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柴沒有戀愛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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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他太無能了麽,他有些沮喪地想。
“對,就是因為蠢綱你太無能了。”
“Reborn!!喂,你怎麽出現在這裏,回去,快回去!”發現自家的家庭教師莫名的出現在眼前,阿綱着急的想要将Reborn趕回家。
(這是噩夢的存在,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
這樣想的阿綱發現那個穿着黑色西服的嬰兒露出那個每次他在倒黴前的熟悉微笑。“我錯了……Reborn。”
“呵——”撫摸着列恩的嬰兒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另一邊,夏目和多軌,以及同班的田沼要也趕了過來。“啊,找到了。”
突然一個足球朝森羅飛來,森羅連忙低下頭避開。然而球卻筆直地砸向夏目。夏目也趕緊避開卻因此将伏在夏目肩上的貓咪老師砸了下來。
“就是你們嗎,把我鎖在箱子裏的。”夏目和森羅在廢墟發現的石尾海站在圍牆上。
夏目連忙搖頭,而灰發少年卻像是炸了貓的毛一般瞪着夏目,連眼睛也變成略向下的半圓形。
“就是他們啊,阿海。”突然從拐角處出來幾個男孩子。朝着夏目和森羅丢東西,希望借此将他們趕走。
一群孩子惡狠狠的瞪着森羅和夏目,“就是他們欺負阿海——”
“什麽啊,明明一看就是心理變态的阿姨。”
“豆芽菜!”
“還有那只難看死了的的貓!”
貓咪老師聽到後也炸了毛,“什麽!難看!”而後被鉛筆盒砸住臉。貓咪老師急急忙忙跳回夏目肩上。森羅直接拉住夏目的衣領,“我們還是先走吧——”朝着其他人揮揮手,森羅和夏目飛快的離開了那裏。
回到屋內的夏目意志消沉。
“夏目,不要這麽一只消沉嘛……不過就是被一群小孩子說是豆芽菜,爛砧板,樸樹,娘娘腔而已。”森羅忍住笑,安慰夏目。
看吧,小孩子果然是越純真無邪就越可怕。森羅幸災樂禍的看着一副消沉模樣的夏目,這樣想到。
夏目蜷縮在地上,“如果森羅你不把那些話重複一遍就好了……我果然不擅長和小孩子打交道。”全身都散發着莫名怨氣的夏目,意志更加的消沉。
“夏目。想開點吧、森羅這家夥還被人說是心理變态的阿姨——嗚啊、”在一邊慢慢吞吃饅頭的貓咪老師因為這句話遭到滅頂之災。
(心理……)
小孩子童言無忌,森羅是認真的、但是她果然還是超在意。夏目
和森羅都不禁感嘆:“越是單純,越是可怕啊。”
“噗……”
“死肥貓不許笑!”森羅和夏目大聲朝笑着在地上打滾的貓咪老師喊。
夏目突然拿起姓名卡,“啊,不好。忘記還給他了……吶,貓咪老師。你幫我還給他吧,大不了我給你兩百日元。”
“兩百日元算什麽!想用這區區兩百日元打發我這高級的妖怪!至少要谕吉的、谕吉的!”
森羅将貓咪老師惡狠狠地蹂躏了一番,後準備出門。
夏目好奇的看向森羅,問:“請問,是因為會發生什麽事情嗎?”森羅搖頭,“不,我想既然被稱作心理變态的話,那麽我至少要做出符合的事情。”
“符合的事情?”夏目看着鬥志高昂的森羅,好奇地問。
森羅嚴肅的點頭,拍了拍衣服。“我要誘拐石尾海少年!”
那個少年身上具備山的氣息,也許是妖怪也說不定,這個不過是森羅自己的猜想,于是仔細思考後,她沒有說出口。
“你這家夥才是名副其實的變态。”貓咪老師聽後不禁眯着眼,無力的說。
夏目聽後僵在那裏沒有動彈。
森羅朝夏目伸出手,“姓名卡給我吧,我幫你還給他。”貓咪老師反而直接将姓名卡叼走:“傻子才把這個給你!嗯哼哼,兩百日元哦。”
(開始不是說不屑嗎。)
森羅聳肩,走出去。
(什麽心理變态啊。)森羅想着。再度回想那件事,森羅的腦袋便垂了下去,“說起來,為什麽安然你不肯模拟人的形态呢?雖然在并盛的時候你變成我的樣子代替我呆在學校,但是就是因為你從來都不和其他人說話,才讓別人覺得——啊,真陰森。”
從森羅身後蹿出的小狐貍‘歘(chua)’的一聲就趴在森羅的腦袋上。搖擺着尾巴,不滿的拍拍森羅的腦袋:“啾——(明明是你自己也不和別人說話的。)”
森羅縮了縮腦袋,“唔,別老呆在那裏。我不想變成豆丁……啊,石尾海。”森羅突然發現前方的少年,連忙跑了過去。森羅眼看追不上,直接将腦袋上的狐貍‘唰’的一下丢了過去。
狐貍和少年均發出痛苦的聲音。
“啊,抱歉抱歉。”森羅也快跑了過去,“你一直不停下來……”
少年戒備的看着森羅,“你和那個人真的不是追趕我還把我關在箱子裏的人吧?”随即眼睛上上下下的掃描着森羅。
森羅将手握成拳,敲向少年的腦袋。“才不是呢。後來追你時為了還給你姓名卡。不
相信的話可以去找夏目哦。石尾海。”
少年依舊帶着十足的戒備,死死盯着森羅:“真的?”
森羅直視着石尾海,點頭。少年依舊懷疑的看着森羅,好半天才開口:“……那個,對不起…說你是變态什麽的,阿姨什麽的……”
他不好意思的道歉,卻再一次戳痛森羅,向來以打擊人為己任的森羅在這一瞬間突然能夠了解到阿綱的苦楚。一邊的狐貍也捂住嘴,偷偷笑。
(難道現在的少年都是以吐槽為美的嗎、可惡!)
她有些挫敗,然後無奈的停止這個話題。
“拜托了…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咦咦,你受傷了。”森羅握住少年的左手,少年撇過頭:“沒什麽大不了的。”
于是森羅用食指撣了撣少年左手上的擦傷,少年臉頓時皺了起來。森羅擡起另一只手揉揉少年的腦袋,“看吧,還是會痛的。”森羅讓少年海閉上眼睛。
當海睜開雙眼,發現手上的傷口卻已經不見了。他仔細地盯着原本有着擦傷傷口的地方,不禁睜大了雙眼。“好、好厲害。”
森羅一副‘快稱贊我吧’的表情看着海,原本帶着驚奇表情的海腦後滑下一滴汗。森羅蹲□環抱住海,“讷讷,海是、妖怪吧。”聽到這句話的海猛然一驚,拼命地想從森羅身邊掙脫。
“沒關系,不會做什麽的。”森羅依舊沒有放松,“不會對海做什麽的。……只是很好奇,為什麽海會出現在這裏呢?海是山中的水神吧。”
在觸碰這個少年的同時,森羅也察覺到了,這個少年比起妖怪一詞,用神明這個稱呼更好。但是她不明白是怎樣的神明才會跑下山,然後和小孩子混在一起。她印象中所接觸過的神全部都是一群自我主義為中心的笨蛋,與其他神明不同的海讓她更加好奇。
海停下了掙紮,只是抓着森羅雙臂的力氣越來越大,而後嗚咽着,“因為……大家都不來了。一個人在山上好寂寞,所以、所以我才…可是我沒有做什麽壞事。為什麽會被人追趕呢!”森羅靜靜地聽着少年帶着哭聲的訴說。然後想着,[這種事情,該怎麽辦才好呢?]如果會安慰人的話,能夠表達想要安慰對方的心情的話語到底怎樣說出來才好呢。
這是森羅學不會的技巧。
(把小孩子弄哭了。……果然說的太直白了。)森羅松開手,站了起來。而海卻轉過身抱住森羅,緊緊抓住森羅的衣襟,停不下的哭泣。
森羅輕拍海的後背,猶豫的開口:“那個…海,如果可以的話。能把你下山的原因告訴我嗎,——啊,不想說也沒關系。
”
海用力抹了一把臉,點頭。“因為,聽到了某個聲音……所以、”
森羅想着果然是這個原因,然後雙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看着他說:“聽好,海。不管那些聲音說什麽都不要做出回應。那些都是壞家夥,追趕你的人也是因為為了防止那些東西被放出來才會把你關起來的。”
正是多軌透之前那座廢棄的房屋裏
“呼呣呼呣……”突然一團黑影竄出來,森羅發現這是貓咪老師叼着寫着‘這是你落下的(これはあなたが落ちる )’字樣的信封從草叢竄出。
海伸出手拿起信封,發現裏面正是他的姓名卡。夏目也在這時跑了過來,“做得好哦,貓咪老師!”
森羅盯着貓咪老師。(這家夥果然還是被收買了吧、)
朝着夏目揮了揮爪子,貓咪老師察覺到森羅的視線瞪了過去。
(這家夥今天居然瞪我,發生什麽、)
森羅身後的背景轉成莫名的紫色。
(這家夥,剛剛眼睛裏居然冒出了兩百日元。)
驚奇地看着貓咪老師的眼裏全閃爍着兩百日元,森羅抖了一下。
雖然這兩個心裏想的完全不着調,但是夏目看後卻莫名的感嘆,“這兩個今天怎麽突然感覺關系變得很好了?”突然夏目發覺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角,他轉過頭發現是那名灰發少年。
少年垂着頭,猶猶豫的說:“那個,抱歉……”
“嗯?”
“說你是豆芽菜,爛砧板,樸樹,娘娘腔什麽的…抱歉。”
一邊的森羅和貓咪老師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許笑!”
聽到夏目的怒吼,森羅和貓咪老師急忙捂住嘴。
天色漸晚,于是森羅就拎起在一旁蜷縮的狐貍回到了八原。想着應該不會再有什麽事情的森羅,卻在兩校交流周最後一天接到夏目的電話。
聽到夏目說的話後,森羅連忙跑了出去。
(唔,我不是說了不能去揭開那些封印的嗎!)
氣急敗壞地想着,森羅急沖沖地跑到郊外廢棄的祠堂,發現少年海正站在井的前面。森羅疾步沖了過去,擋在海的前面,“海,等下。不是說好了不會再去搭理那些的嗎!”
“騙子……夏目,森羅都只是騙我的吧!——如果讨厭我的話,如果讨厭我的家直接說好了!”帶着嗚咽聲,少年激動地大喊。
森羅異常果斷地一拳砸在海的頭頂。“笨蛋!”
少年蹲□捂住頭,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森羅。眼看森羅
又要砸下一拳,海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疼痛的感覺卻久久沒有來襲。他睜開一只眼,卻發現森羅只是将手輕輕發在他的頭頂。
“海……我不會說什麽大道理,也不會安慰人。而且我從小受到我老師的教育就是對于笨蛋要一拳打醒。”森羅搔搔臉頰,将臉撇過去,“所以我不會像夏目那樣子很溫柔的安慰啊什麽的。不過……有人和我說過,想要做什麽,第一步是最重要的。”像是不習慣這樣的動作,森羅想把手抽回來,海卻緊緊抓住了森羅的手。
森羅随意抓了抓頭發,蹲下去與少年海對視。“我喜歡海哦,因為海很可愛也很善良。雖然是個愛哭鼻子的神明。”
海聽後吸了吸鼻子,連忙止住眼淚。
“可是就算這樣,我也很喜歡海。和海是不是妖怪沒有關系,人也好妖怪也好,我都很喜歡啊。夏目也是一樣的。”森羅擡頭,夏目正好從森林裏跑出來。
“海!…森羅。”夏目漸漸停下腳步,站在森羅旁邊。“海,沒有事情吧,沒有受傷吧。”
聽到這句話的海,終于忍不住開始放聲大哭。
(啊啊,真是愛哭鼻子的神明大人。)
森羅看着海這樣想着。
(不過這樣子很好。)
比起連哭泣的地方都沒有,連能依靠的人都不在的她實在是好太多了。
一個人寂寞的話,可以去找其他人。那麽是否就會不寂寞呢,森羅不知道。但是決心不再一個人,開始和其他人對話的第一步,卻是最重要的。
一個人什麽也做不到,所以才會寂寞。
“可惡——不會放過你的!”從古井中突然傳出聲音。
森羅額頭上出現紅色十字路口,海少年抓住森羅的手,“森羅危險!”然而森羅只是示意海放開。
開口大罵一句後森羅直接沖了上去,“混蛋!”。
“不用過去,夏目。這家夥生氣了。”想要跑過去的夏目被貓咪老師阻止。夏目和海疑惑地看向貓咪老師,對方卻不再做出回應。于是只得把視線挪到森羅身上,卻發現森羅直接抓起那只妖怪摔向地面,然後雙手合掌,然後雙手張開向地面拍擊。
伴随一陣紅色光亮閃爍,古井周圍的土地不自然的凹陷卻在古井上形成了一個封印陣。
“解決——破壞氣氛的都到地獄忏悔吧!”森羅将手上的灰塵排掉走到夏目身邊。
“……”
“……好厲害。”
“謝謝。”森羅的臉頰微紅。
另一邊的一位戴眼鏡的青年靠在
樹旁。“哎呀呀,看樣子我出場機會被抹殺了。”
“啊,名取先生!”夏目呼出青年的名字。青年朝夏目邊招招手,邊走過來。“好久不見了,藤原小姐。”
海躲在森羅的身後,戒備的看着名取。名取無奈的笑,“啊啊,我還真不受小孩子歡迎。”
海瞪着名取,“我不喜歡你,……眼睛仔。戴帽子的心理變态。”
“呃……”名取聽後呆愣。夏目和森羅也笑了起來。海拉拉森羅的衣服,“我喜歡森羅和夏目,但是我不喜歡這家夥,可是他和森羅一樣都是人類,會奇怪嗎?”
森羅搖搖頭,大力的蹭蹭海的頭發“不會哦,即使是人,也有喜歡的和不喜歡的啊。”
“唔,好難懂,”少年的雙眼流露出疑惑,“那個,森羅剛剛那一個是什麽?”海模仿森羅剛才的姿勢,“‘啪’的一下就封印住了。”
(煉金術的力量啊。)
森羅心裏默默回答而表面卻笑着搖搖頭,“這是,少女的秘密。”
“呃……”其他人聽了不禁黑線。
“喂,你們幾個是什麽意思。”森羅追着一群人鬧騰。
森羅還記得,年幼的自己曾經帶着怯生生的眼神望着【那個人】,問:
“如果我害怕了怎麽辦啊、身邊都是不認識的人。”
帶着小孩子濃重的鼻音,她就這樣望着大她僅僅只有七歲的幼年男孩。男孩用着正剛好的氣力揉着她的頭頂,說:
“我會成為一個英雄,所以到時候你可以讓我幫你啊。”
而後她執着的接着問,帶着年少的無知,“可是我不喜歡英雄。”她不明白英雄的概念,但是她卻下意識地抗拒這個将會屬于【那個人】的稱號。
她還記得年幼的男孩只是愣了愣,然後拍拍她的頭,鄭重其事的告訴她:
“不管我怎麽樣,反正不論何時你都可以呆在我身後啦!”
她停止追着那群人,遠遠地站在一邊,慢慢的回想那時的事情,讓陽光燒灼着靈魂。
☆、目标十一·金發的首領
一周結束,阿綱想着終于不用再參加什麽兩校之類的事情,可以告別這種奇怪的生活的時候,卻在放學後和獄寺走到家門口,看到一排的黑衣人就了解到這是錯誤的。
(為什麽我們家會出現這種生物啊啊啊——)
似乎感覺到阿綱的想法,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全部轉身面向阿綱,并鞠躬。
在阿綱猜測自己是不是被卷入了什麽事情時,那群黑衣人齊聲說出“彭格列十代目”這類阿綱恨不得就此忘掉的事情。
(夢,一定是夢!這種事情現實生活中怎麽會發生啊啊,不可能的、我一定是因為沒睡好而做的噩夢!)
阿綱拼命的搖頭。突然被一大群人這麽對待,他總覺得不太現實。
這時突然有人拍下阿綱的肩膀,将他吓了一跳。“少年,”阿綱轉過頭,發現是森羅。“逃避現實是不對的,勇敢的面對這群找你麻煩的黑手黨吧。”
阿綱聽後頓時留下兩條寬淚。
(黑手黨什麽,我不要面對啊啊。)
“嗳,是你啊。”阿綱本以為會對着森羅露出敵意的獄寺卻反而朝着森羅打招呼。而後兩人關系變得異常好的交談起來。其中還可以聽到“UMA”這樣的詞眼。
阿綱認命的嘆口氣。
(普通什麽的,果然……)他想要的生活只是一個普通的、平凡的、沒有黑手黨的!難道這麽小小的一個願望都不能實現麽,他又一次嘆氣。
“不可能的。”本來和獄寺交談的森羅卻轉過頭向阿綱說出這句話,“像你這樣一級廢柴的,平凡什麽的全丢到南太平洋的爪哇去了。”默默看向獄寺的阿綱卻發現銀發少年被什麽吸引。
他也随着獄寺的目光看去。
那是個擁有金色發絲,着裝華麗的青年。
阿綱稍稍有些羨慕。卻只聽獄寺帶着包含厭惡的話,“那個人……”
“咦,獄寺君認識嗎?”
銀發少年點頭,“嗯,與其說是認識到不如說這個人有名。因為——”話說到這裏卻被森羅搶去,“這貨水起來就是廢馬。”
“啥?”阿綱少年呆愣。調整面部表情,阿綱詢問獄寺,“那個、獄寺君似乎被這個人……嗯、不怎麽喜歡。”
“啊,因為只要比我年長的人我都讨厭。”
“……”
“……小孩子心性。(小聲)”
在阿綱沉默之後,森羅小聲地說道。阿綱不禁望向森羅,而對方早已挪開了視線。
獄寺深呼一口氣,“這個人是将當時財務極度空缺的百加涅羅僅用幾年的時間将其完全恢複、不,甚至比從前更加強盛的百加涅羅第十代BOSS,迪諾·百加涅羅。”緊接着,獄寺朝阿綱深深的鞠躬,“十代目!我絕對不會輸給這個人的!十代目也一定是不輸給那個人的彭格列BOSS!”說完
這一句話,便又鞠躬,迅速離開。
其中還做了個必勝的姿勢。
阿綱的手伸出一半,停滞在空中。
(我不要一個人面對……)
森羅安慰性的拍拍阿綱,“放心好了澤田。今天下午碰到伯母了喲。啊啊……今天晚上伯母會做什麽呢?”
良久,咀嚼出這句話的含義的阿綱頓時放心了。
阿綱吸吸鼻子,朝着家門走去。
阿綱疑惑着進門時媽媽說的那句“森羅又來玩了麽?”然後長長的吐口氣,走進房間。
“你好啊,我可是大老遠跑過來等你玩的呢。”一把黑色的椅子悠悠的轉了過來。
金發男子坐在上面,用優雅又魅惑的聲音說道,“我是加百羅涅第10代首領,迪諾。”随意打量了阿綱一番,然後帶着似乎失望的語氣說:“沒有氣勢,長相幼稚,毫無期待感,缺少霸氣又一副倒黴相。”
“的确。”Reborn在這時點頭表示贊同,“腳又很短。”
“……”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在聽到Reborn的贊同後,他下意識的打量起那個小小的嬰兒。
(為什麽我一進房門就要遭受這種待遇啊!而且我腿短不短管你們什麽事情!)
他看着Reborn,心裏越想越覺得不公。
戴着黑色禮帽的嬰兒突然爆發出不屬于這小小身材的力量,一腳踹到阿綱小腿上。
阿綱瞬時臉皺成一團。
這時突然響起敲門聲。阿綱轉過頭看去,卻發現是森羅站在門口。
“喲,廢馬。”
接着很熟撚的和坐在椅子上的迪諾打招呼,只是說出口的名字讓阿綱有點疑惑。
他正想糾正森羅的錯誤,卻發現開始那個讓他異常自卑的金發男子躲到桌子後面,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眼裏是他常見的,總是出現在自己眼中的恐懼。
或者說是獵物對捕獵者天生的膽怯。
“呃……那、那個,迪諾前輩?”
“唔唔唔,阿綱快點離開那裏啊啊啊——”理所當然,Reborn也用同樣的方式踹了迪諾。
(奇怪,為什麽我要用理所當然。)
“喂、迪諾你這家夥至少也算是阿綱的師兄了。表現下大人的成熟啊。”
聽到Reborn的這句話的阿綱表示萬分驚訝。
“……什、不會吧!”這個和他這樣的廢柴完全不同的人,幾乎可以說是讓人嫉妒的人居然和他一樣,是Reborn的弟子?!
那麽他也有一天會變成這麽完美的樣子……他看向迪諾。
迪諾小心翼翼的從桌子後走出來,“啊、你好啊。我是在你之前,被Reborn教導的人。”
他望着帶着狼狽神态的迪諾,裝作無事的模樣朝着他伸出手,“咦咦咦?!”他反射性的叫起來,随後覺得自己剛才的想象被現實
打碎。
“別這麽驚訝啊。”迪諾友好地拍拍阿綱的肩膀,“我以前也是和你一樣呢!”像是想起什麽不愉快的回憶,或者是根本不想面對的回憶。迪諾身邊飄着幽暗的鬼火,“雖然Reborn的教導的确……”
幾乎是條件反射,阿綱一瞬間就明白迪諾後面省略的話。
“啊啊,同病相憐。”
“嗯。”
看着兩人互動的嬰兒,不知想着什麽。Reborn突然走近森羅,擡起頭,用手一下一下捋着上翹的鬓角。“喂、你這家夥到底是有什麽原因。接近這家夥?雖然這家夥的确是廢柴,而且缺乏決心。不過他可是未來的……”
Reborn無法信任這個人,即便有時候他故意利用這個人訓練阿綱。
“我知道,”了解嬰兒想要說什麽的森羅打斷他的話,“我沒有意圖接近,倒不如說他好奇我的事情……哎呀呀,可怕的直覺。”輕挑的說着,森羅搔搔頭發,“也可以說,那個人沒有命令之前。我不會做什麽的,畢竟各司其主。”
“呵——這句話最後一句不免可笑。”
“謝謝,沒辦法啊,那個人正值少年特有的叛逆期。——話說回來,你的鬓角和你很配。”
“多謝。”用手壓了壓帽檐,嬰兒接着說:“那麽,在命令之前。給予适當的幫助給彭格列的首領是必然的吧。”
森羅聳聳肩,“當然~只要在我自願的前提,不用Reborn先生說我也會做的。……哼嗯,不過被上司禁止讓【外人】知道的能力,我可沒辦法。”不管那個九代目說着什麽彭格列是一體的,還是其他人說什麽,她只認自己的規則,她尊崇的王者只有那位,其他的就是圈外人。
“……”了解到話中意思的Reborn也失去了繼續扯下去的興致。轉向了另一邊竊竊私語的兩人,“你們兩個?”
“啊啊啊、是!我們什麽也沒有說!”沒有進過演練的兩人聽到自家的(曾經)家庭教師的話,步調一致的回答。
“哼。”
森羅正撓有興趣的看着兩個孩子互相追逐的游戲。一不注意,爆炸頭小鬼從頭發裏掏出的手雷馬尾小姑娘一腳踢到窗外。
阿綱正大喊着不妙,這時迪諾仿佛變成另一個人。直接用鞭子将手雷甩開,避免在樓下的部下受傷。
“你看,這家夥只要有部下在。就是超人了喲?很神奇對不對、”森羅說着一邊走下樓去,“澤田,我去幫你媽媽的忙。”
剛走下樓,森羅被從門口回來的迪諾抓住手腕。森羅停下腳步看向迪諾,迪諾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那個,為什麽你會變得這麽……小?”疑惑地打量森羅,“我沒算錯的話,你應該和我一樣是二十……唔、”森羅直接将他
一拳回到牆角。
“少女的年齡永遠都是秘密、秘密啊!”
“……真的對不起。”
森羅呼了一口氣,“……我倒希望今天晚飯的時候你不要給人添麻煩。失去部下陪伴就成高等廢柴的迪諾君。”其實年齡被說出來也沒關系,不過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掉這件事情,因為她有時會因此想到她完全不想見到的人。
而被森羅嘲弄一番的迪諾在吃飯的時候,總是低着頭。
阿綱奇怪的看向迪諾,卻發現迪諾把飯撒的到處是。
“……啊啊,比藍波還……”聽到阿綱的話,迪諾的頭栽得更低。
而吃完飯的藍波興沖沖地跑進浴室卻發出一身慘叫。連忙去查看的阿綱他們發現是一只奇特的龜正在破壞浴池。
“安翠!!”想起這是自家的寵物,迪諾越發的不好意思。
森羅撓撓腦袋,轉身對澤田奈奈說:“可能是有什麽事情吧,伯母。”沢田奈奈捧着臉擔心的說:“是啊,會不會出什麽事情啊?”
森羅想了想迪諾在學校裏的廢柴模樣,也對那群人感到不放心,卻還是這樣對沢田奈奈安慰道:“我想有迪諾先生在身邊是沒有問題的,藍波是個小孩子,大概是不小心滑倒把什麽東西撞下來了,嗯、我去看看吧。”澤田奈奈歪着頭想了想,“嗯嗯,就交給森羅了喲!男孩子太有活力也讓人擔心呢。”
“……大概。”忍不住在轉身的時候捂住臉的森羅,異常好奇這位沢田奈奈的想法到底是怎麽來的。
好不容易制服安翠歐的迪諾,苦惱的看着那一堆成為廢磚的浴池。
“我不是說、不要把你的廢柴高這麽輕易的展現嗎。”
森羅單手叉腰,一臉嘲諷的看着迪諾。
“唔、”迪諾一臉被打擊的模樣,轉身看向森羅。“那、那個真是抱歉!”
森羅扶額嘆氣,“我又沒有做什麽。嘛、你們先出去吧。馬上——這裏就會複原了。”
迪諾和阿綱将信将疑,倒是Reborn很快的走出浴室。壓低帽檐,“這裏,就交給你?”
森羅不否認,而後瞪着迪諾。“你聽好哦,如果你回頭、啊,應該說因為好奇而看到複原的方法。”頓了頓,“我可不保證那位會不會拿着槍把你掃射成渣哦。因為這本來就是‘禁言’的。”
迪諾稍微想象了那位,他狠狠的顫栗。
(……唔、如果真的……)
于是阿綱被迪諾迅速的帶往門外,還不忘記将門合上。阿綱好奇的轉頭,卻被迪諾用手擋住。“阿綱,絕對不能看!”
他好奇地看着一臉驚慌失措的迪諾,“咦咦咦,為什麽?”
迪諾走到客廳,“雖然我不太了解,但是她的能力似乎被……呃,某個人命令不得輕易使出。知道那個能力的話……唔、一定、
一定會變成馬蜂窩!不,說不定連變成灰的機會都沒有!”
阿綱被迪諾的緊張感染,小聲的問:“那、那個森羅同學有這麽厲害?!”
嬌小的嬰兒意義不明地哼笑一聲,“厲不厲害的,只有身為彭格列首領的你去判斷。被命令不能被查明的原因,大概是作為王牌的一點而保存的……(小聲)”說到後面,Reborn皺着眉,喃喃自語起來。
阿綱看了看Reborn,明智的閉上嘴。這時又發生一陣騷動。
——赫然是變大的安翠!
因為體型過大而束手無策的阿綱和迪諾只得快速跑出門去。在廚房收拾餐具的沢田奈奈站到廚房門口張望,“發生……什麽事情呢?”
森羅擋住澤田奈奈的視線,“大概是男孩子特有的活潑吧。”
聽到這句話的沢田奈奈有些無奈的笑,“哎呀呀,希望不要玩的太瘋受傷才好。”
……森羅真的想直接用頭搶地。究竟是怎麽樣的大腦回路才可以這麽不在意的将兒子交給一個嬰兒,甚至是交給一個見面沒幾次的人。
不過、大概只有這樣的沢田奈奈,才能培養出那樣包容一切的大空。
她想。
☆、目标十二·夏日狐
這是由于當時淺蔥的事情留下的一點點後遺症。
森羅攪拌着手裏的橙汁,一邊想着。
“說起來,森羅同學一直都是個安靜的女生呢。”坐在森羅對面的男生突然開口。
不認識的人森羅從來不多說話,更何況本來她就沒有與并盛中學的誰有多深交的情誼。“……小野同學。”森羅想着還是快點解決這種事,于是開口。
坐在森羅對面的男生臉一紅,“森羅同學、不需要那麽着急告訴我答案……我、”
森羅用手撐着頭,“不,我的意思、”她嘆口氣。
男生疑惑的望着森羅,突然另一邊傳來另一個男生的聲音:
“森羅?”
森羅聽到後立馬起身,挽住那個人的手臂。“貴志君,我等你好久了。”說完,夏目和貓咪老師一顫。
森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突然被人拉出來,坐在露天咖啡廳整整一小時,那人卻光看着森羅什麽也不說,這讓森羅顯得異常焦躁。
“呃……那、那個。”還沒有弄明白的夏目那一瞬間感受到了那個小野的敵意。
森羅拖着夏目向前走,“對不起,小野同學。我和貴志君還有事情呢。……再見。”
她不明白怎麽會有人明明沒有和對方接觸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說喜歡,就像她不明白那個叫做小野的男生究竟是為了什麽才把她喊出來。
兩人走到八原後,森羅才好不容易松口氣,“呼呼、真是。那種連面都沒見過,沒有相處過的人。怎麽可能說喜歡啊!”
夏目撓撓頭,“那個,我出現的是不是……”
“很及時。啊、都忘記了。謝謝了哦、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