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2章
那男人看到陶傅露出微笑來,之前憔悴的臉色一點不見,現在看起來倒像是容光煥發的樣子。
彪形大漢走後,那男人靠近陶傅笑道:“你也被分到釘木板了?”
陶傅對男人笑着點了點頭,詢問道:“之前看到你憔悴的樣子,後來被帶走還很擔心。”
男人嘆息一聲道:“之前不知道情況呗,也不願意白做工,但是後來被餓怕了,想着白做工就白做工吧,反正現在這世道,遇到現在這種情況不屈服不行,可沒想到我答應幫忙幹活後,過來這邊幹活沒人催促不說,吃的比以前好多了。”
陶傅從男人的口吻中能夠聽出男人慶幸和喜悅,男人不知不覺對陶傅說了很多,旁邊的男人時不時附和一番。
從男人口中,陶傅知道了男人叫魏時稔,本來是想和家人一起去永州,知道東洲戰敗,便逃來渡口這邊碰運氣坐船離開,但是他們剛到這裏不久就被幾個彪形大漢擋住了去路,他和家人被分開帶到了這裏。他本來是寧願餓死也不屈服,不願做工,想要見家人,但餓了好多天,他已經虛弱的精神恍惚,被再次詢問後,他答應了做工,而抓他過來的人也同意,只要好好做工,做完後不僅可以見家人,還可以乘坐船一起去永州。
魏時稔本來不怎麽相信對方的說辭,直到來這裏做工後,他才發現大家過的很好,對方對他們也并不苛刻,每天還有魚肉管飽,比逃難時候吃的好多了。相互打聽後,都覺得這裏的人抓他們過來的确是為了造船,其中有人表現好還被帶去見了家人,聽說那家不能做工的哥兒、女人都很好的生活在其他地方,每日也不用挨餓。有家人被接過來後,被沒收的東西都還給了家人。他還聽說拿着他們的東西是為了讓大家做工,等做完工後,東西都會還給大家。有了這個好消息後,大家做工更加積極,沒有人催促也非常努力幹活,忙活到很晚。
陶傅聽了魏時稔說的事情後,更加放心了,随後詢問魏時稔怎麽釘木板後便認真地幹起來。
他必須表現好一些,這樣才能盡快說服讓他過來做工的那個人,讓袁柳風和袁柳臻帶着小輕和小淺過來這邊,這樣只要船造好,他們就可以一起離開這裏,去往永州了。
陶傅走後幾天沒回來,袁柳臻和袁柳風都有些着急,只是阿斑并沒有帶回消息,他們覺得陶傅應該不會出事。
袁柳臻也是相信陶傅不會有危險,他們只能繼續焦急的等待。
兩人就算着急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相信陶傅。他們兩人不能有一人出現意外,不然小輕和小淺沒辦法一人照顧的同時還要警惕各種危險和意外。
陶傅在這邊已經做工三天,三天間,他已經對這處做工環境非常熟悉。在他剛被分到這裏做工後的晚上,他和其他人一起吃了管飽的魚餐,各種類型的魚被烹制出魚湯、烤魚、炒魚等,不少魚他見都沒見過,味道還不錯,如果是他做,肯定能做的更好吃一些。大家都吃得心滿意足,幹活更加賣力。
晚上,他們睡覺也是在做工的地方随意找一塊地方休息,管事會帶一些被褥給他們。
在這裏吃的不錯,沒人催促幹活,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晚上睡覺會很冷,也不能出去這個地方,粗重的鐵欄緊鎖着鐵門,門外有八個壯漢輪流守着。也的确如之前見到的那人說的,在一天中早上的兩個時辰,會有十幾個人壯漢輪流看着唯一出口的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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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傅也從魏時稔以及其他人口中得到了更多的消息。抓他們過來的人是這邊海平村的一位富商叫嚴連海,東洲剛開始戰亂後,大家都被征收過一遍賦稅,嚴連海也不例外,征收了幾乎所有家當不說,幾艘船也被征收走了。
嚴連海在沒發生戰亂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永州和東洲的海面來回奔波。在戰亂開始時他第一時間把家人送去永州,他卻因東洲突然戰敗,沒及時得到消息,回來運送家當之際一個人被留在了東洲。現在,他自然想回去永州和家人團聚,只是他沒有銀錢,也沒有人手很難造船,只能出此下策将人帶到這裏幹活。帶到這裏的人中大部分都是去往永州的,因此,大部分人在被帶到這裏的地牢待幾天,說明情況後,差不多都願意幫忙造船,少部分人始終不願意,也是被帶到了其他地方關着,以免走路風聲。
陶傅聽後心中感慨良多,現在這情況也沒辦法。
要是嚴連海不造船,東洲一直歸屬麗水國,他們想去永州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陶傅來到這裏幹活的這三天非常賣力,知道怎麽釘木板後,釘木板效率比其他人高很多,手速很快,雖然還要裝成一條腿不方便的模樣,卻依舊幹活效率很高。
偶爾有管事過來查看,看到陶傅賣力的表現也很滿意。
陶傅幹活三天幾乎幹出了魏時稔三倍的量。
三天後,陶傅被彪形大漢帶出了鐵門,帶到了嚴連海面前。
再次看到嚴連海,陶傅心情已經和初見嚴連海時的心情不一樣。
嚴連海依舊溫和地笑着,看到陶傅後,也是熱情道:“聽說你過來三天就幹出了別人三倍的量,管事這兩天一直在誇你呢。三天前你說的要求,介于你這邊做工表現良好,可以應允,但還是要了解一下你家人的情況,我好考慮要怎麽安排他們。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陶傅知道嚴連海抓他們過來的原因後,也不隐瞞道:“我家人現在就在渡口附近的一處地方,家中有二哥和夫郎帶着兩個年幼的孩子,希望能盡快帶他們來這裏。”
嚴連海想了想說:“你家夫郎帶着兩個年幼的孩子的話,若是過來暫時會被安排到別的地方,至于你二哥,要是過來後,那你麻煩說服一下,讓幫忙過來做工,到時候等船造好,可以一起去永州。”
“可以。”陶傅覺得沒問題便點了點頭。
“你今晚把明天要做的工趕出來,明日我讓兩人跟你外出去接你家人過來,明日出去,切記注意不要被官兵發現,還有就是不要辜負我的信任,也不要試圖逃跑,要是消息走漏,以後惹上什麽麻煩可不要怪我。”
嚴連海的威脅對于陶傅來說并不在意,他自己肯定不想引來官兵注意,再說他去永州是一定要去,不通過嚴連海造的船,恐怕暫時也沒辦法乘船去永州。
嚴連海見陶傅同意,便讓陶傅盡快趕工。
陶傅重新回到做工的地方,着急趕着做明日的工,速度倒是比之前更快一些。魏時稔知道陶傅這樣拼命做工是因為要接家人過來後,也非常同意,并且告訴陶傅他們中也有人像陶傅一樣,後來家人被接過來這裏,只是被接過來的家人都住在其他地方,等船造好了,才能和家人團聚。
魏時稔還熱心地幫陶傅忙了一會兒明日要做的工,直到大家都休息後,兩人還是忙活着做工。
很晚的時候,兩人忙活完去吃飯,只剩下魚湯,兩人一點也不在意,一人喝了兩碗魚湯。
陶傅吃完躺下後,心情非常激動,明日就可以接袁柳臻、袁柳風以及小輕、小淺過來了,他和他們幾人已經差不多有十天沒見面,這麽長時間沒見面,他時刻想着袁柳臻他們,他知道袁柳臻他們等他這麽長時間一定很着急,但阿斑在他進入的這處洞穴外等着,他并不能傳遞消息給袁柳臻他們。
不過,幸好明日就可以見面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在想明日和袁柳臻見面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其他人都開始做工的時候,陶傅被兩個彪形大漢帶出了鐵門。
他們順着陶傅被帶進來的路原路返回往外走,走出後,彪形大漢問了陶傅路線後,他們就朝那邊走去。
陶傅被帶出去依舊被綁住手腕,兩個彪形大漢身高和陶傅差不多,陶傅力氣大,自然可以逃走,他并沒有逃走的打算,任由彪形大漢帶着他往他被打劫的地方走去。
差不多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到達他被打劫的地方,晚上的時候,他們也沒停下來休息,路上三人會吃一些魚幹喝水充饑。
差不多又走了大半天路程,晚上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袁柳臻所在的石山附近。
阿斑在陶傅被兩個彪形大漢帶出來後便一直跟着陶傅,等陶傅朝着袁柳臻所在的方向飛去後,它便提前飛到了袁柳臻居住的石山。
袁柳臻和袁柳風焦急等待多日,不見阿斑帶回消息,也不見陶傅回來,兩人本來商量着一起出去尋找,要是遇到什麽事情好一起面對,沒想到就在他們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要出去的時候,阿斑飛了回來。
阿斑飛回來時,什麽消息也沒帶,兩人還覺得奇怪,只好帶着東西出去查看。
走了沒多久就看到陶傅被綁着,一前一後跟了兩個彪形大漢,兩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袁柳臻趕緊把小輕和小淺抱給袁柳風,讓袁柳風躲起來,就要着急過去救被綁着的陶傅。
陶傅第一時間看到了袁柳臻,看到袁柳臻過來,思念之情湧現,他也趕緊朝袁柳臻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兩個彪形大漢緊跟在陶傅身後。
随着袁柳臻靠近陶傅,袁柳臻發現那綁着陶傅的兩人似乎也不強制陶傅向他跑來後,他有些疑惑。
等陶傅靠近他,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給袁柳臻,袁柳臻才放下心來,但還是警惕地看着這兩個彪形大漢。
陶傅知道袁柳臻擔心,解釋道:“你和二哥帶着小輕和小淺跟我們走,等到了地方再說。”
袁柳臻心中有些擔憂,有些疑心,只好回頭去找抱着小輕和小淺的袁柳風。
陶傅見袁柳臻去找袁柳風,跟兩個彪形大漢說了幾句,說自己不會逃跑。那兩個彪形大漢會綁住陶傅,也是怕陶傅借着接家人的機會逃跑,如今陶傅帶着他們找到他們的家人,他們自然不會為難陶傅,給陶傅解開了綁着的繩子。
陶傅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他跟兩個彪形大漢說了一聲,便朝袁柳臻和袁柳風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們帶的行李不少,袁柳風和袁柳臻根本拿不完,他過去幫忙把所有東西都帶着,那兩個彪形大漢跟在陶傅身後,沒有幫忙,只是一直注視着幾人,一面觀察怕陶傅他們逃走,一面警惕周圍,看看有沒有官兵以及可疑人物。
陶傅幫着袁柳臻和袁柳風把已經打包好的東西全部背在身上,抱着小輕便和抱着小淺的袁柳臻、袁柳風一起和彪形大漢一起趕路。
趕路到樹木稍微較多的森林,他們才停下來休息。
兩個彪形大漢以及陶傅都是兩日未睡,休息的時候,彪形大漢會輪流看着陶傅幾人。
有人守夜,陶傅便安心地睡在袁柳臻身邊,袁柳臻見靠着他肩膀睡着的陶傅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這麽多天,袁柳臻一直很着急陶傅什麽情況,為什麽不帶回消息,如今見到陶傅安然地靠在他肩膀上睡覺,心裏安穩不少。
上次陶傅被樊天抓走,他也是很焦急等待。
袁柳臻想到這裏,不禁感嘆道二十一世紀時候,從來沒有過一個人不見幾天,就擔憂想念,自從和陶傅相識後,許久不見會相見,也會擔憂。
直到再次見面後,兩人之間的關系比以往更加深厚。
現在也是,陶傅這樣安靜地靠着他的感覺,讓他心裏感覺很開心。
陶傅睡着後,他和袁柳風給小輕和小淺喂過,哄兩小孩睡着,也靠着陶傅睡着了。
那個守夜的彪形大漢看到袁柳臻和陶傅親密的模樣,心生好奇,又覺得難以接受,他和已經睡着的同伴都以為袁柳臻是男人,見兩人自然地親密相處更是受不了。不過,他們也只是在陶傅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說幾句,當面自然不會多嘴,畢竟他們的任務只是帶陶傅接人而已。
一行人睡了沒多長時間,天還沒亮,他們就收拾東西朝着造船洞穴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陶傅沒有多說什麽,袁柳臻和袁柳風也沒有詢問,他們差不多趕了大半天的路到達了陶傅之前做工的洞穴。
進入洞穴後,袁柳臻和陶傅一行人直接被帶到了嚴連海所在的洞穴。
進入洞穴時,嚴連海依舊如陶傅初見時一樣坐在椅子上,看到幾人進來,也沒有意外,他之前得到通知說陶傅已經帶着家人過來了。
等幾人進入洞穴,于連海看了看袁柳臻、袁柳風以及抱在袁柳臻和袁柳風懷中的孩子良久,有些疑惑,趕忙起身熱情地跟兩人打招呼,他看向袁柳風道:“你就是阿傅家的夫郎吧?旁邊這位是阿傅家的二哥?”
袁柳臻和袁柳風皆是一愣,臉色都有些尴尬,陶傅連忙跟于連海介紹道:“不不,這位是我的夫郎。”
陶傅自然地握住袁柳臻垂在一側未抱孩子的手說:“這是臻臻,我家的夫郎,旁邊是我和臻臻的二哥,風風。”
于連海上下打量了一番袁柳臻,和站在一旁的陶傅對比一下,身高差不多,比陶傅還壯的袁柳臻是哥兒?他心中很疑惑,但是,他一直生活在海邊,他們這邊的男人普遍低矮,也不強壯。難道其他地方有哥兒身高這麽高,長得這麽壯?
袁柳臻見于連海上下打量連忙解釋:“我的确是哥兒,只是哥兒的紅痣并非長在額頭而已。我與阿傅已經成親。小輕和小淺是我和阿傅的孩子。”
于連海聽袁柳臻這樣說,震驚到不知道說什麽好,也不敢過分打量,笑道:“不好意思,剛才只是一時好奇。不知道阿傅有沒有跟你說說這邊的情況。”
袁柳臻和袁柳風搖了搖頭,于連海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現在東洲戰敗,沒有船可以去永州,渡口有官兵把守,幾乎所有能航行到永州的船都在官兵手中,我們只能另外造船去往永州。但是,造船缺人手,我們只好以太過直接的方式把人帶過來幫忙做工。阿傅最近幾日就在幫忙做工。阿傅接你們過來也是想船造好後一起去永州。現在天氣漸漸回暖,麗水國和西州王勾結,東洲又戰敗,京城大部分人,包括皇上在內都在永州,相信再過不久,麗水國便會派兵攻打永州。到時候,海邊将不安全,想出海會非常困難。我們必須趕戰亂之前造好船出海。現在緊缺人手,你看你和你二哥能不能幫忙造船?”
于連海本來以為陶傅的夫郎是一位柔弱的哥兒,便想着陶傅的夫郎帶兩個孩子,由陶傅的二哥幫忙造船,等陶傅把兩人帶到他面前後,他才發現陶傅的二哥一看就是不能幹活的文人,還不如袁柳臻這個夫郎幫忙幹活。
袁柳臻了解原委,看向陶傅,陶傅點了點頭說:“事情的确是這樣。”
袁柳臻想了想,他雖然對船不怎麽了解,但是以前看過不少書,也許造船的時候能夠幫上忙便說:“我可以幫忙去造船,二哥幫忙看小輕和小淺,只是之前你們曾派人打劫二哥,這事怎麽解釋?”
袁柳臻不客氣地詢問,于連海連忙尴尬道:“現在本就不太平,大家都沒什麽銀錢,出海以及去人生地不熟的永州生活,大家都需要不少銀錢,我讓人去打劫只是為了帶人過來做工而已,難道你二哥只被打劫了東西嗎?”
袁柳風點了點頭說:“是,雖然包袱中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但是,我的包袱被帶走了。”
于連海聽後,找人過來詢問一番,便讓人把袁柳風的包袱帶了過來,對袁柳風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們只拿了你的包袱,一般情況下,帶人過來都是先把東西統一保管,等船造好後,再把東西還給你們。若是要跟我們一起乘船去永州,需要用相對的東西去交換。之前跟阿傅說的時候,言語有些過分,但實際情況和初次時候跟阿傅說的不一樣,都是大家願意幫忙幹活後,帶的東西都是由家人或者我們代為保管。等造好船,東西都會還給大家,也不會為難大家交付太多貴重東西,我們這邊有不少捕魚經驗豐富的漁夫,到時候可以保障大家坐船時食物充足。”
袁柳臻聽後放心道:“可以,造船的事情,我看看,也許我能幫上忙。”
于連海聽後只以為袁柳臻要出體力活,便欣然同意了。
然後他找人過來安排人帶袁柳風去其他人居住的地方,并且還詢問過之前遇到袁柳風身上的紅點怎麽回事?會不會傳染?等他知道袁柳風身上紅點已經消失并且不會傳染後,才放心把袁柳風帶到其他人居住的地方。為了讓袁柳臻、陶傅一行人放心,他和安排的人帶袁柳風和小輕、小淺過去的時候,還讓袁柳臻和陶傅跟着。
其實做工人的家人都居住在與地牢相對的一個方向的石洞中。
他們過去的時候,差不多七八十個人在那裏,有的人在忙活刺繡,有的忙活照顧小孩,都是女人和哥兒。
袁柳風見此有些尴尬,這裏這麽多哥兒和女人,他一個成年男人要在這邊照顧小輕和小淺,有些不方便,但是,他也知道他是個不能幹體力活的,造船肯定需要幹體力活。
于連海知道袁柳風的擔憂,便道:“不方便住在這裏的,會住在裏面單獨的小洞穴。我讓人帶你們進去,我就不進去了。”
陶傅和袁柳臻、袁柳風帶着小輕和小淺以及所有東西被人帶着穿過這些哥兒、女人聚集的地方,來到最裏面單獨的洞穴中,單獨的洞穴與其他只有哥兒、女人的洞穴用欄杆隔開,并不互相影響。除了袁柳風帶着小輕和小淺單獨居住在這樣單獨的洞穴外,還有一些不能做工的年長男人住在其他洞穴中。
袁柳臻和陶傅把帶的東西都放下,囑咐好袁柳風,若是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通知管事或者叫阿斑送信後,又看了看小輕和小淺,很是不舍,但現在情況沒辦法,樊天通緝他和陶傅,他們必須得盡快離開這裏去永州,而他們過去幫忙說不定造船進度更快一些。現在阿斑和阿霞它們跟着他們來到洞穴外,沒有飛進來,但是要是有什麽大的意外,讓阿斑傳遞消息還是可以的。
他們囑咐好袁柳風,就被人帶到了做工的地方。
陶傅對于這裏已經熟悉,進入做工的地方後,袁柳臻和陶傅一樣被安排了要做的事情,袁柳臻被安排着去做船桅。
陶傅再次回到做工的地方,魏時稔第一時間湊了過來,看到袁柳臻時,上下打量一番詢問陶傅,“這位是你的二哥嗎?”
陶傅離開時,有跟魏時稔說自己要出去接家人過來,也說是去接自己的夫郎、孩子和二哥過來。
袁柳臻被兩次如此詢問,已經尴尬到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知道以後面對這樣的情況更多,沒等陶傅回答,便笑着解釋:“不是,我是阿傅的夫郎。”
“啊?”魏時稔吃驚到張大嘴巴,“啊”的聲音還說的特別大聲,引來不少人的注意,他連忙捂住嘴巴,吃驚道:“你是阿傅的夫郎,是哥兒嗎?”
袁柳臻笑着點了點頭,陶傅也道:“臻臻是哥兒,非常厲害,什麽都會……”
陶傅又把袁柳臻跟魏時稔誇了一番,對于誇贊袁柳臻,陶傅已經輕車熟路,說起來滔滔不絕說個不停。
魏時稔越聽越心驚,對于袁柳臻更加另眼相看,他還沒見過長得像男人的哥兒,但無論袁柳臻是不是哥兒,就陶傅說的袁柳臻懂得很多,他就非常敬佩了。
他們也沒有過多交談,不久,陶傅和魏時稔釘木板,袁柳臻便去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制作船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