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受辱
正吃飯墊肚子的任平生感覺萬漠鴻的眼神朝他看了過來,他有些頭疼。
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讓萬漠鴻利用的,那就是自尋死路,可他現在也不知道萬漠鴻還有什麽暗處的棋子。
把人得罪太狠日後萬漠鴻翻身又落不下好下場。
任平生現在十分想要卷鋪蓋逃離京城,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只可惜這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的。
真是進退兩難,老天真是給他出難題,不是所有的難題當老師的都解得開啊,任平生無奈地想。
吃飽了,任平生漱口潔面漱口後就要就寝了。
新婚夜肯定還是得和萬漠鴻睡一張床上的,不然傳了出去那個昏君指不定治自己一個欺君之罪。
他脫了厚重的婚服掀開被子,萬漠鴻已經穿上了裏衣,直挺挺地躺着,睜着眼顯然沒睡。
任平生讓人熄了蠟燭,背對着萬漠鴻睡覺,他反正是不擔心萬漠鴻動手。
自己現在可是他唯一的救星,不過動手動腳任平生可就不能保證了。
好在萬漠鴻還算識趣,這一夜就這麽過去了,大清早的任平生就感覺身體有些異樣。
他睜開眼,發現被子不知什麽時候被掀了,萬漠鴻的手正放在自己不可言說的地方。
“我艹”任平生沒忍住罵出了聲,他一把推開萬漠鴻下了床。
萬漠鴻冷笑:“這就是你說的不行?”
任平生提好褲子氣道:“你怎麽這麽不害臊。”
“你我拜了堂成了親我害什麽臊。”萬漠鴻穿上衣服下床。
任平生讓他這麽無所謂的态度搞的都沒脾氣了,他看着萬漠鴻說:“三皇子,你不如安安分分地過日子,有些事還是不要再想了。”
萬漠鴻一愣,盯着任平生說:“你知道我想幹什麽?”
“恐怕不知我知道,皇宮裏那位也知道,你要是還不安分,那位怕不會輕易放過你。”任平生說。
萬漠鴻眼神變換着,似乎在權衡什麽,他朝任平生走過來說:“你甘心當一個小小的大成将軍?”
得,美色不行,又打算用權力***,這位三皇子還真是夠執着。
雖然任平生很是頭疼,可不得不說這個萬漠鴻的确會籠絡人心。
任平生并不想為了權力丢了性命,他本就是個守成的人,于是看着眼中盡是算計的萬漠鴻說:“收拾收拾給爹娘敬茶吧。”
萬漠鴻聽完直接黑了臉,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任平生收拾後就接到這具身體爹娘的傳話,意思是不用帶萬漠鴻過來。
他爹任道遠一個文人,本來有個習武的庶子就夠離經叛道了,如今還有個當過皇子的男媳婦,雖說昨日婚宴上表現的平平無奇,但任平生知道,這便宜爹暗地裏不知怎麽膽戰心驚。
“你去告訴老爺夫人,就說少夫人身體不适,這幾日便不去前院一起用飯了。”任平生說。
這一個月在任家生活,他看出任家對他這個庶子十分不待見,人家不願見,他也樂的不去。
況且這個萬漠鴻如今利用不了他,萬一出去又搞出什麽幺蛾子就不好了。
剛洗漱完的萬漠鴻聽到任平生的話有些氣,他走過來看着任平生冷笑道:“你這是防賊呢?”
“三皇子可比他們厲害多了。”任平生回怼道。
萬漠鴻冷下臉,擡起頭湊近任平生說:“若放在以前,我一定叫護衛将你片了喂豬。”
聽到他的話任平生後背毛了毛,這人果然是個瘋子,他沒必要和個瘋子計較。
不過這麽睚眦必報的人,他的确得看好了,于是叫來自己的手下王虎和韓震。
“你們二人武功不錯,跟在夫人左右保護他。”任平生說完萬漠鴻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現在的情況讓萬漠鴻十分焦躁,他縱有萬般心機,被人時時看着也無濟于事。
現實面前,萬漠鴻不得不低頭,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三皇子了。
于是萬漠鴻瞬間換上笑臉,坐到飯桌前親手給任平生布菜。
“是我失言,夫君何必動怒。”萬漠鴻說道。
對于這種轉變僅僅一個晚上任平生就不覺得驚訝了,總之對于萬漠鴻他就一個态度——油鹽不進。
就在二人吃早飯的時候,一衆收拾他們卧房的婆子丫鬟中有一個新面孔,她進了屋去收拾床鋪。
床鋪上的喜被被掀開,同樣紅色的床單上沒有任何痕跡,丫鬟眼神一閃。
很快,如今整個天宙國真正的掌權者太後劉滢就得到了任平生和萬漠鴻并未同房的消息。
身着華服金釵翠翹的太後冷笑:“這任平生一将軍連個小子都治不了,還真是沒用,喜鵲,去幫他們一把。”
身邊侍奉的美貌婦人行禮道:“諾。”
于是,在下午飯前,任家人再次被驚動,宮裏的女官喜鵲是太後心腹,她帶着太後的禮物來到任平生的院子。
“太後說了,任四夫人到底是他兒子,不忍他獨守空房,便送了些東西給二位。”喜鵲一擡手,宮女們将手中捧着的東西揭開。
任平生一看就變了臉,這哪裏是送禮,根本就是折辱。
那些個避火圖還有閨中情玩之物讓周圍看着的人都朝任平生瞥去一個玩味的眼神。
太後這是說任平生“不行”,難怪這萬漠鴻一大早的起來沒點疲态。
任平生咬了咬後槽牙,心道他就知道能生下萬漠肆那樣昏君的人必定也不會給任何人體面。
萬漠鴻倒是面色如常,太後是他的老對手了,如今這種手段不過是最輕的,以後他要防着的還多,不至于因為這種下面子的事動氣。
“多謝太後恩典。”任平生和萬漠鴻行禮謝恩。
喜鵲擡手一位面白略微女氣的男子走上前來,喜鵲道:“這位是南風館的石公子,二位若是有什麽不懂,大可問他。”
說完喜鵲帶着人離開,任平生攥着拳頭,萬漠鴻的食指滑過他的袖子靠近說:“他們既然想辱我,自然不會讓你把我當成個擺設。”
任平生壓下氣,冷靜道:“神仙打架,小人遭殃,只怕這位日後還有的是手段,夫人,你可真是個麻煩。”
萬漠鴻笑着勾了勾任平生的腰帶說:“夫君,我在房裏等你。”
此時任道遠甩袖子氣道:“辱沒門風,丢人。”
說完離開,任家主家母宋蕤皺着眉,她走至任平生面前說:“生兒啊,你如今房裏這點事母親并不該說的,可這到底會影響任家的名聲,你大哥如今在禮部也不容易,你這房裏可不能再出什麽幺蛾子。”
任平生在心裏冷笑,宋大娘子早看他不順眼了,在家中沒少擠兌他,如今倒讓她看了笑話。
“母親說的對,這件事兒子自會處理。”任平生看似恭敬道。
宋蕤點點頭,一轉身就冷着臉想,當初怎麽就讓這腌臜貨活了下來,就該讓他同那趙娘子一起去了。
他們都離開後,丫頭們紅着臉将太後賞的東西放在了房間,至于這個石公子則跟着任平生要進屋子。
任平生哪兒能讓他進去,于是道:“我院裏廚房已經備了飯食,石公子不如先去用些茶飯。”
石公子捂着嘴笑道:“在下是帶着太後的任務來的,哪裏能耽擱,任大人不如早早完事,在下也好回去交差。”
他的話讓任平生冷了臉:“雖然如此,可誰家兒郎願意其他男人将自己夫人的身子瞧了去。”
石公子轉着眼睛,然後拍手說:“也是,我這下九流自然不能讓夫人沒了清白,那如此,我在門外候着,任大人不懂随時問在下。”
任平生皮笑肉不笑地說:“那便有勞石公子了。”
說完關上了門,身為一個現代人,還真沒經歷過這陣仗,任平生很氣,可氣沒有用,他得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進了屋,萬漠鴻翻看着那些避火圖,神色平靜,聽到任平生進屋擡起頭說:“要是夫君昨日聽話些,今日就沒這丢面子的事。”
任平生不理會他的話,走過去将人抱起丢到床上,萬漠鴻吓了一跳。
看着任平生眼神不善地解開腰帶,萬漠鴻心顫了顫。
門外的石公子一點也不避諱地***了***手指,然後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
他将眼睛貼過去,武将出身的任平生身材好的很,石公子咽了咽口水,他看到任平生脫了衣服就朝床上的萬漠鴻撲了過去,然後一把拉住被子蓋上兩人。
石公子皺起眉頭,正要懷疑什麽的時候,就看到萬漠鴻的裏衣襯褲從被子裏面扔了出來。
很快暧昧的聲音傳了出來,石公子更朝前湊了湊,雖然下面都被被子擋着,可萬漠鴻臉上的痛苦忍耐和任平生的舒爽做不得假。
石公子滿意了,他轉身離開,察覺到他走了,萬漠鴻一腳踢開任平生。
他揉着被任平生掐青的大腿冷笑着說:“任将軍還真是演的一手好戲。”
任平生下床面無表情的穿衣服,他是不會碰一個男人的,只是他有些疑惑。
“你的身體……”
萬漠鴻擡頭喊道:“你閉嘴。”
雖然剛剛什麽都沒發生,但那麽近自己身體的秘密肯定被發現了,這是萬漠鴻的逆鱗,他不允許任何人提,知道的人都死了,以後等他上了位,任平生也得死。
看着他陰狠地神情,任平生明智地住了嘴。
在他要離開屋子的時候,身後傳來萬漠鴻的聲音:“太後肯定在這裏安插了探子,你總不可能一直演戲。”
任平生回頭:“有何不可。”
說完出了門,萬漠鴻恨恨地将枕頭摔在地上罵道:“任平生,你還不如個太監。”
出門聽到的任平生挑挑眉,太監怎麽樣他不知道,他只對女人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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