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逢
南州月明酒店。
宋衍下了車,被裹挾着雨絲的寒風吹得縮了縮脖頸。
酒店前的噴泉景觀折射着燈光,在細密的雨絲間映照得點點璀璨,雖然已是晚上八點,但喧鬧明亮得仿佛白天。
《晨星計劃》的破冰酒會就在這裏的第一宴會廳舉辦。
《晨星計劃》是星象集團開年重點推出的大項目,據說還是初次掌管集團事務的盛家大公子親手操刀,投資金額和制作班底全部拉滿。
在各色豪車來來往往的酒店門前,宋衍覺得自己剛剛坐的這輛滴滴快車略有些格格不入。
宋衍一面往酒店內走,一面低頭看微信。
【我剛剛統計了一下,這兩天的私信、評論、轉發還有廣場上帶你大名和縮寫的微博,加起來一共二百五十五條。】
宋衍把手縮進袖子裏,只露出幾根手指,啪啪打字給經紀人回消息:
【上周還只有十條,多了這麽多,意味着我要紅了,是好事啊。】
安願很快回複:
【……那如果其中有二百五十四條是罵你的呢?】
宋衍:【那就是大好事。】
安願:【?】
宋衍:【證明我可以走黑紅路線了。】
安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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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來到入口處,驗明了身份,走近了宴會大廳。
宴會廳是深闊的拱形頂,滿壁缭亂的雕花石刻,璀璨繁複的水晶吊燈像是懸在夜空中的顆顆星辰,将宴會廳內的衆人籠罩在極其奪目的光影之中。
廳內零零散散站着幾十人,各自舉着酒杯寒暄閑話,每個人身上仿佛都恨不能寫上奢華、上流四個字。
宋衍再次打開手機,看到安願又發來了消息:
【好好表現!】
宋衍掃了一眼,熄了屏。
臨出門的時候安願耳提面命地囑咐他,說今晚雖然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酒會,但其實就是一次試鏡,是在暗自考察的是藝人在随機場合下貼近角色的程度和臨場發揮的能力。
宋衍在宴會廳內随意打量了半分鐘,覺得安願純屬在發揮想象力。
這明明就是拉皮條現場啊。
他覺得自己總結得很有道理,畢竟現在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在暗自尋找目标,相互引薦介紹,該敬酒的敬酒,該寒暄的寒暄,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
雖然有一些人格外得到了關注,比如站在那就一身星光的各路明星藝人,抑或是在圈內頗有分量的商界大佬。
但是宋衍知道,今晚最受人矚目的那位還沒出場。
果然,安願适時地發來了微信:
【看到了盛總,一定要想辦法跟他說兩句話!】
宋衍面色無波地把手機熄屏,準備當做沒看到這句話。
他這個糊到沒有姓名的十八線藝人能跟盛家大公子說點什麽話?您好,您吃了嗎,您睡得好嗎?
雖然他知道安願的潛臺詞,但是他對于混臉熟攀關系這些事,不能說是沒有興趣,只能說是毫不關心。
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站了會,宋衍越來越覺得百無聊賴,他能聽到四處傳來的或谄媚或矜持的寒暄聲,贊美聲,酒杯交錯的聲音,個個都虛假得像是戴了十層面具。
正當他半眯起眼睛想歇歇神的時候,一個聲音擾了他的清淨。
“喲,這不是宋衍嗎?”
宋衍皺了皺眉,光聽這膩人的聲音和語氣,就覺得晦氣。
他睜開了一只眼,愛答不理睨了身旁顯然人到中年沒頭發的男人一眼。
這禿頭男是宋衍有一部客串劇的導演,姓李,就因為當初宋衍得罪了他,才落得後期惡剪,專挑不好的鏡頭給他,害得他落了一水的惡評。
李禿頭早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待遇,繼續道:“想不到啊,你也拿到了晨星的試鏡機會,聽說安願那娘們為了這機會喝得酒精過敏,可不真容易啊。”
宋衍還是仿佛沒聽到一樣,一個多餘的神色都沒有,李禿頭的臉上才有些挂不住。
李禿頭冷哼一聲,炫耀道:“別忘了,我可是晨星計劃的副導,跟了我,角色你還怕拿不到嗎?。”
宋衍這回擡了眼皮,扯了扯唇角:“晨星的副導好像有七八個吧。”
意思是你也配做主。
他骨相冷淡,五官線條卻柔和,尤其目光轉過來時,一雙眼像是落了星光一樣有神,天生就帶着勾人而不知的誘惑力。
就是說話的語氣和聲調……傻子都能聽出來是在譏諷他。
李禿頭在這部大制作裏的确沒有太多話語權,被戳了痛處登時翻了臉:“我最看不慣你那假清高的樣!怎麽,還當自己是星二代呢?等着你那人老珠黃的媽爬誰的床給你換資……操!”
李禿頭倒吸一口涼氣,疼得說不下去了。
宋衍唇邊那點嘲諷的笑意也消失得幹淨,神色冷得仿佛已經凍住,他一只手抓住了李禿頭的手腕,發力的指尖已然泛白。
李禿頭上個月劃傷了手,還包着紗布,宋衍看準了位置,扣住他的手腕用了最大的力氣。
李禿頭怎麽也沒想到他會動手,疼得臉發白:“你找死!我弄不死你!”
“喲。”宋衍像是聽見什麽新奇有趣的事,淺笑道,“我等着。”
李禿頭登時噎了一下。
這人糊了這兩年,作風始終沒改過,跟這個物欲橫流的娛樂圈格格不入。
當然不是因為他有後臺,估計是真不怕死。
李禿頭疼得臉上冒汗,找不到威脅他的方法了,只得一個勁掙紮。
宴會廳內起了一陣打破和諧的騷動,大門的紅毯處傳來窸窣的一陣雜亂腳步聲,一群人衆星捧月一般地擁簇着今晚的真正焦點走了進來。
整個宴會廳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過去,宋衍也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走在最前面的年輕男人,想必就是盛家的大公子,名字似乎叫……盛昀。
圍着他的人有點多,宋衍只能從人潮縫隙裏匆匆掃了一眼男人的身形。
就這一眼,他的心跳倏地亂了一拍。
怎麽感覺……有些熟悉?
他的注意力一散,手上的力道猛然一松,被李禿頭給掙脫開了。
李禿頭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這下鬧出了大動靜,許多視線陸陸續續地像這邊投了過來。
宋衍收回手,重新把手縮回毛衣袖口裏,十分嫌惡地撚了撚指尖,想除去剛剛捏着他手腕的觸感。
李禿頭好歹是個有頭臉的導演,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摔了個底朝天,尴尬得臉色通紅,見盛昀那邊也朝自己走過來了,哎呦哎呦叫起來:
“盛總,他……他在這鬧事兒!”
盛昀緩步走了過來,帶着身後的一群人也一起圍了過來,宋衍就這麽被釘在了衆多視線中心。
宋衍見李禿頭開始表演,倒想看看接下來能演出什麽戲,毫不在乎地擡起頭,跟盛昀銳利的目光對上了。
就這麽一下,宋衍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臉上無謂的神色也頓時消失。
這位傳說中的大佬年紀很輕,但控場的氣度很強,五官立挺而鋒銳,眉目間有幾分豪門貴子特有的不馴與倨傲,唇色淡而薄,顯得十分不好接近。
在這樣正式的社交場合裏,他的眼神和姿态稱得上目中無人四個字,不過誰也不會對他有資本目中無人這件事抱有任何質疑。
他只随意掃了一眼地上的禿頭男,便把視線重新落在了面前這個穿着簡素,膚色白皙到幾乎沒有血色的青年身上,漫不經心地開口:
“他為什麽鬧事?”
這句話是對李禿頭說的,但是他的目光始終朝向宋衍。
宋衍只覺這道目光像是鋒利的刀子,又像是刺眼的聚光燈,把他置身于一個自己從未設想過的場景下,擰斷了他的思緒,頭腦裏一片混亂。
他躲避着男人的目光,心底無數個念頭瘋狂往外冒。
這是怎麽回事?
接下來會怎麽樣?
他一定會把我扔出宴會廳吧。
如果我現在自己走的話會不會更加體面一點?
李禿頭見宋衍表情十分奇怪,剛剛從容的神色完全消失不見,心裏十分得意,忙添油加醋:“他想通過我攀關系拿角色,我義正辭嚴地拒絕了,他就動手!”
盛昀身後站着劇組其他幾個副導,紛紛上來扶起他,也七嘴八舌地替他說話,對宋衍指指點點怒目而視,等着盛昀開口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糊比掃地出門。
宋衍站在原地,對耳邊的指摘完全沒有聽進去。
面前這個被衆人捧着中心的男人,有着一張自己無比熟悉的臉,但是這個人本身,反而十分陌生。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藏在袖口裏的小指,那裏有一枚素銀戒指,它原本是一枚情侶對戒。
盛昀的視線始終定定地放在宋衍身上,然後開口:“他說的是真的嗎?”
宋衍并沒有聽清禿頭男說了什麽,只是下意識地微微搖頭,張了張口,發聲有些艱難:“啊?……不……”
兩個沙啞的字剛出口,宋衍便說不下去了,他覺得在這個男人面前為自己辯解,非常難以開口,也沒什麽意義。
盛昀沉默地等了他幾秒,沒有追問,而是接話道:“知道了。”
宋衍怔了怔,擡頭看他,盛昀卻挪開了目光。
盛昀斜睨着地上的李禿頭,語氣随意:“扔他出去,從晨星計劃導演組除名。”
這樣随意生殺予奪的口氣,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許會顯得太過嚣張,但是他說出來,仿佛每個人都覺得理所應當。
李禿頭還準備繼續罵宋衍,猛地聽到盛昀這句話,登時傻住了,大叫道:“盛總!您這是冤枉好人啊!”
盛昀擡了擡手,食指放在唇上,李禿頭頓時就噤聲了。
他随手指了一個方向,淡淡道:“有監控。”
李禿頭憋着的那股勁頓時就洩了。
其他人也不敢再說話,畢竟大家心裏都知道李導是什麽德性,只不過以為盛昀這種豪門貴子并不會給一個無名小演員撐腰才幫着李導說瞎話,沒想到卻想錯了。
李禿頭被架了出去,留下剩下的人不敢再多說什麽。
宋衍則站在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
盛昀擡手理了理袖口,邁開長腿走近了幾步,姿态顯得随意了許多,他垂眼看着宋衍,面前的青年微微低下頭,似乎有意躲避自己的目光。
宋衍的發色天生較淺,襯得皮膚更加白,下颌如刻,顯得十分瘦削,額發落在眉骨上,莫名讓人覺得有些毛茸茸炸乎乎的,像行走在黑夜裏不肯見人的貓咪,再靠近一點就得炸毛哈氣兒了。
盛昀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一瞬,似乎想說點什麽。
只是瞬息之間的事,宴會廳裏重新恢複了和諧的氣氛,有幾個有眼色的人湊上來奉承:“這是盛總您的老朋友?不知是叫……”
聽到老朋友這三個字,宋衍心下笑了笑,覺得有點戲劇化。
這個詞可是當不起的。
宋衍擡起頭,從面前男人深黑色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
他垂在身邊的手指攥起來,在手心掐出幾道印子,使自己冷靜下來。
宋衍擡起頭,清了清嗓子:“盛總,初次見面,久仰了。”
其他人奉承的話也就說不出口,試探地看向盛昀。
盛昀的眼神凝了凝,跟宋衍目光暗暗纏鬥了一瞬。
接着,他向後退了半步,唇角勾了勾,語氣倨傲:
“客氣了,怎麽稱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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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集團一朝破産,家族要送顧淩跟豪門影帝協議結婚,大佬年輕有為有錢有權,但莫得感情手段狠辣,要求他演好角色拿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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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淩躺平:“搞快點吧一會民政局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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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澈拿出洗手液:“我對人過敏。”
顧淩忙于搞事業頭也不擡:“沒事,我可以不做人。”
祁澈:“?”
#感覺自己像個工具人是怎麽回事?#
祁澈作為一個衆星捧月的豪門貴子,對于聯姻這種事頗為不屑,對聯姻對象也很有成見。
剛結婚時:“不論他怎麽勾引我都是沒用的。”
後來:“他看起來不敢接近我,很好。”
再後來:“……他是不敢還是不想???”
顧淩靠聯姻資源搞事業蒸蒸日上,幾個月都不着家,卻感覺祁澈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
出差三個月才回了一次家時——
祁澈眼神幽怨:“你當這是酒店?”
顧淩誠實評價:“酒店沒這麽大。”
祁澈:“……”
與合作夥伴推杯換盞到深夜時——
祁澈醋缸打翻:“這麽晚還跟他們喝酒,你覺得合适嗎?”
顧淩認真思考:“那以後改喝飲料?”
祁澈:“?”
後來,豪門圈都在傳,顧淩跟祁澈只是無愛婚姻,表面的恩愛都是顧淩辛辛苦苦裝出來的,背地裏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直到某日,顧淩在酒局上被人不懷好意灌酒,人們看到祁澈破門而入,神色如冰,将人抱在懷中,任憑他貼着脖頸蹭着發酒瘋。
#祁影帝不是對人過敏嗎???#
#說好的無愛婚姻呢???#
1.雙初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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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眼中的謝池:上課睡覺下課打王者,考試前曠課在家刷題突擊拿年級第一。
真實的謝池:上課睡覺下課打王者,考試前曠課打職業賽登頂冠軍,第二天随便寫寫就是年級第一。
結果新學期來了個轉學生,成績比他好,打架比他狠,非要做他同桌,唯一的弱點就是打王者比他菜,所以天天纏着他教。
席曜:“帶帶我。”
謝池面若冰霜:狗都沒你煩。
Late是YU戰隊最年輕的MVP選手,即将帶領隊伍拿下三連冠,然而沒人知道他現實中的真實身份。
結果新賽季殺出個也不公開身份的黑馬,又狂又浪,把Late的三連冠之夢給捶沒了。
在謝池咬牙切齒從學校請了病假,披上“Late”的馬甲立志在新賽季一雪前恥時,在比賽後臺看到某個熟悉背影。
席曜::“Late算啥?上個賽季被我錘成那樣了,今晚就教他做人。記得快點打,我要回去幫謝池補作業,他生病請假了……”
五場比賽下來,謝池被這位“王者菜雞”同桌單殺了21次。
回到學校,照例日常五排時,席曜像往常一樣打出了一開場就送了十個人頭。
席曜:“嗚嗚嗚我好菜。”
謝池:“……你是真的狗。”
1.非典型校園電競文,雙馬甲,主要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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