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統與密室
已經進入了11月,天氣越發的寒冷起來。學校周圍的山總是灰蒙蒙的,覆蓋着冰雪,而黑湖的湖面則像淬火鋼一樣又冷又硬。甚至每天早晨,地面的植被上都沾滿了霜。這段時間,一年級生們已經掌握了最為基本的知識,也因此,他們的課業愈發的繁重。
但是,舒茲這段時間總是有些迷迷糊糊的、非常沒有精神。原來,舒茲總能及時的與布雷斯他們會合,然後一起去吃早餐;最近卻總是需要布雷斯來叫他起床。甚至,在舒茲精神非常不濟的時候,連作業都需要布雷斯和德拉科來幫他寫,因為他要忙着睡覺。為此,布雷斯,曾調侃舒茲說舒茲簡直就像一條蛇一樣,天氣寒冷了,他也要冬眠了。對此,舒茲不置可否。
舒茲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所知道的只限于該隐所告訴他的:他出生于1000多年前,受了重傷生命垂危時為該隐所救,經過初擁,成為了該隐的子嗣。至于說他被該隐所救前的記憶,舒茲并不記得。也許是自己受得傷太重而丢失了一部分記憶?舒茲暗自思咐,畢竟,自己從接受初擁後就開始沉睡,直至三年前才養好傷。這樣看來,自己似乎還是傷的挺重的。
這天,舒茲他們前往地下教室去上魔藥課。一路上,舒茲總是能聽到一個冰冷嘶啞而略帶詭異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來和我玩兒吧…和我玩兒吧…
“你們有聽到什麽聲音嗎?”舒茲問道。
德拉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的搖頭:“沒有啊。”
舒茲有些困擾的揉了揉額角,難道是自己太過疲勞而産生的幻覺?不過這件事還真是有些古怪啊。雖說霍格沃茨的幽靈也有不少,自己也已經習慣了,不過想起前世的種類繁多的鬼片、恐怖片,心裏怎麽都還是有些滲滲的。
因為這個詭異的聲音,舒茲這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直到晚上,舒茲用雙面鏡和拜恩通話,告訴拜恩這件事,才在拜恩的安慰下稍稍有些放心。
這件事可以暫且打住,還有另一件比較重要的事。魁地奇比賽到來了,首戰是格蘭芬多對戰斯萊特林。雙方對待這次比賽都熱情高漲:格蘭芬多是對新加入的找球手非常看好;斯萊特林則是想要煞掉格蘭芬多隊擁有天才找球手的威風。總之,這場必賽很有看頭。不必提德拉科的興奮勁兒,只說布雷斯吧,他一向是比較淡定的,但這次卻還是少有的激動和期待。大概,好些人-------不只限于蛇院------都想要看到哈利在他的處男秀上被虐的很慘吧。畢竟,哈利才是一年級,就入了院隊,又被稱為近一個世紀以來最為年輕的找球手,正常的同齡人似乎都要羨慕嫉妒恨一把才算正常。
當然,舒茲這個千年老妖怪可以忽略不計。他一向對飛行敬謝不敏,更何況他最近總是體力不濟。于是,理所應當的,舒茲還是興趣寥寥。
比賽開始前,霍琦夫人作為裁判站到了場地的正中央。當看到雙方隊員都準備好了後,霍琦夫人吹響了她手中的銀哨,比賽開始。
雙方在鬼飛球和游走球的幫助下,得到了差不多的分數。現在,勝負只看哪一方能夠率先抓到金色飛賊,而雙方的球迷也都緊張的看着賽況,不僅為了己方的進球得分而高呼,更為對方的犯規而咒罵。
正當比賽激烈進行時,舒茲突然感到一陣暈眩,眼前一黑,顧不得說上一句話便昏了過去。布雷斯和德拉克還處于興奮狀态。于是,潘西成為了第一目擊者。她先扶起舒茲,又拍醒其餘兩人,三個人顧不得激烈的魁地奇比賽吧舒茲送往了醫務室。
到了醫務室,龐弗雷夫人指揮着三個人替她在不同的櫃子中找出不同顏色的魔藥,又一水的給舒茲灌進去才算是松了一口氣,挑挑眉道:“好了,你們可以放心了。他只是魔力有些衰竭,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
“那他什麽時候會醒?”
“嗯,大概等他睡飽睡足了以後。”龐弗雷夫人渾不在意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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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
布雷斯:……
潘西:……
龐弗雷夫人看着嘴角不自覺抽搐的三人,表情又瞬間嚴肅起來:“話說,你們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麽嗎?怎麽魔力消耗的這麽厲害直至快要衰竭?這可并不是一件可以拿來開玩笑的事!”
三人聽了這話,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可是想了一下,并沒有發現舒茲有什麽把不對的地方,只除了-------體力不濟!三人對視,齊齊點頭。
龐弗雷夫人了解了情況後反倒放下心來。只要不是私下裏勞累太過,就不必擔心他在拿自己的魔力和生命開玩笑。
“也許他有什麽魔法生物的血統也說不定。”看着依舊憂心的三人,龐弗雷夫人柔聲安慰道:“要知道,小巫師的魔力可能并不足以支撐強大血統的覺醒,這個時候,身體會産生魔力衰竭的症狀,也會進入睡眠狀态來自行調整。所以,只要在他血統覺醒前一直服用補充魔力的藥劑就完全沒問題了。”
舒茲清醒後,也大致了解了自己的情況。回到公共休息室後,他們發現斯萊特林大多數人的臉色都有些陰沉。
“怎麽啦?發生什麽事了?”德拉科問克拉布和高爾。
“比賽輸了。”
“波特抓到了飛賊。”
你一言我一語的,克拉布和高爾把舒茲昏倒後比賽的狀況講了個一清二楚。
“我們是不是要慶幸沒有看到最後。”
潘西瞟了布雷斯一眼,“或許是這樣呢。”
德拉科則對着舒茲感嘆道,“不得不說,波特的運氣實在不錯。”
舒茲則在德拉科的話後默默的加了一句:他的實力也不錯。畢竟,這是羅琳大人給波特家族的金手指,威力能夠不大麽!
各自回到宿舍,舒茲拿起雙面鏡開始詢問拜恩有關自己血統的事。
拜恩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少爺,您最近變得更加依賴我了呢!”
舒茲:……
拜恩又接着用有些暧昧的語氣說道:“您沒有發現嗎,無論是聽到詭異的聲音還是血統覺醒,您都是在詢問我呢。少爺怎麽不問一下該隐大人呢?”
舒茲接着不說話,他在想,自己來到霍格沃茨之後好像确實更為親近拜恩了。這并不是說自己對該隐不親近了,只是,現在自己一遇到需要求助別人的問題,首先想到的就是拜恩而不是該隐。
或許是因為拜恩被稱為全知惡魔的關系,自己下意識的認為拜恩了解的更多吧。是這樣吧…
這邊,拜恩看着明顯走神的舒茲溫柔一笑,“少爺,您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您的最适宜的魔杖總是同一種生物的神經呢?”
舒茲愣住了…
“好了,今天的提醒就到這裏,随時歡迎少爺再來問我問題喲!”拜恩說着,眨了眨鮮紅的眼睛,“我一定竭盡所能為少爺分憂!”
舒茲得到了拜恩的提醒,便突然想到買魔杖後自己與該隐的一番對話:
可是,為什麽都是羽蛇神經的內芯呢?
這個,嗯…可能是羽蛇的屬性和舒茲比較相配吧。
該隐的話和表情浮現在舒茲腦子裏。
沒錯,當時父親确實是這樣說的,只不過他的神色有些躲閃和尴尬。目前看來,自己所具有的所謂的強大到身體魔力供應不上的強大血統極有可能就是羽蛇的血統。那麽,那個詭異的聲音也能夠解釋了,想到前世看過的《哈利波特與密室》,舒茲更加确定了,那一定就是蛇語。或許,蛇怪只是太無聊了想要一個人陪他去玩?舒茲二二的想。
不過,父親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吧。切,還躲閃着怕自己由魔杖杖芯聯想到自己的身世,舒茲略有無語,不明白為什麽自己信任的父親要隐瞞着自己。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舒茲在一個周六的晚上偷偷溜進了三樓盥洗室的女衛生間裏,一邊回憶着原著中哈利是怎樣進入密室的,一邊照做,結果,很順利的到達了密室的隧道。
既然已經到了密室的隧道,舒茲便召喚芬裏爾,讓芬裏爾運用劃破空間的能力以及主仆間的感應來到自己身邊。畢竟,芬裏爾和自己兩個人的武力值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比的。舒茲喜滋滋的想。
等到芬裏爾到來,一主一仆便謹慎的沿着隧道向前走。隧道轉了一個彎又一個彎。轉過最後一個彎道後,前面立着一堵結結實實的牆,上面刻着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它們的眼睛裏鑲着大大的、閃閃發亮的綠寶石。
舒茲仔細看了看這兩塊綠瑩瑩的寶石,想象着這是活生生的蛇的眼睛在閃爍,“打開”,他用着嘶啞的蛇語說道。
兩條蛇迅速分開了,石牆也從中間裂開,慢慢滑到兩邊消失了。真正進入到密室中,舒茲發現這是一個相當空曠的空間,許多刻着盤繞糾纏的大蛇的石柱,高聳着支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板,給彌漫着綠盈盈神秘氤氲的整個房間投下一道道長長的詭谲的黑影。而在與最後一對石柱相對的牆面上,赫然出現了一座和房間本身一樣高的雕像。
舒茲看着眼前的這座雕像:那是一張老态龍鐘的、猴子般的臉,一把稀稀拉拉的長胡須,幾乎一直拖到石頭刻成的巫師長袍的下擺上,兩只灰乎乎的大腳板站在房間光滑的地板上。
舒茲:……
這不是真的吧,是吧。舒茲的額角跳起了歡快的舞步,這一定是某個想要抹黑蛇祖的人故意的吧!如果蛇祖真的是這樣一副尊榮,那麽,說不定當年蛇祖的離開另有隐情!
也許,蛇祖因相貌醜陋對英俊貌美的獅祖愛而求不得,才憤然加自卑的離開?
舒茲囧囧有神的YY着,連帶着芬裏爾也一臉蠢萌的樣子。果真,不愧是主仆麽!!!
正在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游蕩了過來。同時伴随的還有一個舒茲算得上熟悉的聲音:“來了來了,有人來陪我玩了!”
舒茲禁不住扶額:誰來告訴他對于這句話裏詭異的興奮感腫麽破啊魂淡!
等到大蛇平靜下來,縮小了身形,雙方便開始了和平而二缺的對話。
“是你叫我來找你玩的?”舒茲挑眉。
“沒錯沒錯!”大蛇興奮點頭。
“為什麽?”舒茲斜眼。
“什麽為什麽,沒有為什麽。”大蛇繼續興奮。
舒茲再度扶額,他真心想大叫:說人話。後來想想,他還是忍了,畢竟讓一條蛇說人話還是很有困難的。可是,你丫一條蛇用蛇語說這麽繞口的話你真的大丈夫嗎?掀桌啊!
大蛇還是很能看得清形勢的。一看舒茲臉色有些黑,馬上正經的說:“其實,你的氣味很熟悉。”
舒茲暗想這份熟悉大約是因為自己具有羽蛇的血統,便接受了這個說法。
而最後的最後,當舒茲說要走的時候,大蛇便也跟了出去,美其名曰休閑度假。畢竟,大蛇覺得自己一直在密室呆着也沒有一個體己的朋友,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能和自己交談的人,當然要一起出去逛逛,加深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