣，「全城只有這間卷軸店才找的到因斯特老師與裏佐導師的真品，其他都是複寫。冒昧請問，難不成閣下是沖著因斯特老師，前來參加下周羅格納的入學測試？」

「入學測試？」龐德有些意外，「倒不敢想，出來乍到，就不知入學有什麽條件。」

「是嗎？」蘭斯眼睛微亮，「入學條件其實并不困難，只要通過元素魔法的等級測試，即便最低等也能入學，僅是學費會随著等級不同，稍有落差。」

不過蘭斯口中的『稍有落差』可是差大了。

要知道，最低級的新生被要求最高額的學費，一年得要300金幣；相當于平民三年的工資。約莫中級；也就是5級以上的魔使，則僅僅收取三分之一。

而這種收費理論是，等級越低，得花上更多資源教導。但實際上，變相是讓平民出身的魔使尋無入學之門，而不得不去借貸。接著貴族就能以出借資金之名，将這些新生的魔使收歸己派。不得不說，整個私辦學院的體制，均是為了背後的金主貴族所服務的。

「沒有年齡或最低學歷這些要求？」龐德直覺以前的概念問道。

「最低學歷？」蘭斯和煦的表情有些困惑。

龐德笑笑，沒有繼續解釋，正好放克彎腰至龐德耳邊插嘴，「你想去學院？」

放克平常說話是不彎腰的，可這個波茲老是這樣笑，他有種不太踏實的感覺。

龐德看放克一眼，「回頭再說。」放克「喔」了聲，閉上嘴。

蘭斯倒是意外，「失禮，這位是...」

通常魔使與劍士的搭配，除了冒險者外，很多還是主人與護衛的關系。瞧剛剛兩人的互動，魔使挑選而劍士在旁等著，還幫忙抱著魔使的魔獸，蘭斯以為後面高大的北方人只是個護衛，但要是可以随意插話的話...

「我們隊長，放克.沃爾裏克。」龐德代答。

蘭斯恍然，立刻補上對放克的問候，适才進去的店員此時轉了出來，手裏拿著雷系的附魔開始熱情介紹。

龐德見狀，不想杵著旁聽讓人防備，快速挑了因斯特的初中高級卷軸後，打算付帳離開。原先想同時購買的各系魔咒卷軸，也暫時按下。他突地醒悟，這一買得買五系，這會太過引人注目。

離開前，兩人卻被蘭斯叫住，由他的侍衛遞出一張精致卡片。蘭斯頗為熱心地說，若是對入學有興趣或有任何困難，可以出示此卡到學院找他，會有人通報的。

龐德道謝後收下，在蘭斯目送的視線中，跟著放克離開。

接著龐德把鬥蓬重新戴上，在遠離此區的另幾家較小的卷軸店，幫放克買了火系的火盾、火炎劍；風系的風牆、迅風沖等3級的防禦與攻擊魔咒，然後為自己選了水系的凝冰、暴風雪；地系的解毒、荊棘，同樣是防禦攻擊魔咒各一套。四系魔咒他們就跑了四家卷軸店，每一家都只買單系。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道理用在哪都是真理。只可惜中高級的魔咒都欠奉。

忙了這麽一頓，龐德又想起另一件挺重要的事，随即拉著放克進到防具店，要求打造三個指環用來鑲嵌法石。

龐德的想法是，既然他們平時總要握著法石練習元素吸納，倒不如弄個指環，把法石戴在掌心處，這會方便很多；金色法石只有拇指大小，平常不會造成活動障礙。這種要求似乎在防具師眼中挺平常，當龐德拿出金色法石，防具師也沒看石頭是什麽，拿了戒指座敲敲打打，沒十分鐘就弄好給龐德。

放克也趁機詢問空間戒指，店裏只有初級跟中級，放克有些不滿意，但龐德認為夠用了，在放克的堅持下，買了個需要水系魔法開啓的中級空間戒指，空間是店裏最大的。離開防具店時，龐德有些哭笑不得，現在的自己倒像是以往的土財主一般，手上戒指戴了一堆。

接下來，該辦的事只差去拍賣場碰碰運氣，看看有無光系魔咒。

在此之前，兩人決定找家小酒館填填肚子。被換到龐德手裏的毛團已經抗議很久，甚至龐德用它最愛的雙系促生咒梳理腦袋，毛團也不再乖巧。

兩人于是随意挑了家酒館進門。過了午餐時間，裏頭依舊人聲鼎沸。

繁華的大城裏，無時無刻總是來來去去很多人。

「...你說波茲家的，真的會娶三皇女？」

「娶---，怎麽不娶。赫司帝死了兩個兒子，現在只剩三皇女，大夥兒不都傳言，波茲家站的那邊肯定是未來皇儲...」

「那豈不是要讓皇女繼承大位？」

「有什麽不行？」說話的人一頓，聲音變小，「聽說皇帝放話，規定傳嫡，沒說嫡女不行，上頭吵成一片...」

「唉，要真如此，豈不沒人能壓過波茲？我那批貨，明明是五等被降為七等！娘的，波茲那些鑒定師簡直不是人！」

「笨蛋，你肯定是遇黑了。去找蘭斯閣下啊，他會幫你解決的...」

「真假？不都是他們家的...？」

「一鍋粥裏也會有老鼠屎，蘭斯閣下最不能容忍這些髒污！」

「他真這麽好！？」

「你以為這次波茲聯姻的是誰？就是蘭斯閣下啊，跳過了他哥哥克爾特！」

龐德在酒館裏找到位置坐下時，不經意聽見隔壁桌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