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期限一年的離婚契約
腫麽辦?腫麽辦?
君如月苦着臉一邊捶着床,一邊六神無主地閉着眼在床上亂爬,腦裏在快速地思考着對策,然後這一回她準确無比地爬過了夜流光身邊,爬向了床邊……
然後,夜流光捂住了眼。
“咚!”
“哎喲!”
君如月跌到了床,跌了個狗啃泥!
“娘……”夜流光探出身,望着床跌了個大字形的君如月,十分擔心地喊了一聲。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娘跌到床後久久沒有動彈。
“該不會是跌暈了吧?”夜流光喃喃自語,随即猛地床上躍起,一步跨床來顧不得穿鞋來看君如月怎麽樣了。
君如月那時候眼前還在不斷閃着金色的小星星,感覺巴痛得要命,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不知為什麽,她這會兒卻忽然想起穿越過來之前看的一部臺灣狗血言情劇,名字就叫《契約男女》。在這部劇裏頭,女主角和男主角簽訂了一個契約合同,約定假婚,然後女主拿了合同在手,心情很好的走出門,在門口樓梯的時候,高跟鞋一崴,就跌了個狗啃泥的場面。那個場面和現在的自己何其相似!
對了!君如月忽然靈光一閃,就這麽辦!
恰在此時,背後有人把她拎了起來。
夜流光輕輕一提君如月的衣領就把她拎了起來,然後把她翻過來,放到自己臂彎裏。她來蹙着眉十分擔心,但看到君如月的樣後卻忍不住唇角一揚,啞然失笑起來。
只見躺在自己臂彎裏的君如月睜着眼也不知道在看哪裏,巴跌得青黑一片,粉色唇瓣上染得都是灰,但她居然在笑!那笑容看起來壞壞的,嘴邊還流着口水,而且得意非常。這是?
夜流光笑後忽然覺得娘這是不是跌傻了,怎麽這樣笑法?看來問題有點兒嚴重了!
“娘,娘,你沒有事吧?你別吓我啊!”夜流光掏出自己的白手帕給君如月擦唇上的灰,還有嘴角的口水,非常擔憂地連聲問。
來還在興高采烈神游的君如月聽到了夜流光那讓她着迷的清如天籁般的聲音終于又被拉回了現實中。沒辦法,就算知道夜流光是女,但她的聲音,就算自己看不看她都會陶醉,都會被迷惑和引誘,對于這一點,君如月不想承認,但事實偏偏如此!所以她只好自欺欺人地想,古代的水質很好,才會有這種聲音,自己只不過是喜歡親近大自然而已,跟流光公這個人毫無關系,哼!
Advertisement
君如月回過神來後,擡手揉了揉眼睛,逼退了那些眼前亂閃的金色小星星後,視線終于聚焦,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後,眼神亮了亮,随即便發現自己竟然靠在她肩頭,倚靠在她臂彎,這個樣簡直十足地很小鳥依人拉!只不過幸福了一小,君如月便想起自己定的那個人生大政策,就是絕逼不能彎啊!
但是她覺得又有點喜歡這種被她擁着關心着的趕腳,左右為難了一,她咬了牙,以一種十分緩慢地速度離開了夜流光的肩頭和懷抱,站了起來,背對着夜流光說:“流光公,我有事想和你商量,希望你能尊重我,答應我……”
夜流光站在她身後,忙着幫她理着摔亂的如鴉烏發,随意道:“好啊,娘,有什麽事盡管說,我都答應你。”
來君如月還想再糾正她一次別叫自己娘,但是聽到她好聽的聲音說“什麽事盡管說,我都答應你”便莫名地将那話咽了去。
“你怎麽背對着我,轉過來跟我說嘛。”夜流光在君如月身後帶些小撒嬌地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樣說話,或者是直覺君如月要跟自己說十分嚴重和正式的話,所以語氣柔軟點,希望對方可以顧忌一,不要說出很傷感情的話。
這話果然十分有殺傷力!
君如月心裏柔軟一片,好不容易才咳嗽了兩聲,深吸一口氣道:“就是,就是,我想和你定個契約,希望你能答應我……”
契約?這個詞夜流光懂,于是接着問:“但不知娘想定個什麽契約?”
她小小地狡猾了一,沒有立刻答應君如月,反而是先問這契約的內容。
“嗯,是這樣,我想跟你定個契約,我可以答應一年內做你的娘,幫你療傷。但是你必須答應我,我幫你療傷時,你不許動手動腳,而且不能強行或者用別的手段和我那樣。一年以後,我們就和離。”君如月緩緩地将自己的意思說出。
聽了她的話,夜流光立刻覺得難受了一,心想,果然,她還是想和自己和離,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女的身份。可是面兒上她還繃着,呵呵一笑,說:“娘,你說那個‘和我那樣’是什麽意思啊?”
君如月來以為自己說出這個契約內容後,夜流光會生氣地不同意,誰知道卻聽到她嬉皮笑臉地問自己的問題,這讓她很有些失落啊,于是不爽地開口,“就是不許跟我洞房,人家以後還要嫁人的!”
“還要嫁男人?所以不能**于我對不對?”夜流光覺得心裏酸得不行,嘴裏還調侃着問。
“對呀!我就是這麽想的!你可是說過你什麽都聽我的啦,難道言而無信了嗎?”君如月理直氣壯地說。
夜流光梗了一,她真的是很不想答應,可是被君如月一激,便豪情萬丈了一,道:“好,我答應你。就和你定這一個一年後和離的契約。也答應你不碰你。但是如果是你主動要我碰你怎麽辦?”
“絕逼不可能!”君如月一口否定,心想,這種事情就是直到世界末日了也不可能發生!又說:“假如是我主動的,那麽我就自認倒黴,不找你負責任!”
夜流光抽一抽嘴角,“好,我們一言為定,擊掌為誓!”
君如月轉過身,嘴角噙着勝利的笑,伸出手掌去和夜流光的手掌重重一拍!搞定!
擊掌,君如月又說:“等一等,我們口說無憑,現在請你拿紙墨來我們寫個一式兩份的契約,簽上我們的名字,我才能放心!”
夜流光嘟囔了一句,“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我就小人啦,咋啦?我就是信不過某些人!”君如月兩手叉腰比較八婆地一挺胸,“不行啊?”
夜流光看她那胸前一對兒小兔兒晃着,眼暈!使勁兒吞一口口水,有些弱弱地說:“行,自然是行的……我這就給你寫契約去……”
說轉身就去房間裏的一張案前拿出紙筆來,對君如月說:“娘,你念我寫。”
君如月就把自己剛才說的話要夜流光寫上去,最後夜流光又加上了一句如果君如月主動要求洞房而**,不要自己負責任的話。君如月等她寫後,仔細看了一遍,很滿意地在上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後夜流光也筆走龍蛇地在上頭畫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我們一人拿一張。收好。誰将來要是狡賴,這個可是憑證。”
“你都拿去,我夜流光言而有信,用不着這個。”
說話的語氣簡直信心滿滿。這讓君如月對她這個和離的态度有些不滿。自己搞得這麽隆重,人家多寫意。這說明什麽,人家流光公根就沒拿自己當回事兒,或者只是當個奶牛?想到這裏,君如月把兩張契約折起來,塞到自己腰間的荷包裏,憤憤地往床邊走。
“娘,你這是做什麽去啊?”夜流光在後頭喊。
“睡覺!不許吵我!”君如月爬上了床。
“我也要睡。”夜流光身形一晃就飄到了床邊然後在君如月枕邊躺了去。
君如月爬起來,拿了一床被過來放到兩人中間,“不許過界,各睡各的!”
夜流光嘿嘿一笑,閉上了眼。君如月戒備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困意上來也睡着了。一覺醒來,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轉臉一看自己身邊,空着半邊床,揉一揉眼睛坐起來,發現自己只穿着個抹胸和綢短褲。
這是神馬狀況?明明記得昨天自己睡去的時候因為防備這夜流光,一身大紅喜服穿得好好的,怎麽現在卻只穿了套古代的內衣呢?
肯定是她昨晚脫了自己的衣服!
不是說過不許過界嗎?還說會遵守契約,這頭一天晚上就這麽不老實!
君如月十分氣憤,爬了起來,在床邊的衣架上找到了一身兒女穿的衣裙,快速地穿上了。也顧不得梳頭,就要去找夜流光算賬。
不過還沒走到房門口,就見門被推開了,只見春卷兒手裏頭端着一個紅漆托盤走了進來,一進來見到她就笑嘻嘻地說:“少宮主吩咐了,等少夫人一起來,就把廚房專門給你熬的烏雞湯給你送來。”
“她在哪裏?”君如月氣鼓鼓地問。
又說:“去給我拿一把菜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