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兄弟結拜
“找書?什麽書?很有用嗎?”孟優的好奇心上來了。
“找本《片玉堂集》的書,是母親讓我找的,說是前朝留下來的,應當很重要的。”
片玉堂集,那不是那個老狐貍叫我找的書嗎?春記賭坊的春宛兒也不是在尋找嗎?這本書就這麽好,奇怪了?
“老段,憑白無故地你進不了宮的,要不做我的侍衛?書童?侍從?NO!NO!NO!都不行,”孟優搖搖頭,“皇宮大內不能有男人,要有那也只能是皇子,大內侍衛。”
這此都是孟優從說書人那裏聽來的,也不知道這大越皇朝是不是這樣的。
不過對于孟優的幾個英語單詞,段無雁聽得雲裏霧裏。
“要麽做我的侍從小太監。”
“什麽呀!竟然要我做太監?太狠點了吧。”
“假的。還真以為我要閹了你。”孟優噗哧一笑,秀靥猶若梨花帶水,嬌美柔情。
段無雁看着孟優的笑容不由得一陣悸動,一陣悵惘,一陣茫然若失,明明是個嬌媚女子卻為何是個男兒身。
“那好吧,我就是你的貼身侍從小太監。”
“小段子,天色尚早,扶我上床休息。”孟優嗤嗤地笑着打趣段無雁。
“是,主子。”
段無雁說着攬住孟優的腰際,托起孟優,縱身一躍,飛入床中,緩緩地把孟優放倒在床上。
“老段,有這樣侍候睡覺的,看來你這個小太監還需要培訓。”
“孟優,培訓是什麽意思,我覺得你怎麽老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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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無雁說着已側身在孟優身邊躺了下來。
額,這樣不客氣,不打招呼就睡在我床上了。
“培訓就是練習、訓練的意思。你老聽不懂我的話,主要是因為我沒有上過幾天學,不識幾個字,有些話是自己胡亂編造的,我是個鄉下人嘛。”
“你不識幾個字,怎麽做陪讀?”
“混呗。”
“孟優,你真的是獨生一人嗎?”
“我跟毛主席保證,我是個孤兒。”
“那我們結拜做兄弟,可好?”
“好呀!”
孟優孤單慣了,段無雁這樣一說倍覺溫暖無限,有親人,有家人,那是孟優求之不得的。
段無雁蹦地從床上彈跳起來,同時把孟優也從床上拉起,“今夜月色皎潔明亮,我們兩個就對着月亮發誓結拜吧。”
“孟優,說說你的生辰八字。”
“啊,這個不知道耶,”孟優想,老爸給我過過日生嗎,記不得了,“我十二歲,餘下的什麽八字這不知道了,随你吧,以後你過生日,那也是我的生日。”
段無雁想,這也不能怪孟優,他本來是個孤兒,怎麽會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呢。
“我今天十六歲,那就是你哥哥了。”
于是兩人對着銀盤似的皎月跪了下來,三叩首,咚咚咚地就來了三下。
“我段無雁。”
“我孟優。”
“今天以月亮作證,結拜成生死兄弟,雖不是同年但同月同日生,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說完,兩人又是咚咚咚地叩了三下頭。
“大哥。”
“小弟。”
兩人結拜完,天色尚早,于是又同床共寝。
孟優躺床上,心裏既高興又有點不安。有個哥哥當然好,特別是被穿越後,自己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連個熟人都沒有,不安的是自己是個女孩,沒有告訴無雁,那是別人把她看成男孩看慣了,自己當男孩也當慣了,突地說自己是個女孩子連自己都不習慣,汗,以後再說吧,管他男孩女孩呢。
天亮時,紫竹進來了,驀地看到床上躺兩人吓了一跳,“少爺,這是什麽情況?”
“多嘴,”孟優臉一沉,“去弄套太監服來。”
“是。”紫竹應聲出去了,心裏的疑問比海深。
不一會兒,亦翠進來侍候孟優,洗漱完畢,用早餐,
紫竹拿着一套太監服進來,“少爺,這是我從黑市裏買來的。”
“讓小段子換上,以後就是你們仨侍候我了,要團結,仨人齊心其力斷金。”孟優哈哈地大笑,說了幾個新鮮詞,其實她還在笑是想想這帥氣大哥換上太監服後會是個啥樣子。
無雁換上太監服後,孟優一看就要忍不住地笑,直搖頭,俯頭在無雁耳邊輕聲說,“你天生貴象,什麽破爛衣服穿在身上都擋不住那骨子裏的氣韻。”
然後孟優又對着紫竹說,“把你化妝的盒去拿來。”
紫竹沒有領會孟優的意思,只是遵從地去拿化妝盒。孟優又讓亦翠去廚房拿點幹草來。
“哥,我給你化妝一下,按你的說法就是易容。”
“小弟,你也會易容?”
“不會,玩呗。”
丫環把東西拿來了,孟優先把幹草點着燒了點草灰,在手心一抹,“小段子,把眼閉上。”
無雁很聽話,坐在凳子上閉着眼,任由孟優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摩挲,只是覺得孟優的手好柔,撫在臉上非常舒服,猶如那垂柳掃動水面湧起的漣漪,慢慢蕩漾開去。
不一會兒,無雁白皙的臉已蕩然無存,出現在眼前的是個膚色幽黑的小太監。孟優又用紫竹的化妝工具把無雁的臉畫得非常的猥瑣。
“成了,就這樣吧。”孟優滿意地看着自己完成的作品。紫竹和亦翠在旁邊掩嘴暗笑。
都将軍過來了,問孟優能否出發了。見房間裏多出個小太監,遂問孟優是怎麽回事。
“都将軍,這位小太監是我昨晚收的,到皇宮後就是我的貼身侍從,去皇宮,身邊只兩丫頭怎行,多個人多個幫手,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哦,是這樣,那我們出發吧。”
出發,去大越皇宮。
風蕭蕭兮越水寒,孟優一去兮可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