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黑了，大家是來陪我看夜景的嗎？”
随着他溫柔的聲音在暗夜裏響起, 剛開還能鎮定的人立刻呼喊起來：
“朗朗！朗朗！”呼天喊地, 一百多人的聲音，完全蓋住了周圍喧嚣的各種車流聲, 國人就是這樣，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去，聽到聲響，以為有什麽事情發生, 紛紛聚集過來。
他們一邊叫着, 一邊圍在他的身邊, 瞬間, 秦朗的身邊就被圍得水洩不通，而他只是站在原地，什麽都沒有說, 臉上的笑意從未淡下去。
秦朗擡手往下壓, 他直接拿過遞到自己面前的話筒，試了一下音，才認真開口說話。
“看到大家這樣，我真的挺高興的,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美麗，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們, 因為有你們, 給這片暗淡的夜色增添了無數的光彩。啊，我怎麽越來越矯情了？”他說着, 停下來，笑了一下，梨窩淺淺，活潑開朗。
“你們不會嫌棄這樣的我吧？”
“不會！”異口同聲。
甚至還有人趁機表白，“朗朗，我愛你！啊啊啊啊！”
秦朗低頭淺笑，常年鍛煉的身體在夜色的襯托下有些單薄，衆人随着他的表情而動，看着他的肩膀抖動，以為他怎麽了，又一陣尖叫聲，表白聲，呼喊聲交雜在一起，一時之間竟有些粉絲見面的現場。
“我也愛你們啊。”秦朗擡起頭，臉上幹淨的笑容像是蓮花盛放，聖潔又美麗。
“不過，夜色深重，雖然夜景很美，但是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趕緊回家，躲進被窩，享受一場美妙與奇跡的夢境，很有可能今晚我就去到你們的夢中哦。”
溫柔的他在一處高臺處，令人目不轉睛，越來越多的人圍攏過來，記者們被擠得前俯後仰的，但是多年的經驗令他們手中的攝像機不動如山。
“秦朗，你取消演唱會的真的原因是什麽？”現場因為秦朗的身影而稍微安靜下來，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一道響亮的聲音，在這夜色格外的明顯。
“這次我來，也是為了說明這件事的，今晚既然那麽多媒體朋友都在，那我就再次聲明一下，演唱會的取消，并不是像網上猜測的那樣，因為公司的雪藏，這件事的源頭在我身上，經過醫生的檢查和确認，認為我不能再進行高強度的活動，我的身體确實就像今天視頻上所說的那樣，出了點小毛病，不過大家放心，我還沒有到危在旦夕那麽嚴重。再者，我知道我的粉絲都很愛我，但是我更加希望的是你們更加愛你們的家人，更加愛你們自己，今天晚氣溫還是很低的，所以大家趕緊回去吧，我不想大家因為我都着涼生病了。”
他一口氣把想說的說出來，心間頓時像是放下一大塊石頭，他看着他們的眼睛裏充斥着感動，充滿了淚水，心口酸澀，他何德何能，能夠讓這麽多人喜歡他，把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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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這次的演唱會我真的是很想開的，但是身體的原因，只能取消，所以真的不是公司的原因，今晚的夜景就暫時欣賞到這裏了，夜深了，大家回去睡覺吧？嗯？”
聲音通過話筒傳出來，難免有些失真，可是回蕩在空中的一字一句無不深深地印在衆人的心上，他們也何德何能，能夠有這麽一個疼愛他們的偶像。
“好，我們回去，那你要保重好身體！”有人回答道。
秦朗點點頭，“好的，我一定會保重好身體的，畢竟我還要開演唱會呢。你們也是，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你就會發現，一切都會美好的。”
随着他的勸解，很多人都慢慢退場，只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步伐實在是太過緩慢，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慢慢離場，就是為了能夠多看他一眼。
秦朗臉上一直挂着溫和的笑容，直到他們全部離場。
等到粉絲們都離開公司大樓，記者們連忙圍上來，公司的保安甚至都來不及反應，秦朗又再一次被圍困在人群中。
可是還未等記者們問出什麽，人群中就傳來一聲，“秦朗昏迷了！”
于是，喧嚣又再次升起，還未遠離的粉絲們紛紛圍過來，可是卻在保安們說再靠近秦朗就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恐怕病情會更加嚴重，卻步。
只能在一旁觀看，同時內心都在祈禱，他平安無事。
**
熊志林翹着腿坐在沙發上，看着視頻裏倒下的秦朗，飲了一口紅酒，喃喃自語，“看來他的機體已經産生抗體，看來這種藥物對人體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不過是兩年的光景他就已經承受不住，不過……”
他眯起眼，仿佛想起什麽似的，“他的歌聲真是越來越迷人了，真的好像知道，他能夠到達什麽層次……”
放下酒杯，他擡起手表看了一下，晚上十點半，是很多人夜生活的開始，他思考一下，還是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電話還未接通，他就從剛才放松的狀态換了一個神色，就連背脊好像都彎了一點，變得格外恭敬。
電話接通，他恭敬地說道：“叔叔，是我。”
“秦朗的狀态跟預期的不太一樣，您看……”
那邊說了什麽，他恭敬地回答：“好的，我會再派人過去的。”
“找他身邊的人？好的，我會辦好的，叔叔再見。”
兩分鐘的時間，那邊電話已經挂點，可是他手上卻還拿着手機，還未從恭敬的狀态中脫離。
每次跟叔叔講話，他都會出一身汗，所謂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在秦玉的面前也能感受到這種壓力，雖然他只是個喜歡玩王者榮耀的初中生。
可是他面無表情看你的時候，腦海中就會浮現叔叔那種面無表情的臉，如出一轍。
熊志林放下手機，看來神通廣大的叔叔已經了解到什麽，知道李訓義已經沒有用了，所以讓他趕緊找人代替他。
可是熟悉的人，要找誰呢？
他翻看着秦朗的資料，他除了經紀人之外，都是跟他關系親密的人，好像并沒有什麽符合條件的人選……
從小學到大學，到他現在的一同工作的人中，與他熟悉，但是不被他懷疑的人，好像真的沒有。
突然，一張照片映入眼簾，他眉頭一挑，這個人，符合他的要求，只要做通了她的工作，那麽接下來的工作就能得到更好的開展了。
再把沒用的李訓義給處理掉，完美。到時候他就可以回大本營了，哎，雖然一開始是他要求出來的，但是出來久了，還是挺想念試驗所的，想念小姨給他做的水煮魚，那味道可是一絕。
想着，他把資料刷拉拉收拾好，打好計劃表，只要成功把她約出來，那麽就算是成功一半了。
秦晴很早就睡下，當接到電話的時候，她在床上反轉難寐，鈴聲還未響幾聲，她就接了電話。
那是大哥的聲音，本來他是不想打擾妹妹睡覺的，但是他知道，若是晴晴他有事瞞着她，她一定會非常傷心、生氣。
得知二哥又暈倒，秦晴仿佛看到一樣，神速地起來穿好衣服，穿好鞋子後林詩雅才來到她房間，一看到她已經穿戴完畢，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若不是熟悉她，還以為她的眼睛好了呢。
秦晴聽着詩雅姐內心的驚訝，覺得有些好笑，看來在他們的眼裏，眼盲的人是不是什麽都做不了啊。
“詩雅姐，我們出發吧。”不理會她的驚訝，穿戴完畢後秦晴就直接往門口走去，林詩雅只好連忙趕上去。
這一個月，真是各種事情接踵而來。
秦晴趕到醫院，秦朗已經醒來，他靠在病床上，望着門口發呆，眼底的落寞令人心疼。
看到秦晴的身影之時，眼睛一亮，他想要下來，但是被站在一旁的秦明給推回去了。
“好好躺着。”
秦朗像是賭氣一般，扭過頭不理他。
秦晴跟着林詩雅走進病房，聽到林詩雅說到了，就松開她的手，扶着牆壁自己走進來。
“二哥。”她剛剛好像聽到二哥的聲音了。
“晴晴！”秦朗被秦明壓迫不能下床，只好沖着秦晴高興地叫喊着，想讓她趕緊到自己的身邊。
秦晴朝着聲音的方向走過去，“你還好嗎？”二哥他怎麽那麽倔呢？粉絲的事情明明可以通過別的方法解決，但是他就是這麽跑到現場去了。
“非常好，我覺得我可以出去再跑一圈。”話音剛落，就猛烈地咳嗽起來，秦明連忙拍打他的背部，嘴上卻說：“還可以跑一圈？我看你多走兩步路都會暈倒。”
秦朗：“哼。”
咳嗽停止，秦朗才讓秦晴靠到他身邊，“我沒事，這不是喉嚨太幹了，所以才咳嗽嘛，喝點水就好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秦朗明顯的覺得自己的身體确實大不如前，很容易勞累不說，還非常嗜睡，甚至覺得體內的力量在慢慢流逝。
他不擔心自己的身體變成什麽模樣，可是晴晴和大哥也被打了這種藥，他們會不會也像他這樣，會暈倒，會不停地咳嗽，力量會流逝？
想着，他內心一緊，明明之前還覺得他沒事的，可是現在他卻惶恐起來。
“二哥，你別逞強了。不舒服就要說出來，這樣醫生才好對症下藥啊，不然我也會擔心的，你忍心看到我難受嗎？”秦晴坐在他的身邊，認真地對他說。
秦朗一口氣憋在喉嚨，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是這麽的不好，等到那口氣慢慢消失，他才開口道：“我知道了，你這小管家婆，二哥都聽你的，好了既然我沒事，你就趕緊回去睡覺吧。”
生怕在她面前更加的脆弱，秦朗催促道，他想跟大哥聊一下，母親說的一個月後解藥就能解出來，是一個猜測，還是實驗已經到了那個階段？沒有他在身邊提供一些數據，解藥會成功嗎？
還有晴晴的身體，會不會隐藏着什麽隐患？會不會像他一個，也會在某一天，突然暈倒？
還有什麽解決的方法嗎？沒有的話，他可以充當實驗體，反正……他覺得他的身體已經不太管用了。
“好，那二哥你好好休息。”既然二哥無恙，她也放下心，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二哥好像有什麽事情瞞着她。
看着秦朗依依不舍地跟林詩雅離開，秦朗放松下來，在晴晴的面前，他不想露出脆弱的一面，不想毀了在她心裏高偉形象。
“大哥，你跟我說說，母親所說的一個月後，解藥就能研制出來，是已經确定了嗎？”
秦明眉頭一皺，最近事情太多，他也沒有跟母親那邊聯系，不過回想起母親那天所說的內容，他有些不确定。
“……是說一個月後就能知道解藥有沒有用。”小朗身體是不是有問題了？不然他為什麽會這樣問？
“大哥，我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了，若是……”他的聲音突然放低，有些啜泣的聲音。
“別胡思亂想，醫生不也說了嗎，你今天只是着涼了，一定會沒事的，母親那邊也一定會研制出解藥的。”秦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若是我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就先別告訴晴晴，就說我去治療了，我怕她承受不住……”越說，秦朗就越是難受，比昨天他得知自己不能去演唱會還要難受。
心髒像是被刀片一刀刀地淩遲，痛楚蔓延到四肢百骸，天靈蓋都像是被什麽籠罩一般，難受極了。
“別胡說！”秦明訓斥他一聲，“什麽三長兩短？！你要相信母親，還有為了晴晴，你也要堅持下去，別說這種喪氣話。”說着，秦明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表現得太異常了，根本不像平時樂觀開朗的他。
“大哥，我覺得好難受啊，我的骨頭，我的呼吸，我身體的各個地方，都向我發出訊號，它們很難受。”秦朗擡起頭，淚水布滿他俊俏的臉。
“你怎麽不早說！”秦明說着，連忙拉響床頭的鈴聲，“你這不是胡鬧嗎，早知道幹嘛去了，你竟然還給我私自逃離醫院！”
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可是也透着濃烈的關心。
很快，門外傳來混亂的腳步聲，秦明掩飾自己的慌亂，“給他檢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出什麽問題。”
語氣很冷淡，平靜的模樣好似無情的人，可是他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
等到秦朗被推進檢查室，秦明趕緊給周青撥打電話。
晚上十點鐘，周青還在實驗室加緊進度，當接到秦明的來電之時，眼皮緊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明？”
“母親，你上回所說的一個月後解藥就能研制出來，到底确不确定？”秦明直接開門見山，哽在喉嚨的難受被他咽下去，他不能倒下，妹妹還在家等着他，妻子也還在病房等着他呢。
“小朗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周青下意識地問道，雖然很少在他們的身邊，可是母子連心，她能夠感到大兒子的慌亂。
“嗯……”秦明不自在地回到，那邊沉默了一兩秒，還未等他詢問，周青很快就給出答案，“确定，不用一個月了，既然小朗的身體出現問題，那麽小明——”
她停頓了一下，接下來的話卻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量，“我們來場豪賭吧！”
小朗的身體已經出現抗體反應，他體內的藥物已經不管用，而這個時候正是後遺症出現的時候，若是她沒有猜錯，這個時候實驗體正是趨近完美的時候，他們那幫人一定不會放任這麽完美的實驗體不管的。
趁着他們還未出手，他們就先下手為強，把小朗藏起來，不對，應該說，破壞他體內的機制，讓他們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篑。
要是當初她把他們帶在身邊……
她搖搖頭，現在不管再怎麽後悔都晚了，不如直接想辦法彌補。
“豪賭？”秦明不明所以，難道母親也沒有足夠的幾率能夠治好小朗嗎？還是說她說的是別的？
“是的，你等會兒就讓醫生檢查一下小朗目前的身體狀況，拿到報告後，明天就悄悄地把他轉移到我這裏來，你還記得你們的藥物是秦樹給你們注射的嗎？那個經紀人即使不是他手下的人，跟他關系也匪淺，所以你一定要欺騙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小朗被轉移到我這裏來。”
說着，她停頓了一下，“……也不要告訴晴晴。”這也是為了避免秦樹那邊提高警惕。
“好的，接下來呢？”秦明拿着手機來回在檢查室外走動，面無表情，看臉色并不能看出來他在想什麽。
“接下來，你就暗中調差，秦樹到底在哪裏，這次我們不能束手待斃，不管如何，我們一定要搶占先機，不能讓他們得逞！”周青咬牙切齒，傷害她的孩子的這條罪狀，她會一直記在心上，若是某一天遇到秦樹，她一定要他屍首異處！她與他不共戴天！
“好的！”秦明點點頭，“小朗的情況，應該沒有什麽大礙吧？”他最擔心的就是弟弟妹妹的身體狀況，現在晴晴并沒有出現什麽異常，所以他心中最擔心莫過于秦朗的身體。
“現在情況不清楚，不過按照那些藥量，現在還沒有什麽大礙，等會兒你把檢查結果給我發過來，我今天拟定一下實驗方案，盡快！”現在對他們來說，最關鍵的就是時間了。
“對了，你多注意一下那個經紀人，很有可能他們最近就有什麽行動了。”短短的打電話的時間，周青眼睛在網上搜索到二兒子暈倒的原因，鬧得這麽大，他們一定全都知道，這時候就看看誰的動作快，能夠占領先機。
“好，我會注意的，還有需要注意的嗎？”秦明此刻不像是一個公司的領頭羊，反而像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孩子，依賴母親的孩子。
“保護好晴晴。”周青眯了眯眼，就怕他們從晴晴那裏下手。
“好的！”
周青把該注意的全都吩咐完，就把電話挂斷，之後她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手機傳來嘟嘟的聲音，就是沒人接，就在她即将放棄的時候，那邊終于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周青眼睛含淚，聲音不自覺柔和下來：“父親。”
“青青？”不可思議，不确定的聲音傳到周青的耳裏。
一年到頭，周青也沒怎麽跟家裏聯系，只是在過年過節的時候發條短信，要不是她還知道發短信，他們真的以為她消失與人間了。
“是我，父親。”周青很是愧疚，每次都是遇到困難的時候才想起父母親，她真的很不孝，可是現在時間緊迫，她不得不聯系他們。
“父親，我這次打電話給您，是為了向你借幾個人。”周青言簡意赅地把事情的始末全都說出來，說出來後，沒有她所想的那般沉重，反而像是卸下多年的負擔，心裏一下子輕松好多。
沒有理會那邊的震驚與不可思議，周青繼續道：“當初秦樹從科研所偷出來的資料，我記得是他給您留了一份，當初我出來的時候只拿到一部分，還有一部分留在您那裏，所以我希望你派人來的時候也順便把資料帶過來。”
當初為什麽不在父親的實驗室進行實驗，就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同時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父母親當初已經勸她，秦樹并不是什麽良人，但是她不聽，一心只想嫁給他。
事情發生後，她下意識地隐瞞以來，很大的一部分就是怕父母親責罵她。
而秦樹給的資料，就是當初救下他的報酬，雖然他很有可能把核心部分給自己藏起來，不過按照她目前的進展，即使沒有最核心的部分，剩下的資料對她來說用處也是極大的。
“父親，我知道我很不應該，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夠幫您的外孫度過難關，至于秦樹，我會親手把他抓到，到時候即使是您再說什麽，我都不會插手的。”
周青許下承諾，同時心裏在感慨，不聽老人言吃苦在前，古人不欺我。
周夢龍聽到女兒這般話，心裏波濤洶湧，這孩子說的是什麽話？若是知道她處于這種境地，即使她不說，他也會幫忙的。
“你這樣說，可是戳了你老父親的心啊，青青。”
“對不起，父親，我只是……”只是害怕最後的依靠都不能依靠。
“哎，事情結束了，你回來看一下你的老母親吧，她啊，老念叨你了。”周夢龍說道，站在一旁的老伴側着耳朵聽着話筒的聲音，恨不得傳到那一頭，見到她。
“她就在我身旁，你不和她打一聲招呼？”說着，周夢龍把話筒遞給妻子，她顫巍巍地結果話筒，蒼老的聲音随即傳到周青的耳裏。
“媽！”
“诶，我的乖寶，你什麽時候回來？媽媽給你做了你喜歡的毛衣，可漂亮了。”或許是一輩子都在被寵愛，所以這位老奶奶說的話不乏童真，聲音雖然透出老年人的蒼老，可是語氣卻洋溢着年輕的心态。
只是此時有些想念與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