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被森羅忽略。“澤田你為什麽會和這家夥在一起?”然後用手指了指男鹿。
男鹿抓了抓頭發,幫阿綱回答:“這家夥好像和你走失了,剛剛這群MK5找你就順帶一起帶過來了。”
(為什麽我是順帶的啊,而且不要說得好像我是迷路的幼童找不到回家的路啊!)在一旁默默吐槽的阿綱突然覺得頸上一緊。被MK5的一人抓了起來。
“喂喂,我說你們再不注意下我們這個少年就廢了
。”
“嗯?”帶着莫名的氣勢,森羅轉頭。“喂,你們這幾個。”被奇怪氣場吓到的MK5松開阿綱,男鹿則把阿綱扯了過來,“這群笨蛋,沒有聽過魔女是不能惹的嗎。”
阿綱奇怪的看着森羅,“咦?”男鹿撓了撓頭發,“小貝魯也很興奮啊。”在五人和森羅之間來回看的阿綱決定鼓起勇氣詢問男鹿,而後者只是“啊?”了一聲,反而是奇怪的看着阿綱,“我說你這家夥難道沒有看過這家夥打架嗎?”
而一邊的森羅從中插話,“真是抱歉啊,我可是并盛中的好少年,打架那些事情和我無緣。”
阿綱表示他聽清楚了,在這句話的中間穿插着“我可不想被中二的鳥王追着跑,”還有“并盛中有一個爆衫的澤田就夠了”這些話。
(喂喂喂,剛剛那是在說雲雀學長吧!一定是的吧!而且我是被迫爆衫的耶。)
然後他疑惑的看着那個獨自對峙五人的森羅,有些擔心。他從來都沒有仔細看過森羅打架,即便他身邊有着強如碧洋琪一樣的女性,但是他卻止不住的擔心。
而另一邊的森羅迅速的抓住其中一人的頭發,然後就這麽丢出去。不光如此,還很輕松的和男鹿對話。“男鹿你不來麽?”而一邊的男鹿則搖搖頭,“這家夥還在悠哉的睡,要是吵醒了就完了。”
“嗳,小貝魯睡了啊,那麽我這裏也要快點才可以,好不容易才等到周末。”緊接着又抓住兩人,“我說你們啊,”深吸一口氣,将兩人向上抛,而後又在下落的時候抓着衣領投了出去。那力氣令人咂舌。
“難道要我學雲雀君一樣才會學得會教訓嗎?明明我也是石魔失的委員長的說,”接着又抓着最後二人,“不過是作為交流生到了并盛中學,還是說你們這麽快就忘了我們之間的同學情誼?”
“誰和你有這種東西——嗚哇!”不待說完就被一個側踢踢中下跨。
森羅倒是遺韻不足的拍拍手,“對了,各位一定想要變高一點吧?”五人集體搖頭,“哦呀?真的?我怎麽看到搖頭了?把你們的弟弟扯下來喲?”
(啊啊啊……森羅你是女生啊!而且你已經扯住那裏、那裏了啊!)
阿綱少年看到森羅的動作,極度抓狂。
“是的,就麻煩你了!”剩下三人在面對同伴凄慘下場在不足一秒的時間轉換陣營。
森羅搔搔頭發,“啊啊,要快點回去才可以啊。”接着拾起放在一邊的購物袋,“澤田你還在看什麽?”
“不,什麽也沒有。”阿綱望着被倒吊着的五人,默默的雙手合十。然後趕快拿起地上的食材,朝森羅走過去。
(這種周末,一次就夠了。)這裏是阿綱少年與MK5的共同表示。
☆、目标十五·男生的話不能信
森羅這次是打定主意回自己的本校石魔矢高中。那個六道如果出現的話,對她來說也許是一場大麻煩。
(就算交換的時間還沒有到我也一定不能留在這個即将出沒鳳梨的地方了。)森羅握拳表示自己決定的決心。
鳳梨,啊也就是菠蘿。這東西就算是秋天也不能吃太多。不然的話随時都可能倒黴的,這裏是對鳳梨有一定心理陰影的森羅的友好提示。“所以說不管是什麽東西都不能——”自言自語的森羅突然被人撞倒在地,“果然走路的時候不能游神。”站起來拍拍沾在衣服上的灰,森羅繼續朝并盛中走去。
卻被人拉住,停下腳步。
森羅轉頭看去,“……啊,媽媽。我看到菠蘿了。”
“Ku、喂你在說誰啊混蛋。……Kufufu,好久不見了。森羅君。”拉住森羅的藍發少年在聽到森羅的話後,面部一僵。随即立馬調整,“啊咧啊咧,我還以為能遇到森羅君的地方一定是地獄,原來在現世也能遇到阿。”
然後少年抱住森羅,将她抵在牆邊。
從石魔矢這個混混率高達120%的學校出身的森羅當然是用盡全力掙紮。“哇哦,同學你好、私的名字是瑪麗蘇阿混蛋,最讨厭菠蘿,然後我們就可以說再見了六道君。”六道骸抓住森羅的雙手,森羅幾番掙紮未果。
“哦呀哦呀,我們可是在地獄裏見面無數次的親友啊,”這樣說的六道骸,不知有幾分認真。
森羅突然很想捂住臉,“拜托了,同學。就算我可以大顏無恥的說自己是瑪麗蘇,你也不要當街擁抱阿混蛋。……萬一被誤會怎麽辦,我還不想這麽快就升級成瑪利亞。”
“……你這混蛋到底是腦子撞壞了。”半饷,六道骸憋出這句話。
森羅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所以說你就放過我吧。萬一被人圍攻致死就是最悲慘的事情了。”
六道骸盯着森羅看了看,然後湊到她的耳邊,低語:“那麽,我會保護你的喲,”右眼的血色浮現出漢字『一』。
六道骸是知道的喲,名為森羅的人,無法擺脫的弱點。
「保護」
這個詞是那些又軟弱又無能的人為了生存才出現,不過是強者的無聊之舉。而這個詞卻是名為森羅的人,最大的弱點。
(Kufufufu、不,從某方面來說,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弱點啊。)無論是內心還是外在,都不禁笑起來的六道骸,非常愉快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動搖的神态。
明明就擁有強的力量,卻要像個弱小者一樣去期待保護。明明是這樣輕輕一捏就會粉碎的靈魂,卻用高傲的眼神看着他。
“喂喂,就算你他媽在地獄變成中二不治,也快點把你的那只眼睛給我閉上。”森羅甩甩頭,惡狠狠的瞪着六道
骸。“不然的話你遠在鄉下的母親可是會哭泣的。”
“不好意思啊,這種東西一開始我就沒有喲,森羅君。”不知道想到什麽的六道骸,大聲笑着,“Kuhahaha、吶,森羅君、難道就這麽喜歡這種懦弱的姿态嗎。”
森羅靠在牆上,“所謂的女生可是需要好好愛護的、還有一句話是——”然後迅速朝着六道骸出拳,“男生的話不能信!去死吧混蛋。”趁着六道骸閃避的功夫,立即跑開。
“哦呀,森羅君居然能擺脫【地獄道】的幻覺呢。”而六道骸并沒有追上前的意思,在左手不知何時出現的三叉戟,尖端正緩緩地滴淌着血。“不過還是請你停下來得好。”右眼的數字不知何時轉換成了『六』。
然後六道骸就這樣朝前走去,停在跑到前方的森羅面前。“應該誇獎一下嗎?我還以為只用地獄道就夠了,沒想到【天界道】也要用上。”在捂着腹部滑倒在地的森羅跟前,六道骸一副慶幸的樣子,拍拍森羅的腦袋。“幸好有做準備喲。”
森羅喘着氣,半睜着眼,“那麽這一點我要誇獎你才行。放心好了,不用妄自菲薄喲。你對着我使用幻術時所對着的右眼啊、”将頭一偏,将留在右側的劉海劃到耳後。“是空洞洞的,什麽也沒有啊。”望向六道骸,森羅的那只右眼赫然是一片暗。
“哎呀呀,真是遭受不測了呢。”六道骸看着那只眼睛,聲音帶着愉悅。“不過這樣子也不能減少你帶來的威脅呢。”
“嘁,剛才是那個二貨說保護我的。”
“哦呀哦呀,森羅君這麽厲害也不需要吧。而且”六道骸抓起森羅,扛在肩上,“不先把不确定因素解決的話,我的計劃說不定會因為森羅君而被破壞掉。”
“那麽我可以看在在地獄的情分上,用背的吧。你看我都不要求用抱的。”森羅想遇到這個人,一定是因為上輩子殺生太多。
“我正是因為地獄的情分才會這麽做的啊,不然的話。森羅君現在只是一具不會說話的空殼了喲,彭格列的黑手黨小姐。”
“你的意思是我會被殺嗎,喂喂——中二不治的失足少年就應該把那頭鳳梨放在來好好去學校上課。”森羅不擔心死,因為六道骸最具威脅的時候不是現在。再者,如果會被殺的話,一開始就沒必要這麽麻煩對待她。
(這家夥、到底是想——)
六道骸聽到後臉上浮出十字,而後又很高興地笑着:“Kufufufu,這還真是個好點子。”不知道想着什麽的六道骸,臉上溢滿惡趣味的笑容。“藤原君也這樣覺得才這麽和我建議的吧,比起校風良好的并盛……”少年将紅色的眼睛用劉海遮掩住,“黑曜更适合我們。”
接着,他将森羅抱起來,霧一般的
消失。
作為黑曜中學的學生會長,日辻真人稍微感到滿足,怎麽說呢,和桦根在一起的女生起初剛一轉進來,校園裏的情況就好了很多,雖然事情還是接連不斷的發生,但是和以前相比實在是好很多。而且桦根同學也一直在幫忙。
啊啊、讓黑曜中學擺脫這種的窘況的未來,說不定——
“會長……”敲門進來的,是名為桦根的少年。“啊、窗戶!”在學生會長室的一扇窗戶不知被什麽給砸爛,甚至在周圍的牆面上畫滿了塗鴉。
少年急忙走上前,幫着真人将牆面擦幹淨,真人連忙搶過去,“哎呀,桦根同學不用……你的臉!”藍發少年的臉上有着奇怪紅腫,桦根連忙把臉扭到一邊。
“這……到底怎麽回事?!”真人的聲音無法保持冷靜,看到桦根這樣閃躲,突然注意到了“夏桑呢?夏桑為什麽沒和你在一起。”
桦根和夏兩人常常一同進出,雖然作為兄妹的兩人不怎麽想象,但是兩人一直都很親密。
像是被捉住了把柄,桦根抖了兩下,“夏……”閉了閉眼,“不,沒什麽,夏只是發燒,在家、……”真人一把抓住桦根的雙肩,“告訴我吧,拜托了。”
不論怎麽樣,都不能讓自己珍愛的友人受到創傷,這樣想的日辻真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名為桦根的人,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是六道骸……”
這三個字代表什麽,日辻真人已經無暇注意了。大約是因為這兩人一直幫助他的作為讓那個六道骸看不慣了吧。
“帶我去那個混蛋的地方,……我、”一定會好好……
到達那裏的時候,真人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不久前說要挑釁六道骸的八沼木被六道骸的同夥踩在地上。
一切都在刺激他的神經。
“啊、啊、”勸說無效,猛地發現好友桦根被抓到,求救的眼神正望着他,“……只有、”快速跑過去,将右手縮在腰間,以腰部的力量正拳出擊。
在城島倒地之後,他迅速抓住桦根的手逃離。
在連續幾天找不到森羅的情況下,安然決定到上次那個獅子頭腦袋去。
(啊、上次把這少年的記憶留下果然是正确的。)
安然看着一進家門就朝着他,大聲呼喊的少年,如此想到。
“京、京子……”為了避免麻煩的安然,變成了少年暗戀的那個少女。看着少年通紅的臉頰,突然覺得無趣。森羅之前一直避免其他妖怪而減輕存在感,安然想着不能給自己的那位少女添麻煩。搔了搔頭,決定還是先把一直熱情招呼自己的澤田奈奈支開。
于是她模仿那個少女的姿态,和少年聊着。直到奈奈笑着說留下兩人好好相處。安然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啊啊、)
在不被其
他人發現的情況下,安然呲了呲牙。
☆、目标十六·暗處的騷動
當澤田奈奈離開之後,安然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喂,澤田。”綱吉猛一聽到心儀的女生呼喊自己的名字,內心亂做一團。
一邊的嬰兒看出了端倪,但也只是勾起嘴角。
(用京子這個女生的身份……或許會順利一些呢。)
下此主意的安然決定暫時不要告訴那邊正在暗自興奮的獅子頭少年。
(嘛,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這家夥。)
話雖然這麽說,實際上安然卻是很高興的用着少年所暗戀的女生的樣子來逗弄少年。
(京、京子來我家裏玩…唔、而且這個時候還是獨處!)澤田綱吉腦內演繹出無數個場面。“啊啊,京、京子醬要喝點什麽…呃,(家裏沒有果汁了!)那個,熱、熱茶可以嗎?”阿綱緊張兮兮的盯着京子,手足無措。
看着內心無法停止興奮的學生,Reborn拉下帽檐,“蠢綱。”
阿綱在聽到自家的鬼畜家庭教師聲音,臉部表情迅速扭曲。“嗚哇、Reborn!”這下慘了,完全把這家夥給忽略了!啊啊啊,怎麽辦難得的機會。
內心也不斷糾結的阿綱用着糾結的表情看着家庭教師。Reborn沖着阿綱歪了下嘴,“仔細看清楚這家夥啊笨蛋。”
(京子?)
阿綱把臉轉到女生的那邊時卻被一張毛茸茸的狐貍臉吓了一大跳。“嗚哇哇哇——這、這是什麽啊!”突然想到了什麽,阿綱看向Reborn,“是你做的吧!Reborn,不要再胡鬧了。”自認為應該是自己的家庭教師故意為了讓自己出洋相而做的手腳,阿綱朝着Reborn大喊起來。
理所當然的遭受到一記側踢。阿綱只得捂住被踹的一邊臉,委屈的看着Reborn。
“噗——”這個時候從笹川京子那裏傳來一陣悶笑。“啊,抱歉抱歉。”阿綱一臉詫異的轉過頭看去。卻發現原本坐在自己對面上的少女變成了一位穿着和服,帶着寫着‘狐’字樣面具的女性。那個女性站起身,用食指戳了戳阿綱的臉頰,“哦呀,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麽。明明在修學旅行的時候還見過的啊。”
阿綱愣愣的念着“修學……旅行?”突然意識到了女性嘴中所說的含義,不由得大喊一聲,随即被身邊的Reborn踢了一腳。“吵死了蠢綱。”
“嗚……”兩邊臉頰都腫起來的阿綱跪在地上看向對面的女性。努了努嘴,說道:“那個…什麽,為什麽…”
女性将自己的頭發揉得一團糟後不情願地開口,“是關于……嗯,森羅殿的事情,小鬼你知
道她去哪裏了嗎。”
阿綱瞪着眼睛心想着這種事情我怎麽知道,正準備回答卻被Reborn搶白,“知道喲。”阿綱睜大眼睛看着說出這句話的Reborn,不由得驚呼:“什麽知道啊!你根本最近幾天都沒看過森羅吧!”随後被Reborn的瞪視給吓得閉了嘴。
雖然戴着面具,但是阿綱下意識認為女性在面具下的臉一定是挑着眉毛看着他們,如果Reborn沒有辦法說出森羅的下落,後果一定會很慘。
(尤其是我,一定會被整死的!)了解到這一認知的阿綱,連忙伸出手想要捂住正在和女性說話的Reborn的嘴。然後被Reborn反手掐了一下。
遭受到這樣對待的阿綱不由得想哭起來。“嗚,Reborn……”
“吵死人了,笨蛋。”依舊毫不留情抨擊自家學生的Reborn,接着和女性說道,“我們可以出動人手幫你找哦,不過、”說到這裏,本來聽着話的安然拍了下桌子,“不對吧,我想要的可不是這種東西。”
“那個、到底……”即便開口也顯得弱勢的阿綱突然在發現女性看向自己的那瞬間後悔起來,“請問、森羅到底怎麽了…”
感覺到女性因為自己的提問而不滿起來,阿綱立刻抱住頭。
皺了皺眉,安然還是決定把森羅失蹤的事情說給少年聽。“……等到我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幾天了。”
“啊、那個…說不定森羅只是有事情要做……”阿綱猶豫的将這句話說出口,安然迅速将這個觀點反駁,“不。…我更正一點,與其說森羅殿失蹤,那不如說是消失。小鬼,你知道人與妖怪所做出的事情有什麽不同嗎?”
阿綱搖搖頭,縮了縮脖子。
“啧、”不滿地呼了一聲,安然說道,“如果是人做的事情,如論怎麽樣都會留下痕跡的。但是妖怪做的事情除非有能力去感知,否則是不會知道的。——對一般人而言。”
Reborn拉低帽檐,補充道:“就是所謂的神隐吧。”安然點頭,接着說道,“森羅殿應該是和人扯上了關系,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我被什麽阻礙了感知。”
這時安然突然想起那時候遇到了森羅相似的銀發碧眼男性。那個人身上有一些東西和森羅很像,不是妖怪的氣息,反而更像山的味道。
或許這個城鎮中隐藏在暗處的東西開始蠢蠢欲動。
猛然之間想起不久前遼平被襲擊的時間,潛意識認為這兩者之間有關聯的阿綱開口喊安然,“那個,妖怪小姐、……嗚,妖怪小姐!”因為安然并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阿綱覺得用妖怪小姐比較好,大概。
“怎麽、”想着那個男人是不是會和這次事件有關系的安然猛地被阿綱驚醒。
下意識的咽了一口水,阿綱被自己家庭教師的槍抵着後背,哆嗦的開口,“我們去商業街塊地方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麽。”
安然考慮了一會,點頭。
(那塊地方的人多,隐藏起來的妖怪也多,或許……)
下定主意,安然便将阿綱扯了出去。
“嗚哇哇哇——拜托、慢一點啊啊啊——”安然忽略在身後不停掙紮的阿綱,筆直的朝前走去。卻在看到了某樣東西停止腳步。
趁機松口氣的阿綱擡頭問,“怎麽了麽,妖怪小姐。”安然并不回話,阿綱順着安然擡頭的方向望去,“啊——這種地方怎麽、麽會出現鷹!”一邊的Reborn同樣疑惑的看着在他們頭頂盤旋的鷹。
“我記得那個,”安然過了會開口,“應該是森羅殿飼養的、大概?”安然的語氣也帶着不确定。安然曾經在很多地方看到這只雄鷹,但是也無法确定這只雄鷹對她而言是否具有危險性。反而是阿綱糾結了會猶豫的開口,“那個、我總覺得這只雄鷹好像是讓我們快點…”
安然瞟了阿綱一眼,想了想。“那麽試試看吧,你的話。”伸出手環住阿綱,Reborn也趁機跳到了安然的肩膀上。“抓緊了。”接着在阿綱的慘叫聲中,跳到了天上。
到達并盛街時,阿綱猛地發現獄寺與一個穿着其他學校校服的人對峙。“獄、獄寺!”驚呼出聲,卻發現對方突然朝着自己攻擊,“十代目小心!”獄寺朝着阿綱喊了一聲然後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
本應攻擊到阿綱的武器就這樣全部落到了獄寺身上。阿綱看到這樣的情境,瞪大雙眼,喃喃說着,“不、不可能吧”呆愣在一邊。
阿綱被突然落到頭頂的觸感給吓了一跳,回神過來。“啊啊、妖怪小姐…嗚,獄寺…”安然收回手,将臉轉向發出攻擊的人,“她、森羅殿在哪裏。”
千種推了推眼鏡,“……是骸大人所說的、”千種想起六道骸之前說過如果遇到了認識藤原森羅的某些‘東西’就立刻回來。決定先暫時撤退。
安然想追上去之時,卻被Reborn攔住了。“……別礙事。”Reborn則笑了一聲,用槍指着她,“雖然很感謝你幫助我的學生,不過現在我勸你最好不好追上去哦。”安然望着Reborn,揚起了一只手。
這時另一只手伸出來抓住了安然揚起的手。“啊啊,終于找到你了,小狐貍。”安然
側過臉,發現那個人正是幾天前曾來找過森羅的男性。
“唔,現在把這兩個小子送到醫院去比較要緊吧。”銀古撓撓頭,“那家夥還真是麻煩事不斷啊。”帶着點揶揄的語氣,銀古收回了手。然後俯□将獄寺馱在背上,“那邊的棕發,自己可以走吧。”
“啊啊、……嗯。”半天才做出回答的阿綱,被Reborn以“不成器”為由踹了幾腳。
銀古向前走了幾步,又轉過頭看向安然,“啊啊、不要這樣敵視我啊。我也有事情要找森羅啊,而且你自己去的話萬一把那邊的蟲吵醒的話,也是給森羅添麻煩。”安然藏在面具下的嘴抿着,随即嘆口氣,跟着銀古走了。
銀古則睜着一邊的死魚眼想着(啊啊、果然要搬出那家夥的名字,這只狐貍才會聽。)一邊搔着頭發。
(而且、……這塊地方一直很平靜的蟲,也開始騷動了。)想着或許有什麽事情會發生,銀古聳聳肩,繼續向着醫院的方向走去。
幾人到達醫院後,被Reborn叫過來的夏馬爾卻以‘不治療男性’為理由拒絕為獄寺作進一步的治療。
“混蛋夏馬爾!”獄寺只得躺在床上惡狠狠地喊着,又因為動作太大而拉扯到傷口而疼痛不已。
阿綱反複握了握拳,開口對Reborn說道,“……Reborn、”了解到對方心中所下的決心,Reborn擡頭直視阿綱。“要去嗎,即便列恩現在的狀況變成這樣子也想去嗎。”
聽到這番話的阿綱,抖了抖身子,“要、要去!……我可以請求妖怪小姐一起嗎…”聲音不大,卻堅定。大概依舊害怕的緣故,阿綱又說了一句話,希望能讓安然一同前去。
安然一下子箍住阿綱的脖子,“放心吧小鬼,我是一定會去的。”說罷惡狠狠的瞪着銀古。銀古無奈的垂下頭,“我說啊、我沒有一定要反對你去啦。”
下次決心後的幾人,朝着事件的發源地——黑曜進發。
☆、目标十七· 初露端倪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存稿是必要的!(正色)
故事轉到黑曜中,當安然在尋找無果的情況下,不得已只能去澤田綱吉那裏打聽情況,此時的六道骸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看着森羅。
“KUFUFUFU,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一定是能讓我很快找到呢。結果卻做了轉校生縮在角落裏麽?”六道骸将森羅的一只腳咔的一下折斷,“嘛,我為了防止你做出什麽可是傷了一番腦筋呢。”
森羅晃了晃手上的鎖鏈,“嗯、特制的?嘁,還真是準備萬全啊。”雖然手被鎖鏈纏住并不妨礙森羅逃出去,但是同樣知道這一點的六道骸不單純只是鎖住了手,連腳也折斷了一只。
“雖然知道這森羅你的能力而言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恢複,但是我可是很需要這幾個小時的呢。”六道骸将手伸到了森羅那只折斷腿的膝蓋處,狠命一壓。
森羅的手指顫抖一下,呼了口氣。“怎麽,玩了幾天的校園扮演游戲。連性格也變得扭曲了?
“KUFUFUFUFU、森羅你真的是給了我一個好點子呢。”似乎是在回憶這前幾天的事情,六道骸愉悅的笑了起來。森羅則是無所謂的樣子坐在地上手撐着頭。六道骸的興致并沒有因為無人回答而減少半分,他繼續說道,“哦呀,還真是冷血動物呢,明知道那群人會遭受到這樣的事情,卻依舊不管不顧的。”
森羅轉頭看了一眼,繼而又轉回去。半饷,森羅回答道,“不是不管不顧,只不過是沒興趣插手別人的事情。”
森羅從來都不喜歡那種随随便便就插一腳的人,連同她自己也是那種鮮少插手的人。要說的話,不擅長拒絕別人大概是唯一的缺點。
六道骸伸手,用着不大不小的力道掐住了森羅的脖頸,“那麽我說,不幫助我的話就殺了你。森羅君也無所謂嗎?”
森羅臉色正常的看着六道骸,左手撫上了那只掐住她脖頸的手。“從某方面來說,我們現在可是敵對關系。所以啊、”輕微的一響,森羅将六道骸的小指向外折斷。“要我做出這種違背我所恪守的騎士道,我寧可被殺死。”然後偏頭,抓着六道骸的手甩了出去。
六道骸眯了眯眼,藏在眼中的血色露出流光,一閃而過。“那麽,這個男人事情,你也沒興趣管嗎。”
皮鞋踩踏聲在這樣的環境裏顯得尤為清晰。森羅轉身擡頭,映入眼簾的正是雲雀恭彌。黑發少年肩披着黑色風衣,雙手持拐。掃視了一眼,然後輕笑出聲,“哇哦,對我并中的學生出手,造成這些惡作劇的小醜,”雙眼直視六道骸,眼中滿是戰鬥前的興奮。“——就是你嗎。”
森羅依舊坐在原地,只不過将身體轉了個邊。正對着雲雀恭彌,舉起手揮了揮算是打招呼。似乎對這些不感興趣一般,半眯着
眼。
“我還以為你會管呢……”六道骸站起身,走向前去。
插手?
森羅搖搖頭,為什麽這家夥就如此認定她會插手?
以旁觀者的角度看着兩個少年的戰鬥,最後以漫天的櫻花作為背景,因為暈櫻症而倒下去的雲雀依舊不死心的想要站起來。六道骸則是嗤笑着,抓着雲雀的頭發踢了幾腳。
“我說啊、你可是已經把這家夥的肋骨打斷了幾根。在這樣下去會死的哦?”森羅看着這樣的局面挑下眉,說道。
“哦呀?我還以為你不會出手什麽的,結果還是不忍心嗎?”
森羅舉起手晃晃,“我對這個少年可沒有什麽見鬼的少女情懷啊,”頓了頓又說,“而且我的教養可沒有好到和那些騎士一樣對什麽事情都上心,我家的教養只告訴我不要随意插手別人的戰鬥。”搔了搔頭發,将劉海撥到另一邊,“而且,我們學校的委員長可不喜歡有人插手他的樂趣。”
她從那個人所學到的,從來都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東西,從某些角度來說,藤原森羅這個人,說不定從一開始就弄錯了性別。
比起作為心思細膩的女性,她更适合作為男性。
“還真是稀奇的教養,那麽……接下來你要和我戰鬥嗎?”六道骸又坐回沙發,将腦袋耷拉在靠墊上。
森羅舉起另一只手,“如果你願意将這個取下。”手上戴着由特殊材質所做的鎖鏈,随意晃了晃,發出沉悶的響聲。“我将保證用我的全力殺死你。”
六道骸用手捂着眼睛大笑着,“KUHAHAHA、既然都這麽說了,那麽我更不能取下這個了。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呢。”睜開一只眼看着森羅,“所以只能麻煩你繼續維持這種不理不睬的狀态……直到計劃成功。”
森羅聳肩,然後失去了意識。
等到再睜開眼,森羅看到了那個不得不讓人注意的黑發少年。“啊、雲雀。”其實森羅剛睜開眼在看到雲雀的第一眼,是忍着笑在打招呼的。
曲着身子縮在一邊的少年,與其說是在養精蓄銳,倒不如說是因為好勝心而在硬撐。埋在臂彎中的頭略微擡起,迅速掃了森羅一眼,又低了下去。過了許久,他開口。“喂、你。”
“是?”正在想着如何将這個鎖鏈掙脫的森羅冷不丁的被雲雀吓了一跳。
“很強嗎。”問出口的話帶着篤定。
森羅聽到後沒有一絲猶豫的點頭。“啊,很強啊,我。”聽到這句話的雲雀企圖站起身,卻因為之前和六道骸的一戰僅僅只是晃了晃。
“啊啊、我說你還是好好休息的好。”森羅在一邊試着将纏在手上的鎖鏈在岩石上撞了撞,一邊說道。
雲雀抿着嘴,面色不悅。
森羅歪頭想了想,不确定的開口,“等過一段時間、……
或許我們會有機會打一場吧。”她想,如果說那個人沒有其他計劃的話,她遲早是要和他對上的。
雲雀只是哼了一聲作為回答,此後便再也沒有聲音。
一直到森羅聽到牆的另一邊出現了那個銀灰發少年的聲音,與某種聲音變調的校歌。
想到了某種可能,森羅站起身躲到了角落。果然下一瞬間,牆被炸藥炸出個窟窿。本來在假寐的雲雀也擡起頭。
“嘁、會喜歡我那學校老土校歌的人……也只有你了吧,雲雀。”銀灰發色的少年頗為狼狽地躺在地上,看向雲雀。
雲雀拾起地上的雙拐,在站起身時,瞥眼看向藏在角落的森羅。然後大跨步的走出這個空間。對上了犬和千種。
森羅垂下眼。嘴角輕輕的彎起一個弧度,六道骸這個少年,注定會被當做澤田綱吉的踏腳石。不甘心也好,想要反抗也好。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想去幹預。
那是少年成長注定會遇到的阻礙。就算不是六道骸,也還有那個人。
說到底,都是無力反抗的。
森羅在雲雀走後,揮手叫出了安然。“抱歉了,稍稍讓你擔心了。”然後一下一下的輕撫着小狐貍的背。
還不到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