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子涵換型探知琴坊
石子涵幾乎石化,他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着軒銘宇,怎麽看都是一個冷峻的人,只是站在那裏,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冰山,還是一座長年積雪不化的冰山,再看一眼依舊完好無損的小舟兒,他怎麽就想不明白了,軒銘宇對于小舟兒的稱呼怎麽就這麽無動于衷呢?
不會是不明白那聲‘夫人’究竟是什麽意思吧?
嗯,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石子涵暗自點頭,給軒銘宇打上了一個即便恢複清醒,也依舊毫無常識的标簽。
“子涵,要進去看看嗎?”
就在石子涵走神的這會兒,軒銘宇已經和小舟兒走到他前面去了,見他還站在原地不動,軒銘宇這才不解的回頭詢問他。
“去,怎麽不去看看,如果這裏真的是他們的話。”
石子涵立刻醒過神來,雙眼一眯,一股無形的殺意瞬間蔓延,然後又立刻收起,如果不是軒銘宇恰好往回走了兩步的話,恐怕連他都不會察覺。
軒銘宇不易察覺的頓了頓,心裏卻泛起了一道道波瀾,石子涵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對毒枭抱有這麽大的殺意?他雖然知道毒枭從不做好事,但他也看過毒枭的賬本,上面并沒有關于石姓家族的信息。
腦子裏不停的閃過各種各樣的猜想,但是軒銘宇面上依舊冰冷,好似沒什麽事情能夠讓他動容一般,只是,在面對石子涵的時候,行事卻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他不敢讓石子涵發現了他的身份,即便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不敢讓石子涵知道,但他知道,若是石子涵知道了,他們之間就一定不會有其他可能的。
但是,其他可能又是什麽?難道他還想跟石子涵發展出什麽其他的關系嗎?
軒銘宇在心底問自己,但卻得不到任何答案,就像他明明現在可以直接一走了之,根本就不用多此一舉的去琴坊冒險,石子涵給他的噬心丹,足夠他保持半個月的清醒,而這半個月,他也能夠自己找到大量的毒藥了。
但是不行,他不想離開,即便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麽,但他就是不想要離開,尤其是想到石子涵可能跟毒枭有仇,他很有可能會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軒銘宇就沒辦法說服自己離開。
并且,這裏可是紅楓山莊的底盤吶,那紅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心了,軒銘宇只要一想到那讓人惡心的紅易,對石子涵的心思,他就更加沒辦法說服自己離開。
算了,就這樣走一步算一步吧,只希望,自己的身份不要被揭穿才好,因為他真的不知道,如果子涵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還會不會願意跟他和平共處。
“喝,居然又是媚香,如此濃郁的媚香,恐怕任何一個走近這裏的人,都會對這裏的人流連忘返,舍不得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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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銘宇雖然想了那麽多,但其實也不過只是短短的幾息時間而已,而這時候,石子涵也終于在靠近了琴坊之後,分辨出了那幾乎布滿整個空間的香味,究竟是為何物!
“原來是媚香嗎?我并不知道這是什麽,只是這香味裏有毒,也是毒枭慣用的手段,用以收集情報最是拿手。”
軒銘宇跟在石子涵的身後,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個貼身護衛,在保護着石子涵。
“哼,管他是什麽,這種小兒科,在我面前不過賣弄,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石子涵冷哼一聲,随手一揮,一根銀針直接插在了走在他們前面的小舟兒的後腦勺上,下一刻,原本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小舟兒就是一個激靈。
“哎呀我剛才怎麽了?怎麽感覺怪怪的。”
回過神來的小舟兒立刻三步并作兩步跑回了石子涵的身邊,探頭探腦的向琴坊看去,想必,他也已經察覺出了這琴坊的不對勁。
“你剛剛被迷住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待會兒進去之後記得凝神靜氣,不要随意走神,這樣那藥就奈何不了你。”
石子涵說着伸手将依舊還挂在小舟兒腦袋上的銀針給拔了出來,但是心中的疑惑更甚了,這媚香,還有那紅易身上的媚香,是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但上次他當着紅易和紅楓山莊莊主的面提起毒枭的時候,紅莊主的憤恨不似作假,紅易也無動于衷,他們和毒枭之間,真的沒有其他關系嗎?
可這兩則之間的媚毒,為什麽聞起來的味道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身為醫者,石子涵絕對不會在這方面出錯,這兩個味道,跟本就是一模一樣!
還有,這縣城幾乎是紅楓山莊的天下,也只有紅楓山莊這一個武林勢力,再想想這麽大的一個琴坊,居然能夠在短短的五天之內建成并且營業,其中若是沒有大量的人力財力支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在這縣城及周邊附近,能夠有這樣實力的,除了紅楓山莊,幾乎不作他想!
“走吧,我倒要進去悄悄,這琴坊究竟在搞什麽花樣!”
腦中的諸多想法不過一閃而過,石子涵将銀針收好之後,率先走向琴坊,軒銘宇也迅速跟上,而留在最後面的小舟兒,在皺着臉糾結了一瞬之後,也跺跺腳一咬牙小跑着跟了上去。
琴坊就是這裏的名字,簡簡單單的兩個大字挂在門前,兩邊個挂一個大紅燈籠,在他們靠近的瞬間,立刻就有一男一女兩位少年迎了上來。
“歡迎兩位公子光臨我們琴坊,兩位公子來得可真是巧,今日正好是坊裏的新來的姑娘登臺獻藝的日子,兩位公子說不定還能找到自己可心的人兒呢。”
明明只是十五六歲的小孩子,但說起這些話來,卻尤其的老道,一點也不覺得羞恥,一看便知這些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
“是嗎?那可真是巧了,軒公子,咱們今日可算是有眼福了。”
石子涵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扇子,折扇輕搖,好一個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少年郎;旁邊陪着一位冷峻的青年,就好像一幅從畫裏面走出來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