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警務處總部大廳。
當曹炳通知汪海誠，廖興國只見他一個人的時候，汪海誠心中頓時一愣。
“老曹，老趙，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去處理。”汪海誠壓低聲音道。
曹炳和趙高看向汪海誠，露出疑惑的神色，等待汪海誠繼續說明。
汪海誠左右打量了一下，确定他們周圍沒有人在偷聽，才用更低的聲音道，“你們秘密調查ICAC的周康，我要知道他最近的一切信息，哪怕是什麽時候起床，什麽時候抵達ICAC，會見了什麽人，甚至是吃了什麽東西。反正越詳細越好，明白嗎？”
曹炳咬着牙道，“秘密調查廉記的家夥？如果被發現，我們會有很大的麻煩。”
“那就不要被發現！”汪海誠請哼了一聲，“另外，老曹，老趙，我什麽時候讓你們吃虧了？”
“好吧！”曹炳答應下來，“我們會嘗試着調查的。”
汪海誠拍了拍曹炳和趙高的手臂，“盡可能小心！”說完之後，汪海誠走向電梯，随後乘坐電梯前往警務處最頂層。
“咚咚咚～”
汪海誠敲響了廖興國辦公室的木門。
“進來！”廖興國應了一聲。
汪海誠開門進去，他看向廖興國，發現對方一臉疲倦，詢問道，“老廖，你如此急急忙忙的叫我過來，有什麽事情？”
廖興國冷哼一聲，“黃瑞年死了！汪海誠，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黃瑞年為什麽死了？”
汪海誠愣了一下，不是因為黃瑞年的死訊，也不是因為廖興國的質問，而是廖興國做出的手勢。
廖興國左手和右手均做出‘我愛你’的手勢，然後左手掌心朝上，右手掌心朝下，雙手的食指與小指相對重疊在一起，它們與卷縮的中指和無名指，形成了一個正方形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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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手勢是夜莺組織的手勢！
代表夜莺組織凝聚四方之力，統禦黑白兩道。
汪海誠看着廖興國做出這一個手勢，他就知道有問題，他順着廖興國的話道，“我為什麽要解釋？黃瑞年死了與我何幹？”
“哼！難道不是黃瑞年發現了你們夜莺組織的問題，你們夜莺組織殺人滅口？”廖興國冷哼道。
汪海誠冷笑道，“廖處長，我們熟歸熟，你要是亂說，我也要告你诽謗！”
“亂說？”廖興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借着這個機會，他快速在A4打印紙上寫了一個詞語，随後豎起A4打印紙，示意汪海誠查看。
‘竊聽’
汪海誠明白的點點頭，繼續與廖興國演戲道，“難道不是亂說？我和夜莺組織沒有任何關系！”
“撒謊！”廖興國冷笑道，“你敢不敢對質？”
“對質？”汪海誠反問道，“什麽對質？”
“我們抓到了一個夜莺組織的成員。你敢不敢對質？”廖興國冷哼道。
“為何不敢？”汪海誠哼聲道。
“那就走吧！”廖興國站起身來，“我帶你去對質！汪海誠，如果你現在主動交代，我一定會給你争取寬大處理。如果...”
汪海誠打斷了廖興國，“你這個莽夫，不要廢話，我選擇對質！”
“那就對質！”廖興國冷哼一聲，帶着汪海誠走出辦公室大門，當兩人走進電梯的時候，廖興國取出手铐遞給汪海誠，“你自己自覺，還是我來？”
汪海誠苦笑道，“有必要？”
廖興國冷哼一聲，“你現在是頭號嫌疑人，你說有必要嗎？”
汪海誠聽着廖興國依舊在演戲的狀态，他沒有反駁的接過手铐，将自己铐了起來，“我們去哪裏？”
“不要廢話！”廖興國帶着汪海誠來到地下停車庫。
汪海誠發現警務處的地下停車庫裏面，竟然安排了巡邏人員，還有搜爆犬，他心中暗自心驚，看來淩晨那一場爆炸，徹徹底底的動搖了警務處高層脆弱的內心。
“進去！”廖興國帶着汪海誠來到一輛黑色轎車的位置，将汪海誠推進了副駕駛，他準備親自駕車。
黑色轎車裏面，廖興國坐在駕駛席位，他先嘆了一口氣，才開口道，“我的辦公室被安裝竊聽器！”
汪海誠皺着眉頭道，“車裏安全？”
“放心！昨天黃瑞年的車發生意外之後，哪怕我們的經費非常緊張，但更上面的高層，還是下令徹底清查地下車庫，我的車也經過了檢查，沒有問題！”廖興國回應道，随後取出了一個U盤遞給汪海誠，“我授權關閉了你的GPS定位腳環，你先取下來，物理關閉它，免得被遠程啓動。”
“好！”汪海誠先關閉GPS定位腳環，才詢問道，“有沒有查到是誰在你辦公室安裝的竊聽器？”
廖興國搖頭，“沒有查到。不過，根據竊聽器的類型，可以判斷出來，這一個竊聽器是最近才安裝的。否則，它的電池堅持不了太久時間。”
“你們警務處高層被完全滲透了啊！”汪海誠苦笑道，“連你這種警務處最高層之一，居然也被竊聽，我為什麽沒有一點意外？”
廖興國搖頭道，“你錯了！對方不可能滲透高層，應該是滲透了清潔人員，或者是技術部門的人員。”
汪海誠沒有接話，他剛剛只是調侃。
事實上，他也知道，幕後黑手肯定不可能滲透警務處的高層，應該是滲透了清潔人員和技術部分的人員，将竊聽器裝在廖興國的辦公室裏面。
“我們現在去哪裏？”汪海誠詢問道。
廖興國沒有回答汪海誠，他反問道，“你怎麽知道黃瑞年的死亡消息的？關于黃瑞年的死亡消息，我們嚴格進行了封鎖，警務處裏面，也只有很少人知道。”
汪海誠取出周康傳遞的秘文紙條，他解釋道，“有人給我透露了消息。不過，這一條信息的來源，我暫時要保密。”
廖興國沒有追問，他開口道，“誠小子，你有沒有渠道，讓我們秘密抵達某個地點？”
“什麽意思？”汪海誠反問道。
廖興國一邊駕車，一邊回應道，“我們要去一個地點，但又不能開我的車去。另外，還要讓我的車，抵達一個秘密地點，無法被調查的秘密地點，你有辦法嗎？”
汪海誠苦笑道，“老廖，你确定你不是坑我？”
“我怎麽坑你？”廖興國哼哼道。
“我要是這麽做了，我的安全地點就暴露了一個，不僅暴露在你們警務處的眼中，還會暴露在未知的幕後黑手眼中，對吧？”汪海誠吐槽道。
“是的。不過，為了我們的目的，你暴露一個安全地點，又有什麽大不了？”廖興國回應道。
汪海誠好奇的問道，“我們有什麽目的？”
“黃瑞年沒有死！”廖興國語出驚人道。
“嗯？”汪海誠愣了一下，“什麽情況？”
“準确來說，黃瑞年确實遇見了襲擊。不過，因為一些意外情況，黃瑞年沒有死。所以，我利用這一件事情，營造了黃瑞年死亡的消息，從而試圖讓幕後黑手曝光出來。”廖興國回應道。
“詳細說說？”汪海誠詢問道，随後追加的說着，“沙尖嘴147號倉庫，我們可以在那裏消失。”
廖興國先調整了一下行駛方向，才回應道，“昨天你離開之後，我将黃瑞年安排在一間安全屋裏面。不過，我臨時起意，為黃瑞年安排了一個替身，将黃瑞年裝在後備箱帶走。幸好，那個家夥真的喝醉了，把他裝進後備箱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汪海誠苦笑起來，黃瑞年昨天反常的喝醉，是不是因禍得福？
如果黃瑞年沒有喝醉，恐怕他已經被汽車.炸.彈炸死，又怎麽可能逃過兩劫？
“黃瑞年現在在什麽地方？”汪海誠詢問道。
廖興國反問道，“我可以相信你？”
“老廖，說真的，你們警務處的事情，我根本不想管。不過，你知道的，若非我想要獲得你們掌握的情報，我才懶得和你們攪在一起。”汪海誠直白的說道。
“那你先說，關于黃瑞年的死亡情報，你究竟從何得到的？”廖興國突然提問道。
汪海誠考慮了一下，才開口道，“我只能說，我從ICAC那邊得到的情報。”
“ICAC嗎？”廖興國點點頭，表示知道。
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廖興國駕車抵達汪海誠說的沙尖嘴147號倉庫。
汪海誠主動介紹道，“這裏是我們夜莺組織的安全地點之一，我們進去之後，便可以悄無聲息的離開。另外，我們夜莺組織在這裏安插了一定的力量，一般規格的調查，不可能滲透進來。”
“那就好！”廖興國松了一口氣，“黃瑞年未死亡的消息，我們一定要保密。我相信，幕後黑手在認為黃瑞年死亡之後，肯定會做出下一步動作。”
“我明白！”汪海誠回應道。
沙尖嘴147號倉庫內部，汪海誠在前面帶路，他帶着廖興國走進一個地下通道，在地下通道中穿越了差不多一千米的位置，才出現在一棟公寓的地下室。
地下室裏面準備着各種類型的衣物，汪海誠開口道，“老廖，我們先喬裝一下！”
廖興國一邊換衣服，一邊開口道，“誠小子，我倒是小看你了，你們夜莺組織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安全地點？”
汪海誠笑了笑沒有回應，“這邊來，地下車庫裏面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需要的車。”
NH0032 絕佳地點，嫌疑人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