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友妻
虞荷抱着手臂,整個人都要縮起來,臉蛋還是粉粉的,“正經人誰買這種睡衣啊!”
1024:【看起來确實不大正經。】
它還說:【但是很好看。】
虞荷哼道:“那是因為我人好看。”
1024沒有否認。
這種吊帶很挑皮膚,也很容易暴露體态問題。
可虞荷穿上,不僅沒有一點贅肉,反而襯得肌膚賽雪,衣服都上了好幾個檔次。
硬生生将打折款穿出高定的感覺。
林景雪已經幫虞荷鋪好床,現在輪到他洗澡。
今天的淋浴間格外不同,明明虞荷用的沐浴露和他一樣,可他就是覺得味道不同。
虞荷用過的淋浴間,好像更香了。
林景雪從未洗過這麽長時間的澡。
穿衣開門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到外頭睡覺的人。
然而等他出去後,虞荷并沒有睡覺,而是搖搖晃晃地坐在那兒,困到不行還要強撐的樣子。
終于等到林景雪,虞荷一下坐直身,眨了眨因困而濕潤泛紅的眼睛。
他的眼尾都是媚色,勾得林景雪不自覺來到床邊,高大的男性身軀在虞荷身上留下籠罩性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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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我床上來幹什麽?”
他沒記錯的話,他給虞荷鋪好床了的。
虞荷微微擡起腦袋仰視着他,跪坐的樣子能夠從鎖骨往下看到底。
主動伸出細軟手指去勾他的指節,聲音軟綿綿,帶着嬌氣:“想一起睡……”
“……”
林景雪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他說,“不要。”
那張困到不行的小臉突然耷拉下來,很是低落的樣子,無端讓林景雪産生一種自己虐待他了的錯覺,以及隐秘的愧疚感。
被拒絕後,虞荷慢吞吞想要爬下床,回自己的床鋪上,含有水汽的眼睛又是埋怨又是控訴。
一米不到的距離讓虞荷走出十公裏的感覺,就這速度,明天虞荷都下不了床。
手臂直接把虞荷摟了過來,帶他進入被子裏,虞荷的小臉蛋被完全蓋住,驚慌地要探出腦袋。
圓溜溜的腦袋從被子中唰的一下冒出,被悶得有些呼吸不暢的腮頰泛粉,小口小口呼吸着的樣子,好像難受極了。
很快二人都發現不對勁了。
這睡衣實在不合格,太短,用料太省,幾下拉扯,布料都拉到了腰線部分。
林景雪睡覺本就習慣穿薄款,當下溫膩觸感隔着薄薄衣料傳來,讓他的真空地帶無法避免地産生反應。
虞荷小臉愣愣。
努力把裙角往下扯,卻無法避免使鎖骨露出更多,完全是拆東牆補西牆的無用做法。
林景雪看不下去,讓他別扯了,同樣警告他:“不要動我。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尤其在我睡覺的時候。”
虞荷怔怔,又委屈地低下小腦袋,“可是我想抱着睡。”
“……粘人。”
林景雪往後退退,不讓自己碰到虞荷,再次警告,“不準抱我。”
“你說過不兇我。”
林景雪剛動動薄唇,虞荷就以為是要兇他,又用小手捂着耳朵,憤怒瞪視,“不準兇我!”
蠻不講理的樣子真煩人,林景雪很兇地說:“不兇就不兇。”
可虞荷還是委屈得耳朵都紅了,小小一團縮在床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林景雪也想抱他,但這一抱肯定會出事。
煩死了。
都怪主人格平時不解決好需求,也怪系統亂買不正經的睡衣。
不然他現在就可以抱虞荷睡覺。
後邊的人也沒了動靜,沒有翻身,也沒有亂動,很乖巧的樣子。
就在林景雪準備轉過身看看情況,身後的人突然朝自己這邊挪了挪,很小聲地問,“睡了嗎?”
見他沒反應,虞荷又撥了撥他的肩膀,小腦袋試探性地伸過,湊到他耳邊低問,“真的睡着了嗎?”
睡着了也得被弄醒。
但林景雪還是很配合地沒有說話。
原以為虞荷是要趁機逃跑,或是做點壞事,誰知虞荷什麽都沒做,好像在偷偷觀察他。
又過了一會兒,軟綿綿的手伸過,抱住林景雪的腰。
虞荷找了個合适的位置,把小臉蛋埋進去,又不知滿足地蹭蹭,才閉上眼。
不讓他抱?
“哼,我偏抱。”
……
林景雪睡得很沉,也異常安穩,除了有些熱。
懷中像是被塞進抱枕,觸手可及的地方都是軟綿綿的,觸感好到可以輕易下陷。
若有若無的異香始終包裹着他,在有些異樣的呼吸中,林景雪睜開了眼。
然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在他熟悉的宿舍床榻上,他正摟着衣衫不整的虞荷不放。
虞荷現在好像還睡得很沉,恬靜睡容純真無比,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在被吃豆腐。
剎那林景雪慌了起來,手根本沒地方放。
虞荷這衣服款式過度簡單,以至于他不管将手放在哪裏,總能碰到點什麽。
他怎麽會和虞荷躺在一張床上?而且什麽都不記得?
難道是副人格又出來了嗎?
他怎麽能做這種事!
虞荷半夢半醒地睜開眼,見林景雪凝重地看他,以為要跟自己算賬抱他的事。
閉眼,裝傻裝睡。
而這一切在林景雪看來,就是虞荷不想看到他,可見之前自己有多過分。
“虞荷……”
溫和面孔滿是緊張,林景雪欲言又止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昨天對你……的人真的不是我。”
忐忑不安的林景雪,下一秒就看見虞荷起身,跪坐在身前,露出又是委屈又是可憐的表情。
這衣服根本不能算是衣服,為人正直的林景雪,從未見過風格如此大膽的衣服。
雪白與粉色的地方毫無保留地展現,分開跪坐的小腿纖細,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逐漸浮上水光。
“他對我好壞,一直欺負我。”
虞荷委屈屈告狀,“走路不等我,還不給我飯吃,還捏壞我切的橙子……我切了好久的。”
“他還不給我衣服穿!”
林景雪應該憤怒才對,現在卻愣在那裏。
腦中突然浮現出一些沒有印象的記憶,在他手下,虞荷纏着他不放,淚眼模糊的樣子。
氣血循環加快,面色逐漸發紅。
“我腳疼、肚子疼,他還裝鬼吓我……”
虞荷越說越委屈,明豔的嘴唇委屈地下抿,眼尾都蔫了下,好像被欺負慘了的可憐樣,“他怎麽能這麽欺負我!”
林景雪艱澀道,“他也太壞了。”
努力揮去亂七八糟的念想,林景雪準備去扶他,卻沒有地方下手。
細細的黑色帶子從肩頭滑落,挂在手臂上,露出大片晃眼的白中帶粉。
懵懂的眼神裏帶着水光,哭得肩膀一顫一顫
虞荷的雙手乖巧地壓在腿中間的床面上,整個人身子前傾,仰起頭看他,白皙圓潤的肩頭也露着。
脆弱得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可以被他随便玩弄。
林景雪大驚,他到底在想什麽?
他怎麽能想這些?
虞荷可是淩瀾看上的人,朋友妻不可欺……
可那種溫軟帶香的體驗,如影如随纏繞着他,勾得他魂智都要消散。
“你可以抱一下我嗎?”
突然,林景雪按住虞荷的肩膀,在不解的純真視線中漲紅臉,憋出一句,“像你抱他那樣。”
虞荷眨了眨眼,還是伸出手去抱了。
林景雪的手無法避免下滑,感受到溫軟的肌膚的下陷,整個人都木了。
他從未如此沉重譴責過自己的副人格。
怎麽能讓虞荷就穿一件啊……
這樣抱限制動作,也減少了接觸面積,林景雪幹脆把虞荷抱在腿上,兩個人幾乎挨在一起。
林景雪在安撫他,聽他說着副人格壞話。
虞荷抱怨完後,又怕副人格聽到這一切,小心翼翼确認道:“他聽不到的吧?”
撫摸他後背的大掌一頓,繼而向上捏住他的後頸。
粗粝指腹在柔軟後頸上激出一小陣雞皮疙瘩,讓虞荷腳尖都要踮起。
抱着他的人突然輕笑一聲,慵懶随意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