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色……惡魔?”
“嗯,因為、怎麽說呢。那個時候我總是穿着紅色長風衣啦,所以就被取了這名字。啊啊、真是沒創意呢。”
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年夏天,名號越傳越大的森羅,在某一天收到了這樣的訊息。
[放學後,在河川邊見]
而因為森羅的名號想來挑戰的男鹿,也在同一天強拉着古市一起跟着森羅到了河川邊上。
“那個,難道男鹿君救了你?”阿綱想到了小說裏常有的情節,于是開口。森羅一拳砸在阿綱頭頂上。“你把那腦子裏的奇怪東西删除喲。”
因為害怕而提前退場的古市,男鹿想了想決定先靜觀其事。
當森羅來到河川邊,正等着她的是從前被她教訓過的混混們,甚至還有一些臉面都沒有見過的人。仔細算的話,大概近乎有四五百人。而少女未曾退縮。反而抓了抓自己的短發,煩躁的對着那群人嗆聲:
雖說不論是多少次的對戰,我也不會逃避,更不會輸。但是——實在是太煩人了。
已經将少女耐心全滅得粉碎的那群人,最後受到了事先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群圍攻而上的人,每一個被少女掀倒在地的人,一定會補上一擊踢擊,惡狠狠地踢在下跨。可以從少女那幹脆利落的身姿看出,那一
擊灌注了全力。甚至還有人被少女丢到了樹上。
當男鹿回過神,少女四周已經是屍橫遍野了。中途本想插手的男鹿也因為被少女的舉動給驚呆,成為了這件事情唯一平安活着的見證者。
而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反複挑釁森羅,也因為那件在河川發生的慘案,森羅得到了另一個稱號,【魔女】。
“唔、呃……”阿綱默默的把手放在胸口。他只是聽都覺得好痛啊。都覺得四周像是燒起來一樣、“森羅…街上燒起來了啊啊!”阿綱猛地發現四周的确是開始燃燒。而森羅似乎知道原因,不見慌亂,只是垂頭嘆氣。
森羅讓阿綱站在這裏等着,自己則走到了一間游戲機廳。然後對着正在不停哭泣的綠發少年一拳砸下,“笨蛋,不要再惹麻煩了!”這一拳反而讓沉浸在哭泣中的焰王回神,綠發少年立刻停下哭泣,愉快地朝森羅打招呼。“呀,這不是很早之前被意外帶到魔界的大笨蛋森羅嗎?哦哦,是來找朕一決勝負的嗎。”
森羅無可奈何的揮揮手,卻被三個女仆扯到一邊。“喂喂,你這家夥來得正好。快點幫忙找個地方讓焰王少爺可以安心玩啊。”森羅抽搐着眼睛,捶了捶額頭。
“……跟我來吧。”心想着如果直接帶到男鹿那裏估計那邊三個會察覺,自己家現在也不安全。仔細考慮後,森羅決定将四人帶到姬川的家中。
得知姬川不在家,森羅正準備走,結果那三人直接用魔力擊昏保安,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看的森羅一臉糾結。“嘛,偶爾、也是有這樣的混蛋出現啊。”森羅一手搭在阿綱身上,咬牙切齒的解釋。
六人進入了一所游戲設備齊全的房間,焰王強迫着阿綱和自己玩游戲。在森羅同意後,阿綱猶豫的拿起游戲機。
“……那個,我贏了。”阿綱弱氣的開口。這已經是他贏的第五次了。
“嗳、不行!不算不算,再來!”焰王盯着畫面上的LOSE,無賴的反駁。森羅則受不了的将阿綱扯開,“啊啊,我們要走了。你讓幽露達陪你吧。”本來還想再說什麽的焰王,突然間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
“算了,幽露達你陪我吧。”然後背過身,揮了揮手,“父王說過打擾人約會是會被馬踢的。”接着轉頭對阿綱一笑,“幹得不錯嘛你小子。不愧是和朕大戰這麽多回合的男人。”
聽到這句話的阿綱本來想向森羅求助,卻在不經意間看到平常對什麽事情都顯得不感興趣的森羅,被這句話弄紅了雙頰。
“啧、不要随意亂說啊笨蛋。”
“什麽啊,不承認就算了。不是約會的話你幹什麽穿裙子啊。不要想瞞過朕的雙眼!”
森羅頭一低,“算了,多說多錯。”然後扯着阿綱走了出去。
在路
上,一直在森羅身後的阿綱開始注意捂着嘴的森羅。又不禁想到了上午的那個想法。
“少年,你又流鼻血了。”森羅瞪着眼,看着阿綱手忙腳亂的捂着鼻子。垂下手,森羅将口袋裏的紙巾遞給他。“難道是少年你想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喂喂,告訴我吧?”然後看着阿綱局促的樣子笑了起來。将手繞過阿綱的頭搭在他的肩上,“不要害羞啊。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是這樣的啦,你一定也想過的。像是和……你一直崇拜的那個京子做些這樣那樣的事情。”森羅對這件事情看的平淡,而阿綱聽到後卻揮手大喊,“才、才不是!”
森羅被阿綱鮮有的強勢給噎了一下,“抱歉抱歉,說得過分了。不過十四歲少年會有幻想這些事。很正常喲?我以前可是和一群口無遮攔的男人們一起打打鬧鬧的,所以這件事情沒必要會對我覺得害羞啦。”說完這句話,森羅拎着裙擺沖着阿綱笑,“拜拜了,到家了呢。”然後左手扶右胸,身體朝前躬并點頭。“今天麻煩了。”最後繞過了一個彎森羅走回了家。
而晚上,阿綱卻突然覺得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一直抱着枕頭在床上翻滾,直到Reborn狠狠的敲了阿綱,阿綱才委屈的倒在床上。
少女的銀白色長發似乎依舊在他的臉頰輕掃過,嫩軟的雙唇只要他湊近就能含在嘴中。未被劉海遮住的碧色眼中溢着淚水看着他,柔軟的身體依偎在他懷裏,一只手就可以圈住。
“……”然後他握住少女的手,兩人就這樣依偎着,融合在一起。
“嗚、……”第二天醒來的阿綱呆愣的看着床上亂糟糟的睡衣,自家的家庭教師勾着嘴角無聲的嘲笑着,樓下的媽媽則在莫名歡呼着自家兒子長大。
或許這是澤田綱吉最糟糕的一個早上。但是,只要一不經意,阿綱便能想到夢中少女露出那罕見的軟弱表情,只要一伸手似乎就能将她擁抱,然後親吻着她的雙唇。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趕到了這裏
☆、目标二十?Varia來襲
習慣于每天早上去喊自家兒子起床的澤田奈奈,今天很稀奇的發現自家兒子早早的起了床,正坐在椅子上等待早餐。于是很高興的端來早餐并對Reborn說道,“阿綱第一次這麽早起床呢,以往都是要喊老半天。Reborn真是厲害的家庭教師呢!”說罷,捧着臉不知在想什麽事情。Reborn坐在碧洋琪腿上用着兒童式天真語氣說道:“因為阿綱長大了嘛。”如同敘說今天天氣一般的平淡語氣卻成功讓阿綱捂着臉大喊,然後淚奔。
“Reborn、啊——”碧洋琪挖了一勺菜然後遞到Reborn面前。接着用讓阿綱莫名覺得顫抖的眼光看着阿綱,“啊啊,還真是迅速學會了大人的污穢和肮髒呢。不過這樣子也證明Reborn馬上可以離開了。”
阿綱內心想着Reborn離開與否和他自己那什麽完全沒有關系。卻在看到Reborn臉上露出的異常……不符合黑手黨的純真笑容後,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吃下碧洋琪的有毒料理還來得好。
經驗告訴阿綱,Reborn露出這種表情時,絕對是在想着什麽不好的事情。于是阿綱咽了咽口水,“那個……Reborn。”聽到阿綱喊自己後,Reborn微笑的跳上了桌,走到阿綱的面前露出燦爛異常的笑容。“對了蠢綱,今天去并盛街嗎?我剛才打電話給了森羅,她答應要去了哦?”
“咦咦咦、”阿綱幾乎要将眼珠給瞪出來。難道就只有他和森羅兩個人??
“不去嗎?難得我問森羅去不去耶。而且還是森羅自己說去并盛街的喲。”
阿綱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家的家庭教師。“呃、”Reborn到底是想做什麽。雖然想講這番話問出來,但是看着小嬰兒臉上露出的燦爛笑容,阿綱決定無論怎麽樣也不能說。“我、我去去去——”當阿綱穿戴好出門,整個人都很飄,直到在并盛街聽到了某一個聲音。
“阿綱先生、”被Reborn約出來的小春彼時剛走出蛋糕店,一眼就看到了猶如浮屍一般在路上飄走的阿綱,便立刻拉着同樣被Reborn喊出來的京子朝着阿綱那邊跑去。
阿綱看到小春身後的京子,內心忍不住蕩漾了一下。想着京子小姐果然是校園偶像,一舉一動都讓人陶醉之類的阿綱再一次飄了起來。
果然他最喜歡的就是女神一樣的京子小姐!
森羅走到阿綱身邊瞅了瞅他那副飄飄然的樣子,忍着笑伸手拍了拍阿綱的肩膀。阿綱猛地一下被森羅吓得抱頭大叫。“喂喂、澤田君。又在想着什麽事情呢?”用着一副輕佻語氣說出這句話的森
羅,成功讓阿綱捂着鼻子,甚至是再一次想到了昨天晚上做的夢。
“……抱歉。”阿綱囧着臉拿着森羅遞給他的紙巾,看着身邊圍着小春藍波京子還有獄寺,內心莫名的感覺失落。(什麽啊、不是只有森羅和我啊。)阿綱想着,又看了看周圍,不單是小春和京子,獄寺以及山本甚至是一平藍波也來了。兩個小孩正在他們前面鬧騰。他還以為是……啊啊,自己又一次被Reborn耍了。
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Reborn再次嘲笑阿綱道,“哦、阿綱還真是失望呢。”森羅揉了揉阿綱的頭,這一動作讓阿綱深深有種森羅只不過是在安慰寵物犬一樣的感覺。森羅湊到阿綱面前,“綱吉君難道對不能和心中的那誰誰單獨約會而感到失望了?”這句話導致阿綱紅了臉,小春則激動地在原地跳着,京子則好奇地望着阿綱。
這時京子望了望四周,疑惑的問“藍波呢?不見了。”阿綱再看看面前,原先和一平逗打的藍波果真不見了。阿綱慌忙看周圍,結果一平拿出眼鏡一眼便發現了懶散倒在寵物店展箱裏的藍波。
接着一行人又去了其他地方轉了一圈,森羅則是慢慢地跟着後面走,偶爾看向別處。阿綱和山本說了一聲,便來到後面,走在森羅旁邊,小聲問道,“那個……森羅是不是有急事?今天早上是Reborn故意将森羅騙出來的吧。”
森羅搖頭,“是我說要來這裏的。”說到這裏又是一陣沉默,阿綱騷騷臉,“啊、對了!本來前幾天要體育考試的,結果因為那個…某些事情所以延期了。啊啊,我游泳很糟呢。”
“哦,這樣啊。”
然後氣氛又冷了下來,阿綱以稍微落後森羅一步的速度走着,在後面痛苦的抓着頭,“那、那個…不如我們過幾天去海邊玩下吧,馬上就是夏日祭典了。”阿綱強打精神,再一次提議。森羅轉頭看阿綱,然後又轉回視線。“你游泳很糟糕還要去海邊嗎。随意吧……如果我在。”知道阿綱是在一直找話題和她聊天,森羅甩了甩腦後的馬尾,“話說起來,我今天早上聽到澤田阿姨說你長大了什麽的?”
Reborn穿着一件紅白的巫女服,圍着阿綱轉了一圈然後又蹦跶到森羅的肩上,“這家夥啊、昨天晚上可是幹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
阿綱連忙阻止Reborn說出所謂昨天晚上的事。森羅按着一直追着Reborn的阿綱,“好了吧,不要做這種明顯會被惡整的事情。話說我們去那個大廈下面的飲品店吃點東西吧。”森羅指着TOYO招牌下的座位。阿綱點頭,突然發現森羅穿着普
通的白襯衫加長褲,不知怎麽很想和森羅建議,讓森羅穿昨天的那件裙子。
然後兩人在夕陽下散步什麽的……
“哦哦,我也這麽覺得這種場景很不錯呢。”阿綱被突然出聲的Reborn吓到,連忙蹲□企圖捂住他的嘴。“啊啊啊,不要随意看我的內心啊Reborn!”落在衆人後面的阿綱看了眼走到前面的森羅,悄悄地Reborn說道,“那個、Reborn。我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呵、你是指哪裏?”
“那個啊……”他開始疑惑自己是不是開始喜歡森羅。明明一直以來,讓廢柴的他堅持上學的理由就是因為能夠看到京子,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比起見到親切可愛的京子,見到森羅後發生那些讓他感到各種怪異和吃驚的事情,更加的讓他想要了解藤原森羅這個人呢。
“蠢綱,那些事情你最好想都不要想。”阿綱甚至連Reborn這句話都還未聽清,就被從上面抛下來的某個人砸到。不敵斯庫瓦羅的巴吉爾正想向着那個救了他一命的人道謝,看清阿綱的臉後突然就愣住了。
“公子?!”
心想着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用這麽過時的稱呼,阿綱還沒站穩就被巴吉爾拉住一起躲藏起來。
(來了啊、斯庫瓦羅)森羅走到一邊,看着銀色長發的男人兇神惡煞的樣子。當斯庫瓦羅将巴吉爾與阿綱逼到絕境,甚至連獄寺和山本被斯庫瓦羅打倒在地,本應進一步攻擊的斯庫瓦羅卻停止了攻擊。突然沖向森羅朝着她狠狠地踢了一腳。“喂——你個混蛋渣滓!”
明顯沒料到對方會看在自己後做出這樣的舉動,森羅猝不及防,被踢中腹部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阿綱一愣,“啊啊啊啊——R、Reborn!”習慣了什麽事情都去倚靠自家的家庭教師,這次也不例外的希望Reborn出手幫忙,但卻被巴吉爾的一番“Reborn先生現在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出手。”的話而不禁對來頭不明的斯庫瓦羅感到恐懼。
斯庫瓦羅将手中的劍揮向地面,霎時間阿綱和巴吉爾的視線就被遮擋住了。Reborn乘着這個時機将死氣彈瞄準阿綱射擊。
在倒地的那一瞬間,阿綱突然後悔了。如果自己努力一把的話,說不定獄寺山本,還有森羅就不會有這番慘樣了。“長毛!拼死都打倒你!”變成死氣狀态與斯庫瓦羅纏打,卻依舊不敵。斯庫瓦羅看到阿綱頭上所冒出的火焰,瞬間就明白了什麽,攻擊也越發顯得淩厲。正當斯庫瓦羅準備一擊解決阿綱時,跳馬迪諾趕了過來。
斯庫瓦羅心想着有跳馬迪諾在,自己如果要動手的話一定會産生大麻煩,于是故意說着“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過他——怎麽可能啊渣滓!”迅速抓着身邊的阿綱,将劍上的小型火箭甩出去,趁着灰塵遮擋了迪諾的視線,斯庫瓦羅将阿綱因為掙紮而掉到一邊的盒子拿走,又退到了森羅旁邊将森羅扛起後帶走。
“啊——森羅被!”阿綱焦急地喊出來,卻被Reborn狠狠地走了一拳。迪諾攙着體力不支的巴吉爾,“阿綱…放心好了。那個人不會有事情的,我保證。”阿綱看了看手上的三人,壓下心中關于迪諾所說的這番話所引起的疑惑,點了點頭,和衆人一起去了醫院。
到醫院包紮完畢,強硬拒絕接受那個Half-彭格列指環,卻在出門後看着獄寺和山本那樣不甘心的樣子,阿綱張了張嘴,沒說一句話。
那些奇怪的東西他才不要,什麽黑手黨的、和他根本就沒關系才對!內心如此想着的阿綱卻又想到了被斯庫瓦羅攻擊倒地的獄寺和山本,還有最後被帶走的森羅。內心深深的産生出一種無力感。
反正、反正他就是什麽也做不到的廢柴!用着一直以來的借口來說服自己內心的無力,阿綱走到了家。“嗚哇、這些東西……是那家夥…”一進門就看到庭院裏曬着許多衣服,阿綱立刻就想到了某個兩年都沒有回來的人。
“喲、阿綱!”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妻子特意做的菜,澤田家光沖着兒子打了聲招呼。
環顧了一下四周,阿綱發現除了被帶走的森羅,和在醫院包紮的獄寺山本三人,其他人都到了自己家。原先不大的家更顯得擁擠。
無奈看着客廳,阿綱拉上門準備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卻被風太拉住,“阿綱哥,森羅姐到哪裏去了啊?今天她讓我先來阿綱哥家,但是為什麽她現在還沒有來?”阿綱聽後,嘴不自覺的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随後蹲□撫着風太的腦袋,将嘴角揚起,“那個、森羅有事情要做。所以讓風太先來我這裏呆幾天。過幾天我們去海邊看煙火吧。”
“那森羅姐也在?”
“嗯,已經是說好了的。”就算是害怕,但是、但是……
(果然還是沒辦法…迪諾先生既然說沒事,那應該沒事情吧。)阿綱将自己的房門關上,洩氣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回想起來,我把銀魂已經放着很久沒有更新過了……
☆、目标二十一?觸及的那一點
是的,森羅不會有問題的,因為那個跳馬迪諾是這樣說的。阿綱如此想着,卻沒有辦法減輕心中一點壓力與不詳。
所有事情如亂麻一般的指向澤田綱吉這個普通到廢柴的人。
(為什麽偏偏是我啊——)
明明之前的十四年都只是普通人,父母雙方也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為什麽會突然有一天一個小嬰兒跑過來和自己說是什麽最強黑手黨的十代候補。奇怪,太奇怪了。向Reborn詢問森羅也好,關于那個長毛的事情也好,阿綱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無辜。就算有時升起不甘心的心情,也會被自我否定掉的阿綱,暫時還沒有着所謂的十代目首領候補究竟是包含了什麽。
恐怕未來的時候再回顧這種心情也只覺得可笑了。
第二天磨磨蹭蹭的起床,阿綱被在窗外的藍波吓了一大跳。明明這是二樓的房間,藍波卻好像是在一樓的庭院蹦跳,終于在第三次傳來了慘叫。
(啊啊啊、槽糕)
內心大呼糟糕的阿綱連衣服也顧不上換,急忙跑下樓。“……”等到趕到樓下,卻發現這是自己老爸和藍波故意為之的假象。
家光看到阿綱後,用着不着邊際的話和阿綱溝通,接着揶揄阿綱,“我家兒子真是有出息呢,昨天來的那兩個女生,都是阿綱的這個吧。”他豎起小指,然後又大笑着摸着後腦勺。“不過爸爸我可是知道哪一個才是阿綱的心上人哦。是那個——”
話沒有說完,阿綱就急忙打斷,大喊出聲:“不是都不是啦!不要亂猜啊。”
Reborn這時跑到家光身邊故意将那件讓阿綱難以啓齒的事情說出來,阿綱果不其然被嘲笑。“你們!啊啊啊……這是什麽啊。”被刺激的炸毛的阿綱,在發現自己脖子上所帶着的東西,不禁愣住,然後回神急忙跑了出去。
“該不會其他人也……”這麽想的阿綱,一邊擔心着其他人的狀況一邊又想到了被斯庫瓦羅帶走的森羅。
而當時被帶走的森羅,在沒過幾分鐘後就已經清醒,然後惡狠狠的咬住了斯庫瓦羅的手臂。“混蛋鯊魚,給我放開。”而斯庫瓦羅只是睨着眼看了森羅一眼。繼續夾着森羅在樓頂上跳躍前進。
“……斯庫瓦羅大哥,放手怎麽樣?”臉上充分表現出皮笑肉不笑的含義,森羅用着極其麻人的聲調開口。
斯庫瓦羅一拳砸向森羅的腦袋,“這幾年隐姓埋名把你這混蛋渣滓的腦袋給磨變形了嗎?!啊?”停在一間大廈的天臺,斯庫瓦羅将森羅往地上一丢。
(要變形也是被你們這群混蛋砸出來的)
森羅摸着頭,拍了拍身上的灰。“那什麽、前一段時間不是通訊過了麽…”
“嘁、玩扮演學生玩到了連性格都變了嗎,好好小姐。”
“少開玩笑了混蛋。一個月前把我從石魔失調到并盛,然後還要我收集關于那個澤田的事情。你們這群人終于是閑的沒事做連這種私家偵探的事情也做嗎。”森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大大地伸了一下懶腰。“然後呢,那個奧塔比奧人呢。八年前以為着保全Xanxus的瓦利亞為名,把我除名。然後現在又找上我是什麽意思。”一手叉腰,森羅站在斯庫瓦羅對面如此問道。
斯庫瓦羅聽後只是嗤笑一聲,然後揮了揮左手。“別提那個老狐貍垃圾。不過現在找你的原因可是那位的意思。”
“嗯?”森羅不禁瞪大了眼,“……我知道了。”轉而明白了斯庫瓦羅所說的那個人是誰。斯庫瓦羅上前,走到森羅面前。因為身高差而造成的仰視角度使得森羅眼裏的斯庫瓦羅比平常更加兇惡。
“喂、”斯庫瓦羅開口,手中的劍也蓄勢待發。“你這家夥應該不會和那個小鬼呆久了就産生什麽多餘的同情心吧。”只要森羅的回答是肯定的,下一秒斯庫瓦羅的劍就會斬落森羅的頭。清楚明白這一點的森羅并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雙眼直視斯庫瓦羅,開口:
“不要侮辱我了,斯庫瓦羅。以艾因的戰士為名,我所認可的君主只會是他。”
明白自己所說的話觸到了森羅的底線,斯庫瓦羅收回劍,頗顯尴尬。“啧、喂喂喂——要自己走的話就給老子快點,那個混蛋Boss可沒這麽多耐心等!”
“……那什麽,鯊魚君你臉紅了。”不顧在那邊大喊大叫要揮劍砍了自己斯庫瓦羅,森羅往前走到了天臺邊緣。“如果你依舊對我的忠誠表示懷疑的話……再發生八年前的那件事情,我會和那個任性首領一起的。”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沒有意外的話,斯庫瓦羅手上的指環應該只是仿造品,和斯庫瓦羅回去也不過是被嘲笑而已。倒不如留在這裏。
作此打算的森羅,落地之後,利落幹脆的轉身走回家。“不過,”她抓了抓留了八年的頭發,“戰争……要開始了啊。”
斯庫瓦羅望着森羅離開後,吐了口氣。“切、小混蛋垃圾。”他對森羅的忠誠心不抱任何疑問,他所疑問的是,在藤原森羅這個普通身份下平淡生活八年的那個人,內心是否一如當初一般沒有空隙。
她和他們不同,與其說是黑手黨,倒不如說只不過是雇傭兵。他看得出在把她帶走前那個棕發少年露出弱小而擔心的膽怯眼神。嘴唇生硬的抿成一條直線,斯庫瓦羅敲敲自己的頭企圖将腦子裏那些有的沒的清空。然後朝相反的方向跳去。
雖然和斯庫瓦羅是朝着相反方向,但是森羅也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将男鹿辰已叫了出來。之前雖然說答應幫忙找焰王,但是得知這
兩方人馬卻因為機緣巧合明明都在姬川家,甚至是隔壁的情況下都沒有發覺到這一窘境,森羅反而比這兩方人更加顯得窘迫。
(要說的話)
造成這種局面的,就是森羅自己。
(不過……)
雖有一點愧疚的心理,但實際上造就了這種局面,森羅的确是包含了一點幸災樂禍的成分。對于森羅而言,并盛中的那些人并不是能在自己內心擁有分量的人。“……敵人呢。”澤田綱吉那些人,如果要定義的話,也只有敵人這個詞語了。
(不過我家教育從以前開始就和其他人不一樣啦。)
森羅靠在電線杆上垂頭想着。高興的時候就跑到敵方陣地鬧一場,一旦到晚上,不論敵友都會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喝酒。那些人所在意的,只是尊嚴與榮耀。
“呼,只能說時代不同啊。像我這種思想老舊的人應當被淘汰啊。”猶如年老者一般自我厭惡的說出這句話,森羅朝着趕來的男鹿揮揮手,走上前。
(會被說立場不堅定也好,好好小姐也好、我這個人啊——)
“所堅持的,”低喃出聲。
(也不過是被灌輸到骨子裏的高傲與榮譽。)
她還記得十年自己在貧民區被彭格列九代目帶回去宣稱是養女的時候,自己第一眼看到那個紅色雙眼的少年,就想起了數世紀前那個教導自己現在所擁有一切的戰士的雙眼,……相同的只是瞳色,與驕傲。而在那之後少年知道了所謂的繼承人的真相,憤怒的抓着自己的頭發狠狠的沖擊桌面,那雙眼才真正的和記憶中的雙眼有相似的時候。
他的驕傲,便是融在骨子裏的憤怒。
于是她親手割斷了已及腰的頭發,單膝跪地向這個人宣告忠誠。“以數個世紀不曾改變的,愛因戰士的榮譽起誓。我所認可的君主,——只有你。”被諷刺也好,被大聲嘲笑着是在趨炎附勢也好。當那個青年用生硬的調子吐出“無聊”的字眼,其他人的想法就已經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了。
“喂、你喊我出來不會是讓我看你發呆的吧。”一旁的男鹿晃了晃伸到森羅眼前的手,肩上的小貝魯也學着男鹿的樣子晃了晃手。
“啊、抱歉。”不經意會想到過去的森羅,左右轉了轉頭。男鹿用拇指指了指肩上的嬰兒,“這家夥也很擔心你啊。”森羅戳戳小貝魯的臉頰,問:“要去海邊玩嗎?最近有夏日祭典哦?”伸手将小貝魯從男鹿肩上抱下來,從口袋裏掏出糖果遞給小貝魯。
“這個不用了啊……”
“噠卟、”打斷男鹿的話,小貝魯搶着出聲。“哦哦,這樣子,爸爸就沒有反駁的餘地了哦。”用着揶揄的口氣,森羅将小貝魯抱在懷裏。于是在魔王的兒子與魔女的雙重攻擊下,被稱作暴走男鹿的普
通人,最終敗下陣。
作者有話要說:放心我不會棄坑的。(正色)
感興趣的話可以加群77630454,敲門請說:森羅是沒異性緣的笨蛋。
以及,妹子你們都藏到哪裏去了。
☆、目标二十二?海邊
在造成姬川家被毀,焰王正式向古市宣戰後的第二天,森羅将男鹿和小貝魯喊到了海邊。在聽完男鹿用着“從前有個善良又……”的語調将這些事情說了一遍,連同因為超級喂奶時間的後遺症造成昨天小貝魯與男鹿交換身體的事情也敘述了一遍後,森羅點點頭,“嘛,反正石魔失的人都喜歡亂來啊。”
“嘁,你也算一個。”
“當然。”
“噠。”
森羅将雙手放在上衣口袋,和男鹿肩并肩地走在沙灘邊。這時,沙灘的一處傳來騷動在聽着來往的路人談論着那邊幾個中學生要和救生員比賽游泳這件事後,男鹿顯出感興趣的樣子拉着森羅的手臂走了過去。
“咦——森羅?!”發出驚訝的正是阿綱,從那天開始就失去聯絡直到今天才遇見森羅,阿綱不由得大叫起來。然後又被Reborn一腳踢得跪在地上,“不要露出這幅蠢樣,蠢綱。”森羅面無表情地看着阿綱幾人,又環顧了一圈。“……開始說的就是你們啊。”作出結論,然後轉頭問男鹿:
“怎麽辦,要插手嗎?”
未等男鹿回答,那三個兇神惡煞的救生員就一臉嘲諷看着森羅和男鹿,“啊呀呀,現在的中學生真是,未婚生子這種事情做出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森羅挑眉,男鹿則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耷拉着死魚眼。森羅稍微偏頭看向京子和小春。“你們兩個……?”京子和小春正被兩個救生員一左一右的包圍。“過來,”朝前跨了一腳,沖着兩人招招手。
兩人互望了對方一眼,跑到了森羅的背後。
這一舉動惹毛了那三人,其中一個貌似是三人的老大,沖上前惡狠狠地瞪着森羅,“喂!你個小鬼少湊熱鬧!乖乖回到你男人下面去!”森羅聽後用右手撥了撥前額的頭發,“哦?”在看見森羅右手上小指外側有一道從指尖一直延長到手腕的傷痕,那個男人用一種龌龊的笑聲說着,“現在的女學生真是了不起呢,喜歡激烈的。怎麽樣,讓你那兩個朋友也學學嘛。”
阿綱皺着眉,咬着牙準備走上去,男鹿一手按住阿綱。
森羅反應過來他所說的地方,舉着右手,左手指着那一處地方,“這個啊……”然後因為想到什麽而笑起來,“這樣就覺得激烈了,我可以讓你們更激烈你一點喲?”眯着眼睛,把眼底的意思不懷好意遮去。
在一瞬間了解到森羅所說話的含義,男鹿和阿綱一左一右的上前按住森羅的肩膀。阿綱在注意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後又立刻松了手。男鹿依舊按住森羅的肩膀,“少和這群沒腦的說話了。”小貝魯也在男鹿頭上點頭贊同。
森羅将男鹿的手拿下去,“不行,雖然我自己是沒什麽關系。但是說出那種不尊重女性的話,
可沒這麽簡單就罷手啊,我。”再朝前踏出一步——
“好、到此為止!用游泳比賽決一勝負吧!”在此刻開口的是穿戴着拳擊手套,頭戴着大象布偶頭套的Reborn。
算是默認了Reborn的提議,森羅不再說話,而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