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快點兒放開小雪
“春卷兒,你來。”君如月向着春卷兒神神秘秘地招了招手喊她。春卷立即雀躍着蹦跶了過來,問:“大小姐,您有什麽吩咐?”
君如月湊過去對着她的耳朵嘀咕了幾句,春卷點頭很快會意了。就說:“大小姐您去吧,我在這裏陪着二師兄說會兒話。”
“好。”君如月站了起來對着汪霖露齒一笑,“那個二師兄我出去一下。”
這種表情其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就是要去上廁所的意思,但是因為是女子,不好意思開口而已。汪霖自然理解到位了,便馬上說:“師妹請自便,自便。”
君如月扭頭就走,腳步有點兒急切,給人的感覺就是她憋不住了。出了偏廳,右轉走了十多步就是正廳,正廳門口有一大堆穿了宮裝的宮女以及手拿拂塵的太監在外頭候着。頭一回看到非電視劇中的宮女和太監君如月真是好奇得要命,走過去左看右看,覺得完全沒有電視裏的好看。這些宮女太監一個個都像是沒吃飽的樣子,面有菜色,縮肩垮背的,哪有一點兒精氣神。
其實她哪裏知道,古代宮廷裏頭宮女和太監活兒別提有多重,還吃不飽。因為随時在皇族跟前當差一站就是大半天,又不能随便上廁所,所以基本上宮女和太監們都不敢吃飽,整得嚴重發育不良,身材瘦弱者為多。
她看人家,人家也看她,就有一個太監首領樣子的人拿拂塵一掃她的眼睛,說:“這位姑娘,我們公主在裏頭下棋,還請閑雜人等回避,不要在這裏探頭探腦,委實不宜。”
“哎喲,我的眼睛……”君如月冷不防給他這麽一掃,迷了眼。擡手使勁兒搓了搓,然後指着那太監說:“我說你這個人,說話就說話,動什麽手?你們公主在裏頭下棋,那我相公還在裏面下棋呢!都讓開,我要進去看我相公!”
那太監首領一聽有點兒迷糊,這名聞天下的,二公主一向仰慕的全大周最漂亮的流光公子啥時候娶了媳婦兒了?別不是什麽女粉絲混進來的吧。早就聽說流光公子的女粉絲十分狂熱,無孔不入。說不定眼前這一個就是。
“喲喲喲,這位姑娘,你想見流光公子的心情咱家能理解,可是再怎麽湊近乎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名節,說你是人家的娘子吧?再說了,即便流光公子要娶妻,也該娶我們公主那樣的,冰清玉潔。您瞧瞧,你這熟的,都快從樹枝上掉下來了!”太監首領翹着蘭花指,指着君如月譏諷地說道。
君如月一聽真是火大,平白無故地說自己是熟女?而且是熟透了那種!難道只是因為她有C+的胸懷。還有什麽夜流光娶的老婆應該是他們公主那樣的,這陰陽人難道不知道夜流光已經是已婚人士,而且已經被自己這熟女吃幹抹淨了?
“都說了,我是夜流光的娘子,她是我相公。你們這些皇宮裏的打工仔真可憐,天天關在宮裏,都不知道流光公子已經娶了浮雲山莊的大小姐君如月為妻。告訴你們,我就是如假包換的君家大小姐,君如月,聽清楚沒有!快點兒讓開,不然一會惹得本大小姐不高興,小心我放火燒你們!”
這位太監首領的确是不知道夜流光和君如月的婚事,正如君如月說的,他們平時基本撈不着機會出宮,這一次也就是因為夜流光來了,才有機會跟着紅妝公主一起出宮來,消息閉塞,的确是不知道夜流光成親的事情。可是浮雲山莊他們可是知道啊,公主跟前的那位侍衛統領汪霖不就是浮雲山莊的人弟子嗎?浮雲山莊的火雲掌,火雷拳什麽的他們可是見識過,那家夥,一掌一拳打出,都夾帶着小火球的,可不是要燒人嗎?所以這會兒聽見君如月說要放火繞他們,立刻就有些害怕了。也不敢再質疑君如月的身份了,只說:“那讓咱家進去向二公主和流光公子通傳下。”
君如月一把将他拉住,大大咧咧地說:“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行。”
心裏想,要是讓你通傳了,我怎麽知道她們有什麽JQ沒有。就得悄悄地進去抓現行才好。要是被我抓到那臭雞蛋和那什麽二公主眉來眼去的,看我今兒晚上怎麽收拾她!
于是衆位太監和宮女就見到君如月蹑手蹑腳地,像個要捕鼠的貓兒一樣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大家心裏都有點兒沒譜兒,害怕一會兒這一只“貓”真逮着什麽,在裏面喵嗚一聲,貓兒變老虎,得不得把大家的小心肝兒給吓得自己蹦出來也難說!于是衆人都提心吊膽地豎着耳朵聽裏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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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哥哥,你瞧,你這一步應該是進三退五,所以我現在比你領先兩步了哦,呵呵,我還有三步就到這寶座上了,所以我要贏了!”
“果然,不過,也不一定,這一回我要是一下子扔一個六的話,仍然是我贏。哼,看我的!”
君如月偷偷地走進大廳中,躲在一處帳幔後往裏面張望,就先聽到這麽兩句話。然後她往裏頭仔細看,發現在屋子中間的一張小圓桌邊,坐着兩個人,兩個人面對面地坐着,聚精會神地在玩兒什麽東西。一個人自然就是夜流光,另一個人穿一身明黃宮裝,頭上戴着鳳釵,從自己這邊看過去,正好正對着她,把她看得清清楚楚。根本不像是外頭那個拿拂塵的太監首領說得什麽冰清玉潔,也不像是汪霖說得智慧與美貌并重那種高端皇室貴女的樣子。怎麽形容呢,小家碧玉的鄰家少女,帶點兒可愛的嬰兒肥,看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笑起來兩酒窩,給人沒心沒肺,天真無邪的感覺。不過她笑望着夜流光的樣子,分明能見到她的漆黑的雙眸分外的亮,換一句話說,少女懷春啊。
還有啊,她一口一個“小光哥哥”,聽得君如月有點打擺子,簡直太肉麻了有沒有。也不知道自己相公是怎麽忍受下來的。不過,或者那臭雞蛋好這一口也說不定。至少從她背影看,她正玩得不亦樂乎。
心裏說不來的不是味兒,君如月貓着身子悄悄地接近了兩人,從夜流光頭頂上方探出頭去看,只見夜流剛拿着一個小蓋碗,正在努力地搖着,蓋碗裏頭叮叮當當想着,看她的手法似乎是在搖色子?再看鋪在桌子上的一張厚紙,上面畫着類似于飛行旗的格子,寫着數字,路線的最後畫着一個寶座。
看清楚後,君如月真得有點兒服氣了,原來這兩個人在玩得居然是這麽低端幼稚的古代飛行旗。而且,相公還玩得很高興的樣子,奮力地搖着色子,俊美的玉顏上有興奮的一抹緋紅。切!居然下這種旗,真是好沒檔次!
夜流光笑着叮叮當當地搖着色子,正要把蓋碗放下的時候,在她對面的二公主羽紅妝忽然指着她背後,兩個眼睛瞪得圓圓的,以手捂着嘴,“啊……啊……”了兩聲沒啊出來。
君如月這個時候整做了個鬼臉打算好好地吓夜流光一跳,卻被偶然擡頭的羽紅妝發現了。自然是被大大地吓了一跳。這啥時候屋裏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這麽個人啊?真是人吓人,要吓死人啊!
好吧,被發現了,就吓一吓這小公主算了,想到此,君如月對着羽紅妝伸長了舌頭,哇了一聲!
小公主如願以償地被君如月這麽一下子吓得尖叫出聲了。君如月開心地兩手叉腰得意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呃……”
夜流光轉身,拿起桌子上一個糕點塞進她嘴裏,問她,“你不是睡覺去了麽?怎麽這會兒跑到這裏來裝鬼吓人?”
君如月嚼着糕點,含混問:“怎麽,小光哥哥,是不是心裏有鬼,所以我不能來啊?”
“是啊,有鬼,就有你這個搗蛋鬼!”夜流光沒好氣地戳一戳她的頭。
“對了,小公主,這個搗蛋鬼就是我娘子,我剛才跟你說過的。”夜流光轉臉向着還在吓得小心髒咚咚跳着的羽紅妝大方地介紹道。
羽紅妝扶着自己的胸口好一陣兒才緩過來說:“月兒姐姐真調皮,簡直比我的小白還調皮。”
“小白?那啥東西?”君如月好奇地問,不過,聽她這語氣,好像是說她的寵物,把自己跟她的寵物比,難道她覺得自己長得很可愛?
一說到小白,羽紅妝立刻高興起來,大聲地拍了拍手,喊了聲,“小白,快來!”
“喵……”拖得長長的一聲柔柔的貓叫聲,一個白色的圓球從屋子裏的房梁上如電般彈了下來,彈到羽紅妝懷裏。
羽紅妝笑眯眯地抱着,俯首就在那白色圓球上親了一口,“小白乖!”
白色圓球抖了抖,又“喵”地叫了一聲。君如月這才看清楚這小白,這的确是一只白貓,而且是白色的波斯貓,一對兒藍寶石般純澈的眼珠,毛色如雪,漂亮得要命。團起來也就像個小皮球大小,其實這只貓也沒有團,只是身材太肥,除了四個小爪子,其餘部分肉得就像一個球。所以它跑起來就想是一個球在彈,而走起路來就象是一個球在滾。
這樣子形狀的波斯貓,君如月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一見之下簡直是喜歡得要命。擡手就想去摸一摸,誰知道手剛伸過去,夜流光就拉住了她的手說:“小白不讓別人碰的。你要碰了它,它一生氣就要離家出走,幾天幾夜不回去。害得小公主擔心死。”
“啊,它這麽臭屁的脾氣?到底是跟誰學的啊?”君如月吃驚道。以前她穿越過來之前可是聽有朋友說過,誰誰養的寵物脾氣就象誰,估計這位小公主也愛離家出走吧。
“月兒姐姐說得不錯,小白脾氣像我,我父皇母後,太子哥哥惹着我了,我也喜歡跑出來不回去,讓他們到處找我,吓得要命,呵呵!”
“果然……”君如月搖頭,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貓。不過,這麽漂亮的貓摸不着,君如月還真是心裏給貓抓似的。
“月兒姐姐,你喜歡這貓?”羽紅妝看君如月盯着自己懷裏的小白笑眯眯看着眼都不帶眨的,便含笑問道。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眼都要落上頭了,夜流光在一旁看着腹诽道。
“是啊,好喜歡,好想也有這麽一只。話說,這一只應該是國外的品種吧?都沒有看見過這種肉球一樣的波斯貓……”君如月盯着小白流口水道。
被抱在羽紅妝懷裏的小白見到了君如月的樣子忽然有點兒不安,那個女人為什麽看着我流口水,難道是想吃我?一再說自己長得肉?
“喵”小白輕輕叫了聲,把頭轉過來,閉上了眼,不給君如月正臉看了。
“這一只的确是外國進貢的,還有一只跟小白一樣的。那一只比較懶,不愛動。”羽紅妝道。
“啊,還有一只,那你能不能給我?”君如月兩眼放光,看着羽紅妝哀求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它跟不跟你。”羽紅妝有些猶豫。一邊的夜流光就說:“娘子,你何必為難小公主呢?君子不奪人所好。”
君如月一想也是,便有些失望地說:“小公主要是為難,那就算了。”
羽紅妝不善于拒絕人,人小心軟,想了想便說:“那月兒姐姐,我去瞧一瞧再說。要是可以的話,我抱來給你,看它願不願意跟你。”
“太好了!小公主,我這裏先謝你了啊!哎呀呀,都不知道給怎麽感謝你了!”
“娘子!你……”
“這樣吧,為了表示我對小公主的感謝,今天晚上我就親自下廚做一頓飯請小公主吃!”
夜流光問:“今兒晚上你不吃烤乳豬了?”
“嗯,我親自做飯表示我的真誠的感謝之情,請吃飯的話沒那麽真誠。”
羽紅妝見君如月這麽熱情,只好表示自己留下來吃了晚飯再回宮。而夜流光則是從沒見過君如月做飯,只見過她吃飯,所以對她非要下廚做飯給羽紅妝吃表示了深深的憂慮。
可是,她其實也很想見識一下到底娘子做的飯菜怎麽樣呢。另一方面,她也讓人去吩咐廚房再另外做一桌菜預備着,要是君如月做的飯菜吃不下去的話,就另外換一桌,免得人紅妝公主餓肚子。
當晚,大吃貨君如月下廚指揮廚子們洗菜切菜,準備好各種調料,一口氣做了十二道菜,八盤子中式菜肴,四盤子西式菜肴,色香味俱全,簡直讓夜流光看直了眼,也讓羽紅妝吃得非常滿意,更是答應那一只貓就包在她身上了。
吃晚飯,夜流光和君如月親自把羽紅妝送出了門兒,又見到她上了皇宮的馬車走遠了才回去歇着。
羽紅妝的馬車才轉過街角,她馬上就朝外吩咐了一聲趕車的太監,“小東子,去我大姐那裏。”
小東子大聲答應了聲,“是,公主!”就将馬車轉個彎,往東邊兒趕。在外頭騎着馬跟車的太監首領馮德就在外勸阻,“二公主,這天兒都已經黑了,還是先回宮,明兒再去吧。”
羽紅妝固執道:“我今兒就想去,你別多話了。我眯會兒,到了叫我。”
馮德知道這位公主的脾氣,那是要風就是風,要雨就是雨,連皇帝和皇後都拿她沒辦法,他們這種奴才就更不敢違拗她了。便只能在外頭應了聲,“是!”
轉而紛紛侍衛們和宮女們好生跟着,把刀拿好,把燈提好,加快往帝姬陵去。
大周的帝姬陵在皇城南邊兒不遠的栖鳳山,葬的都是大周開國二百多年早夭的帝姬。一共約有三十幾位。每一位帝姬都有單獨的地上配殿和專門的宮人負責守衛和打掃。當朝大公主羽紅裳兩年前病逝也葬在栖鳳山。二公主一想自己姐姐的時候就會去那裏祭奠懷念她。所以跟随左右服侍她的人一聽說她要去大姐那裏,不用再多言就會将馬車趕到那裏去。
馬車在路上大概走了一個時辰就到了栖鳳山的帝姬陵。羽紅妝下了車,帶了随身服侍的幾個太監宮女走到門口和守陵的太監打了招呼,直接往右邊的半山腰去,在那裏有自己大姐的陵園。
帝姬陵的甬路旁邊有落地宮燈,每過幾步就有一個。因此整個帝姬陵在夜色中倒和皇宮的建築也沒什麽區別,只是園林更多,更空曠而已。
走到自己姐姐的陵園門口,羽紅妝就讓随行的宮女和太監等自己。她走進去,順着陵園中的甬路一直走到配殿中去。殿中燃着長明燈,供奉着大公主羽紅裳的牌位。
對着自己姐姐的牌位,羽紅妝閉目雙手合十,在心裏想念了自己的姐姐一回。又默默地低聲說了些祝詞。沉默了一會兒,她便開始小聲地殿中呼喚,“小雪,小雪……”
羽紅妝喊的這小雪是和她的那只小白是一對兒姐妹貓,當初從大食國進貢來的,小雪跟了大公主羽紅裳,小白跟了二公主羽紅妝。
說起來兩位公主雖然是親姐妹,但脾氣卻大有不同。大公主性子溫柔娴靜,二公主卻活潑好動。所以姐妹兩個養出來的貓性子也随自己的主人。
大公主病逝後,小雪就跟随着自己的主人到了這座陵園裏,平時由這裏打掃的太監負責喂養。所以羽紅妝今天答應了君如月給她抱一只跟自己那只小白一樣的貓給她,其實就是說得小雪。她想要是小雪能夠跟着君如月,肯定能被照顧得更好,總比在這裏孤零零地強。
每次來這裏祭奠了大姐後,羽紅妝都要把小雪給叫出來抱一會兒。一般小雪都躲在靈牌下的臺子下睡覺。所以羽毛紅妝一邊叫它的名字一邊彎下腰去看它。結果卻發現在小雪一直呆着的地方卻沒有看見它。
“小雪,小雪……”她又叫了兩聲,殿中并沒有貓叫聲回應她。
“咦?小雪跑哪裏去了?”她不覺十分好奇。一邊繼續叫着小雪,一邊四處尋找。最後找到後殿,見一扇殿門虛虛掩着,有一條胳膊粗的縫兒,正好可以容小雪鑽過去。難道小雪跑到後面仿造姐姐生前最喜歡的小花園裏去了?
于是她繼續叫着小貓的名字,然後推開後殿門,往小花園裏去。小花園中只有零散的幾盞落地宮燈,所以四處看起來都十分朦胧。好在今晚月色清亮,彌補了一些視線的不足。
“喵……”忽地傳來一聲熟悉的嬌弱的貓叫聲。
“小雪!”羽紅妝高興起來,循着聲音走了過去。那裏是一處地勢稍高的亭子。
她提着裙子快步走上去,心中好一陣激動,心想,原來小雪跑到亭子裏來了。以前姐姐活着的時候,在皇宮裏的那座專為她建的小花園中,她平時很喜歡在那座八角亭中撫琴的。
低着頭一鼓作氣拾級而上,到了亭子中,羽紅妝擡起來喘着氣又喊了聲,“小雪……”
卻愕然發現亭子中有一人坐在亭中的石凳上,小雪被他雙手壓在石桌上,不能動彈。見到熟悉的人來,小雪看着她委屈地又喵喵叫了兩聲。
“你是誰?快點兒放開小雪!”羽紅妝有些生氣地喊。
那人轉過頭來看她,羽紅妝怔愣住,那是一張俊美深邃毫無瑕疵的臉,羊脂玉般白而瑩潤的肌膚,戴着四方巾,兩條皂角飄帶在夜風中輕輕飛舞,穿了一聲玉白色的錦袍,說不出的飄逸灑脫,氣質出塵,那清冷的姿容甚至蓋過了穹窿的冷月。就拿麽随便的一瞥,就深深地吸引住了她。
“這是你的貓?”那人淡淡出聲。
“是……是我姐姐的?”羽紅妝實話實說,不知道,為什麽對上這個人她有些微的羞澀和忐忑。從沒有過的一種感覺。
“哦,小貓受傷了,我剛幫它綁了下。因為剛包好,所以壓住它不要它亂跑,怕一會兒傷口崩開了。”那人繼續淡淡說道。
“什麽?小雪受傷了?”羽紅妝擔心地說道,顧不得其他,立刻走了過去,彎腰去仔細地看,問:“它傷到哪裏了?怎麽弄的啊?”
那人把貓翻過來,指着它後腿往上的一處地方說:“就在這裏,不過我已經幫它包好了。至于怎麽弄的,好像是咬的……”
“被咬了?到底什麽東西能咬到它,小雪雖然長得象個肉球,但是跑起來卻別我見過的任何一只貓都快……它一定很疼。”羽紅妝又驚又痛,忍不住帶了哭聲說話。
那人嗤笑一聲,“你又不是貓,怎麽知道它疼?”
羽紅妝瞪他一眼,“你又不是貓,又怎麽知道它不疼?”
那人仰天望月笑兩聲,“也是,你說得有理。”
“拿來。”羽紅妝伸手。
“什麽?”那人問。
“把貓給我,我要帶它回去。”
“不行。”
“為什麽?”
“這貓需要我每天給它換一次藥,連續七天才能好。”
“我自己拿回去,也能找郎中給它換藥,所以不需要麻煩你。”
“它受的傷,只有我的藥才管用,你拿回去,它的腿一定會瘸。”
“什麽?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