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殺青
了解過事情經過，孫詩也是對李閑雲徹底無語。
她用手指戳着李閑雲的腦門：“你說說你是怎麽想的？用鬼拍電影？虧你想的出來這種事。這要是穿幫了，後果很嚴重的知道嗎？”
“我已經盡量不讓外人接觸了。他們拍戲的時候都是虛化的，所以只要解釋是全息投影技術，就能蒙混過去。”李閑雲弱弱的回答，感覺自己委屈的象個孩子。
“可他們不是傻子，對嗎？人再少，這麽大一個劇組，還是會有問題。這個就是證據！”孫詩指着地上昏迷的王開志道。
“是，下次我會想更好的辦法。”李閑雲回答。
“你還想有下次？”孫詩瞪眼。
李閑雲懶洋洋的掏耳朵：“孫大姐。我用鬼拍戲，有觸犯哪條法規嗎？”
孫詩一滞。
“養這些鬼也是需要成本的。”李閑雲苦口婆心道，一指金貴：“這個，一天三頓飯。”
再指張妍：“一個星期一支紀梵希口紅。”
再指許良山，許良山沒出現，李閑雲幹脆指櫃子：“這個也不省心，三天五頓飯，還要帶三文魚。”
孫詩聽得懵逼，想不明白這工資是怎麽算的。
李閑雲已道：“光夥食費，每個月我就得搭進去三千塊，加口紅就是四五千，你說我怎麽辦？”
孫詩笑：“所以你沒錢給他們買飯吃，卻有錢投資電影？”
李閑雲攤手：“總得想辦法賺錢啊。你要不樂意，我放它們走，繼續為禍世間。”
金貴搖頭：“我們雖然是鬼，但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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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李閑雲一瞪眼。
媽的，正事不行，給自己老板拆臺到很拿手。
孫詩也算明白狀況了。
她知道要阻止李閑雲已沒有可能，當務之急還是解決王開志的問題。
王開志還沒醒，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失憶，萬一沒失憶也是個麻煩。
想了想道：“我把他帶走，剩下的事我處理。”
“那就多謝啦。”李閑雲大喜。
“不過我這個忙也不是白幫的。”孫詩道。
“什麽？”
“我要你幫我辦案。”
“什麽？”李閑雲愕然。
孫詩這才告訴他。
原來自從鬼屋事件後，孫詩的見識也算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作為警察，她的第一念頭就是：過去的許多懸案，會不會都和鬼有關？
是的，自從知道有了鬼，孫詩就把一切未破之懸案都往鬼的頭上拉了。
這段時間她翻了不少舊案子，或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越翻越覺得每個案子都和鬼有關。
她也知道可能是自己做了心理預設的緣故導致，但确實壓不住這種狐疑。之前也曾向李閑雲請教過，但一來李閑雲自己都迷糊，二來也沒心思。
現在終于有機會了，自然要趁機提條件。
李閑雲想了想，到覺得這事可行。
他這次靠鬼拍片，也算是得了好處，迅速建立抓鬼成瘾機制。
便點點頭：“可以，等片子拍完，我幫你查一下。不過先說明，不是所有的死人都會成為鬼，沒有鬼的地方，我無能為力。”
“沒問題。”孫詩同意。
第二天一早，李閑雲收到孫詩電話。
事情搞定了。
王開志沒失憶。
好在孫詩有預案，直接吓唬了一通王開志，将他說的全部駁斥，順帶再找了個精神科醫生給他做鑒定。
鑒定結果是一連串醫學術語，最後總結報告為：間歇性癔症。
王開志想不承認，但不承認就得坐牢，而他自己也無法想象自己遇鬼的事，于是在醫生的循循善誘下，王開志完成“自我洗腦”，堅信自己是發癔症了。
就算你想通了再喊也沒用，小人物沒有話語權，随時可以拍死！
聽孫詩搞定了這事，李閑雲也松了口氣。
孫詩道：“不過我從這小子的手機裏，發現了一則信息……他背後有人主使。”
随着孫詩的闡述，李閑雲這才明白。
原來李閑雲特殊的拍攝手法，導致不少人心中奇怪。
有些人奇怪了也就奇怪了，沒打算有行動，但有些人就有想法了。
王開志就是其中一個，實際上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他是和他那個攝影師一起的。
因為常年跑劇組的緣故，這些人和不少影視公司的制片人認識，所以這兩人就把消息捅給了一家叫“鏡緣”的影視公司。
對方在知道這種技術後，立刻要他們想辦法找到這個特效組的詳細資料。
很顯然，這是想挖人挖技術。
在他們看來，這可能就是一個閉門造車的小團隊，因為鑽研技術，根本不知道自己研發出來的技術有多牛逼，所以被李閑雲給利用了，否則沒理由李閑雲要把這個團隊這麽藏着掖着。
搞影視的都會編故事，編故事騙別人，也編故事騙自己。
這刻明白了，李閑雲道：“行，謝謝你了。等我忙完手裏的活兒，一定幫忙。”
放下電話，他撥打任志的電話：“你今天立刻去找新的攝影師……對，拍完這兩天的戲份，就讓B組的那個攝影師滾蛋……別問那麽多了，他做了什麽他自己心裏有數……費用你不用跟他結，讓他來找我。”
很好，省了半個攝影師的錢。
李閑雲深感滿意，無良大老板雛形已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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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
江城外的河堤邊，随着李閑雲的一聲喊，全體劇組人員發出了勝利的歡呼。
完成自己人生的第一部電影，李閑雲也很是開心，對任志喊道：“老任，趕快拍照，然後殺青宴！”
“哦！”大家一起歡呼。
華淩酒店，一群人開懷暢飲。
李閑雲坐在主桌上，江眉兒作為女主坐在他左邊，任志坐他右手，再往下是代表吳寶柳青枝的制片主任錢寒，演員副導演劉新等人。
這刻錢寒端起酒杯對李閑雲道：“李導，片子拍攝完成，您居功至偉，我已經跟吳總和柳總說了，您在這部片子上絕對是盡心盡力，也做得絕對優秀！吳總他們沒空過來，讓我向您轉達一聲謝意。”
李閑雲舉起酒杯：“片子拍完是所有人的貢獻，尤其是眉兒，你這次的表現，讓我相當吃驚呢。”
說着對江眉兒舉起酒杯。
江眉兒一笑：“可惜啊，不是我自己的名字。”
李閑雲道：“放心吧，我會在女主後面的演員名單上，加上你的名字的，而且是在前面。”
江眉兒一愣：“那不是等于告訴別人，那個角色由兩個人出演？”
“無所謂，演員表反正也是最後出來，那時候觀衆都已經看完了。再說觀衆只在乎片子好不好看，你既然做了貢獻，就應該有你的名字。”李閑雲随意道，有句話他沒說，就是這片子的真正賣點不在演員身上。
江眉兒瞬間激動了。
席上其他人也是一起發出起哄的聲音。
更有人道：“眉兒，這片子要是火了，你以後就是明星了。還不好好謝李導？”
江眉兒眼眉一挑：“那是肯定的。”
李閑雲則淡淡一笑。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拍的電影大火，但李閑雲很清楚的知道大火有多難。
自己的這部片子，差了太多東西，肯定是不會火的，但是借助其中的一些精彩鏡頭，賣個兩三百萬應該問題不大。
酒足飯飽後，眼看天色也已不早，大家各自散去。
李閑雲正要走，江眉兒對他說：“我要會房間去拿化妝包，陪我走走吧。”
劇組最後的外景戲就在酒店旁，所以開了個房間做化妝間。
李閑雲便跟她一起過去。
路上江眉兒有意無意的說：“今天告別，下次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
李閑雲想這事我還真不敢保證。
見他沒有接話茬，江眉兒明白了他的意思，嘆了口氣，按下樓層：“我的演技還是不過關，對嗎？”
李閑雲沒打算哄騙她，但想想也不好太過打擊，他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這年頭，有幾個演技好的？有些流量小生小花，連像樣的作品都沒有，不照樣火？”
“那你呢？你以後會用演技派還是偶像派？”江眉兒突然問。
李閑雲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想道：“我目前傾向于實力派。”
“目前？”
“嗯，人的态度與看法是會變的。作為底層的我們，看那些沒有演技的流量是看不慣的，但是大老板們也不是傻子，這些人既然能夠被重用，就肯定有被重用的原因。我現在還無法理解這些，所以只能說我現在傾向于實力派，但我不知道将來。”
“可你是導演，不是老板。所以你将來會做老板喽？”江眉兒敏銳察覺到他的意思。
李閑雲一笑：“誰還沒點野心啊。”
“那藝人經紀路線呢？”江眉兒有意無意的問。
李閑雲搖頭：“暫時沒興趣。”
江眉兒不解：“很多大導演同時也是明星經紀，他們真正賺錢的地方也在這方面。”
大導演擁有捧人的能力，既然如此，給別人捧不如給自己捧。
比如某墨鏡王，明明他拍的每部片都虧，為什麽照樣能賺錢？因為人家就不是靠片子賺錢，而是靠他的電影可以捧紅別人。可以說除了靠獲獎得名聲，接拍廣告片等方式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經濟支柱就是靠藝人！
就連任志也是如此——他和楊恩俊簽約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忽悠的，反正楊恩俊正式成為他旗下的藝人，而任志看重的就是這部片子有可能提升楊恩俊的知名度。
他沒和江眉兒簽約也是因為她頂的是張瑤的名頭，但現在知道李閑雲要加她的名字，估計回頭就會找江眉兒談，但江眉兒也是肯定不會接受的。
但李閑雲還是搖頭：“現在沒這實力，暫時不考慮。”
江眉兒意味深長：“包裝新人可是有機會潛規則的哦。”
李閑雲一笑不理：“先把自己的路走好吧。”
說話間，他們已來到房間門口。
江眉兒收拾着自己的化妝包，李閑雲則就在門口看着。
他知道江眉兒對自己有興趣。
不奇怪。
李閑雲現在雖然還不是什麽大牛，但宅而不廢，進有導演前途，退有作家後路，八分帥哥九分神秘，最關鍵潛力無限，目前正是配對時機。
若過了這個節點，潛力股成長為績優股，怕是要買不起了。
江眉兒想提早下注，奈何李小導演自忖外挂在手，潛力無限，小筆投入可以接受，全額收購萬萬不能。
愛情屬于全資控股，搞不好還要翻身做董事長，李閑雲哪能如此賤賣自己？
或許是心情不好，江眉兒嘟囔了一句：“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好好的一管口紅又沒了。”
口紅？不會是紀梵希的禁忌之吻吧？李閑雲心中想笑。
他沒把張妍放出來，自然不可能是她偷了，應該是江眉兒自己不知道丢哪兒去了。
可就在這時，幽浮鬼箓飄然出現。
“來食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