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王家村
第43章 王家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彈幕護體】
【我好怕我好怕,彈幕呢我的彈幕大軍呢】
【嗚嗚嗚嗚櫃門動了,我先撤了兄弟們】
就連何源和沈穎都忍不住來了句“C”語言,江笑白已經飛快躲到裴從安後面藏着了.
歌聲依舊沒有停止,飄飄忽忽的,江笑白他們面前的樹影中時不時就飄過兩個身影。樹林裏亮起一朵朵藍色火焰,所有火焰組在一起,就成了一條小路,引誘着他們向樹林深處走去。
江笑白他們只能跟着指引往前。越往裏面走,江笑白看到的東西也就越多。許多大樹的樹枝上都挂着一些麻袋,還有些像是裝化肥的袋子,袋子上的繩子勾勾連連,與樹枝交纏在一起,偶爾他們經過的時候,裏面還會掉落一些東西。
江笑白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小截一小截的白骨。
身上打了個冷顫,何源顫抖着說道:“這,這不會都是孩子的骨頭吧?”
其他人沒有回答,心裏其實也這麽想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這個樹林裏的東西就可以稱得上是喪心病狂了。根本不像是王武說得,只有王榮生的妻子将孩子扔到了這裏,很可能很多人都選擇了将女嬰葬在這裏。
就像剛才那首童謠裏的,父母殺死了她們,兄弟在她們的死亡之中誕生。甚至她們連泥土和墓碑都沒有,只是被扔在了樹上,沒有人在乎她們。
就因為王榮生那個成功的例子,恐怕引得不少人前去效仿,以至于死亡的孩子越來越多。
逐漸走到樹林深處,在他們的面前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鬼嬰。
她全身血液糾纏,大得出奇的眼睛緊緊盯着他們。
江笑白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推到她的面前,然後仔細地觀察着她的模樣。
孩子們“咯咯”的笑聲停了下來,女嬰靜靜地沒有動作。江笑白注意到她的身體上時不時會鑽出一個臉頰,這個消了下去,就會有另一個臉頰重新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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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這個孩子是所有鬼嬰的結合體一樣。
到了現在這鬼嬰都還沒有什麽動靜,也不知道叫他們過來是要幹什麽,難耐的沉默卻讓人更加警惕,就害怕鬼嬰忽然□□向他們發起攻擊。
這個時候鬼嬰忽然動了。她閃現到四人面前,臉頰緊緊貼着何源的面容。
何源快被吓死了,拿起自己拳套對準鬼嬰,下一秒鬼嬰再次後撤,在他想要繼續出現在江笑白面前的時候,裴從安迅速射出一道白光,将鬼嬰擊退。
驟然受到攻擊,鬼嬰咆哮一聲,忌憚地盯着裴從安,卻意外地沒有繼續攻擊。
衆人的恐慌逐漸下去,沈穎不由得發出疑問:“這是要什麽?”
鬼嬰盯着他們,張嘴,一字一頓,每一句話都像是被卡出來:“殺……了……王……秋……雲,你們……走……”
“殺了王秋雲,王秋雲是誰?”江笑白疑惑,“她和王秋雨還有王秋月是什麽關系。”
鬼嬰沒有回答,用同樣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說着說着,鬼嬰的眼睛裏就流下來兩串血淚,仿佛王秋雲是讓她極為痛恨的人。
這就很奇怪了。
江笑白一直認為,鬼嬰痛恨的人再怎麽說也該是她的父母才對,可現在卻針對一個王秋雲,難道是王秋雲害死的她?
不過這也是一個新線索。
鬼嬰盯着江笑白,威脅道:“不殺……你死……”
與此同時,江笑白脖頸後面的印記如火一樣燃燒起來。和他之前的猜測的一樣,這個印記很明顯就是鬼嬰種下的标記,要是江笑白沒有完成他的任務,那麽就會被鬼嬰找上,遇到生命危急。
【白白幸運值呢?四人裏只有你被種下了印記怎麽也該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歐皇屬性為什麽轉移了,指指點點】
【不過這鬼嬰還會威脅人,神奇,是不是智力太高了一點】
【盲猜一波王秋雲就是她媽的名字,畢竟王家村嘛,姓王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感覺有些牽強】
裴從安注意到他手指下意識要摸後頸,神色已經沉了下來。與其讓鬼嬰威脅江笑白的安全,不如直接把它解決掉。
槍.口對準鬼嬰就要攻擊,江笑白看見了連忙把他攔了下來:“唉,裴哥,你這是要幹什麽?”
裴從安扭頭看他:“先讓它把印記取消了。”
“這個印記其實沒什麽危險呢,就是讓它能夠随時找到我,再說了我們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嗎?這會不方便和它起沖突。”
王家村的詭異可不單單在一個鬼嬰,江笑白總覺得這裏還有很多讓人頭疼的難題。要是沒有猜錯,鬼嬰也不過是其中之一,如果現在和鬼嬰糾纏而浪費了精力,反而會影響到解決其他問題的進度。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人。”江笑白強調他們一開始的目的。
裴從安的手臂緩緩放了下來。江笑白說得對,他們現在沒必要在這裏糾纏。
幾人在嬰靈的注視下出了樹林,那股揮之不去的陰冷感才少了一些。
晾谷場幾個孩子正在那裏踢毽子,不過技術不怎麽好,時不時就把毽子踢飛出去。幾張鐵片與鴨毛組成的墊子飛向江笑白,他随手擡腳就攔了下來,毽子在空中飛了兩下,又穩穩當當地坐在了江笑白腳尖。
“哇——”幾個小孩齊齊拍起了手。
在他們腳下很難控制的毽子在江笑白那裏就像是裝了遙控一樣,乖乖地被他控制着飛來飛去,最重要的是江笑白不是亂踢,動作反而極具觀賞性,很快就征服了一群小孩,圍在他身邊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不是經歷過剛才的一幕我看到這裏還會驚嘆這些小朋友好好哄】
【真的沒有想到白白還有這個技能,崽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最後毽子穩穩當當落在了地面上,其中一個小孩撿起來激動地說道:“大哥哥你好厲害呢!”
“我可以和你們打聽一件事情嗎?”江笑白靠着自己短時間從小孩子們那裏奪得的贊賞,從手中遞出幾顆糖送到他們面前,“你們知道王秋雲是誰嗎?”
幾個孩子握着糖,互相看了一眼,最後一個年級比較大的一點這才站起來說道:“那是德壽伯伯家裏的姐姐,我媽說她想和男人跑掉,結果那天晚上天太黑,就淹死了。”
他擡手指了指晾谷場外面的那條河:“喽,就是那條河。”
王秋雲居然已經死了!
這是四人完全沒有想到的。
他們以為嬰靈讓他們報仇,就算不是她父母,也該是一個活人吧。結果人都死了,這任務不就完不成了嗎?
還是說,嬰靈口中要殺死的其實本來就不是活人。
不過還是有了些思路,江笑白給幾個孩子道了謝。四人往河邊走去。這條河看起來不大,裏面的水看起來卻是很深,從外面往進去看,一時間也看不出來裏面會有什麽。
“現在已經六點了,我們明天早上再來看看吧。”何源今天剛遇到嬰靈,一想到這河裏可能還有一個難纏的玩意,當即毛骨悚然,有些害怕說道。
白天最起碼還有陽光呢,晚上誰知道裏面有什麽。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衆人回了晾谷場,往住處走去,路過大樹的時候,江笑白注意到一股窺探的視線。他順着窺探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居然是那個林楚。
似乎沒想到江笑白能反應過來,林楚看了他一眼,冷漠轉開視線離開了。
什麽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江笑白得罪他了呢。但是江笑白記得自己完全不認識這個人的。
“沒想到小家夥你還挺敏銳的。”中年大叔走到他們面前,笑着說道,“好奇林楚為什麽那麽關注你們嗎?”
江笑白上下打量他一會。
這也是和林楚一樣的怪人。林楚要是孤僻,這就是個愛讓人猜謎的。
兩種都不太讨人喜歡,他還是喜歡裴從安那樣真實的。
“你看起來身體不太好。”江笑白目光從他蒼白的臉頰,青紫的嘴唇掠過,提醒道,“平時一定要注意身體。”
沒想到他話題會轉到這裏,大叔哈哈大笑兩聲。
他已經許久沒有那麽快活了。大叔叼了根煙在嘴上,依舊沒有點燃,而是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嚴楓。你們還不知道吧?殺死了清道夫的人,狠狠地打了清道夫的臉,清道夫向中級任務者下了懸賞令,弄死你們的,一個五百點,有錄像的話追加五百點。林楚是獨行俠,卻也最愛錢,他這是盯上你們幾個了。現在是任務拖着他才沒有對你們動手,等到任務結束,林楚這家夥可不會放着錢不管。”
“五百點很多嗎?”江笑白下意識反問,“我這麽不值錢?”
嚴楓又樂了。江笑白身上的鮮活氣息在世界樹裏面可很少見,他對江笑白很有好感,于是繼續解釋道:“五百點對中級任務者來說可是大生意,更何況你們評價只不過是初級任務者,林楚是個愛財的,遇上了就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江笑白嘀咕:“他也愛錢,我也愛錢,沒準我們會有共同話題呢?”
嚴楓笑着說道:“不過我很看好你們,以你們的能力,沒準能升到高級任務者呢,小兄弟,可不要在這裏死了啊。”
“謝謝您的信息。”江笑白笑着說道。
嚴楓可能真的只是提醒一下他們,任務完成也就離開了。不過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去找了大樹下的那個女孩。
也不知道他怎麽做到的,和女孩居然順利聊天起來,也沒有被女孩的父親給趕走。
兩人聊了兩句,嚴楓遞給女生一本書以後就轉身離開了。他佝偻着背,背影看起來有兩分凄苦以及孤獨,襯着夕陽,莫名就有種“斷腸人在天涯”的感覺。
這一定是個很有故事的人。
離開前,江笑白看清了他給女孩那本書的名字——《玩偶之家》。
王敏正坐在屋子裏拿筆記本整理這兩天得到的線索。說是線索,其實多是江笑白今天帶他們總結的,正思考着,男友從門外偷偷摸進來,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怎麽了?”她不由得跟着輕聲詢問。
“跟我來。”男友偷偷摸摸指了指門外。王敏奇怪跟着他出去,就看到他站在江笑白他們房門前。
江笑白他們的房間門是開着的。
“他們回來了嗎?”王敏驚訝,“我還沒發現。”
“噓!”男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聲一點,這才說道,“他們沒回來,房間門應該是早上忘記關了,然後被風吹開的。”
王敏心裏已經有些不對勁,于是詢問他:“那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男友指了指窗戶上貼着的那張黃符,攥着她的手說道:“昨天晚上那倆人遇到嬰靈都沒有事。也不像我們遇到了抽走歲月的鬼東西,你猜是不是和那個黃符有關系?你沒聽見那個男的說嗎?黃符是他找道觀開過光的,這肯定是他的托辭,沒準就是買的很厲害的道具,你說要是我們有這個東西,今晚那鬼東西是不是就不敢找過來了?”
說到這裏王敏哪還不清楚他的意思,不敢置信問道:“你瘋啦,那可是偷東西,今天人家還幫忙了。”
“偷又怎麽了!咱們進世界樹的原因大家都清楚,害人的事情都幹過了,偷個東西怎麽了,再說了這黃符他們就這麽放着,沒準就有很多呢,可是要是我拿到了,那可是救命的東西。小敏,難道你就想看着我送死嗎?”他指着自己蒼白的發絲,淚水忍不住湧出眼眶,“我都這樣了啊,我的命還沒有偷東西的道德感重要嗎?”
王敏沉默,半晌緩緩點頭。
男友喜出望外,拉着她進了房間,兩人快速扒掉了玻璃上的黃符。王敏本來打算離開,男友目光卻落在江笑白他們的行李箱上久久沒有離開。
“你瘋了!”王敏察覺到他的想法,使勁拉他胳膊,“黃符也就算了,那可是別人的東西。”
男友沉默向行李箱走了兩步,王敏攔都攔不住他。這個時候樓下傳來王武聲音:“小江你們回來了,今天這麽早啊。”
兩人像是被貓抓住的老鼠,身體驟然僵了起來。
王敏氣得甩開男友的袖子:“行吧,你不走我走。”
男友連忙追上她。兩人關緊了房門,握着黃符緊張地聽着外面的一舉一動。
江笑白他們上樓。
江笑白他們進屋了。
江笑白他們房間裏許久都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
兩人幾乎是同時松了口氣。
男友攥着那張黃符,如同攥着救命稻草。王敏心疼地看着他這個疑神疑鬼的模樣,不由得祈禱這張黃符真的有用。
“屋子裏進來過人。”裴從安站在門口說道。
他們對自己的東西都很小心保管,裴從安很确定他們離開的時候,江笑白是将門關了的,而且還是上鎖的。結果這會大門敞開,恨不得他們全都知道屋裏進了賊。
江笑白檢查了門鎖。上面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說明開門的人其實有鑰匙,很可能就是王武。
“屋子裏丢的只有黃符。”裴從安說道。
江笑白思考:“他為什麽要偷走黃符,明明早上看到糯米都嫌棄得不行。”
“拿走黃符的和開門的不是一個人。”裴從安猜測,“王武不想我們屋子裏有黃符,所以開了門,他知道隔壁的情侶害怕遇到危險,這才讓他們偷偷拿走黃符。”
江笑白贊同點頭。
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他也不想因為一個黃符特意去找那對情侶質問。更何況他們真以為黃符能保護自己才是想錯了。
江笑白又找出一張黃符貼到了玻璃上。
裴從安提醒道:“今晚不要睡太死,可能會有危險。”
江笑白也明白這點,保證不會掉以輕心。
淩晨兩點,江笑白躺在床上假寐。外面傳來一陣撓門的聲音。知道是那東西來了,江笑□□神一振,桃木劍已經滑到了手中。
被子下面,裴從安握住了他的手給他給他無聲的支持。
兩人仔細聽了一會,那撓門的聲音不見了。
難道是因為他又貼了一張黃符,那東西又害怕了?
天花板上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江笑白腦門一涼,感覺有東西掉落了額頭上。他擡頭一看,差點沒被惡心死。
一個枯瘦的如同幹屍一樣的人正趴在天花板上,用垂涎欲滴的眼神盯着他們。他大張着嘴,露出一口熏黃的牙齒,眼球誇張地凸起。
剛才滴到江笑白臉頰上就是他的口水。
發現江笑白發現他們,那幹屍向他們撲了下來。他速度極快,幾乎是立刻就落點到了床上。裴從安推開江笑白,自己也滑到了床下。
沒有立即抓到獵物,怪物喉嚨發出不滿的低吼,繼續尋找起來兩人。
江笑白還沉浸在自己被怪物口水滴到的惡心感裏,手中黃符撒氣一樣,一股腦全丢到了那怪物的身上,也不管這些黃符都有什麽作用,一貼近怪物的身體,就燙得怪物大聲尖叫起來。然而江笑白還在那裏扔。怪物從一開始的嚣張到後面一句話都喊不出來,再到最後,整個人已經被黃符控制得成了一團癱軟起來的肉皮。
裴從安本來打算幫忙,看到這一幕沉默地放下了提槍的動作。再看江笑白那閉着眼睛發洩的動作,他只能哭笑不得地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說道:“好了白白,那怪物已經被殺死了。”
江笑白其實早就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是又不能讓裴從安看出自己不對勁,只能裝作瘋狂發洩。這會聽見裴從安叫他,才悄悄睜開眼睛,嫌棄地看了一眼怪物,又抽出一張紙用力在額頭擦了兩下,擦得皮膚通紅。
裴從安實在看不下去他這麽折磨自己,拿了濕巾和礦泉水。先用濕巾在上面輕柔又仔細地擦拭了兩遍,然後再拿礦泉水清洗一遍,最後用紙巾擦幹。
“好了,已經幹幹淨淨了。”他捏着江笑白的臉頰仔細看了兩眼,想到對方剛才那股子破罐破摔的模樣,又覺得可愛又覺得好笑。
江笑白耳朵不好意思地紅了起來。不想再繼續剛才那個倒黴的話題,他拉着裴從安看着床上已經徹底沒了生氣的怪物,仔細觀察了起來。
過了一會,江笑白神色驟變。
“他快屍變了。”
裴從安心中一凜:“你是說變成僵屍?”
江笑白點頭,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他這種情況是不是個例了。”
裴從安:“王武很讨厭你放在門口的糯米。”
江笑白皺眉說道:“明天試探一下吧,王武看起來并不害怕陽光。”
這才是江笑白最擔憂的。假如王武真的是僵屍,那麽不懼怕陽光,要麽就是王家村這個地方已經不是普通的村子可以解釋,甚至和古堡主人說得那樣變成了鬼蜮,要麽就是王武的等級已經到了不懼怕陽光的程度。
無論哪一個都是他不想看到,當然,最糟糕的是這兩件都是真的。
房間裏還留着一具屍體,江笑白好奇說道:“一般的道家術法對僵屍也不能起到徹底毀滅的作用,不知道裴哥你們的武器能不能将他消滅。”
裴從安點頭,拿起槍正對着床上的屍體。一道耀眼的白光下去,床上的屍體變少了一塊。
看到有用,江笑白臉上一喜。雖然只是個還未徹底屍變的屍體,不過也說明裴從安他們的武器殺傷力是足夠的。
不過這地方有多少僵屍還不确定,要不要聯系司學找幾個茅山弟子過來呢。畢竟雖然都屬正一一門,但是術業有專攻嘛。
這麽想着,江笑白給司學那邊發了個消息,然後和裴從安一起看着床單皺起了眉頭。
床肯定是睡不了了。江笑白和裴從安卷了被單,然後一起扔到了旁邊的地上。
做完這些,江笑白拿出他們避免意外準備好的睡袋,兩人躺在裏面疲憊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一大早,門口就傳來王武敲門的聲音。
江笑白開門,正對上一張目瞪口呆的臉頰。不等王武反應過來,江笑白先一步發問:“王叔,我感覺我們沒辦法住下去了。”
王武焦急地往他背後的房間看了一眼,發現什麽都看不到以後,顫抖着手說道:“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大早忽然說這種話。”
江笑白打開門,讓他看看房間裏的情況。然後反客為主,提出質疑:“昨天晚上,我們又遭到襲擊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