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你個七葷八素
孟優眉頭緊鎖,看這小子傷勢的确是太重了。
“朋友,”孟優叫了一聲無雁,“我可要開始醫治你了,醫者仁心,醫不好也別怪我,你小子的傷太重了,我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如果、比方、假如失敗,死翹翹了,可別來尋我的仇。”
無雁聽了一堆新名詞,意思是懂了,死馬當活馬醫,死了別去尋他報仇。心裏不由得長喟然長嘆,我段無雁,師傅還沒有孝敬,老母還沒有侍奉卻要散手人寰了。
“忍着點,很燙的。”
啪!一塊膏藥貼到了背上,無雁禁不住顫抖一下,心裏想,這是什麽東西?燙!
啪!啪!啪!孟優迅速地把小舟子遞上來的膏藥貼在無雁身上,半盞茶的工夫,膏藥貼滿了全身,無雁已被燙得全身麻木,即使用鞭子抽打他都沒有感覺鳥。
膏藥粘貼完畢,孟優用衣服給無雁蓋上,“朋友,好好休息一晚吧,你會沒事的。”
無雁微微點頭示意,表示感謝。
天色漸漸放亮,遠處層層疊疊的黛青山巒如一只巨貓伏于蒼茫天際之處,清冷的晨曦賦予山脈金色的輪廓。孟優還在深深的睡夢之中,身旁的篝火即将燃盡,殘火在門縫隙裏吹進來的風中作垂死的掙紮。
昨日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了,身心倍感疲憊,孟優甚至還打起了輕輕的鼻鼾。
小舟子起蹑手蹑腳起來,他把一個一個的小乞丐都推醒了,輕聲說:“起來了。”
“還要去要飯?”
“侍候老大。”
話語都很輕,怕驚撓了孟優。
經過昨晚的胡亂海吃,小乞丐們的精神頭非常足。
孟優伸了個懶腰,從草堆裏欠身坐起,掃一眼四周,心裏有點失落,小威不知現在在哪裏?機靈點的話逃回來呀,那我就不用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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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子見孟優醒了,忙遞上熱毛巾,“老大,請擦臉。”
呃,這倒有點不習慣哦。不過有人侍候總比沒人強,這樣也顯我老大的氣派。孟優接過熱毛巾,輕輕地有模有樣地擦拭了臉。
小舟子趕緊接過用過的毛巾,随後又遞上盛有熱水的大鍋子,“老大漱口。”這鍋子超大,足夠用來燒十個的飯。孟優也不介意,接過來,咕嘟喝了一口。
“老大,這是漱口水耶。”
孟優瞪了他一眼,都是熱水喝一口會死人啊!
“扶我起來。”孟優做老大速成啊!
“是。”小舟子遞過手臂讓孟優扶。
孟優姿态優雅地從地上站起,那架子擺得十足,活活把大越王朝公主給比下去。
“兄弟們,餓不餓?”
“有一點點啦。”
“那出發,吃早餐去。”說完,孟優又想起了什麽,“對了,那人怎麽樣了,先去看看。”
孟優來到無雁身旁,半蹲半跪,彎腰揭開當被子蓋的衣服,自己看着眼前被貼得像僵屍似的無雁也想笑,她提神眼底現幽藍光線,去看無雁的內髒。嗯,在向好的趨勢發展。
“感覺好點吧?”
無雁點頭,看着眼前比自己還要小幾歲,說話有點古怪但聽起來很舒服的男孩,心裏充滿了感激之情。
“小舟子,拿點溫茶來。”
接過小舟子遞過來的大鍋子,孟優用勺子舀一勺子水,放到唇邊,噘起那粉嫩的嘴,輕輕吹拂,然後送到無雁的嘴裏。
溫暖的水如三月裏的小溪輕盈地流入幹涸的田渠,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像祈求得到滋潤的小苗,被水包圍後有了活力。無雁體內的傷在一點一點的愈合。
“好好的休息吧,待會我叫人熬雞湯給你喝。”孟優的話輕柔細綿,氣息吹到無雁的耳邊癢癢的。無雁心裏一驚,這是男孩嗎?怎比女孩更柔情,再看孟優俊秀的面容,突然心底泛起點點漣漪,若是女孩的話此生必定相戀,只可惜是個男兒身。
“謝謝。請問恩人尊姓大名?”
“我叫孟優,你呢?”
“我叫段無雁。”
“嗯,段老伯,我們去出一趟,睡在這裏別動。”
段老伯?無雁心裏暗然一笑,自己為了扮個老江湖,易了容,只可惡還是栽在江湖裏了。默默看着孟優的離開,長長的身影在暗淡的廟堂裏拖出一條悠長的影子,一種莫明的情感在無雁的心裏湧動,像是一種親情但好像比親情更柔更綿。
此時,無雁更加思念母親和師傅,那思念猶如春夜裏滋長的藤蔓,在你不知覺、看不見的時候已爬滿枝梢、牆頭。
琴城十裏的長街,甚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店鋪林立,店招翻飛,人沸馬嘶,川流不息,小商小販,安居樂業。
孟優立于橋頭,身後跟着一幫小婁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裏好不惬意,賭坊賭坊還是賭坊正合我意,還是這裏的世界好,賭坊能這樣明目張膽的開,不像在以前,賭錢要偷偷摸摸,還要防着城管。
走。孟優一揮手,那架勢比個将軍還有派頭。
小賭者怡情,大賭者傷身。孟優心裏默默的告誡自己,從橋上走下來,沖進了十裏長街。
忽然見街邊有兩個衙役模樣的人,斜跨着大刀晃悠晃悠在前邊走,走到一個賣包子的小攤前面,又是拿又是吃,那個小老板急得直求饒,不想話不投機,兩個衙役出手打翻了鍋子踢掉了桌子。
孟優見了,不由得怒從心上起,惡從膽邊生。
尼瑪,古代也有城管。
“兄弟們,抄家夥給我揍那兩個人。”
抄什麽家夥?那是孟優看上了雜貨鋪裏的麻袋了。
孟優順手牽羊,反手牽牛,兩條麻袋拿于手中,一條交于小舟子,一使眼色,二個人從背後突發奇襲。
套住兩個衙役,小婁婁們一起動手,一陣的混水摸魚、雞飛蛋打,衙役被套在麻袋裏,天暈地暗、七葷八素,等衙役反應過來,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痛快!也算是報仇了吧,孟優氣喘噓噓依在牆邊。
一輛馬車的的的地從巷子裏過來,華蓋輕缦,似碧日踏雪那樣的悠閑散漫,車旁邊一婢女跟随而行。車子滑過孟優身邊時,只見那車窗的緯缦後面探出一女子的面容,約莫三十多歲,也算得上容貌嬌好。那女子盯着孟優的臉看了一陣子,臉上露出吃驚和不可思議的表情。随後她放下了簾子,馬車徐徐而過。
“老大,這輛馬車怎樣?”
小舟子與孟優并肩靠在牆邊。
“夠氣派。弄一輛來。”
拐進一家春記賭坊,孟優随便挑一張桌子,開始壓寶,這種活計還不是往自己的口袋裏摞錢。
賭着賭着,孟優就忘記了小賭怡情的事,不知不覺就贏了五百多兩銀子。這時,有一只綿滑柔軟的手輕輕拍她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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