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陰溝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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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主角總算又露面了,陳導高興得像個孩子,一見面心肝寶貝地叫,差點把沈明瀾醋意給飚出來。
阿凱又見到自己的白月光。他躲在人群裏,看着工作人員圍在他們身邊說說笑笑,想上前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怎麽說?說我很想你,你不在的日子我一直很擔心?
好像也不太需要,心上人身邊有他的騎士。
最後他只是跟別人一樣,湊到跟前,壓下沖破喉嚨的愛意,激動地說一句:“顧哥,你回來就好。”
顧庭深溫溫柔柔笑開,被愛人澆灌好幾天,氣場柔和,眉眼多情。
這樣的妩媚不屬于自己。阿凱心裏刺痛,匆匆掩下失态,退到邊緣。
這一幕被沈明瀾用餘光捕捉到,他一只手插進口袋,表面雲淡風輕,絲毫不把這點心思放在眼裏。
三人對手戲,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相處模式比之前更加流暢、自然和默契,阿凱失誤頻發。
又卡了幾次,陳導看他狀态還沒調整過來,幹脆讓全場休息一下。
“阿凱!跟我過來一下。”陳導在編劇旁邊招手。
知道導演要說什麽,也知道現在自己演的很爛,可是他就是無法集中注意力。
“對不起,導演。”他有點自責,對這個給自己很多指點和發展機會的“導師”。
陳導不想給他心理壓力,只是把手握成拳頭,輕輕敲打他的肩膀,罵了句:“臭小子。”倒也沒有真的惱怒。
這個小輩太年輕了,在感情方面也沒什麽經驗。陳導有心幫忙,就點撥幾句:“你現在不能好好拍戲,耽誤的是大家的時間。喜歡一個人,就先把本職工作做好,在自己的領域發光,成為一個合格的競争對手。”
陳導意有所指,阿凱知道他嘴裏另一個競争對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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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不語,過一會才點點頭,重新調整自己的情緒。陳導說的沒錯,再繼續擺爛,只會辜負這些給自己機會的人。
等再次開拍,阿凱已經能跟上三人的戲,雖然在演技上還有點瑕疵,但比之前一直宕機好了太多。
盛長淵來到影視城,把車子停在外面。有工作人員攔住往裏進的他:“你找誰?”
“沈明瀾。”他冷冷瞥了攔住自己的人一眼,眼裏有明晃晃的不悅。
上位者的氣勢吓到工作人員,看着像什麽老總來查崗,又看看剛剛停在路邊那輛價值不菲的賓利,小聲提醒:“麻煩您稍等,沈老師還在拍攝,可以在旁邊等一下。”
臉色稍稍緩和,盛長淵沖他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擡腳就往裏走。
沈明瀾還是老樣子,孤冷得像山風,片刻他眯眼,盯住一個人的臉仔細辨識。
啧,這不是他的好弟弟嗎?盛長淵咬着牙,饒有興趣地想。
難怪這麽久都沒人影,原來躲在這。
這次本來想找沈明瀾談談影音娛樂的事,李貫帆和穆棋生這些人出事,公司被賬本被查,樹倒猢狲散,偌大的公司竟成了一副空架子。
盛長淵待這麽久,倒不是有什麽感情在,只是跳槽到別的公司,也得重新開始。幹脆去沈明瀾所在的那家,繼上次不歡而散,也好久沒看到他的影子了。
只當是鬧變扭,總有個人先低頭。但他想多了,沈明瀾壓根不稀罕他,巴不得離得遠遠的。
百無聊賴等到一群人下戲了,低頭看手機的盛長淵嘴裏噙着玩味的笑,手在屏幕上點動,發送出去一條短信。
阿凱正換完戲服出來,放在兜裏、貼于大腿的手機“嗡”地顫抖,他一看短信,眼裏有懼意,趕緊擡頭環顧四周,只見一人懶洋洋望來。
把手機關機,他拔腿走的飛快,幾乎要狂奔起來,可速度再快,還是被追上。
“盛元凱,去哪?”盛長淵露出血腥的笑容,一顆尖利獠牙随着微笑顯露,他的雙手緊緊箍在逃兵的手臂上,攥的他生疼。
随後跟他搭話的工作人員一臉迷惑地看盛長淵把不斷掙紮的人拽進自己車裏,他是不是認錯了?那不是沈老師啊!
剛想開口,人已經開車走了,只留下車胎碾壓的痕跡。
“好好的盛家二少不做,跟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躲着。”盛長淵邊開車,邊挖苦諷刺他。
“你是最沒資格教訓我的人。”盛元凱抱着胸緊閉雙眼,胸膛劇烈起伏,“客氣”回敬他。
“呵。”猛拉剎車,車子停在偏遠的郊區,來往沒什麽行人,所有車窗升了上去。
盛元凱立馬睜眼,暗道不好,就要開車門,誰知早已被鎖死。
“想跑?你覺得可能嗎?從來沒有人成功逃脫我的手掌心,我親愛的…弟弟。”盛長淵把車座調平,拽着他的衣領,把人從後座拉過來,死死掐住脖子,讓人動彈不得。
這種被掌控的記憶被粗暴的動作從身體裏強制喚醒,盛元凱身體微微發抖。
“在盛家待了那麽久,都沒學會規矩,我就再教教你吧。”說着他咬上面前白皙的鎖骨,在上面留下消磨不掉的牙印。
“放開我,我明天還要拍戲。”最重要的是,這些痕跡要是被顧庭深看到怎麽辦?他劇烈地掙脫,不斷反抗,卻因為力氣懸殊被壓制地死死的。
盛長淵驚異的睜大眼睛,像發現了什麽新奇有趣的事。小崽子居然會反抗了,以前他可是逆來順受的。
“讓我猜猜,有喜歡的人了?”他在盛元凱耳邊惡劣得吹一口氣:“是沈明瀾?”這人理所應當地認為,要看上,也應該挑選在他看來最出色的那一個。
“不是。”
“哦——那就是顧庭深了。”那雙鹿眼還挺好的,盛長淵忽然想到,就是膽子有點肥,動了不該動的人。
懷裏的人不吭聲了,還在掙紮,幅度小了不少。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可是…他已經屬于別人了,你要怎麽做呢?搶回來?”盛長淵把人壓制在下面,撕開他的衣服,朦胧地說。
“不…”盛元凱糾結起來,他不想讓月亮傷心。胸膛傳來刺痛,已經被吻到茱萸。
“你應該把他搶回來。”低頭飲露的人蠱惑他,試圖讓他成為撒旦的奴仆。“搶回來,他才屬于你。”
說完探向更深處,被回神的盛元凱打了一拳。
啧,抹掉自己嘴角的血,盛長淵扯下領帶,把他的雙手束在車頂把手。
根本敵不過眼前的人,盛元凱像只掙紮在泥潭的鳥,插翅難飛。
皮帶用力抽在身上,留下道道夕陽殘影。隐忍的悶哼和呻吟被隔絕在這輛搖晃的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