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謀害
因為要照顧受重傷的羅索索,梓涵和無痕暫時還是住在客棧。玉笛一個人不是梓涵和無痕的對手,而且手下死傷慘重,加上一個從中阻攔的展雲,皇帝的人暫時是不會來找梓涵麻煩的。
夜間梓涵剛喂完羅索索藥從房間出來,就看到無痕斜斜的倚在門前的柱子上,懷中抱着一團白色的軟綿綿的東西。
梓涵驚喜的走上前去。“小兔子。”
“嗯,送給你的。”無痕将小白兔放在梓涵的眼前。小兔的眼瞪着梓涵,仿佛在說快點抱我。
“謝謝無痕!”梓涵笑着接過來,手撫了撫小兔的頭。“可惜我們要逃避追殺,小兔跟着我們也不安全。”
“我見它在門口覓食,想來是沒人要,便抱回來了,我們暫時養着,總比它餓死的好。”
“嗯,說的也對。”梓涵的手忍不住的撫摸着小白兔光滑的毛。
“回房休息吧。”無痕提醒。
“嗯,你也是。”梓涵笑笑,向屋子裏走去,無痕也轉身回屋。
一天就這樣過去。
梓涵發現,她的小兔非常可愛,聰明,仿佛認定了她是主人一樣。
她睡覺的時候,小兔就蹲在她枕頭旁邊,乖乖的睡,她出門的時候,它也會一跳一跳的跟在她身後,乖巧可愛。
梓涵煎藥的時候,它會用那紅紅的眼睛圓溜溜的望着梓涵的一舉一動。
梓涵也忍不住贊嘆,這是一只神奇的兔子,心中喜愛不已。梓涵煎好藥,向羅索索房間走去,小兔一跳一跳的跟在腳邊,一起進入了羅索索的房間。
“咦……小兔子。”羅索索的視線落在小兔身上。
“嗯,可愛的兔子。”梓涵說着笑了笑,“喝藥吧,傷口好些了吧。”
“嗯。”羅索索接過梓涵手中的藥碗。看着那只小兔。“是無痕送給桑姐姐的吧!”
“哦……無痕撿來的,讓我養着。”梓涵淡淡的解釋。
羅索索多看了一眼那小兔,然後低頭喝藥,梓涵接過碗來,轉身放在桌上。
“你休息吧。”梓涵說完帶着小兔離去,可是走了兩步,卻感覺小兔沒有跟來,轉過頭一看,小兔正蹲在地上不知在嗅什麽,就是不肯走。
“想要我抱你嗎?”梓涵一笑,彎腰抱起了小兔,走出了房間,為羅索索關上了門,抱着小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切好似都很平靜。
夜晚來臨,梓涵微羅索索換了傷口的藥,出來後和無痕閑聊了幾句,便回房休息。
一切正常,躺在床上,小兔依舊安靜的趴在她的枕頭邊睡着。
安靜的小家夥!
夜深深,梓涵也安然入睡,睡的很沉很沉,不似往日就是睡着也帶着三分警惕。
許久後,門被人用利器輕輕挑開,一個黑影閃人而入,來人一身黑衣,蒙着臉,看着熟睡不醒,絲毫都不察覺有人造訪的梓涵,黑衣人眼中露出了獰笑。
黑衣人彎腰扛起了梓涵的身體,然後狠狠的望了一眼那兔子,伸手一把抓起,悄然的出了梓涵的房間。
行動是那樣靜谧,不驚擾任何人,坦然的離去,竟然無人發現。
————————————————————
客棧
無痕一早醒來,等梓涵一起用早膳,可是太陽升的老高了,也不見梓涵出來。
無痕有些擔心,便去敲門,可是卻無人應答,“桑子,在不在?”
呼喊聲也得不到回應,無痕不有緊張起來,難道是被官府抓走了。
不,心一陣緊縮,無痕毫不猶豫的踹開了門,沖了進去,卻發現,屋子裏空空的,沒有梓涵的身影。
“桑子……你在哪裏?”無痕驚恐的呼喊着,心害怕的在顫抖着。轉身之際卻看到桌上放着一張紙,用燭臺壓着。
上面寥寥幾句就将無痕所有的自持打碎,上面寫着:無痕,我無法愛你,所以我決定和他離開,或者我還恨他,可是卻依然愛着他,他會幫我在皇上那裏開脫,不用為我擔心。
無痕撕掉了手指那張寫着讓人心痛話語的信件,喃喃道:“不會的,一定不是這樣的,我們說好的不分開的,桑子一定不會離開我的。”
無痕冷靜着紛亂的思緒,腦海中想起了什麽,來到了羅索索房間,踢開了她的房門。
“無痕……有事嗎?”羅索索面前的撐起身子問。
無痕卻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羅索索的脖子。“說,你倒底是什麽人,桑子哪去了?”
“咳……咳……無痕,你在說什麽。”羅索索呼吸困難,凸出的眼睛望着一臉陰狠的無痕。“發生……什麽事了?”
“少給我裝蒜!”無痕氣怒焦急,手裏的力道更大了。
“你要掐死我的……。”羅索索痛苦的道。
“你不說實話,只有死……。”無痕哪美美的臉上此刻猙獰不已。
“好,你松手……我告訴你。”羅索索感覺自己真的要被無痕掐死了。
無痕眼一眯,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對準了羅索索的嘴巴倒進去兩粒藥丸,然後松開了手。
羅索索努力地呼吸着,皺眉望着無痕。“你給我吃了什麽。”
“秘制毒藥,五天內沒有解藥必死無疑。”無痕站在那裏望着羅索索。“說,桑子呢?”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不然我死了,你也不會知道桑姐姐去了哪裏。”
“你!”無痕氣的揚起了手,一巴掌打在了羅索索臉上,他從來不打女人,可是面對羅索索他失控了。“快說。”
羅索索捂着臉,痛苦而難受的望着無痕。“好,你答應娶我,我就還給你一個活着的桑子。”
“你是什麽人?”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弄走梓涵,無痕不得不懷疑羅索索的身份。
“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會把一切告訴你。”
“你休想!”無痕冷冷的說完,轉身出去,他自己去找,一定要找到桑子。
羅索索看着無痕離開的背影,原本可愛的臉上滿是妒恨,她為梓涵擋一刀,不過是想贏得無痕好感,沒想到,無痕絲毫不領情。
羅索索眼光木然,呢喃道:“你會回來答應我的條件的。”
———————————————————————
無痕動用關系,四下尋找,卻還是沒有找到梓涵的下落,梓涵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無痕心焦不已,如果真是被羅索索那個城府極深的女人所謀害,他寧願梓涵是自己走了,尋找她的幸福。
可是現在可以肯定那封信是假的,梓涵失蹤了,找不到她。無痕感覺天地要毀滅了,心痛難忍。
他回到了客棧,看到羅索索坐在桌前,等着他回來。
“怎麽樣,找到了嗎?”羅索索大眼一閃一閃的,完全不像受傷的病态樣子。
“你把她弄去了哪裏。”無痕不眠不休尋找了三天三夜,雙眼通紅,此刻怒火燃燒,想要把羅索索撕碎了。
“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告訴你哦。”羅索索依舊一臉可愛,仿佛那樣無害。
“你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女人。”無痕氣惱的道。
“我只是喜歡你,用了一點非常手段而已,明天我們就拜堂,然後我就告訴你桑姐姐的下落,我吃了你的毒藥,不會不守信用的。”羅索索笑的天真,笑的無害,可是看在無痕眼中,卻是那樣的惡心。
無痕厭惡的望着羅索索,咬牙切齒道:“好!”
————————————————————
這一覺,梓涵睡的很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迷迷糊糊醒來覺得渾身疼痛不已。
梓涵皺眉睜開眼睛,卻看到的是一片藍天,是啊,天好藍,雲好白。
咦,是在做夢嗎?她不是睡在房間嗎?怎麽會看到藍天呢?梓涵一骨碌站起來。
茫然的望着四周,一陣莫名的驚恐席卷了她的心,這裏分明是一峽谷,山體高聳入雲,看不到頂端。
她怎麽會在這樣的地方,哦好痛,梓涵忍不住揉了揉頭,似乎撞到了。
紫色是從山頂上被扔下來的嗎?可是為什麽還活着,低頭看着腳下,視線先看到腳邊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梓涵忍不住吃了一驚,細細一看,哪是她的小兔,竟然被人剝了皮血淋淋的癱在了她的腳邊。
這是怎麽回事,無痕哪去了,自己為何會在這荒山野嶺之地,四處沒有人煙,只有可憐的死去的小兔,似乎在痛苦的低喘着氣。
梓涵讓自己冷靜,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她什麽都不知道,最最可怕的是,她被人弄到這種地方,她竟然毫無知覺。
她要回去,找無痕,不知為何總覺得事情怪異的讓人不安。
梓涵要做的,先把死去的小兔埋葬了,它曾經帶給她無數的微笑。
安葬完小兔,梓涵打量着四周,尋找着出路,她的旁邊是一條河,想必自己掉入河中,被水沖上岸才幸免一死。
是誰,會是誰這樣害她。梓涵皺眉想着,不知為何,羅索索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梓涵的腦海中。
她,可能嗎?可能嗎?
可是這是梓涵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無痕一定在擔心她,她要回去找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