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警務處頂層，高級助理處長廖興國的辦公室。
面對廖興國提出來的要求，汪海誠沒有辦法拒絕。不僅僅因為廖興國是警務處的高級助理處長，還因為當初廖興國在查辦汪海誠父母車禍案件的時候，給予汪海誠提供了極大的支持。
“誠小子，你在調查蓮鶴方壺案件幕後黑手的時候，我提醒你一點。”廖興國面色嚴肅起來，“你一定要小心！”
汪海誠點點頭，“老廖，你放心，我知道的。”說到這裏，汪海誠淡淡道，“我還沒有調查到真相，我自然會非常小心。”
聽見汪海誠提起他父母的舊事，廖興國長長嘆了一口氣，“你還是不能放下？”
汪海誠平靜的回應道，“老廖，我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遇見了這樣的情況，你會幹什麽？”
廖興國沉默了片刻，沒有回應汪海誠，他在思考，如果他遇見了汪海誠遇見的情況，恐怕會比汪海誠做的極端多了吧？
“老廖，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時間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明天還要去學校處理畢業設計的事情。”汪海誠一邊開口說着，一邊站了起來。
“等等！”廖興國擡手招呼道，“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什麽禮物？”汪海誠反問道。
廖興國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抽出一份文件，還有一個小巧的證件，“我為你申請了一個CI保護計劃，還為你申請了一份持槍證。最近不太平，雖然你周圍有安保人員，但萬一發生了緊急事件，你有槍械終究是更好的情況。”
汪海誠接過廖興國遞過來的文件和證件，他快速掃了兩眼，露出笑容道，“謝謝你，老廖。”
廖興國擺擺手，“不客氣。對了，你小子要不要在警務處申請一把槍械？”
“算了！”汪海誠直接拒絕。
警務處的槍械，在使用過程之中，存在大量的限制。比如說，當汪海誠使用警務處的槍械開槍之後，至少需要做一個詳細的書面報告，彙報他為什麽使用槍械，在什麽情況下使用了槍械，子彈是否有擊中人員等等。
另外，警務處的槍械在性能方面也不怎麽樣，汪海誠自然不想要警務處的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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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興國早就預料到汪海誠不會向警務處申請槍械，他提醒道，“誠小子，你的持槍證只允許你攜帶手槍，你明白吧？”
他的意思是，汪海誠不要将突擊步槍，或者是沖鋒槍等等大威力槍械随身攜帶。
汪海誠苦笑道，“我又不是莽夫！”
廖興國笑罵道，“你這個小混球，快點滾吧！”
“黃瑞年就交給你了？”汪海誠試探的說道。
“可以。”廖興國回應之後，立刻追加道，“不過，你明天放學之後，我希望你來一趟，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好的好的。”汪海誠答應下來，随後帶着持槍證和CI證人保護文件離開廖興國的辦公室。
淩晨，接近兩點。
汪海誠返回太古城中心公寓，他輕手輕腳的打開公寓大門，從而避免吵醒秦青彤。
當汪海誠走進客廳的時候，借着朦胧的月光，他發現秦青彤居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過，秦青彤已經睡着了，她歪着腦袋倚靠在沙發上，疲倦的沉睡去。
汪海誠考慮了一下，沒有打算叫醒秦青彤，他走進自己的房間取出真絲空調被，随後返回客廳，小心翼翼的搭在秦青彤的身上，避免秦青彤感冒。
然而，當汪海誠剛剛将真絲空調被搭在秦青彤身上的時候，秦青彤便驚醒了過來，但她發現是汪海誠的時候，又平靜了下來。
“這麽晚才回來？”秦青彤的語氣帶着質問。
汪海誠點頭道，“蓮鶴方壺的案子太棘手。”
“蓮鶴方壺的案子怎麽了？”秦青彤主動詢問道。
汪海誠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表姐，警務處和ICAC一樣，也存在禁止透露案件詳情的規定。”
“你是警務處的正式警員？”秦青彤反問道。
汪海誠輕笑着反問，“表姐，你們ICAC調查的情況如何了？”
“暫時沒有進展。傅明浩在警務處死亡之後，我們這邊的線索完全中斷。”秦青彤透露着消息，但這些消息，全部都是毫無意義的消息。
最核心的，傅明浩死亡的消息，還是警務處傳遞給ICAC的消息，秦青彤自然可以說出來。
“對了，表姐，ICAC還在調查海飛運輸公司和海關嗎？”汪海誠又問道，“這個應該可以說了吧？畢竟，我只是問你們是否還在進行調查，沒有詢問具體的調查細節。”
秦青彤考慮了一下，沒有直接回應汪海誠，而是講條件道，“我告訴你一條消息，你告訴我一條消息，怎麽樣？”
“很公平，我答應。”汪海誠回應道，“現在可以告訴我，ICAC是否還在調查海飛運輸和海關了吧？”
“我們還在繼續調查。”秦青彤回應道。
汪海誠點點頭，“果然如此。雖然警務處已經找到了真正的蓮鶴方壺，但海飛運輸公司依舊在執行走私蓮鶴方壺的計劃，對吧？”
秦青彤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她反問道，“傅明浩在警務處怎麽死的？警務處封鎖了消息，我們無法取得詳細內容。”
汪海誠笑着搖頭道，“涉及到警務處的醜聞，我不能詳細說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蓮鶴方壺案件存在幕後黑手，傅明浩只是一顆棋子。另外，警務處被幕後黑手滲透，導致傅明浩死亡。”
秦青彤點點頭，“嗯！時間不早了，表弟，早點睡吧！”
“好的！”汪海誠回應道。
翌日，早上八點。
汪海誠早早醒來，雖然他淩晨兩點多才入睡，但汪海誠依舊早起。不過，汪海誠沒有前往學校，他跟随秦青彤一起來到ICAC總部。
ICAC總部。
汪海誠坐在周康的對邊，他開口道，“周主任，你們的調查進展如何？”
周康雙手一攤，“你懂規矩的。”
“我們進行情報交換，如何？”汪海誠回應道，“我需要你們調查的，關于海關的情報資料。作為交換，我可以将海飛運輸公司的情報交給你們。”
“你調查到了海飛運輸公司的事情？”周康遲疑的問道。
汪海誠肯定的點頭，“是的。周主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可以拿到海飛運輸公司的資料，應該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周康點頭贊同，他知道汪海誠的身份，自然也清楚汪海誠可以通過什麽渠道獲得海飛運輸公司的情報。
“我要申請一下！”周康回應之後，開始按照ICAC的工作流程進行申請。
然而，數分鐘之後，周康目光詭異的看着汪海誠，他遺憾的搖頭道，“高層拒絕了情報交換。”
“什麽意思？”汪海誠皺着眉頭道。
“黃瑞年處長目前被停職待查？”周康壓低聲音道。
汪海誠點點頭，表示黃瑞年确實是停職待查狀态。
“以前有黃處長罩你，雖然黃處長不是我們ICAC的正職處長，但根據我們ICAC和警務處的協議，黃處長相當于我們執行處的助理處長。所以，我們ICAC在一些決議方面會考慮黃處長的建議，從而給你一些便宜行事的權限。”周康壓低聲音快速的說着，“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吧？”
汪海誠微微點頭，簡單來說，他在ICAC失勢了！
曾經，黃瑞年是警務處和ICAC的風雲人物，他既是警務處的助理處長，又相當于是ICAC執行處的助理處長。
這樣的情況，在ICAC歷史中根本沒有出現過，在警務處的歷史上也沒有出現過。所以，黃瑞年擁有極高的權限與威望，他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現在黃瑞年已經被停職，等待審查之後，才會重新恢複工作，ICAC的高層，自然不會再給汪海誠便宜行事的權利。
“謝謝，周主任。”汪海誠站了起來，“學校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情打電話。”
“嗯！”周康也站起來，他送汪海誠離開ICAC總部大樓。
當走出ICAC總部大樓的時候，他拍了拍汪海誠的手臂，“海誠，我們認識多久了？”
“337天？”汪海誠回應道，“337天之前，你們ICAC與警務處達成協議，将我的監管權轉移到ICAC，然後我們正式認識，對吧？”
周康嘆息着點頭，“抽煙？我平時抽得少，一支煙也會分作兩次。”周康一邊說着，一邊将一支煙強行塞到汪海誠的手中。
汪海誠深深看了一眼周康，點頭道，“我明白！”
“為了身體健康，煙這種東西，還是少抽一點！”周康再次囑咐道，“我先回去工作了，有時間再過來吧！”
“好的，周主任。”汪海誠笑着回應道，随後攔下一輛出租車，準備返回港島科技大學。
港島科技大學，工學院，化學實驗室。
汪海誠走進專屬的化學實驗室之後，便從裏面反鎖，随後才取出了剛剛周康遞給他的那一支香煙...
NH0030 曾經的秘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