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吧！巨人

第28章

（二十八）

黃濑最近一直晚歸。就算是休息日也很難碰到面。利威爾知道，黃濑似乎在暗中做些什麽。但是如果黃濑暫時還沒有告訴他的打算，他也不會先問。就像他有事黃濑也不會主動追問而是等待他自己說明一樣。可以說是出于信任，他們之間并沒有秘密存在，只是有時候有些事是需要時機說明的。黃濑現在沒來找他，也就是說明時機未到而已。更何況，他自己現在也有在意的事情。

“真是意外，你竟然有事找我。”綠間看着被管家帶進來的利威爾，談不上有多驚訝。雖然他和這個人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

“因為你比較了解赤司。”利威爾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綠間推了推眼鏡，揮手讓管家先下去了。

“所以你來找我？”綠間擺弄着手裏的幸運物，神情淡然。

“畢竟在那群家夥中，除了赤司也只有你算是可靠的。”這話确實沒有半點奉承的意思。畢竟奇跡那群人都是一群怪人。也就只有赤司和綠間算是正常的。當然，前提是忽略赤司的鬼畜和綠間奇怪的趣味。

“你想知道什麽。”利威爾那句話完全算不上誇獎，但綠間也沒有計較，而是直接切入正題。

“有人跟我說，赤司快要崩潰了。”想起楊逸當時說話的神情，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而雖然不知道他那麽說的根據是什麽。但是他能感覺的出，楊逸并不是普通人。

“快要崩潰了嗎？”綠間微微低下頭，眼鏡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黃濑那個笨蛋有跟你說過嗎？現在的赤司和以前的赤司不一樣。”

“嗯，他是有說過。”那個時候的利威爾并沒有多想。他只是以為是有什麽事在赤司身上發生，使得赤司性情上出現極大的轉變。畢竟在他那個世界裏因為某種刺激而瞬間轉變的人還是非常多的。

“曾經的赤司雖然也不是多讨喜的家夥，但是要比現在好的多。只是在帝光時期，在和紫原對戰中能力覺醒了以後就完全變了樣。不過也不能這麽說，那本來就是他的性格之一。赤司是有着雙重人格的，只是以前幾乎都是主人格占據主導權，次人格只是偶爾出現而已。但那次次人格的能力覺醒，赤司的主人格卻徹底陷入沉睡。或許也不能說是沉睡，只是躲在次人格後面看着一切的發展而已。”說到這裏，綠間微勾起唇角，說是嘲諷，卻又帶着點苦澀，“所以才說那家夥只是個膽小鬼而已。不過接下來只是我個人的推斷而已。赤司現在的意志被次人格占據。而且這樣的占據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如果主人格再不奪回主導的話，赤司的主人格可能就會完全消失了。那根崩潰并沒有什麽不同。”

“雙重人格嗎？”利威爾若有所思的重複了這幾個字，“我倒是覺得赤司的主人格有出現過。”

“什麽？”綠間有些驚訝的看着利威爾，“可你根本沒有見過以前的赤司。”

“只是感覺而已...你說的是赤司的意識正在被次人格完全占據，我卻覺得是赤司在控制着次人格。”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綠間覺得有些荒謬，說什麽主人格在控制着次人格，根本是毫無根據也完全沒可能的猜想。就算赤司再厲害也不可能做到如此。所謂的雙重人格是一種因性身份的障礙，即由心理因素引起的人格障礙。是在個體內存在兩個獨特的人格，每一個人格在一特定時間占統治地位。這些人格彼此間是獨立的、自主的，并作為一個完整的自我而存在。這樣獨立的兩個人格卻說什麽掌控，荒唐至極。

“也許，他在選擇自我毀滅也說不定。”并不理會情緒激動的綠間，利威爾說的淡然。只是綠間聽了，卻忍不住驚在原地，自我毀滅嗎...

“赤司跟我說過，他曾經殺過人。你是不是知道麽？”利威爾的眼有如鷹眼搬銳利，綠間總覺得在雙眼睛下什麽事都無所遁形。這種壓迫感和赤司的，出奇的像。

“你怎麽确定我會知道？我也只是中學時才認識他。”

“涼太說你雖然很傲嬌，但對每個朋友都很關心。”利威爾很是誠實的将理由說出，綠間頓時忍不住抓狂。黃濑那個混蛋，他絕對會宰了他。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父親和赤司家以前有過生意來往，聽說過一些事情。赤司是單親家庭你應該知道吧。有傳聞說赤司的母親是他殺死的。在一次旅行中遇到敵對公司派來的綁匪，在逃跑途中拿自己的母親做擋箭牌，從而撿回一條命。自然，這只是曾經在赤司家任職的一個高管說的話，可信度還沒有查證。”

“曾經？”

“現在人已經在日本消失了，可能是當時還活着的赤司家的老爺子做了什麽。畢竟名門不是那麽輕易讓人嚼舌根的。”

“那有人最近在跟蹤赤司的事情你也知道嗎？”

“什麽？”這種事綠間确實是不知道的，“赤司就那麽讓他們跟着沒有解決掉？”

“嗯，很大方的随便他們跟蹤，但是也許是因為這個，對方才不敢輕舉妄動，你怎麽想？”

“如果是欲擒故縱的話确實是赤司慣用的手段。但是完全放任也不可能。”

“嗯。而且赤司雖然讓我做他的保镖，但是從沒有讓我真的保護他什麽。”這點是利威爾最奇怪的是事。赤司不像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

“是嗎？那他想讓你保護的，就絕對不是他自己。”

“你是說涼太嗎？”沉默了片刻，利威爾說出了此時并不太想說到的名字。

“你察覺了？”

“嗯，雖然現在才确定。”

“能對赤司出手的絕對不是普通人，所以普通人察覺不到的事情不代表那個人察覺不到。如你所想，赤司是對黃濑抱有特殊的感情。雖然他一直自欺欺人的不去揭穿自己。不過真心感覺他這樣做是多餘的，就算他不說你也一定會保護。”

“意義不同的。”微微垂下眼簾，利威爾确實不難理解赤司的想法。而即使知道赤司對黃濑異樣的感情，他還是無法防範赤司。就算赤司是王者般強大的存在，也是會和普通人一樣，有着脆弱不堪的一面的。雖然那面被赤司隐藏的很好。

“聽涼太說你家除了開醫院還有在生産醫療器材？”突然轉開的話題讓綠間有些摸不清頭腦，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那幫我做個東西吧...”

從綠間那回來後，利威爾并沒有選擇直接回家。他不知道該不該把赤司的事情告訴黃濑。雖然知道黃濑有可能會成為對方的目标，但是如果瞞着黃濑，以後被知道了必定又會給黃濑留下傷痕。難得的，利威爾在做一件事情前會有猶豫。

也不知道是因為有心事還是因為什麽。利威爾又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前幾天到過的茶館附近。正想着既然到這邊了要不要順便去找佩特拉的時候卻看到佩特拉迎面走來。

“兵長？”見到利威爾，佩特拉顯然很興奮。自從那次見面起，利威爾好幾天都沒有再出現了，讓她總免不了失落。

“你這是要去哪？”利威爾看着佩特拉一身的旗袍，還是很不習慣。畢竟從前由于必須要穿制服的原因，他向來只能看到一身軍裝的佩特拉。

“店長讓我幫他去買點東西。說是路上會有好事發生呢。”想到楊逸的話，佩特拉還是忍不住開心。說的好事也許就是會遇到利威爾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話說兵長今天休息？還不知兵長在這個世界是從事什麽工作的呢。”想到這個，佩特拉就忍不住好奇。以利威爾的性格，還真難想象他适合做什麽呢。

“嗯，現在在海常中學的空手道部當顧問兼教練。”

“诶？是教學生嗎？”這下佩特拉是真的驚奇了，利威爾可不是那麽有耐心教人的家夥啊。還是去教一些肯定會吵吵鬧鬧的孩子。

“很奇怪嗎？”利威爾淡淡的看了眼佩特拉，佩特拉連忙搖頭。果然不管多久，她對利威爾的憧憬中都還是帶着點敬畏的。

“學校啊，真好。說起來海常中學是不是有個超受歡迎的模特？總是聽到同事們議論呢。”佩特拉幹笑着迅速轉移話題。只是貌似很少有人能踩地雷像她踩得這麽準的。

只見利威爾點了點頭，回了句，“是涼太。”

“恩恩，就是這個名字。诶？兵長也知道他？”在激動的點頭過後佩特拉更是驚奇了，別說以利威爾的性格并不會關注這些娛樂圈的人，就算關注了也不會這麽親昵的喊出對方的名字。可是如果剛才她沒說錯的話，利威爾确實是只管黃濑涼太叫做涼太...

“我住在他家。”簡單的幾個字卻讓佩特拉瞬間石化。

“兵長上次說的，很可愛的人...”

“是他。”利威爾毫不遮掩兩人的關系。這讓一時無法接受如此大的信息量的佩特拉不禁淩亂了。

“他只是個孩子，還是個男的，長得還那麽大個...”佩特拉都有語無倫次了，雖然早就做好要祝福利威爾的打算，但是這個沖擊也太過強烈了。

“跟這些有關系嗎？”利威爾頓時忍不住黑了臉。什麽叫長得那麽大個...

“我絕對沒有覺得兵長是正太控！話說那麽大只也不像正太了。啊，不對，雖然很大只，但是長得确實非常漂亮呢。真是，我到底想說什麽。”佩特拉是真的抓狂了。看着利威爾越來越黑的臉，她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是啊，長得又大只，整天吵吵鬧鬧的，雖然像只犬但有時候也不那麽可愛，到底喜歡他什麽呢。”利威爾也開始沉思了。

只是聽着利威爾着一系列的自我詢問，佩特拉終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們家兵長變了真的不止一點點啊...那個黃濑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将兵長改變成這樣？不過，這樣真的很好...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氛圍已經變得很好了，和從前一樣，利威爾走在前面，而佩特拉跟在他後面。默默的...

“喂，你走的那麽慢幹嘛？”似乎是察覺佩特拉沒跟上來，利威爾頓住腳步回頭望去。

“那個，兵長，我想說我們走錯路了...”好吧，不知不覺跟着利威爾走都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情了，佩特拉頓時忍不住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