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也該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車子慢慢在公路上滑行,說不出什麽感覺,也說不出是為什麽。
心裏一個勁地在對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像昨天那樣的事情一定不會再發生的,就算真的會發生,也不會在那個笨女人眼前發生的。
車子直接抵達RT自助餐廳。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的宮真珍一進裏面就樂呵了,因為有金安黛和宮七寒在,她已經沒有先前的那般抵觸外界。
“想吃什麽?我幫你拿。”宮七寒拿着夾子,目光柔和。
這裏是紐約市最著名也是最特別的自助餐廳。非權貴人士是不能進來這裏的,所以說并非什麽人都能進來,而今天宮七寒和宮真珍兩個這麽亮眼的人來到這裏,除了店員臉上時不時露出驚喜的表情,也沒有什麽麻煩的圍觀人群。
或許這也便是宮真珍為什麽要選擇來這裏的緣故。
挑了一大堆從沒吃過的東西,吃在嘴裏卻并吃不出什麽特別的味道。腦子裏一直回蕩着昨天進鬼屋前的情景。
——葵,我好想你。
……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南雲熏的話語裏有多癡?她感覺到了,充滿了對那個小葵的濃濃愛意,心裏更是一陣抽痛。
那個小葵到底是何許人也?兩個如此極品美若妖精的男人,竟然都對她癡戀不已……
“大嫂,你在想什麽呢?快吃啊?”
突然,手一抖,送到嘴邊遲遲沒有吃的菜一潑,身上立即被油漬沾了一大塊。
“我,我去趟洗手間……”見自己如此失态,金安黛手忙腳亂地撿起了勺子,胡亂放在桌上,慌慌張張地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位上,宮七寒深眸微眯,卻只能坐在那裏,目送着她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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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卻有着無比糾結的心事。
南雲熏,南雲熏……
為什麽所有的人都那麽愛着那個小葵?她只要南雲熏就可以了,為什麽連南雲熏也……
龍頭水槽前,她不住地用水潑在自己的臉上,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可是越讓自己浸泡在水裏,心就越是慌張,不安。
她,要怎麽做才能不是替身?
胡亂沾着水抹了抹有油漬的地方,無論怎麽弄都還是一片很明顯的油漬在那裏,就像她的心一樣,無論用水澆了多少遍,那塊傷疤還是不可能愈合。
就這樣,就這樣……
她走出洗手間,在回去的走道上,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刺眼極了。然而——
“南雲君どう空いて私を探しにきますか?こんなに長く會わないで、あなたにあいたいよ……(南雲君,您怎麽有空來找我呀?這麽久不見,我好想你噢……)”
一間有着精致花紋大門的豪華包廂外,她清楚地聽見了一句這樣的話。
那女人的聲音,如何的暧昧,她站在外面,身體僵住。
“私は今は來ましたか?(我現在不是來了嗎?)”男人好聽的聲音卻顯得有些凄涼。
金安黛的身體再次僵住。
雖是說的日文,但她在大學裏多少還是學過的。剛才那個女人口中嗲嗲叫出的明明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南雲熏的名字,而後面那記男人的聲音,她致死都不會忘記。
南雲熏……
她緊捏住拳頭,想要大怒着推開包廂的門,卻很奇怪的,輕推了一下門,只留出一條很窄的門縫。
那人懷裏很自然的坐着一個一身豔裝的靓麗女人,就算是坐着她也能看見,那清晰的S型身材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裏,纖細的手晶瑩剔透般潤滑,上面端着一只極其傲慢的高腳杯。
“おいおい、南雲君、まあ、一杯飲みましょうか。(嗚嗚,南雲君,來嘛,喝一杯?)”三分之一的紅酒在高腳杯上漸漸傾斜,女人漂亮的手輕擡酒杯。
更讓她心痛的是,那南雲熏滿臉迷醉,看着那個女人,酒迅速進入他的嘴裏。
“……”這一瞬,金安黛的心徹底碎了。她的大腦一片無力的空白,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進去?不要,她不要再去自取其辱了。
噔的一聲——
她轉身就跑,可是卻不小心撞到了門外的盆景。妖嬈而高大的盆景,似乎也在嘲笑她的愚笨。
裏面的女人一驚:“南雲君、追跡あなたですか?(南雲君,有人跟蹤你嗎?)”
男人臉上出現一絲不耐煩,大手攬着女人的肩,安撫:“今、あなたは私のひまわり。構わず彼らを、自分たちも。(現在,你只是我的小葵。不用管他們,我們繼續。)”
一路奔着回去,待到她跑回到宮七寒的面前時,已是一臉淚滴。
“怎麽回事?金安黛。”真是心疼。宮七寒一聲呵斥,手不由得來到她的臉頰上擦拭着淚。
一滴又一滴。
“大嫂,你沒事?去個洗手間這麽久?”宮真珍也一臉擔心。
沒事?怎麽會沒事呢?
“沒事,對不起,可能是油漬弄到眼睛裏了,我再去洗手間一下。”慌亂地抹了抹眼角,她用力從宮七寒的懷裏出來,又是一路奔波。
眼淚始終沒有停下。
“金安黛,你給我站住。”宮七寒有些生氣,那個女人到底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怎麽了?為什麽要騙他?
油漬不小心搞到了眼睛裏?金安黛,真有你的。
于是,一起身,一擡腳,跟了上去。
“真珍,你先在這乖乖坐着,我去把你大嫂拎回來。”
前面,金安黛不斷揉着眼睛,可是越揉,喉嚨就越是發酸。她拼命向前跑去,想要快點去洗手間把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洗一洗。可是當她再次路過那個包廂門口時,腳步猛然停頓住。
門已經被關緊,她站在外面,依稀能夠聽到一陣輕盈的歡笑從裏面傳出。
男人的低語,女人的羞澀……
南雲熏。。。
這時,她才發現因為憤怒,自己已經一把将門推了開來,裏面的人一驚,攬着女人香肩的手立馬在空中僵住,那張臉上明明寫滿不解,疑惑,驚訝,哀傷。可是他周圍的氣息卻暧昧不已。
“小葵,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看到金安黛一臉幽怨,卻沒有再說一句話,南雲熏有些慌了神,一把推開懷中的女人,站起來想要上前。
被推開的女人上下打量着門口的金安黛,眼中透着層層不屑。原來她一直都是那個女人的替身,小葵?原來就是那個女人啊。
“你,你……”金安黛不住搖頭,一手擋在前面,不讓那個男人接近自己。
他太讓她失望了。然而……
“金安黛,這就是讓你流淚的油漬嗎?”
身後,宮七寒低沉而又充滿怒氣的聲音幽幽響起。
金安黛一怔,那個男人竟然跟過來了?他早就看出她的異常了是不是?為什麽不當面揭穿她?反而要來這看她的笑話?
三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幾秒。
于前,金安黛一臉失望,于後,卻是滿心的害怕緊張。她不敢轉過身去看宮七寒那張緊蹙眉頭的臉,對前面的南雲熏,她也不想讓他再接近自己一步。
好,真是好啊。她今天算是給自己找了個天大的笑話。事到如今,南雲熏還要在她面前叫着別人的名字,還有她一眼就能看到的那個打扮豔麗的女人……頭一昏,原來南雲熏也不過如此,喜歡那樣的女人。
“小葵……”見她因頭昏而打了個趄列,南雲熏連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可是還沒觸碰到她的手,宮七寒冷冷的聲音便像一把利刃一樣直戳他的胸口。
“南雲熏,你還要執迷到什麽時候?她是我的,她叫金安黛。”
宮七寒始終先了他一步。
“放開我,你們都走開,都走開。”她被宮七寒的懷抱圍得個結結實實,可是一想到,她只是個替身……
誰,都是一樣。
“我不認識你們,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們。”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她終于從宮七寒的懷裏逃脫開,轉身狂奔之前,她的臉頰上那顆珍珠淚極為明顯,“我不是什麽小葵,不是什麽替身,你們不要再對我發神經了。我是金安黛,我是金安黛。”
她沒命似的向外沖去。
“哎,大嫂?你要去哪裏?洗手間不是在那個方向啊……”路過宮真珍的身邊,宮真珍不禁一陣大呼。
她聽不到什麽,也看不到什麽,她只知道現在在她面前的是一條永無止境的逃跑之路。她只知道心一直痛,為南雲熏痛,也為宮七寒痛。
替身,她是替身……
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這兩個字。
包廂門口,兩兄弟正針鋒相對,水火不容地怒視着對方。
“金安黛,你給我回來。”在金安黛逃跑的那一刻,宮七寒急得想要追過去,卻被突然擋在面前的人生生阻礙了去。
“事到如今,你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