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什麽意思?
雲芷涵根本就沒認真在聽他們在說話,她只感覺到自己很哀傷,默默地離開了。
眼尖的陳曜潇注意到雲芷涵離開的背影,示意着身後的保镖去暗中保護她,他可不是想要保護她,而是她是段寒煜在乎的人,如果她出了什麽事,那自己鐵定會被狠狠地教訓一頓。
“你們先離開這裏!”不給村民任何一句回答的時間,直接讓保镖強行将他們帶離這。
就在所有的村民都離開這裏的時候,他才注意到距離太陽落山的時間只剩下兩小時了,而這時,保镖傳來了一個非常槽糕的消息,那名跟着雲芷涵的保镖和雲芷涵都失去了消息,這可怎麽辦?
因段寒煜的性格,是會拿他開刀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直接讓屬下都在村口呆着,以防止村民又再一次回去,又可以在這裏看着雲芷涵出來沒,他得趕快去通知段寒煜。
等段寒煜等到消息,朝這裏趕來的時候,距離太陽落山的時間只剩下十五分鐘了。
段寒煜抿着嘴唇一句話都沒有說,腦子裏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她,否則這天一黑,她就更容易出危險。
加快速度奔跑在鬼村的樹林中,他也全然顧不上被野草割傷,也顧不上已經濕透的衣服了。
這是第一次看見段寒煜這麽關心一個人,陳曜潇不知道用何等震驚用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知道這樣不顧危險的段寒煜,他只見過一次,從那一次開始之後,他就無緣看見這樣‘有血有肉’的段寒煜。
他可以确定一件事了,那便是對于段寒煜來說,雲芷涵是真的很重要!
終于在最後距離下山的五分鐘的時間內段寒煜找到了暈倒在樹林中的雲芷涵,她真的沒有出事,太好了,他整理着自己的情緒,将她抱在自己的懷裏,就像是雙手抱着的珍寶一樣。
深夜,人民醫院,一間刷上白色牆漆的房間時不時傳來動筆的聲音,坐在書桌上認真批閱文件的男子俊美極了,這人正是段寒煜,他為了能在這裏看着雲芷涵的情況,所以便留了下來。
突然,身後傳來了尖叫聲,他立即将文件放在桌上,來到床邊,看着還在大叫着的雲芷涵,他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給她安慰,是的,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八次,所以他才不願意離開,想陪着她。
又一次聽見她喊着,“不,不,劉阿姨,你別死!你還沒告訴我,媽媽的事情呢?”
這劉阿姨到底是誰?又和她媽媽有何關聯?看樣子現在的她根本就回答不了自己這個疑惑,看着吓出一身冷汗的她,他輕咳一聲讓門口随時等着的傭人來幫她換一身幹淨的衣服,而他也離開了這屋子,來到走廊,示意俞走到自己的身後邊,“查一下劉阿姨是誰!”
話剛說完,他又自顧自地搖頭,就等她願意告訴自己的時候吧,現在要是查了劉阿姨是誰,不小心被她聽見,那只會讓她的情緒更槽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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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之後,他揮手示意俞別去查了,而是詢問着,百何最近的近況,上次他大意被百何暗算,雖将她的同謀所在的企業給毀了,但他還是出不了心中這口氣。
“百何最近都在做什麽?”
俞倒是有點意外,主人會詢問百何的近況,他還以為主人現在整顆心都在雲芷涵身上,“白天在雲家幹活,晚上花天酒地!”
“繼續監視她,有任何情況和我報告!”段寒煜冷淡地回着。
他相信以百何‘聰明才智’再過不久便有好消息上門了,到時候他定會讓百何為她當時所做的舉動而後悔。
聽見後面傳來開門的聲音,他便回到了房間,繼續看着雲芷涵,卻沒料到雲芷涵已經醒了,上前很自然地将被子往她身上一蓋,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說着,“我在鬼村找到的你,将你送入醫院!”
雲芷涵只是點點頭,一句話都沒有在說,她默默地轉移視線,看向窗戶,盯着窗戶外的夜景,小時候媽媽也帶她去看過星星和月亮,只是,她再也沒有辦法查明媽媽死因的真相了。
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傷心,她默默地流下了晶瑩剔透的淚珠,“小時候媽媽經常帶着我去看星星!”
她不知道怎麽會在此刻對着陌生的他問出這樣的話,她只知道現在的她真的很需要有這樣一個人在一旁,就算是聽聽她說的話也好。
段寒煜沒有回話,只是擡起充滿肌肉的手将她抱住,擡起手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嗯!我在!”
越是在傷心的時候,聽見這樣的話越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雲芷涵也不例外,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只有這樣才能發洩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內心不會被悲傷和自責給包圍,也讓自己能感覺到呼吸空氣不會是一件沉重的事情。
幾個小時過去了,她終于哭累了,眼睛紅腫的她有點抱歉地看着他的衣服已經濕透了,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哭的是有那麽點過火,“我...幫你洗衣服吧!”
相比起雲芷涵的不好意思,段寒煜卻被她的話給吓蒙了,她要幫自己洗衣服?注意到眼睛紅腫,但依然眼神滿是愧疚的她,他搖了頭,看來她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啊?
“這幾天醫生讓你好好地休息!”醫生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是他自己亂編出來的一個借口。
他看出來了她心裏有很多的秘密,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讓她做這麽勞累的工作,這樣會讓她身心都感覺到疲倦,她還是靜養着。
段寒煜的拒絕讓雲芷涵更加內疚,她又一次提出“有什麽事,你可以找我幫忙”的話,然而,段寒煜再次回絕了,并且還說了一句讓她聽不懂的話,“我們算是兩不相欠了!”
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兩不相欠了?她想要疑惑地詢問他時,他已經站起身離開了病房,只剩下她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