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之舒茲

第33章 千年前真相2

薇薇安躺在床上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她最近越發的嗜睡起來，平時也總是有種體力不濟的感覺。她皺起眉頭，手輕輕放在小腹上，這孩子也是奇怪，算算日子，到現在也已經8個月了，可是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如果不是每天急速流失的力量，她都要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還在健康的生長了。

舒茲和拜恩坐在沙發上看着薇薇安漸漸陷入沉睡，舒茲也忍不住的垂下了頭。看着舒茲睡眼朦胧的樣子，笑了笑，動作輕柔的把舒茲平放在沙發上，給他脫下鞋子和外套，“您還是快休息吧，”他用手指摩挲着舒茲的臉頰說道，“我們看來就要見證一些事情的發生了呢，您還是養足精神比較好。”

舒茲覺得拜恩的态度有些過于親昵了，便閉着眼睛撥弄開拜恩的手，“我知道。”他側過身，聲音含糊道，“你呢？你不睡？”

拜恩站起身，柔和的看着舒茲，“您先睡吧。”

舒茲哼哼了一聲睡了過去。拜恩在沙發上又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走不出這個房間的範圍。他手指放在下巴上，皺眉走回去再次坐下。沒過一會兒，拜恩眉頭舒展開來，也閉上眼休息養神開來。

薇薇安這一晚上睡得并不是很踏實，夢裏，她發現自己在生出一個怪物的同時被這個怪物給一口吞噬。她猛的睜開眼，額頭被汗水浸濕，右眼皮也不停的在跳動。她扶着肚子坐起來，怔愣的看向虛無的空中。這個夢…怎麽會是這樣？到底，這是在預示什麽嗎？

現在天色還有些昏暗，薇薇安卻怎麽也睡不着了。她靠在床上，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眼神越發的詭異，這個孩子不會真的有什麽問題吧。她想到這兒，神情中有些緊張，穿上衣服裹上鬥篷就獨自走了出去。

舒茲一睜眼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拜恩抱在懷裏，兩人正處在一片森林裏，一擡頭不遠處就能看到薇薇安的身影。她身裹黑色長袍站在一棵大樹下，神情有些不安，還一邊左顧右盼，顯然是在等着什麽人。

舒茲從拜恩懷裏跳下來，“怎麽突然來到這裏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現在只能跟在您母親的身邊了，少爺。”

舒茲收回看向薇薇安的視線，轉而擡頭看着拜恩，“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只能跟在我母親的身邊了’？”

“字面上的意思，少爺。”拜恩答道，“也許是因為您的母親是我們見證真相的…線索。”

好吧，反正本來他們也要跟着薇薇安的，無論怎麽樣，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麽區別。不過，他好像有點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了。這不就是那天他夢中見到的薇薇安來見摩根的場景嘛！于是，舒茲睜大眼睛，聚精會神的看着薇薇安那邊的動态。

薇薇安在做了那個她覺得有些不祥的夢後又聯想到腹中孩子的異狀，便決定來找摩根。雖然摩根在阿瓦隆并不受到歡迎，甚至自己在面對她時都會有種冰冷的詭異感，可是沒辦法了，目前也只有來問她了。薇薇安略有不安的等着摩根的出現。

接下來就像夢中那樣，沒過一會兒摩根就突然出現在薇薇安面前。不知是不是舒茲幻覺了，他總覺得摩根往他們這個方向掃了一眼。摩根看着優雅依舊的薇薇安，嘴唇一彎，聲音嘶啞的開口道“怎麽，湖上夫人薇薇安也會來找我。”說到最後，她嘲諷一笑，“呵，這可真是稀奇啊！”

薇薇安看着摩根的黑色兜帽以及微微上挑的嘴角，嘴唇嗫嚅了兩下，最終開口道，“摩根…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摩根似乎是覺得薇薇安故作鎮定的表情十分有趣，咯咯笑了起來。“我知道，”她說，“我知道你為什麽來！事實也證明了…呵呵…”

薇薇安被摩根的笑聲弄得有些心煩，出言打斷道，“我只想知道那個夢是什麽意思，其它的我并不想要知道。”

摩根止住笑，扯下兜帽，露出那張平淡至極的臉孔，空洞漠然的純白色瞳孔緊盯着薇薇安的紫色眼睛。“你總是這樣。”摩根開口，聲音不再嘶啞卻異常冰冷，仔細聽聽，其中還有一絲絲微不可言的無奈。

“這個夢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我想象中的…那樣…”薇薇安跟着摩根的話音重複道。

摩根點頭，“這個孩子會在出生時吸取你的力量，奪走你的一切。”她緊緊盯着薇薇安的表情，待看到薇薇安眼神裏微不可覺的那一絲猙獰後，嘲諷的補充道，“你的所有…力量、生命、甚至…”

這時，摩根的話被薇薇安擺手的動作所打斷。薇薇安此時已經顧不得聽摩根未盡的話了，她現在只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麽？這樣一個孩子，一個自己不惜用了不堪的無恥的手段才得到的孩子，一個屬于自己和自己愛的那個男人的孩子。甚至在那個夢之前自己還一直在期待這個孩子，期待他有着和自己愛的男人一樣的發色、眼瞳、五官；可是如今，怎麽就成了這種情況？怎麽這孩子會害了自己呢？空氣似乎也凝滞在了這一刻，薇薇安甚至覺得自己腹中的孩子已經開始在奪取她的氧氣，她已經開始喘不過起來了！良久，她聽見自己幹澀的聲音，“那麽…我該怎麽辦…”

“呵，你想怎麽辦？”摩根感興趣的問道，“是你自己要決定這個孩子的去向了！到底是選擇犧牲自己生下他，還是…殺了他，保全自己。這個問題你怎麽能夠問我呢？”

摩根的态度很是讓人不爽，就連旁觀的舒茲都已經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甚至一向淡然的拜恩也有些無語。但是薇薇安并沒有在摩根的态度上多做糾結，她只是在想自己到底要如何選擇。自己到底是選擇自己呢還是選擇這個孩子。她再次把手撫上小腹，低下頭讓人看不清表情。她想起了自己愛的那個男人，她還沒有得到他的愛；她想，自己總是不甘心在沒有得到那個男人之前就死去的，和他共同的孩子或許很重要，但是只要有機會自己就可以再有一個和那人的孩子，或許那是一個更像那人的孩子…這樣想着，薇薇安眉眼間冷厲了起來。

她擡起頭看向摩根，語氣堅定，“我要除掉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