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龍的離開
自從看到了那條挪威脊背龍的出殼,德拉科總是控制不住的把眼神飄向格蘭芬多的餐桌,似乎那樣就能知道小龍的最新消息。顯然,對于小龍的愛已經讓他能夠忽略對于格蘭芬多的厭惡而頻頻看向那裏。舒茲毫不懷疑這樣下去,德拉科還會偷偷的跑去看小龍。
果不其然,一天下午,當舒茲和布雷斯正在公共休息室做作業時,德拉克和潘西走了進來,臉上帶着興奮的表情。
“我又看到了那條龍了。天吶,它長的可真快。這才一個星期吧,它的長度已經是原來的三倍了,還有一團團的煙從它鼻孔裏噴出來。”
舒茲和布雷斯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德拉科也不介意兩人的表情,繼續說道:“波特他們發現我和潘西在偷看了。不過,更妙的是,那個紅發韋斯萊被龍給咬了一口。”
舒茲放下手中的書,“德拉科,如果你的魔藥課作業還沒有寫完的話,我勸你還是盡快開始寫比較好。”
布雷斯也補充道:“這次的作業真的不是很好寫啊,德拉科。”
德拉科似乎也想到了斯內普教授的黑臉,立刻便停止了說話,翻出了書和筆記本,準備開始寫。潘西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她似乎也還沒寫。
舒茲看着兩人都坐了下來準備開工寫作業,給布雷斯遞了個眼神讓他好好看着德拉科他們兩個,便準備回宿舍了。複活節假期裏,甘切思來了封信,布置了一堆作業。他還要回宿舍去完成這些作業。
回到卧室後,舒茲拿出一卷羊皮紙,上書:戰神為9,閃電為5,最後的最後,農神帶走一切;太陽是周日,月亮是周一,最後的最後,土星帶走一切。
這是一首由中世紀的煉金術士們流傳下來的有關煉金術的歌謠,也是甘切思給自己留的作業之一。前一句倒是很好理解:戰神主火星,為鐵,用量為9;閃電為錫,用量為5;農神蒼老而遲鈍,通常指鉛;但是第二句是什麽意思?
太陽是中心,意指周日倒還好說;月亮怎麽會是周一?
舒茲嘆一口氣,把羊皮紙反過來放在書桌上。甘切思給留的作業果然是很鬧心啊!
這時,桌上的雙面鏡亮了起來。
舒茲拿起來,鏡面中出現的卻不是拜恩。
舒茲有些怔愣,讷讷道:“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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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隐看了看舒茲有些蒼白的臉,問道;“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怎麽臉色這麽白?”
舒茲看着該隐臉上不似作假的關切神情,心中微酸,解釋道:“可能最近課業比較重,沒有休息好吧。”
該隐看着舒茲遠比以往拘束,不禁嘆了口氣道:“舒茲寶貝還在生氣嗎?”
該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自然,仿佛還像那件事沒發生過一樣;舒茲聽了這話卻全身別扭,原來該隐親昵的叫法現在聽來也有些諷刺,畢竟自己已經知道了該隐最初的想法。
舒茲便開口道:“父親大人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說完,舒茲怕這話來的突兀,又連忙解釋道:“畢竟我年齡已經大了,而且我還是個男孩子。”
該隐聽了舒茲好似掩飾的話後眼神有些黯淡,卻還是答道:“好吧,爸爸以後就叫你舒茲。”
“嗯。”
說完這句,舒茲感覺對着該隐再沒什麽話可說了,也不想問該隐救下自己、撫養自己究竟是不是為了薇薇安的複活,便沉默了下來。
該隐也沉默了下來。良久,該隐開口道:“聖誕節那天…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認為是你因為薇薇安血液的味道而主動吸食她的血液。”
“我只是…”
該隐還想要繼續解釋,話卻被舒茲打斷。
舒茲看着該隐蒼白俊美的面孔,突然覺得一陣陌生。甩了甩頭,試圖抛去多餘的思緒,舒茲淡淡笑着開口道:“您不用向我解釋太多,拜恩都告訴我了。基本的情況我也都了解了,父親大人您實在不用向我解釋太多。”
“況且,的确是我做的不對。我不應該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而喝下了母親的血。”
該隐看着舒茲的笑,只覺得刺眼,聲音也越發的壓抑:“舒茲,別說了。那天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好嗎?爸爸給你道歉,你能原諒爸爸嗎?”
舒茲坦然答道:“當然,其實我并沒有生你的氣啊。父親您真的是想太多了!”
該隐聽着舒茲對他的稱呼,深深嘆了口氣。還說什麽沒有生氣!
“無論如何,舒茲,”該隐緊緊盯着舒茲的臉,“希望你能原諒我,好嗎?看你臉色不是很好,今天不多說了,你…好好休息!”
舒茲看着漸漸恢複原狀的鏡面,尚還有些回不過來神。自己最終還是對該隐有了隔閡了吧。最起碼,自己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對着該隐敞開心懷的談話了。
這時芬裏爾帶着巴西利斯克出現在房間內。似乎也看出舒茲心情不好,芬裏爾卧在舒茲的腳邊,歪着頭用紅色的瞳孔盯着舒茲,又用頭蹭了蹭舒茲的褲腳,這個萌樣瞬間把舒茲給樂的不行。
就這樣吧,舒茲想,對于該隐也無所謂什麽原諒不原諒的。他把自己當成兒子看,自己就會把他當成父親看;他如果真的需要自己的幫助來複活薇薇安,自己就聽從他的安排好了。就當還了他的撫養之恩了,如果真的複活了薇薇安,也算全了這份陌生的母子情分。
舒茲伸了伸懶腰,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想還為時過早。唉,還是先想想甘切思給留的作業吧。想到那個歌謠裏的太陽、月亮,舒茲不由得黑了臉色。就知道老頭子不會布置簡單的作業給他!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舒茲經常泡在圖書館裏查找有關煉金術與星象的關系,卻收獲不大。至于說其他人,潘西讨厭圖書館的氛圍,和她的女伴們在一起;布雷斯倒是經常陪着舒茲在圖書館,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德拉科則和克拉布、高爾一起,還在關注着小龍的動态,并在舒茲不知道的情況下得到了哈利他們要把小龍送走的消息。
星期六那天傍晚,舒茲還在圖書館。德拉科走進了公共休息室後,只有潘西和布雷斯兩人在。德拉科不禁露出一個慶幸的笑容。
“舒茲沒在啊。”德拉科問道。
布雷斯正在看書,聞言,淡淡的瞟了一眼德拉科,答道:“舒茲還在圖書館,還未回來。怎麽啦,你找舒茲有事?”
德拉科搖了搖頭,“沒有,不過舒茲最近怎麽老在圖書館?”最近除了吃飯時,很少能見到舒茲。
潘西伸出她剛塗好的紫色指甲,觀察着,漫不經心的說道:“舒茲還在找那個什麽太陽、月亮的,不過好像還沒找到就是了。”
“哦。”德拉科點頭,順勢坐到了兩人身邊的單座沙發上。“波特他們要把小龍給送走了。”
“送到哪兒?”潘西放下手問道。“他們怎麽把它送走?小龍不是長的挺大了?”
布雷斯也合上了書,擡頭看着德拉科,似乎也在奇怪這個問題。
“波特他們要在今天午夜把小龍給帶到最高的塔樓上去,那個紅發韋斯萊的哥哥會把龍帶走。”德拉科笑彎了眼,“他們要倒黴了!”
布雷斯微微皺眉,“德拉科你又想做什麽?”
“沒什麽,只是給他們今晚的活動增加一些樂趣罷了。”德拉科冷笑,“他們會玩的很盡興的!”
布雷斯搖了搖頭,讓德拉科出出氣也好,前陣子魁地奇比賽上德拉科被韋斯萊打了一拳,看來到現在德拉科還沒忘呢。
接近午夜時,舒茲疲憊的走向公共休息室。本以為這個時間休息室已經沒有什麽人了,走進去才發現L型長條沙發上坐着布雷斯和潘西。
布雷斯看到舒茲進來,笑着說道:“回來啦。”
舒茲點點頭,又疑惑的問道:“怎麽啦這是,在等我?”又看了看四周,“德拉科呢?”
潘西用象牙骨扇遮着打了個哈欠,解釋道:“德拉科知道波特他們要在今晚把龍送走,去找麥格教授了。”
舒茲也在沙發上坐下,“怎麽我不知道?”
“德拉科可能沒見到你吧。”布雷斯遞給舒茲一杯水,“今天怎麽這麽晚?”
舒茲确實有些渴了,把水一飲而盡,“還不是在找一個資料。不過,學校關于這方面的書好像不是很多,目前還沒找到。我還想要不要到禁書區看一下。”
布雷斯笑了笑,“別太累了。”
潘西也跟着勸說舒茲,讓他多注意休息。
舒茲見狀,轉移話題道:“德拉科去找麥格教授怎麽還沒回來?”
“他也該回來了,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潘西也有點擔心。
舒茲是知道這件事會如何發展,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在這裏和布雷斯、潘西一樣幹坐着。
三人的心情越來越焦灼不安,這時突然公共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首先進來的卻不是德拉科而是臉色發黑的斯內普教授。德拉科則有些惴惴不安的跟在其後。
斯內普教授進門後看到沙發上坐着的三個人,怒火更勝。“好啊,你們幾個也在,這真是…哼,很不錯啊!”
三人讷讷的道:“教授。”
“哼,我本以為斯萊特林的學生還算有些頭腦,卻沒想到總有幾個例外。”斯內普教授說着又轉向身後的德拉科,“馬爾福,你的大腦是被巨怪給吃了嗎?竟然會被波特愚蠢的謊言欺騙到,還被麥格教授抓到。”
“教授,事情不是這樣的。那不是一個謊言,波特真的…”德拉科的解釋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教授臉色愈黑,“好了,我不想知道那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只知道馬爾福你夜游被抓,扣了20分,還被關了禁閉!其他的我想并不重要,難道不是嗎?”教授說着,漆黑的眼睛盯着德拉科,直到德拉科點頭才游移開來。
教授的眼神掃向舒茲三人,三個人同時感到了一種壓力。
“利維坦你身為一年級首席卻對要發生的事情置之不理;還有你,紮比尼,”教授看向布雷斯,“我原以為你還算有點智商,不過,現在看來,你的那一點智商也丢失了。”
對于潘西斯內普教授倒是沒多說什麽,只不過一聲冷哼也讓潘西瑟縮了一下。
教授大概覺得訓的差不多了,便轉身準備離開。離開前,教授又冷冷的對着德拉科來了一句:“好好準備你的禁閉吧!”說完,教授很有氣場的離開公共休息室,黑色的袍子在身後飄揚作響。
四人相對無言良久,同時籲了口氣,垂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