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翔

第33章 番外——他們的過去

300年前

精靈族在一年內出生了三個純屬性精靈，分別為火、雷、風，這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精靈的壽命平均在600歲左右，上一帶神使已經年邁了。他們的降生無疑是大家關注的焦點，多年空缺的風使候選人更得到了風神的關注，得以未成為神使之前就得到了祝福，可謂是天之驕子。他們一起被送到聖殿接受神使的教導，而風使候選人更時常得到風神的接見，童年快樂沒有悲傷。

聖殿

三位侯選人會面了，在各自祭祀的帶領下來到廣場中間聆聽教導。

“你們好，我是雷洛。”男孩一頭黑藍色的短發，金色而犀利的眼睛閃着友好的笑意。

“我叫弦沫是風使後選人。”女孩眨巴着綠汪汪的眼睛站在雷洛面前，伸手戳了戳那嬌嫩的臉蛋。

“诶？”雷洛疑惑的看着親近自己的孩子。

“你們好，我叫赤宵。”赤宵也走進他們。

“唔……”弦沫個閃身躲在雷洛後面不敢把腦袋伸出來。

“……”X2 二人疑惑的看着她的動作。

“不要過來，火會克風的。”弦沫抖抖身子藏得更嚴實了。

“……”赤宵一楞，火克風他知道，但是……

“火克風？”雷洛疑惑得撐着下巴，随即恍然大悟：“啊……那你是因為風克雷所以才不怕我的？”

“恩，有什麽不對嗎？”弦沫偷偷的伸出腦袋張望。“而且祭祀姐姐說過風火在一起玩會産生災難的。”

“……”X2 雷洛和赤宵互看一眼，随即爆笑出聲。“哈哈……你……好單純啊。”

“風火一起不好嗎？但是，我們是雷、火、風啊，三個在一起玩就不會有問題了，出來吧。”雷洛嬉笑的安撫着。

“是哦~~~這麽說确實是這樣。”弦沫恍然大悟，随即探出半個身體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赤宵。

“看吧，一點事都沒有。”赤宵雖然止住笑意還是興味十足。

“恩。”弦沫燦爛的笑開了。

他們是這樣認識的，直到各自百歲的時候接替了使者的位置，成為各自領地的守護着，擔負起祭祀和勾通神明的工作。

他們常在一起聚會、玩耍、嬉戲直到有一天，他們都對弦沫産生了不一樣感情，已經160歲的他們明白這是被稱為愛情的事物，正主不自知的沒有任何變化，使者一生都是奉賢給神的，他們決定把這份心意藏起來，他們會一直再一起，這樣就足夠了。

160年前

各族發生動亂，獸人部落和精靈族因為被抓捕的族人發生直接沖突，之後戰場上出現了人類的身影雇傭或為了領地和努力，巨龍也因為契約的原因參與了戰鬥，矮人也被雇傭了，不單單是種族，而且各個部落也産生了摩擦，戰事擴大，雙方變成了多方，直到各族消耗到無力再戰，死亡的生命無法統計，漸漸的開始撤退，各方首領也在諸神的見證下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契約。

戰争是結束了，但是死去人卻無法複活，這些人中有一些特例，列如被冠名為神使的精靈們。他們死後會成為自然的一部分，意識永遠徘徊在神殿之外成為引路燈。

神殿

“風神大人，請您允許。”弦沫跪在中央，滿臉淚水。

“沫兒，知道為什麽風使稀少嗎？”風神坐在椅子上滿眼憐憫。

“弦沫不知。”

“風都很自由，所以很少會形成精靈。它們會無聲的吹過，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它們會輕輕扶過大地、海洋、雲彩，不會停留。所以我幾乎滿足了你所有的請求，我的孩子，我甚至允許了你們之中的産生了禁忌的愛情。”風神聲音輕柔而平淡。

“風神大人？”弦沫睜大眼睛惶恐不已。

“你們可以相愛，只要不結合在一起，衆神看在我的面子上也都默認了，其實神使之間的愛情原本并非禁忌。”風神聲音略低有些許默落，似乎很痛惜。“1500年前，也出現過幾位，但是卻發生了災難，源頭居然神使剛出生的孩子，風和火相愛了，你們代表自然，平衡本就薄弱，他們的孩子是個怪物，火本就暴虐，風也有肆無忌憚的時候，那個孩子繼承了他們所有的負面情緒，使得精靈一族幾乎滅亡，最後……你也學習過那段歷史吧。雖然寫得不太完全，但這件事幾乎成了衆神的禁忌，也下達了讓神使不得成婚的規定。”

“是的……”弦沫低低的應聲。

“你喜歡雷洛那孩子也就罷了，但是那人是赤宵。沫兒，只要你們安分守己我們也都當沒有看見，畢竟你們是自然的孩子，我不忍苛責你們。”風神嘆息着，為他們感到惋惜。

“風神大人，弦沫沒有奢望過，真的。如今雷洛已死，弦沫不忍他一直徘徊在神殿之外，啊洛他最大的願望是成為旅行者去探險，您曾說不會束縛我的自由，這代表雷神也能做到這種事，請您垂憐弦沫願意與他交換命運。”弦沫伏身請求。

“你願意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因為什麽？”風神有些不解，她戀慕的是赤宵。

“是哥哥——雷洛是哥哥，比我自己更重要的哥哥，風神大人，從開始就明白這份戀情是沒有結果的，我願意受雷罰之刑，請您成全。”只要能救雷洛怎麽樣都沒有關系。

風神看着猶執她，最終搖搖頭：“傻孩子，我怎麽能看着你去死？雷洛的事，我去個雷神那家夥談談，不過就算你是神使付出代價是肯定的，100年裏你必須負擔原本雷使的義務，當然自己的本分也要做好。”

“是的。”弦沫驚喜的應答。

“還有……我會抽去你的記憶，讓你投入輪回。”風神思考了一下，覺得現在少了一個雷洛兩人在一起太過危險。

“風神大人？”

“你有時間忘記火使，我允許你做一世人類，過平凡的生活。”去愛另外的人吧，在你回歸的時候，便不會在有結果了。

“是的，風神大人，請允許我和他告別。”弦沫明白了風神的用意，決定自己去結束一切。

100年後

火精靈領地，火使急匆匆的飛行着，一會就到了湖邊，入眼那片綠色，使他綻放出久違的微笑。

“沫兒？你來找我了。”赤宵欣喜的看着終于願意見他的人。

“我是來和你告別的。”弦沫聲音沒有起伏，一百年的時間沉澱了她所有的情緒，雖然心中萬般不舍，但也明白這是最好的結果。

“告別？”她躲了他一百年了，忽然說要告別？

“是的，風神大人允許我成為人類。”

“為什麽？你……不是兼任一百年雷使了嗎？雷洛已經自由了，為什麽還要懲罰你？”赤霄抓着她的肩膀，四周的空氣灼熱起來。

“赤霄，我不喜歡沒有雷洛的世界。”弦沫拉下他的手，空洞的看着他。“雷洛為了救你……死了，我不恨……卻無法在面對你了。‘成為人’是我求風神大人給我恩典，一世之後我會回來，請你保管我的記憶。待這些完成以後，雷洛就真的自由了，請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不要在說……喜歡我這種話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啊洛。”空氣中漸漸凝結了一塊碧綠色的寶石，她的身體消失在風中。

‘抱歉，忘記我吧，我也會努力忘記你的。’弦沫滑出一滴淚墜落到草地上。

“沫兒？”赤宵楞楞的看着手中的寶石，這是她的記憶？為什麽把這種東西交給我？為什麽連看着你的機會都不給我？

聖殿

大大的圓桌只座着四只精靈，大地之使、水使、暗使、火使，陣亡的使者并未得到繼任，現在精靈族靠着巨大的陣法保護着。

“今天招集大家來是要宣布一件事，風使弦沫完成了之後100年的兩族的陣法，得到風神大人親批的，咳咳……‘假期’，如無要事，各位照看一下風、雷領地。”

“咦？真偏心啊，憑什麽風使可以出去玩。”水使嘟着嘴，老早就聽說，風神特別寵愛使者居然到這個程度了。

“呵呵……很有趣啊。”

“……”休假？這麽簡單？赤宵沉思着弦沫說的話，‘我回來的時候，啊洛就真的自由了。’果然是懲罰嗎？為什麽不和我說清楚，還有別的理由嗎？

“水使，不要質疑風神大人的決定……那麽，大家散了吧。”

“呵呵……我只是好奇，原來雷風火不是最要好的嗎？現在只剩下一個了啊，會寂寞的呢。”水使搖着手中的權仗。

“不勞你費心，而且……不要在提雷的事了。”赤宵凝視着她，眼中閃着不容質疑的威壓。

“啊……真可怕啊，果然不愧是在獸人和龍族逆黨的圍攻中唯一的幸存者，真可怕啊。”

“……”赤宵站起身，心中極不平靜。“水使，你是精靈……請不要亵渎同伴的死亡。”

“看來，水使，比我這個暗精靈還要黑心啊。”暗使擺弄着豎琴發出一陣陣浮音。

“哼~”水使見他們針對自己煽煽翅膀離去了。

“火使……風使這個‘休假’到底是怎麽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是神的旨意這一點沒有錯，似乎關系到雷，暗使，風域那邊你多照顧。”

“恩，放心……只是，我有種……風使她再也回不來的感覺。”暗使輕飄飄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回不來？赤宵撫摩着手臂上的寶石，深思着擁有推算能力他，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