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人耍流氓(二更合一)……
周悅一路往山上走, 看見有葉子就撿了往籃子裏裝。
葛大越看心裏越窩火,上次的事情,讓他丢了大臉了, 這回,他一定要讓周悅這個小賤人好看。
一路跟着上了山,這回順順利利的,倒是沒有跟丢。
葛大看着蹲下去在地上拔草的周悅, 陽光透過樹葉,打在周悅的臉上, 莫名的讓他有一股沖動。
再仔細打量一下, 這個知青長得也漂亮。
這一下, 心裏就生出了一些想法來了。
眼看着四下無人,周圍草叢茂盛,正是成好事的機會, 且知青孤身一人,量她也不敢說出去,說不定以後還能繼續往來。
越想葛大就越興奮,越過草叢朝着周悅走過去。
原本想直接将她撲倒的,卻不想周悅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直接撲了個空。
周悅受驚般的回過頭, 一臉驚慌的看着他,“你,葛大,怎麽是你?”
“當然是我了,不然你以為是誰?你的姘頭嗎?”葛大笑了起來,從地上爬起來,反正都被發現了, 他怕什麽。
“你在胡說些什麽?什麽姘頭?”
“別裝了,小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大隊長對你那麽好,肯定是你給了他什麽好處的,你經常同他在一塊,沒少被他睡吧?”
周悅面色依舊驚慌,目光卻是十分平靜,微微側過身,“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不要緊。”葛大嘿嘿笑了兩聲,走過去把手搭在周悅的肩膀上,“既然你都同大隊長睡了,不如也同我睡吧,我保管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周悅頓了一下,目光瞥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手,神色冷淡,嘴角扯出一抹笑,“那,你先把衣服脫了吧。”
葛大沒想到這知青這麽直接,也來不及去多想什麽,早就昏了頭了,一邊脫衣服,嘴裏還說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話。
等他脫得差不多了,四周忽然飛出來幾根藤蔓,将他的四肢纏繞住,把他吊了起來。
“這,這怎麽回事?”葛大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等回過神來,看到一根藤蔓在自己面前揮舞着,吓得一個激靈。
他想起了上次,也是這樣,藤蔓會動。
“鬼,有鬼啊!救命啊。”葛大也不想風流了,這裏有鬼,他只想趕緊逃跑。
看他吓成那個模樣,周悅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起來,你的膽子也不怎麽大嘛。”
“是你搞得鬼,你,你不是人。”
周悅把耳邊的碎發挂到耳後,“你以為就這麽結束了?”
随着她話音落下,葛大面前的藤蔓忽然動了起來,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他身上。
周悅有意做了手腳,這藤蔓打在身上,是不會留下痕跡的,這脫了衣服打,果然帶勁,一下下的,才更痛不是嗎?
葛大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可是他也能看到自己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心裏就更慌張了,剛要說話,嘴巴就被一團葉子堵住了,這葉子進了嘴,嘴巴有點發麻的感覺。
“別急了,咱們還沒完呢。”
周悅沖他笑了一下,葛大被吓得一哆嗦,想要暈死過去,卻發現自己清醒的很,他可以肯定,是這個妖女對自己做了什麽。
忽然,周悅的臉色就變了,一臉驚慌失措的看着他,手裏的籃子也直接沖着他砸了過來,被藤蔓捆住的他動彈不得,直接挨了一下,随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只聽得一聲尖叫聲,周悅朝着山上跑了過去,“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救命啊!”
她一路跑一路喊,葛大早就顧不得身上臉上的疼了,這個時候再不跑,被人抓到他就慘了。
正要起身,渾身痛不說,一只腳居然還被藤蔓纏着,他心急想要把腳□□,可是越心裏,就覺得腳上的藤蔓纏得越緊。
周悅一路跑下山,她聲音尖利,喊得又是救命,很快就把附近的社員給喊過來了。
“咋了,周知青,你這是咋了?”
“是啊,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咋聽見你喊耍流氓呢,什麽耍流氓?”
周悅被人攔住,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一副受了驚吓的樣子,“我,我想上山找點養蚯蚓的東西,誰想到聽見背後有動靜,一回頭,有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就沖着我撲過來了,我,我好害怕,就馬上跑下來了。”
“啥?沒穿衣服的男人?”
“嗯。”周悅一臉慌張的點了點頭。
“誰?你看清楚是誰沒有?”
周悅抓緊衣服,一臉害怕的模樣搖了搖頭,“沒,太突然了,我當時害怕,只把手裏的籃子丢了過去就趕緊跑下來了,沒有看到那個人是誰。”
“走,鄉親們,咱們上山抓流氓去。”
“走,上山去,我倒是要看看,誰那麽大膽子,敢欺負我們第九大隊的人。”
有了人帶頭,其他人順手拿上手裏的鋤頭,一行人奔着山上去了。
“我,我害怕。”周悅往後退了幾步。
“別怕,有我們在呢。”大家帶着周悅上山一塊去捉流氓去了。
近幾年別說第九大隊了,就是向陽公社都安穩了很多,這忽然出現一個流氓,大家忽然就沸騰開了。
一路走到了山上,就看到了在那裏掙紮的葛大。
“那是,葛大?”走在前頭的社員一眼就認出了葛大。
“怎麽會是葛大?”
其他人也沒想到,他們以為這個流氓是其他大隊的,沒想到這個膽大包天的流氓居然是他們自己大隊的。
再一看葛大身上沒穿衣服,很好,和周知青說得對上了。
二話不說,立馬就找東西把葛大給捆起來了,“好你個葛大,走,跟我們去見大隊長去。”
“不是,我沒有,你們誤會了,是那個妖……”葛大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了,嘴巴張得再大也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被大家夥推搡間,目光看到了隊伍最後面的周悅,她慢悠悠的站在人群後面,見葛大看過去,還沖他笑了一下。
葛大想罵她妖女,想告訴大家,這個周悅是個妖怪,她會使用妖法,可是他的嘴巴發不出聲音來。
喬衛國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再聽到大家夥一說,吓得差點昏過去,葛大居然想對周知青耍流氓,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好你個葛大,你你你……”大隊長已經想不到話來說了,只能讓人把葛大先關到小黑屋裏。
那麽多的人證,就是葛大想要抵賴也抵賴不了。
“妖女,那是個妖女,那個周悅,她是個妖怪,我親眼看見她讓地上的藤子飛起來的,她是個妖怪。”葛大不想去小黑屋,一着急,居然發現自己會說話了。
大家聽到他說得話,互相看了看,再看看葛大,再看看周知青,只覺得,葛大瘋了。
不過這個瘋在他們眼裏都是裝的,他就是想要抵賴,呸,不要臉的東西,都被抓個現行了,還要胡言亂語。
“得了吧葛大,我們都看見了,還妖怪呢,你要是再喊妖怪,回頭讓民兵把你帶去革委會喊去。”
一聽社員這麽說,葛大也不吱聲了,去革委會,那他還能回來嗎?
“兒啊,我的兒啊。”聽到消息的葛老婆子一邊哭嚎着一邊跑過來。
“娘,娘你快救救我。”葛大見說不動那些社員,連忙向自己老娘求救。
“大隊長,你們要把我家老大帶到哪裏去?”
“葛大對知青同志耍流氓,自然是要關到小黑屋裏去,至于後續怎麽說,還得問問陳書記。”喬衛國眉頭都皺緊了,事關知青,縱然再不情願,還是得上報到公社去。
上報到公社,葛老婆子再傻,那也該知道,耍流氓到了公社去,會被批.鬥的。
那些年看着別人被批.鬥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葛老婆子還沖臺上的人吐過口水,扔過石子兒,這要是換成自己的兒子,她這心裏就一跳一跳的,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一旁的洪英也驚呆了,她男人要被送去批.鬥,那以後他們老葛家豈不是到哪裏都得被人罵了嗎?
這腦子立馬就快速的轉開了,想的都是要怎麽同葛大撇清關系。
沒想到葛老婆子一下子就沖到了周悅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罵道,“是你,一定是你這個小狐貍精勾引我兒子,打你來大隊,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安分的東西,今天去這家,明天去那家的,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
衆人都驚呆了,這葛大要對周知青耍流氓,是他們親自逮到的,怎麽到了葛老婆子嘴裏,成了周知青的錯了,真是一點理都不講。
偏偏葛大還附和,這個時候也轉過彎來了,既然大家都信這個妖女的話,那就推到妖女身上,“對,是這個妖……女的勾引我的,她讓我上山的。”
“既然周知青讓你上山的,那她為啥好好的跑下山,葛大你的衣服卻不見了。”也不是人人都好騙的。
周知青說得話都符合他們看到的情景,就比如說葛大臉上青的那塊,肯定就是被周知青的籃子砸到的。
要說也是老天爺讓他倒黴,要不然怎麽他的腳就被藤蔓纏住了呢?
“是她讓我脫的,是那個妖女,她騙我脫了衣服之後,還拿藤子抽我,可疼了。”
衆人聽了,立馬笑了起來,“葛大,你就嚼蛆吧,我問問你,周知青拿藤子抽你,你身上咋一點傷都沒有?”
當他們傻不成,大隊裏長大的孩子,哪個沒被家裏拿藤子抽過。
穿着衣服身上都能被抽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別說葛大還脫了衣服抽的,越說越不像樣了,自己幹壞事,還想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帶走。”大隊長黑着一張臉說道,他現在不想聽葛大說話,怕自己忍不住也會去找了藤子過來抽他。
“不行,不能帶走。”葛老婆子趁機抓着葛大的手,死活不讓他被帶走,這一走她兒子就完了,誰也沒有她的寶貝兒子重要。
雙方互相拉扯,葛老婆子也是個狠人,拉不動,張口就咬了下去,喬衛國的連越來越黑,“去把民兵叫過來,把這母子兩個都帶走。”
很快民兵就過來了,他們可不像是大隊裏的社員,還顧及着葛老婆子的感受,直接就把人給掀翻在地了,然後拖着葛大就走了。
“大隊長,要不,讓葛大把衣服穿起來。”開春了,天變得暖和了,可是不穿衣服,還是挺冷的,葛大脫成這樣,太影響他們大隊了。
“穿什麽穿,就讓他光着,給他能耐的。”喬衛國憋了滿肚子的火,他都有些後怕,這周悅要真出事了可怎麽辦?
別的不說,就這半年養豬建立起來的交情,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害啊。
這事很嚴重,必須要開大會說明一下。
周有福勸說道,“我也不是為了葛大說話,這個大會開了,會不會對周知青有什麽影響?”
這嘴巴說出去話,到最後總會變了樣,現在大家都支持周知青,可時間長了,總會變了味的。
“我也想過,可不這樣做,不是更會變味了嗎?”
今天這事傳出去,不明真相的人肯定會職責周悅,萬一真讓他們這麽以為,周悅日子肯定不好過,走到哪裏都會受人指點的。
“這樣也是,把話說開可能會好一點兒。”周有福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煙,這都叫什麽事兒。
很快打谷場上就敲響了集合的鈴聲,大家夥都趕了過去。
“啥事兒啊,春播不是還得等兩天嗎?”
“不是春播,是出事了,有人耍流氓被抓住了?”
“誰啊?”
“好像是葛大。”
“真的?他對誰耍流氓了?”
“好像是知青吧。”
“不對啊,我怎麽聽說,是葛大同知青搞對象,被她媳婦兒抓了個正着,那對奸夫□□,還被洪英拿藤子抽了。”
“我知道,是知青點的那個周知青,她勾引葛大被抓住了吧,聽說他倆被抓到的時候,連衣服都沒穿,可丢了大人了。”
“胡說,周知青不是這樣的人。”一旁沉默不語的葛二終于開口,他知道,周知青是個好人,肯定不會和他大哥做出這種事情的。
一旁的葛二媳婦兒也是這樣想的,周知青是城裏人,啥樣的沒見過,非看上她大伯子那種人,除非是眼睛瞎了。
這些人就會胡說八道。
其他人聽了,雖然沒反駁,卻是歪了歪嘴巴。
等到了打谷場,葛大被綁在那裏,凍得渾身發抖,葛老婆子要上臺去,被民兵踢了下來,哀嚎聲十裏外都能聽見。
“我的兒,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
葛二媳婦四處看了看,沒看到葛家其他人,就是大嫂洪英都不見了人影,就剩下葛老婆子一個在那裏哀嚎。
“大嫂怎麽沒來?”葛二媳婦嘀咕道。
葛二沒接話,只目光沉沉的看向臺子上的葛大。
“娘,娘你救救我,娘。”
眼看着人都到齊了,大隊長手裏拿着一個鑼敲了敲,大家夥頓時安靜下來了。
“鄉親們,今天把大家叫過來,是有一件事要說。”喬衛國嘆了一聲,指着臺上的葛大說道,“這個葛家老大,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欺負知青,真是太膽大包天了。”
話音剛落,站在臺子一角的周悅神情落寞的地下了頭,伸手在眼睛上抹了抹,好像在抹眼淚。
底下頓時就議論開了,各種說法傳到了喬衛國的耳朵裏,他和周有福對視一眼,這樣做果然是對的,要不然大隊裏指不定傳成什麽樣了。
喬衛國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指着葛大,“咱們大隊,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出這樣的事情,我知道的時候,只感覺痛心啊。鄉親們,知青要是在咱們大隊出了什麽事情,要我怎麽同公社的陳書記交代,你們想想,前些年第三大隊的事兒。”
第三大隊的事兒,大家夥頓時就勾起了回憶。
楊紅他們是新來的,不知道什麽情況,就問那些老知青。
林春撇嘴道,“第三大隊的大隊長的兒子欺負女知青被告發了,父子兩個一塊發配到農場去了。”
說完,目光憤憤的看向葛大,就該把葛大和葛老婆子一塊送到農場去,這兩個惡心人的母子。
她可聽說了,這母子倆還想把髒水往周悅身上潑呢。
“農場?”丁美華有些不明白。
“就是把那些犯了錯誤的人送去改造的地方,”趙霞頓了一下,“聽說一天就得挑兩百擔水呢。”
丁美華臉色都變了,兩百擔,不過想到是葛大去,便沖着臺上說道,“活該,就該去。”
周悅是知青,便是代表了他們知青,知青是下鄉來建設農村的,又不是上趕着來被他們欺負的,今天周悅得不到說法,那以後他們知青被欺負了,誰給他們說法去,葛大必須要嚴懲。
葛老婆子顯然也是知道的,她當初還對着那對父子吐過口水,扔過石子呢,這下換成自己的兒子了,頓時就痛不欲生了。
“鄉親們,知青同志是下鄉來建設我們農村的,你們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說,周知青來了之後,咱們的生活是不是比以前要好了?”
“那當然了,那大肥豬,可不是一般人能養出來的。”說起這個,大家夥都想起了過年時吃的豬肉,那叫一個香啊。
而且豬賣出去了,過年還分錢了,拿在手裏,那就是實在。
“知青來了一趟又一趟,全都是光喊着口號沒啥作用的,這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幹實事的人,難道咱們要因為這個事情,讓人家知青傷心,對咱們失望?”
光喊口號沒幹實事的知青們:“……”說話就說話,幹嘛拉踩他們。
雖然大隊長說得好像有那麽一點道理,可是聽在知青耳朵裏,就是不那麽舒服。
周悅适時的啜泣兩聲。
大家夥再看向葛大的時候,眼神中明顯就帶了憤恨,想到第三大隊的事,再想到現在,葛大他是不想讓大家夥過上好日子啊,他就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盯上周知青。
見大家将矛頭一致對向葛大,葛老婆子頓時就慌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兒子是清白的,都是那個小狐貍精勾引她的,她不僅勾引我兒子,她還勾搭大隊長呢,她就是個破鞋。”
這話是他們在家的時候說過的,眼看着兒子罪名就要被定下來了,葛老婆子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一股腦的都給說出來,哪管說得是不是事實。
喬衛國這下臉徹底黑了,周知青勾搭他?
可去你娘的吧!
牛嬸子也不幹了,這葛老婆子嘴裏不幹不淨的,居然還污蔑起她男人來了。
民兵當即就要把她給拉開,葛老婆子生怕大家不信,連忙喊道,“那天,那天大隊看電影的時候,那個破鞋就和大隊長鬼鬼祟祟的在一塊,不知道幹什麽。還有,她平日裏也總跟大隊長在一塊……”
別人還沒反應過來,周有福先反應過來了,那天看電影的時候,好像他也在那兒,他們一起商量着養豬的事情。
葛老婆子說得那幾個,好像他都在場。
周有福立馬就不幹了,怎麽這葛老婆子眼裏就看不到他的存在呗。
“放屁,老子當時也在呢,怎麽就看不到你說的事呢,好你個葛老婆子,成天瞎嚼蛆。”
知青反應也快,不過他們想的不一樣,平日裏也會看到周悅同大隊長說話,看一眼也就算了,畢竟他們讨論的,都是同養豬有關的事情,他們也不好奇。
要不是一直注意,哪能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讨論,所以葛大早就盯上了周悅?
“照你這麽說,葛大是早有預謀,早早的盯上了周悅?那不是更加坐實了他的罪名?”
“就是,憑啥欺負我們知青?”
“太過分了,欺負不成,還要污蔑人,看看你兒子,他身上衣服都沒穿呢,說話之前,先看看他。”
“嚴懲葛大。”
“嚴懲葛大。”
底下知青頓時就鬧騰起來了,這次要是不發聲,那下次被流氓盯上的是他們呢?
葛老婆子眼看着事情發展方向不對,頓時就慌神了,“不是,不是,我兒子沒有錯,他沒有錯,都是那個破鞋勾引他的。”
“老大,說句話,說句話啊。”
葛大倒是想說話,可他又發不出聲音來了,他的嘴巴很麻。
目光對上周悅的目光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肯定是這個妖怪搞得鬼,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什麽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