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7章
一早醒來,袁柳臻感受到陶傅溫熱的體溫露出微笑來,他的手臂都要麻了,不過,他并不在意,想到他們昨日成親的過程,和這一月來陶傅忙忙碌碌總是不見的身影,心中安心的感覺比以往更深。
他醒來沒多久,陶傅動了動也睜開了眼睛,陶傅醒來後便輕着動作起身,給他掩了掩被子,做起身、下床點上了燈。
回頭便看到他已經醒來,湊過來親了他臉頰一下,笑着對他說:“醒了,我們一起洗漱,然後我帶你去看聘禮。昨日給二哥看聘禮的時候,二哥很滿意,你還沒看過。”
說到聘禮,袁柳臻還是很期待的,最近一月陶傅一直在準備聘禮,他不方便外出,也就沒看,再說袁柳風說陶傅要給他驚喜,讓他等成親後再看,袁柳風幫他把關。他前斷時間一直在想陶傅會準備什麽。現在陶傅提起,他自然非常想去看。
陶傅牽着他起床,見他穿衣不方便,幫他穿衣袍,沒有以往害羞的模樣,他知道陶傅思想古舊,覺得以前他們沒有成親,太過親近不好,如今已經成親,自然可以更親密一些。
他很享受陶傅幫他細致穿衣袍的動作。等兩人衣袍穿好,陶傅找來熱水,兩人清洗過後,他便被陶傅拉着往洞穴外走。
洞穴口還是被巨石擋住,陶傅挪開巨石,入目便是溫暖的陽光。
今日太陽很好,最近也沒有下雪,想想現在已經一月多了。
元日的時候,陶傅準備了好幾樣食物,雖然沒有元日必備的糕點,他們也吃得很開心。
陶傅拉着袁柳臻出了洞穴,森林地面上的積雪還未完全消融,地面出來不少嫩草,陶傅拉着袁柳臻順着山崖壁向森林裏走,走了沒多久,袁柳臻就看到一處院子,那院子很大,圍牆都是用整齊的石塊堆砌而成。陶傅拉着袁柳臻走到院子前,推開木質的門,入眼便是兩間石頭堆砌的房子,房屋頂用茅草和樹幹搭建而成,左邊是用圍欄圍起的圈舍,不知道養了什麽動物,右邊是一間大的茅草屋和一間大的石屋,旁邊是敞開的夥房。看起來有些簡陋,卻非常有生活氣息。袁柳臻沒想到陶傅用一個月時間就搭建出了院子。
袁柳臻眼中盡是驚喜,“阿傅,這是你搭建的嗎?”
陶傅點了點頭說:“是,成親自然得有房子,就建了一處院子,還有一些聘禮。你過來看看。”
陶傅拉着袁柳臻走到左邊的圈舍旁,袁柳臻順着圍欄向裏看去,發現整個圈舍分成四部分,一部分養了擁有鮮豔羽毛的野雞,一部分養了一只母山羊和兩只幼崽,一部分養了五只野豬崽子,一部分養了十幾只野兔。
袁柳臻看到圈舍中養的動物,很是驚喜。
陶傅看出袁柳臻的驚喜,笑道:“知道你喜歡養雞,就捉了一些動物幼崽回來養,以後也好吃肉,山羊奶水等孩子出生了可以用得到。野雞也可以下蛋。正好這段時間存了不少蛋,一會兒,我做給你吃。除了這些之外,我還找了不少東西,你跟我去石屋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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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柳臻聽陶傅這麽說,不得不感嘆陶傅的細致用心,等他被陶傅拉倒石屋中時,他又被石屋中擺放的東西驚豔到了,石屋中除了木頭制作的桌椅、床外,其他木質家具、石制家具一應俱全,除了這些之外,地面上還擺放了一個巨大的木箱子。
陶傅拉着袁柳臻走到木箱子前,便對袁柳臻說:“臻臻,打開看看。”
袁柳臻很是新奇地看着這個巨大的木箱子,把木箱打開便看到裏面擺放了很多東西,有不少漂亮的石頭,還有一些特殊的木頭、獸骨,裏面還有不少大大小小沒什麽特點的石頭,袁柳臻看着這些石頭疑惑地詢問陶傅:“這些石頭?”
陶傅從裏面取出一塊石頭拿出來,對袁柳臻說:“這石頭看起來沒有什麽特點,但裏面是有顏色的,很漂亮,可以做飾品,二哥說這種石頭很值錢。”
袁柳臻聽後一陣吃驚,他瞬間想到袁震劍是做玉石生意的,難道這些石頭是原石?要是原石,他們可不就發了?
不過,現在他們生活在這裏,似乎有原石也沒用。
“很不錯。”袁柳臻笑道:“那等我們得空了可以用這些石頭做些飾品。”
“行。”陶傅見袁柳臻笑得開心,對于他準備的聘禮很滿意也笑了出來。
袁柳臻被陶傅帶着在這處院子裏裏外外都轉了一圈,每間屋子的東西都很齊全。陶傅給袁柳風也準備了石屋,就在進門院子的右邊。無論從院子的構造還是那一木箱收集來的東西,他都能感覺到陶傅真的非常用心。這處院子他很喜歡,以後他不僅和陶傅可以養豬養雞,還可以和陶傅在附近開墾一塊地種些食物,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等孩子出生,長大一些後,他們才能想着要怎麽離開這裏。
兩人在院子中轉了一圈,剛出院子大門就看到在院子門口站立不知道多長時間的袁柳風。
袁柳風看到兩人打了招呼,跟袁柳臻調笑道:“臻臻可還滿意阿傅的聘禮?”
“滿意,非常滿意。”袁柳臻毫不猶豫回答。
袁柳風爽朗一笑,“有我把關,臻臻放心就是。”
“嗯。”袁柳臻笑着應了一聲說:“等天氣暖和一些,我們可以搬來這處院子住。現在我跟阿傅回去給二哥敬茶。”
“好。”袁柳風笑着跟陶傅和袁柳臻一起回到了洞穴中。
回到洞穴後,袁柳臻和陶傅端起準備好的花茶水給袁柳風敬茶,袁柳風接過茶水,給袁柳臻和陶傅一人一枚刻好的果核作為禮物,并且給予兩人最美好的祝福。
成親後的日子,袁柳臻和陶傅之間親密不少,陶傅也不像以往那樣考慮那麽多,對袁柳臻肆無忌憚的關懷備至,看得袁柳風時常羨慕不已,陶傅對袁柳臻的好,袁柳風全然看在眼裏,是真的滿眼都是袁柳臻。
時間轉眼又是半月過去,天氣已經非常暖和,白日的時候,陶傅時常帶着袁柳臻出洞穴曬太陽,欣賞初春的風景,只有夜裏冷的時候他們才會回到洞穴中休息。
今日也是一樣,袁柳臻躺在陶傅做的長椅上眯着眼幾乎快要睡着,坐在一旁用石頭雕刻東西的陶傅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從一旁拉過薄被蓋在袁柳臻身上。
袁柳臻也因此清醒過來,袁柳臻醒來後,正好對上陶傅的雙眼,撫了撫鼓起的腹部,微微一笑,“阿傅,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跟你說。”
陶傅聽到袁柳臻有事情隐瞞,很是緊張地看向袁柳臻。
袁柳臻見陶傅緊張也不捉弄陶傅,笑道:“就是,你看我腹部這麽大,一直沒看大夫,但我能感覺到,我腹中可能有兩個孩子。”
陶傅聽到兩個孩子,臉色瞬間由緊張變成驚喜,“真的?”
“應該是。”袁柳臻也不确定,他之前知道自己懷有身孕的時候,盡量不去看大夫,一是因為他身材體型不像哥兒,不想看到別人異樣的眼光,二是那時候沒跟陶傅說,他去鎮上不方便。他感覺到自己腹部有兩個生命也是七八個月的時候,四五個月時腹部不明顯,他每天也不怎麽關注腹部,就沒什麽感覺,等七八月腹部突然變大的時候,他偶爾能夠感覺到腹中有兩個生命,但也不敢确定。最近感覺更加明顯一些,他才想告訴陶傅。再說他馬上要生孩子了,如果腹中真的有兩個孩子,他還挺緊張的。
陶傅聽袁柳臻這麽說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兩個孩子,真好!”
陶傅說完還主動靠近袁柳臻額頭親了一下,袁柳臻摸了摸額頭,笑了笑,陶傅是真的從跟他成親之後,按照他的要求變得主動很多。
“那我們的孩子叫什麽名好?”陶傅一雙眼睛閃爍着喜悅詢問袁柳臻。
袁柳臻反問陶傅,“阿傅有給孩子想名字嗎?”
陶傅摸了摸臉,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村上小孩名字都是專門去找鎮上讀書識字的人幫忙起的,現在咱們住在這裏,也沒什麽機會,我想不出來很好聽的名字。臻臻那麽博學,不如你來給咱們孩子起名怎麽樣?”
袁柳臻一笑道:“行,我想想,等想好後,讓二哥幫忙參考一下。”
“可以。”陶傅知道袁柳臻腹中可能有兩個孩子後,時不時會盯着袁柳臻腹部。
陶傅也是忍不住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袁柳風,袁柳風聽後非常驚奇,也會時不時看一看袁柳臻腹部。
袁柳風到現在還是覺得身高比他高,比他壯的袁柳臻是哥兒很震驚,袁柳臻懷了孩子更讓他震驚,如今知道袁柳臻懷了兩個孩子,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但他心中更多的是好奇和喜悅。
最近天氣暖和後,袁柳風沒事幹就跟陶傅商定後,把木箱子中的原石拿出來,袁柳風負責在原石上畫,陶傅負責粗雕,袁柳風負責細雕,袁柳臻負責曬太陽。
這樣和諧的生活,讓三人幾乎忘記了這個世界還處在戰亂中。
阿斑跟着他們來到這處洞穴後,就在地下森林裏建了巢穴,只是偶爾飛回來吃點東西,大多時候都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不過,只要袁柳臻或者陶傅吹哨召喚阿斑,阿斑會立刻出現在他們面前。
自從那次阿斑給袁震劍送過書信已經過去不少時日,他們不知道袁震劍現在是否已經到達永州,也不确定阿斑能不能給身在的永州的袁震劍他們送信。
在這一個月中,陶傅曾悄悄出去過一次,轉了一圈得到的結果很糟糕,附近村上的人似乎已經全部逃走,這也說明在他們進入這裏後,東洲已經發生戰亂,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更加不敢出去。
陶傅會出去一是看看外面現在什麽情況,二自然是袁柳臻要生孩子,可能需要穩婆。
如今戰亂還未平息,附近村子無人,袁柳臻生孩子,只能他們自己來。
袁柳臻知道附近村上沒人,心中不由得一陣嘆息,對于沒有穩婆接生,他倒是不在意,相比找另外的人接生,他覺得他自己或者認識的人接生會更好一些,畢竟他這身材在哥兒中也算獨樹一幟,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還是會覺得有些尴尬。
今日陽光很暖,他閉着眼睛一邊悠閑地想孩子的名字,一邊思緒飄飛想了不少事情。
就這樣,沒多久睡着了。
七日後的一個早晨,袁柳臻腹部劇烈疼痛,那種脹疼的感覺讓他明白,他可能要生了,他連忙抓住在一旁睡覺還沒醒來的陶傅。
陶傅睜開眼就看到袁柳臻滿頭汗水痛苦的模樣,知道袁柳臻恐怕是要生了,連忙下床找了袁柳風,讓袁柳風幫忙去燒熱水,他找來柔軟的墊子鋪在袁柳臻身、下。
雖然沒有穩婆,但陶傅經常跟藥鋪打交道,知道一些常識,他把冬日在森林中挖的催産藥根翻找出來,拿給袁柳風讓袁柳風幫忙煎藥。随後一直陪着袁柳臻,緊握住袁柳臻的手。
袁柳臻腹部疼痛難忍,卻不敢翻身,只能平躺着承受着一陣一陣的抽疼,以及腹中小孩想要出去的感覺。
這樣的疼痛到他幾乎要暈過去,想要大喊,硬是強忍下來,握住陶傅的手,感受着陶傅不斷安撫他的動作,聽着陶傅讓他放松的聲音。
随着疼痛不斷深入,袁柳臻額頭以及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身體好像也變得虛弱很多,腦袋暈暈的,仿佛要暈過去一樣,但是,他能夠強烈感覺到孩子要出來,可是,他怎麽用力孩子就是出不來。
等他喝下陶傅喂給他的催生藥,腹部的疼痛更加劇烈,強烈的腹痛感讓他感覺到仿佛要再次經歷在橋下被淹死時的一幕,他感覺到驚恐,也有些精神渙散,不知身在何處。
直到陶傅不斷喚着他的名字以及更加強烈的痛感,拉回他的思緒,他才開始拼命的用力,他想要活着,更想讓他腹中的孩子活着,所以,他拼盡全力,随手拉過陶傅的衣袍咬着不斷使勁。
也許在這一刻催生藥起了作用,也許是他更加用力的緣故,在他腹中不斷擠壓的孩子終于沖了出去,他疼的幾乎快要暈過去,但他聽到陶傅和袁柳風欣喜的聲音,心中放松的同時,心裏也覺開心,只是腹部的疼痛感依舊沒有減輕,他知道他腹中還有另一個孩子。
在一個孩子出來後,陶傅聽到袁柳臻身體還在疼痛的顫抖,趕忙詢問袁柳臻是不是還有孩子,袁柳臻點了點頭,但是袁柳臻知道後面這個孩子好像并沒有想立刻出來,他只能忍受着疼痛的腹部,握緊陶傅的手,讓陶傅盡快給他喝催生藥,他知道孩子不能待在他腹中時間太長,不然他和孩子都難受。
陶傅聽到後,立刻端來催生藥,讓袁柳臻喝下,袁柳臻喝下催生藥後,疼痛的感覺比剛才還強烈,疼了很長時間,疼到他已經麻木的時候,腹中孩子才有了要出來的意思,他立刻順勢用力擠壓,也許是第一個孩子已經出來的緣故,第二個孩子沒多長時間就出來了。
只是此時袁柳臻脫水太多,在生完第二個孩子後,直接暈了過去。
袁柳臻再次醒來,發現身體酸軟,覺得很累,累到沒有任何力氣,但全身應該被擦拭過,并不覺得黏糊。
他睜開眼就看到陶傅坐在他身邊,一直注視着他,看到他醒來滿眼都是驚喜,“臻臻,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袁柳臻搖了搖頭,“沒……”
他喉嚨有些不舒服,沒多說話。
陶傅知道袁柳臻沒事,松了一口氣,然後把懷中抱着的兩個孩子湊到袁柳臻面前給袁柳臻看,“臻臻,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
袁柳臻看到兩個紅撲撲的孩子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身為“男人”的他居然能生孩子,還真有了孩子,這種感覺很奇妙,在看到兩個孩子時,他和兩個孩子之間連系的感覺更深了。他緩緩伸出無力的手輕撫了撫孩子的臉,笑得更加開心,兩個孩子似乎都長得像陶傅一些,真好。
陶傅看到袁柳臻眼裏的溫柔,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袁柳臻虛弱着身體抱着兩個孩子,喝了一些魚湯,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等袁柳臻再次醒來,精神一些後,便和陶傅、袁柳風确定了兩個孩子的名字,先出來的孩子叫陶輕鷗,後出來的孩子叫陶淺津。袁柳臻會起這兩個名字是因為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住在海邊,在那邊生活時間很長,在這個世界總是回想起那時候,因此起了這兩個名字。最重要的是他、陶傅、袁柳風都覺得這兩個名字好聽。現在還不知道兩個孩子是兒子還是哥兒,都是先當兒子的養,等哥兒特征出來後才會按照哥兒去養。一般情況下,孩子如果是哥兒的話,差不多三歲前就可以顯現出來了。
袁柳臻不像袁震劍和柳相霜叫他們三個兄弟小名旬旬、風風、臻臻,他給兩個孩子起的小名叫小輕和小淺,叫起來順口又可愛。
生孩子後,袁柳臻差不多在床上躺了大半月,陶傅每天給他炖各種補身體的食物,他身體異常的感覺才消失不見。而這時天氣轉暖,他們可以去外面住了。
正好現在是二月的天氣,天氣暖和,春色盎然,他們便把石洞中所有東西都搬到院子中。
搬好家,他們住在院子中的石屋後,明顯感覺住在院子中的石屋比住在山洞中要舒适不少,重要的是每天一睜開眼,就可以感受到溫暖的陽光。
小輕和小淺還小,最近一段時間基本都是吃了煮過的羊奶就睡着,每日需要吃不少次,也會時常哭,袁柳臻和陶傅都是初次帶孩子,沒經驗,費心了一些,但整體感覺還好。
袁柳臻和陶傅一起帶孩子的時候,袁柳風不是每日在石壁上刻壁畫就是和陶傅一起去森林中找些可以種植的野菜什麽的移植到院子附近。
袁柳臻抱着孩子坐在院子中,感受春花爛漫的氣息,總覺得這樣的生活很不真實。比裏溝村時候生活更加不真實。
每日,陶傅總是能做最美味的飯菜給他們吃,他則悠閑到除了帶孩子什麽也不用做。不用拼命賺錢,不用處理各種關系,但是他又覺得在這不是太平盛世的地方,他們不該如此安逸的生活。
他們也知道他們不能永遠生活在這裏,等小輕和小淺大一些後,他們就不得不離開這裏了。
春去夏來,一轉眼已經過去四個月,袁柳臻和陶傅帶小輕和小淺已經帶出經驗,現在帶起來也不費事,方便不少,有時候袁柳風也會幫忙給他們帶一帶小輕和小淺。
他們過來這裏帶的衣物大多已經變舊,帶的鹽和調味品也沒剩下多少。
小輕和小淺穿的衣服也是他們的衣袍改造而成的,基本都是用袁柳臻以前買的比較貴的,逃難時準備典當的衣袍改造的。
沒有調味品的話,他們可以用森林中的一些果子或者野菜代替,沒有鹽,對于他們來說吃飯是一個問題。
他們商量的是,等過一段時間,陶傅再出去一趟,看看外面現在什麽情況後再做打算。
現在已經是夏季,他們院子前種的野菜、瓜果成熟不少,森林中的食物也豐富起來。
他們每日都能吃到不少新鮮的食物和瓜果,養在圈舍中的野雞、山羊、兔子、野豬也已經長大不少,還出生了不少小崽子。他們也不缺什麽食物。
每天無聊的時候,袁柳臻和袁柳風還會親自給陶傅講課,教陶傅識字,可惜,陶傅大多數情況下都學不會,幾月過去,也就比以前多認識十幾個字而已。陶傅最喜歡聽的還是袁柳臻講各種故事,袁柳臻講一些歷史人物故事或者一些搞笑故事,當然也會講不少經商方面的故事,比如沈萬三發家史等,聽得陶傅津津有味,袁柳風也很愛聽。
除了講這些,袁柳臻還會講一些歷史故事,陶傅也很感興趣,聽得興致勃勃。
這幾個月,他們相處也不算太無聊。
夏季的森林多了不少動物,偶爾會有松鼠跑到他們院子附近,袁柳臻也會喂一些食物給這些松鼠。
這樣的生活太過悠閑,也過得飛快,轉眼又是兩月過去,現在差不多已經九月份了,袁柳臻來到這個世界也算一年多了,小輕和小淺也已經八個多月,能聽懂一些話,偶爾還會“咿呀”兩句。小輕和小淺長開後,臉小巧精致,臉型随袁柳風和柳相霜一些,眉眼倒是和陶傅非常相像,看起來非常精致可愛,他們三人一看就非常喜歡,重要的是小輕和小淺作為雙胞胎,長得很像,做同樣的動作,總是讓他們忍俊不禁。
這個世界雙胞胎有,卻不算多,小輕和小淺非常相像,幾乎分不清楚。
他們住在這裏這麽長時間,算是已經非常習慣,因為鹽快要用完了,陶傅不得不出去一趟。
趁着夜晚的時候,袁柳臻照看小輕和小淺,陶傅帶了一些銀子就出去了。
袁柳臻像以往一樣,哄兩個孩子睡着後,才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只是今夜陶傅不在身邊,總是睡不安穩。
一早想來,照顧小輕和小淺喝奶後,把兩人放入陶傅做的搖籃車中,推着搖籃車出了房門。
陶傅一夜沒回來,他有些擔心,袁柳風一早知道陶傅沒有回來,就幫袁柳臻照看小輕和小淺,袁柳臻則去做飯。
有陶傅留下的調味品,袁柳臻做出來的菜味道很是不錯,等他和袁柳風吃完飯後,陶傅還是沒回來。
袁柳臻有些擔心,袁柳風見此安慰道:“臻臻不用擔心,阿傅能夠保護自己,可能附近村上沒人去遠一些的地方買鹽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吧。”
袁柳臻點了點頭說:“也許吧。我們在這裏生活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外面什麽樣了。”
袁柳風對此倒是不在意道:“戰亂開始說不定會改朝換代。”
袁柳臻覺得也是,他們進入這裏時,西州已經隸屬麗水國,麗水國占據西州後,東洲戰亂,說不定永州也會發生戰亂。
袁柳臻知道他再擔心也沒用,現在他不方便出去,要照顧小輕和小淺,袁柳風又不懂武,也不能出去,只能陶傅一人出去。
晚上飯菜依舊是袁柳臻做的,吃完飯,袁柳風跟袁柳臻聊了一會兒,幫忙把小輕和小淺哄睡着了就去睡了,袁柳臻因為擔心陶傅一直沒睡着,半夜的時候,他才聽到陶傅的腳步聲。
聽到陶傅腳步聲他立刻起身,披上衣袍出了房門,正好和回來的陶傅撞上。陶傅看到袁柳臻只披了衣袍出門,趕緊拉着袁柳臻走進房中,“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你出去很長時間沒回來,我有些擔心。”袁柳臻擔憂地看向陶傅。
陶傅明白袁柳臻的心思,拉着袁柳臻坐在床邊,看了一眼睡着的小輕和小淺,對袁柳臻道:“沒事,就是附近村上沒人,去了遠一點的地方,跟村民換了些鹽,也打聽了一些消息。”
“外面現在怎麽樣?”
“不大好。”陶傅回答:“自從咱們進入這裏後,東洲的确發生了戰亂,戰亂從咱們進入這裏後沒多久持續到現在還未結束,外面現在民不聊生,有銀錢也不好使,我只能去山上打獵跟村民換了一些鹽。這裏地處偏僻,又難以下來才不會有人來這裏,但是,要是戰亂再持續下去,難保一兩年,會有人冒着生命危險來這裏,等小輕和小淺稍微大一些,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才行。”
陶傅的顧慮,袁柳臻很認同,以前無論是戰亂還是饑荒,人們都是窮到要啃樹皮的程度,如今他們待的這片森林,雖然在山崖下,卻沒有兇猛動物,資源又比較豐富,難保別人不會發現這裏,冒着生命危險下來這裏或者特意尋找來到這裏。
現在戰亂持續時間沒有一年,人們手裏的餘糧還有,若是再戰亂下去,他們這裏肯定也會不安全。
只是,現在外面還在戰亂,難保東洲王随時征兵,他們待在這裏最好,也只能不去多想。
陶傅這次換的鹽也只夠他們維持不到一年時間生活,要是節省一些,維持時間長一些也沒有問題。
自從這日後,他們的生活還是和以往一樣悠閑,袁柳臻和陶傅在秋季果子成熟的時候摘了不少果子,釀了不同口味的酒,他們還找到了和裏溝村味道不一樣比較甜的葡萄,釀制了葡萄酒。
在釀制葡萄酒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當時釀葡萄酒時發生的事情,想到他們和蠻大叔在山下喝了白酒又上山喝了紅酒的那夜,不禁感嘆那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樣。
陶傅想到那時候發生的事情,情不自禁對袁柳臻說:“要是那時候我早詢問你,你早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就好了。”
袁柳臻笑道:“早告訴你晚告訴你又沒什麽關系,反正現在我們在一起不是?還有小輕和小淺在。我那時候還不是不确定你怎麽想嗎?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等這些紅酒釀成了,我們再來喝,看看能不能再喝醉。”
“行。”陶傅聽後一笑,非常期待紅酒釀成後,和袁柳臻一起喝酒。
自從袁柳臻身體恢複後,成親後的兩人自然親密不少,陶傅已經不像沒成親前那麽被動,袁柳臻對此非常滿意。
只是每次兩人一起的時候,袁柳臻都覺得,他這比陶傅更壯實的身體怎麽樣都覺得害羞,陶傅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還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