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件事周安晏不能和廖長寧計較,他是商,對方是官,硬碰硬肯定不行,何況人家背後還站着一個廖家,但是也不能這麽算了,就這麽算了豈不是顯得他很好擺布,即使周安晏本人同意,方家也是不同意。
不過這件事方天宇沒有和家裏人說,說了人家姑娘的清譽都沒有了,方老爺子肯定會覺得對方不檢點,招惹了廖長寧之後還敢跑來和自家外孫相親,因此他做主把這件事給瞞下來。周安晏倒是對他這個做法倒沒有什麽怨言,他雖然不想和那位姑娘有什麽發展,但沒必要把人逼到那份上,再者說,他也不知道廖長寧和對方有沒有一腿,是誰的錯還真不好說。
同樣的,周安晏也沒對季晨說出全部實情,害的季晨以為因為自己過去的荒唐,才讓周安晏和東明要幫他收拾後續,聽說那被找到硬盤裏面還有他和周安晏的親密,季晨一下子更內疚了,所以這些天他對周安晏小心翼翼的,幾乎把周安晏當成了祖宗那樣供着。周安晏挺喜歡他這樣子小媳婦樣兒,能讓嚣張的季少爺能夠扮作狗腿子讨好別人,真是很難得的事。
不久之後,有關廖長寧幾個情婦的照片就被送到了京城,不過不是送到了京城廖家,而是他的兒女親家孔家那裏,孔家也算是名門大戶,雖然比不上廖家,但是也沒差到哪裏去。在這種家庭裏,兒女結婚經常是政治聯姻,但聯姻歸聯姻,孩子在家還是非常寶貝的,哪裏輪得到放在外面受委屈。孔父以前一直聽自己女兒說自己過得怎麽好怎麽好,兒子争氣,老公疼愛,現在照片出來,才知道孔女士并非她所說的那麽如意。
親家不成反結仇,說的就是這樣,孔父氣憤之餘,登門把這些烏七八糟的照片通通甩到了廖家老爺子臉上,讓廖家人幾乎臉上無光。廖老爺子更是而羞愧不已,當初也是費了好大勁才娶到孔家女,就是為了鞏固兩家的地位和利益,做到一致對外。現在好了,人家父親親自登門要兩人離婚,還說要把外孫帶走,若是這件事變成這個結局,不知道兩家還會生出什麽樣的隔閡。
好不容易勸退孔父,廖老爺子當下就把廖長寧叫來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罵他不長進,沒腦子,這種時候居然也敢玩女人,什麽時候把自己也給賠進去都不知道,現在國會剛剛結束,上頭說要抓腐敗,多少官員因為女人和房子落馬,廖長寧情婦和房産的事要是在網絡傳播開來,就算是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他。
廖長寧被自己爺爺一頓數落,異常狼狽的回到B市,他不敢和妻子發脾氣,只好把情緒暗暗壓在心底。思來想去,這件事也只有周安晏才做得出,因為當初他就是用這一招來算計對方,然沒想到周安晏那麽機警,這麽快久查到了是他做的手腳。他那時候還擔心對方會不會因此和方家告狀,畢竟方家也算廖家的政敵,他貿然行動,沒有和家裏人商量有點不太妥當。後來知道對方根本沒和方天宇說,懸挂了半天的心又放了下來。事後,廖長寧想起這件事還覺得挺不屑的,以為周安晏區區一介商人,不敢和當官的鬥,是個沒用的孬種,結果對方不聲不響就來了這一手,把他給坑苦了。
周安晏接到廖長寧電話的時候,正是晚上時間,他剛給小恒輔導完功課,起身就接到了這個電話。
“原來是廖市長。”聽見對方的自稱,周安晏也沒吃驚,他早知道對方可能會聯系自己,雖然沒想過他會這樣沉不住氣,“不知道廖市長大晚上的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要緊事,現在是晚上十點鐘,屬于周某的私人時間,如果要談公事,還請您明早預約我的秘書東咚,他會替我安排行程表。”
廖長寧咬牙切齒,“周安晏,我為什麽聯系你,你心裏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半個月前寄到孔家的照片,是不是你做的?”
周安晏故作驚訝,“什麽照片?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廖長寧冷着聲音,“你別給我打馬虎眼,只有你有這個本事,別人還幹不出來。你倒是好能耐,從方天宇那裏謀取利益不說,還敢把手伸到我這裏來。你以為我會像方天宇那樣被你哄得團團轉麽?”
周安晏也不在意,“廖市長,我只是一個普通商人,手下一個小集團,每年掙不多的錢,您說我算計了方書記,還算計了您,我恐怕沒有那麽厲害,您和方天宇都是地方的一把手,我再怎麽有能耐,也不可能越過你們,或許這裏面有什麽誤會,讓您對我有所誤解?”
“你!”廖長寧氣急,幾乎想要罵娘,這個周安晏居然還敢說自己是普通商人,有這樣的普通商人嗎?普通商人會找其他人跟蹤官員,拍攝官員的隐私麽?普通人找到門路送出這些照片,作為威脅自己的把柄麽?周安晏哪裏是什麽普通商人,他簡直是個黑社會!
但廖長寧也明白,自己現在并不能得罪周安晏,只好頓了頓的語氣,用緩和的聲音開口,“周安晏,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只要你把照片底片給我,我什麽都可以滿足你。”
周安晏笑了笑,“廖市長說的嚴重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什麽照片,怎麽提出要求?正如剛才我說的,我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商人注重名聲,我希望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就永遠都不要出現,我想這點,我和您都是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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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晏其實也沒有想把事情繼續捅漏出去打算,他這麽做只是為了自保,他手裏的底片還有不少,也不怕廖長寧找他麻煩。畢竟兩個人相鬥,周安晏曝光了,頂多被人非議兩句,而廖長寧仕途卻是完蛋了。廖長寧不是傻瓜,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時書房的門開了,季晨探進腦袋,“安晏,要吃水果嗎?”
周安晏挂掉電話,“拿進來吧。”
季晨以為他在工作,開始不打算打擾他,他最近拍戲很累,回家便和衣睡了,很少和周安晏照面,連周安晏送給他的狗都丢給了唐宇照顧。不過今天王姐今天不拍夜場,他才早早回來。“我來給你削皮,現在的水果打農藥的很厲害,不削皮根本吃不了。”他一邊說一邊把蘋果切成瓣,然後在切了兩刀,切出兔子形狀。
周安晏上次在醫院的時候就看見過季晨這樣切蘋果,不過他那時候沒什麽心情吃,随便嘗了兩塊就丢掉了,現在倒是覺得分外可愛,他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嗯,很甜。”
季晨看見便高興起來,坐在周安晏身邊唠叨,“當然甜了,我先嘗過了,覺得好吃才弄回來……今早去城外拍騎馬的外景,那裏果園裏面種了很多蘋果樹,上面的果實又紅又大,我就叫農場主給我摘了一點,他還不要我的錢,只要我給他簽名,看來走到哪裏,哪裏就有我的粉絲……”
周安晏微笑着聽他說話。
過了一會季晨說累了,又湊過來摟着周安晏的脖子,“安晏,你怎麽都不說話啊。”
“不是在聽你說嗎。”周安晏拿着紙巾擦擦手指,“你在耳邊咋咋呼呼就夠了,還要我說什麽話。”
季晨狡黠的笑了笑,“我一個人說話很無聊啊,你怎麽說也要給我一點反應。”說罷,他爪子挺不老實伸向周安晏的褲裆,在上面輕輕的磨蹭了一番。
周安晏摁住他作亂的手,意味深長的看他,“你要什麽反應?”
季晨從善如流且理直氣壯的反問,“你說呢?我好不容易有了時間,良宵苦短……”
沒給他說完的時間,周安晏就一把把他抱起來,季晨啊的一聲,手條件反射的去抓對方的手臂。周安晏也不理會,把他往身上一抗,擡步走進隔壁的卧室,把人丢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然後傾身壓了上去。
季晨砸在雪白的被褥上方,被摔得七暈八素,昏頭昏腦當中便感覺周安晏在他身上說,“那我們就迅速解決吧。”
兩人迅速滾上床鋪,幾天沒做,兩人都憋得挺久,久旱逢甘露,只想着把彼此揉進自己的體內。季晨跪在床頭,被周安晏從身後進入,不自覺的搖着腰部。他的眼睛因為欲望到來而發紅,口裏發出的聲音甜膩的好像不是自己。
“安,安晏,我要死了……”最後一次重重的撞擊,他可以感受到那個男人的東西在他體內噴發,季晨全身顫抖的迎接了這樣的洗禮,敏感的連腳趾都卷縮起來。
他自己已經洩了好幾次,再也洩不出什麽東西出來,但是周安晏還是精力旺盛,把他翻來覆去的操弄。最後一次,周安晏掰過他的臉,在對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狠狠貫穿了他。
“季晨。”他一邊喃喃的叫着對方的名字,一邊深深的俯下身吻他。
季晨再也沒力氣折騰,和軟泥一樣癱倒在床上。周安晏迅速發洩完自己的欲望,然後把他抱進浴室洗澡,季晨困得要死,沒等從浴室出來就卷縮在對方懷裏睡着了,周安晏只好幫他做完清洗,看着熟睡當中的季晨,他忍不住又底下頭,吻住身下人柔軟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