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警務處，第一審訊室。
汪海誠通過邏輯分析摧毀了傅明浩的心态，讓傅明浩陷入絕望之中，又在最絕望的時候，給予傅明浩一縷希望的曙光。
“我們和國家工作組不太一樣，如果你願意與我們合作，我們可以和你談條件。”汪海誠笑着說道。
傅明浩稍微考慮了一下，才點頭道，“我知道你們可以談條件。”
“所以，你可以說一說，你想要什麽，我們再讨論讨論是否可以答應你。”汪海誠提醒道。
“首先，你們要放了我！”傅明浩提出第一個條件。
汪海誠直接點頭答應，“沒問題。”
傅明浩看向黃瑞年和曹炳，還有趙高三人，露出詢問道，“他可以代表你們？”
這一個問題又透露出一個答案：傅明浩果然知道汪海誠的身份！
如果傅明浩不知道汪海誠的身份，他又怎麽知道汪海誠不屬于警務處，沒有資格答應他的條件？
黃瑞年稍微思考了一下，才點頭道，“海誠可以代表我們！”
傅明浩點點頭，又提出第二個要求，“你們不能繼續追蹤我！”
汪海誠再次答應，“可以！”
“最後一個要求，我需要一千萬，現金，不連號舊鈔。”傅明浩提出最後一個要求。
汪海誠依舊答應，“區區一千萬，我可以給你兩千萬，三千萬，甚至是一個億。不過，傅明浩，你有沒有考慮一個問題。”
傅明浩露出傾聽的神色，“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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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身份，哪怕警務處不再追蹤你，我想要找到你，同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汪海誠主動表示威脅。
傅明浩露出緊張的神色，“你也不能追蹤我！”
“可以！”汪海誠出乎意料的答應傅明浩，“你的要求，我們都可以答應。不過，作為回報，你可以為我們提供什麽？”
傅明浩露出遲疑的神色。
汪海誠又敲了敲金屬審訊桌，提醒道，“你現在的底牌只有蓮鶴方壺而已！”
傅明浩臉色劇變，“不可能！我不可能将蓮鶴方壺交給你們！”
“我們先不讨論為什麽你不能将蓮鶴方壺交給我們。”汪海誠繼續說道，“我們讨論一下，除了蓮鶴方壺，你還可以給我們什麽？”
傅明浩考慮了片刻，最終露出無奈的表情。
如同汪海誠說的一樣，除了蓮鶴方壺之外，他已經沒有任何底牌。
不過，傅明浩試探的說道，“我可以透露他們的消息！既然你們分析出來，在我後面還有幕後黑手，難道你們不想抓住他們？”
“他們嗎？”汪海誠露出笑容，“現在我們知道了，幕後黑手至少有兩個人。你說得對，我們确實希望抓住幕後黑手。不過，傅明浩，你覺得我們像傻子嗎？”
在傅明浩回應之前，汪海誠繼續道，“幕後黑手也是你的敵人！另外，幕後黑手對于我們而言，屬于可有可無的存在。抓住了幕後黑手，屬于錦上添花；抓不住幕後黑手，抓住了你，哪怕沒有找到蓮鶴方壺，我們也算是完成任務。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國家工作組就算是圓滿的結局。”
傅明浩的臉色變了變，他知道汪海誠沒有說謊。
汪海誠繼續道，“我們的要求只有一點，我們需要真正的蓮鶴方壺！”
“借用你的話，你覺得我是傻子嗎？”傅明浩冷笑道，“如果我将蓮鶴方壺交給你們，我就失去了唯一的底牌，你們将我交給國家工作組，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汪海誠點頭道，“你說的對。不過，你要不要聽一聽我們可以提供的條件？”
“什麽條件？”傅明浩反問道。
反正只是聽一聽條件而已，又不會有任何損失。
現在已經是最壞的情況，不會再出現更壞的情況。
“第一，我們可以放了你！”汪海誠說出第一個條件。
傅明浩點頭，第一個條件就是他需要的條件。
“第二個條件，我們可以幫助你對付幕後黑手，将秀芳救回來。”汪海誠提出了第二個條件。
“你...”傅明浩遲疑的看着汪海誠，雖然從理智上來說，他不相信汪海誠，但他還是忍不住去奢望汪海誠沒有說謊。
“你最大的敵人不是我們！”汪海誠嘆息道，“如果幕後黑手沒有抓住秀芳，你也不會竊取蓮鶴方壺，更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凄慘的地步。”
傅明浩不由自主的點頭，如同汪海誠說的一樣，如果對方沒有抓住秀芳，他又怎麽可能自毀前程？
“最後，我們還可以承諾，如果你幫助我們抓住了幕後黑手，我們可以盡量為你脫罪。我相信，只要找回了蓮鶴方壺，再加上抓住幕後黑手，國家工作組也會從輕發落的處理你吧？”汪海誠嘆息道，“畢竟，你也身不由己！”
傅明浩咬着牙道，“你沒有騙我？”
“我為什麽要騙你？”汪海誠搖頭道，“騙你又有什麽好處？”
“只可惜，我剛剛已經對他們說了，我被抓住了，要不然...”傅明浩後悔的說着，但被汪海誠打斷。
“沒有關系的！”汪海誠說明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們就可以配合起來演戲，我可以救你出去，代價是獲得蓮鶴方壺。不過，當你被我救出去之後，你想辦法逃走，再重新與幕後黑手接觸，如何？”
“我有更好的辦法！”傅明浩回應道。
“什麽辦法？”汪海誠反問道。
傅明浩猶豫起來，“我可以說，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沒有資格講條件！”汪海誠冷聲道。
“警務處有幕後黑手安排的內線！”傅明浩回應道，“只要你們把我留在警務處，幕後黑手或許會想辦法救我。不過，按照你們警務處的規則，你們應該把我轉移到監管所吧？”
汪海誠看向黃瑞年，“黃處長，有沒有什麽辦法讓他留在這裏？”
黃瑞年考慮了一下，才回應道，“可以！我們可以通宵審問他！”
“這個理由沒問題。老曹，老趙，你們通宵審訊傅明浩。不過，等一會晚一點的時候，我會電話聯系你們，臨時讓你們離開審訊室。”汪海誠開口道。
曹炳和趙高考慮了一下，才答應下來。
汪海誠又看向傅明浩，“既然你答應我們的要求，那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真正的蓮鶴方壺在什麽地點了吧？”
說到這裏，汪海誠提醒道，“你之前布置在龍王酒店的贗品已經被趙東教授識破，我們這一次依舊會邀請趙東教授進行鑒定。機會只有一次，你考慮清楚再告訴我們！”
傅明浩的臉色變幻不定，似乎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合作。
汪海誠在一邊再次提醒道，“你與我們合作，至少有一定的希望。你不合作，秀芳必死無疑！”
“蓮鶴方壺在中環的Days酒店1707號房間，使用了‘周浩’的身份辦理。”傅明浩最終開口道。
“黃處長，這裏交給你？”汪海誠看向黃瑞年道。
“沒問題！”黃瑞年答應道，“你們去将蓮鶴方壺帶回來。”
汪海誠點點頭，随後安慰傅明浩道，“我們去将蓮鶴方壺取回來。另外，我們會将從龍王酒店查獲的贗品帶過去。如果我們的合作順利，那一個贗品也可以作為掩護。”
傅明浩松了一口氣，汪海誠既然表示願意将贗品送過去作為掩護，至少表明汪海誠有合作的意願。
“謝謝！”傅明浩真誠的說道。
汪海誠擺擺手，“還是等趙東教授确定了蓮鶴方壺的真僞，你再謝謝我們。老曹，老趙，我們走！”
中環，Days酒店。
汪海誠帶着SDU和PTU的便衣人員悄無聲息的進入1707號房間，雖然汪海誠相信傅明浩，但必要的安全措施還是需要。
否則，萬一Days酒店1707號房間是陷阱呢？
不足十分鐘的時間，趙教授确定了1707號房間內的蓮鶴方壺确實是正品，汪海誠松了一口氣。
傅明浩的确準備合作！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他們有希望抓住隐藏在傅明浩身後的幕後黑手。
然而，當汪海誠趕回警務處的途中，他接到了黃瑞年的電話。
“海誠，我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黃瑞年的語氣很嚴肅。
汪海誠心中咯噔一聲，他咬着牙道，“傅明浩死了？”
“沒錯！”黃瑞年嘆了一口氣，“傅明浩死了，氰.化物中毒。”
“黃處長，我需要一個解釋！”汪海誠怒喝道。
即便黃瑞年是警務處的助理處長，但汪海誠依舊忍不住發怒，明明已經接近勝利，但傅明浩死了，哪怕找到了真正的蓮鶴方壺，卻漏了幕後黑手。
面對汪海誠的怒喝，黃瑞年沒有生氣，反而平靜的回應道，“電話裏面說不清楚，你們先回來，我再詳細解釋。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懷疑我。目前，我的嫌疑也确實最大。但是，我必須說明，我不是內鬼。”
“我也希望你不是！”汪海誠冷冷道，“黃處長，你知道的，我沒有開玩笑，如果你真的是內鬼，請相信我，你一定會後悔！”
NH0023 新的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