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王家村
第46章 王家村
何源迷惑:“淹死的啊?”
“對,就是淹死的,可是那裏淹死的女孩不止一個。”江笑白撩開額前跑濕的發絲,繼續解釋,“那天落水以後,我看到穿着同樣衣服的水鬼不止一個,誠然,有水鬼拉人下水代替她這種事情,但是王秋雲很明顯還在水裏,也就是說那些姑娘和她一樣都是被人淹死的,你猜她們也是私奔的時候不小心掉到河裏了嗎?”
何源驚訝詢問:“難道是有很多祭品不願意,偷偷跑出去,然後被村子裏的人沉塘了?”
“誰知道呢,等到了山神廟就一切都清楚了。”那幾個山洞離得山神廟挺近,某種意義上江笑白他們還算幸運。
估計是為了表達對神明的敬意,再加上山神的祭祀的原因,從外表上看,山神廟修得頗為高大,衆人一股腦湧到了山神廟裏,那些僵屍忌憚地看了一眼他們,卻沒有再跟上來,反而是忌憚地離開了。
“他們居然害怕山神廟。”沈穎驚訝。
江笑白望向安放神像的廟宇,淡淡的金光浮現在山神像周圍,他說道:“山神庇佑了我們。”
妹妹詫異問道:“可他不是邪神嗎?”
江笑白沒有回答她,而是靠近供奉在中央的神像。等到看清楚神像的真面目,大家更加驚訝了。這神像居然已經鏽跡斑斑,看起來像是許久沒有打理過一樣。神像之前雜草叢生,還有外面飄進來的樹葉落在神像上面。和外面華麗的建築比起來,這神像看起來太過破敗,就像是從來沒有人供奉過一樣。
“怎麽會這樣啊,他們村子的人不是很信奉山神嗎?不是還給山神供奉祭品嗎?可是這神像也太破敗了吧?”
這也是所有人的疑問。
他們來之前都以為是邪神壓迫王家村的人供奉少女給他,結果現在一看,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要說這個村子響應新時代的號召,逐漸放棄信仰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們這個村子邪得很,活人祭祀都可以搞出來。
“祭祀是假的,對神明的敬意也是假的。”江笑白撫摸神像。已經不存在神明了,這裏空留着神明殘存的力量,這才吓跑了僵屍,可是神明早就已經離開了王家村。
裴從安很快了悟:“你是說,山神的祭祀是一個騙局?”
江笑白點頭,攥緊案臺上已經生鏽的燭臺:“王家村的人假借山神祭祀的說法将一些女孩子推入火坑,甚至可能殺死,但是我想不通他們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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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好像有個洞!”何源不知道什麽時候鑽到了供奉神像的桌子下面,這會從紅絨布裏鑽出一個腦袋,驚訝地指着下面。
江笑白蹲下來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個蓋着蓋子的地道。如果不是何源突發奇想鑽進去,一般人還真的察覺不了這隐秘的位置裏還有個地道。
裴從安讓何源出來,然後和他一起移開了前面的桌子。
下面的地道是上了鎖的,妹妹摸着鑰匙仔細看了兩眼,說道:“這是不是得先找到鑰匙?”
“不用。”江笑白拿起一旁的大石塊,用力在上面砸了兩下。那鎖是老式的那種鎖,根本沒多少防護能力。江笑白砸了兩下,又用力一扯,那鎖立即乖乖地被打開了。
姐姐震驚:“還有這種操作?”
【這不是正常的嗎?要是我都不用鑰匙,就自己開鎖了】
【哈哈哈哈哈這姐妹真當我們在玩解密游戲,要開鎖必須得有适配的鑰匙啊】
【不過王家村也太邪性了,他們究竟幹了什麽才能連護佑一方的山神都氣跑啊】
【真的還有王家村這個地方嗎?】
【噫,不要忽然清涼好不好,很吓人的】
鎖被打開了,江笑白說道:“我和裴哥下去,你們守在上面,等會接應我們?”
“好嘞,沒問題。”何源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江笑白往地道裏爬去。牆壁上還接着梯子,所以爬起來非常容易。江笑白落點的時候跳了下去,打開手電筒觀察周圍的情況。這是一個地下房間,不過屋子非常空曠,看起來沒什麽人住的樣子。房間裏有一張桌子,江笑白往桌子前走了一段路程,然後看到了一具屍體。
他謹慎檢查一下,确定屍體沒有屍變之後松了口氣。估計是因為還有山神力量存在的緣故,這屍體和普通屍體也沒什麽區別。
“裴哥,我們上去看看?”江笑白詢問。
裴從安點頭,和他一起走到屍體面前。剛接近屍體,那椅子忽然搖晃了一下,面前的屍體微微搖擺,一本書從他的懷裏掉了下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裴從安過去撿起書,确定那屍體不會忽然攻擊以後,拿過來和江笑白一起看了起來。
書裏的東西類似于日記,每到一段時間上面的字跡就會發生變化。
江笑白重新翻回了第一頁,和裴從安抵頭看了起來。
【村裏往外面跑的女娃娃越來越多了,很多一出去就不回來,她爹媽聯系都聯系不上,唉,這些女娃,稍微念了點書就心野了】
【其他村子的人都嫌棄我們這裏窮,也不願意嫁過來,男娃好多都單着,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村長說要關了學校,說是學校把這些娃教壞了。我們嘛,種地就好了,就算出去,那也得男娃去】
【前段時間有人學王榮生家丢了孩子到樹林裏,被老村長大罵了一頓,說是你現在扔了,以後你家娃娶誰】
【村長有了個主意,說是把姑娘吓一吓,讓她們不要想有的沒的,早點和男人結婚】
【村長兒子以前出去念過書,說是有個地方有啥山神祭品,說是不結婚的女孩子就會被搶去當山神的媳婦,只有結了婚才不會,這個方法聽着不錯,可是能吓到村裏人嗎】
【還真的有用,村子裏嫁閨女的越來越多,那些小姑娘也怕,自從往外面的車少了以後,這群女孩也不往外面跑了】
【王秋雲那孩子不信神,說就算有那害人也不是什麽好神仙,被她爹罵了一句,可是沒有用,那娃一根筋,腦子擰不過來】
【王德壽找了村長,說自己拿三萬塊,他騙騙閨女,讓他閨女自願去。老東西還真的挺有本事,借着斷腿把他姑娘騙了下來,那娃娃本來是要領到我這裏來,先找人生兩年孩子,然後沉河的,結果王秋雲怕死了,轉頭就跑了,好在村長抓住了她,把她沉塘了,不聽話的就要被教訓,村長這麽說的時候,臉真的很吓人】
【村子裏忽然鬧了災,年輕孩子不容易活下來,找人算了算,說是老年人把孩子的壽命給活完了,要先把那些年紀大的人弄死才行。這也沒什麽,年紀大了也不能種地,光在家裏吃幹飯怎麽行】
【先動手的是老村長,他殺了他爹媽,說是不能讓他們影響到兒子】
【老村長也到了年紀了,可是他開始怕死了,可憐了他孫子哦】
【那些洞裏的屍體忽然長毛了,我看着有些害怕。老村長讓人來問,第二天什麽都沒說,就是看着腿腳有些僵硬】
【下一個到我了】
“不尊老不愛幼,心中道德早就敗壞,如此循環下去,到了他們那一代,他們最終也變成了被他們口中作為拖累的老人?”江笑白把日記交到裴從安的手中,在他翻看的時候,皺眉評價道。
裴從安點頭。
江笑白猶豫說道:“裴哥,其實我有個猜測,那就是王家村的人可能所剩無幾了。”甚至王家村的都還是不是人都是兩說。
“等一下。”裴從安先讓他不要說,然後往房間裏的那個小門看去,門沒有鎖,裴從安打開門以後,裏面又是一個通道。
說實話,江笑白都有點通道陰影了。之前他們順着地道走出去結果遇到了那麽一群僵屍,這裏出去誰知道會遇到什麽呢?
不過他有種預感,這裏走出去應該能遇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出去看看吧。”兩人同時說道,然後因為這異口同聲的默契怔愣了片刻。
江笑白笑眼彎彎:“外面還有僵屍守着,我們從這邊沒準能找到逃生的辦法。”
裴從安點頭,出去把何源他們四個叫了下來,然後遞給他們剛才發現的日記。姐妹花兩個人也連忙湊過去看,畢竟線索可代表着經驗和未來的生存資本啊。
趁着大家在地道中行走的時間,江笑白給他們講自己的發現:“我大概知道外面那群僵屍是什麽人了?”
何源上道問道:“什麽人?”
“那是老人洞。”有了黑暗的隐藏,江笑白的臉冰冷下來,冷聲說道,“王家村的人認為老人影響了子孫的壽命,所以将他們送到山上,讓他們自生自滅。”
“他們有病吧。”沈穎簡直讨厭死這裏了,忍不住罵道。
“确實有病。”江笑白諷刺一笑,“當年第一個将自己父母送出去的就是王老太爺,然而到了他這個年紀,他也害怕死亡了,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他送走了父母,送走了妻子,然而到了自己的時候,他退縮了,不僅如此,他還奢望着活得更久。”
“那個人在日記裏可憐王老太爺的孫子,為什麽要可憐他?我和裴哥住進去的時候,王武兒子一直沒有露過面,按照王武的說法,他是出了事,所以不願意見外人。然後再聯想到我們房間裏那個情侶的男生一夜之間蒼老的情況,我覺得只有一個答案可以解釋,那就是王老太爺才是那個真正的,借着他人壽命給自己汲取生命力的人。”
裴從安聽完他的話若有所思,然後補充了一句:“這也是為什麽他明明年紀已大,但是隐藏下來的精神狀态其實很好的原因。”
何源:“可這個前提是王老太爺這麽做了,有什麽确定性的證據嗎?”
“你翻一下日記最後的時間。”
何源連忙翻到日記最後一頁,是那種老式筆記本,日記記錄者也有最後末尾留下時間的習慣:18xx年8月23日。
何源不敢置信:“為什麽是二百年前年的?”
江笑白轉身幽幽注視着他:“活了将近兩百年的老人,你覺得可能嗎?”
“卧槽!”何源毛骨悚然,摸着自己的胳膊說道,“小江你可別吓我,真要這樣,那王武他們又是怎麽回事?”
這次開口的是裴從安:“僵屍,他們早就已經成為了僵屍,現在保留在我們面前的,不過是虛假的生前面目。”
“那一天有個僵屍攻擊了我們,那是我和裴哥第一次注意到王家村裏面居然還有僵屍,剛開始我也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同,今天看了這個日記以後我忽然反應過來,那個僵屍和房間裏挂的那張婚紗照極為相似,現在一想,王武第二天對怪物的關心異常迫切,甚至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明顯頹廢的狀态,很可能就是因為想要殺死我們的怪物就是他的兒子,只是沒想到被我們反殺罷了。”
說到這裏,江笑白聲音一頓,臉上挂上諷刺的笑容:“任由自己的父親用兒子的生命做養料,最後又因為兒子的死亡而驚慌失措,王武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江笑白說得這些讓衆人都有些悵然。然而又有一柄劍懸在了他們的頭頂。要真像是江笑白說得那樣,他們要面對的豈不是一群僵屍了?
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啊。
衆人走到盡頭又出現了一個地下室的蓋子,江笑白推了一下蓋子,然後從裏面爬了出去。
上面還是有一塊紅布擋着,江笑白撩開紅布探出一個腦袋,然後和低頭看下來的人對上了視線。
“呦,我當時誰呢?”嚴楓今天點了煙,他彈了一下煙灰,笑着說道,“你們這忽然出現的吓了我一跳。”
“這裏是哪裏?”江笑白爬出來,順便告訴其他人上面沒有危險,讓他們也一起爬上來。
“祠堂,王家村的祠堂。”嚴楓指着上面的牌位,笑着說道,“挺幸運就摸到了這裏,你們又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山神廟過來的,上面一群僵屍。”江笑白拍掉粘在身上的灰塵,奇怪問道,“怎麽沒有人攔住你。”
按理來說這種祠堂應該有人看守着的,怎麽可能放嚴楓進來。
“外面正在辦大事,自然注意不到我。”嚴楓手中的煙霧缥缈,“今天那個小姑娘和他狗男朋友被抓走了,那群人說是未婚先孕是件丢臉的事情,正好他們村子要辦喜事,就把他們的也一起辦了,林楚跟着過去了,說是要殺兩個怪練練手,好拿點經驗,我膽子小,就逃出來找線索了。”
“那那個林楚豈不是羊入虎口了。”何源不可思議,“那可是一村子的僵屍啊,他一個人能對付得過來嗎?”
嚴楓神色一變:“僵屍?什麽意思?”
何源連忙把他們的發現說了出來,嚴楓驚訝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有哪裏很奇怪,這群人居然是僵屍嗎?”
他們說話的功夫江笑白已經開始迅速在祠堂裏翻了起來。祠堂左邊的桌子上擺放着一沓紙,江笑白迅速翻找紙裏的內容,最後找到了他們進村時候的那張表格。
“大叔,你有打火機吧?麻煩你點燃一下。”江笑白把表格遞出去,“這玩意在怪物手裏就是他們吸取壽命的工具。”
“要什麽打火機。”嚴楓哼笑一聲,手指輕搖,那煙霧上瞬間燃氣一道火焰,火焰燎燒表格,将這個害人的東西燒成了灰燼。
“這一手炫啊。”何源誇贊。
江笑白扔掉手中剩餘的灰燼,盯着嚴楓的火焰若有所思。
“怎麽,你想看看?”嚴楓和逗小孩子一樣,把火焰往他面前又放了放。
江笑白笑着說道:“你有沒有興趣幹一票大的?”
嚴楓奇怪:“比如說?”
江笑白擡頭看着這座祠堂:“燒了這裏。”
祠堂內沉默了片刻。姐妹花擔心說道:“真的可以嗎?不會把僵屍全都吸引過來吧。”
裴從安嘴角逸散出笑意:“也不是不可以,王家村名存實亡,這裏也沒有留下來的意義。”
嚴楓更是大笑出聲,因為笑得太用力,他忍不住咳嗽起來,等到再擡頭的時候,嚴楓臉色潮紅,看起來多了幾分病态:“有意思,我喜歡。”
他不屑地望着祠堂上牌位,火焰在指尖傾斜而出,點燃數處的綢布。也不知道他那火焰的屬性,然而整個房子燒起來的速度極快。
“快走。”裴從安提醒了一聲,撈起江笑白往外面跑去,其他人同樣跟上。
很快。熊熊的烈火就從綢布燒到了桌案,繼而又蔓延到了整個祠堂。
江笑白逃跑的時候,聽到了姐妹花正在小聲交流。
“嚴楓啊,果然是他吧?”
“就是他,聽說他進世界樹的原因很可憐的,不過沒想到能力也很厲害,好幾個地方都想招攬他卻被他拒絕了,好像是身體不好的原因。”
江笑白記在心裏,卻沒有立即發問。這會可不是聊天的好時候。
江笑白快速給司學發了個信息,讓他多找到茅山那邊人過來,然後看着烏壓壓沖他們而來陰氣,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王若儀手持紅綢帶,掩蓋在紅蓋頭下的臉蒼白如雪。
今天一早她進了樹林,結果那些小鬼見到她就像是見到了天敵一樣,逃得一幹二淨。王若儀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能讓這些小鬼懼怕,要麽就是她比她們還兇惡,要麽……就是有更兇惡的東西在她身上。
裏面轉了一圈沒有絲毫的進展,王若儀只能無奈地走了出來,卻不想一出來就被這些守在外面的村民架住,說她未婚先孕太過丢人,今天正好把這婚結了。
而結婚的對象還是那個她現在恨不得一腳踹飛的死渣男。
王若儀怎麽可能甘心!
先不說第一次結婚就要貢獻給那麽個垃圾,就說現在的情況,成為這種陰森婚禮上的主人公她能高興下去嗎?
她蓋着蓋頭還看不見周圍的情況,但是旁邊那個軟蛋男的模樣她是看得一清二楚,那腳都快軟倒在地上,褲子那裏都傳來一股腥臊味,光是想想,這所謂的禮堂環境肯定很可怖。
王若儀轉了一圈,才看到一個比較熟悉的影子。
是林楚。
他穿着靴子,所以在一群村民裏面極為顯眼。
王若儀攥緊了紅綢布,在心裏悄悄做着打算。她也有聽老人講過林楚的事情。這個人只要拿了錢就會接了委托,大不了她拿出一半的經驗值,到時候拜托林楚把她從這裏帶出去好了。
“一拜天地!”禮生頌唱,尖銳的嗓音如同一道利刃,驚得王若儀雙手一抖,連忙回過神來。
半晌不見他們動靜,上方傳來老人的聲音:“新郎新娘為何不拜天地啊?難道是有什麽怨念?”
話到最後,居然能夠聽出幾分陰森。
王若儀心一抖,背後就像是有一只手牢牢壓着她,讓她轉過身,彎下腰去。奇怪的觸感粗粝吓人,王若儀忍住才能沒有哭出來。
禮生繼續唱誦:“二拜高堂!”
王若儀在那只手的作用下只能随着他們的心意行動,到了最後她差點忍不住,甚至想要立即掀了那蓋頭,然後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然而一切都不能如她所願,她只能行動受控按照婚禮的程序行動。
“夫妻對——”禮生聲音戛然而止,繼而是驚慌聲,“祠堂!是祠堂,有人對祠堂動手了!”
這話就像是按鈕,王若儀感到身上的所有控制都被解開,她迫不及待掀開了腦袋上蓋頭,面前的一切讓她震驚不已。
剛剛唱誦的禮生原來就是王老太爺,而那坐在她面前的高堂卻根本不是人,而是兩個紙紮人。他們面色慘白,只有臉蛋上塗着兩團粉色,紙人的手藝看起來并不好,以至于那兩只眼睛突兀得很,就像是孩子制作的玩具。然而在王若儀看過去的時候,那紙人卻對着她露出一個微笑。
“孩子,你怎麽把蓋頭掀了。”女紙人嘴巴未動,聲音卻發了出來,到了最後,她聲音陰冷下來,“是對我們有什麽不滿嗎?”
王若儀全身發涼,她連忙轉身尋找助力,然而旁邊的男人早就已經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一點用都沒有。
她眼中本該是救命稻草的林楚此時其實早就已經自顧不暇,王武的手指捏在他的脖子上,黑色的指甲像是墨染過的一樣,看起來極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