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色古堡
沒開美顏的攝像機對準了怪物,很快就将她的模樣照了出來。見到屏幕裏面那個面容醜陋如同魔鬼的怪物,修女丢掉手裏的斧頭,捂着臉頰尖叫一聲迅速逃走了。
“好家夥,比照妖鏡還好用。”江笑白擦了擦手機屏幕,用止血咒将胳膊上的血止住。
畢竟鮮血的味道可能會吸引更多的怪物到來。
确定不再流血,江笑白将目光重新放回了本子上。
江笑白之之前以為那行小字是在提醒自己,現在卻推翻了這個判斷。
很明顯,在當時的情況下,喬的計劃被發現了,很可能南茜的事情讓修女們發現了不對,而這一個修女便是舉報他們的人。神父應該是懲罰了他們,至于他如何逃出來的,江笑白猜測也許與那枚鏡子有一些關系。
當時的古堡主人和鏡子裏的女人應該達成了什麽協議,所以才得到了逃離寄宿學校的機會。
而那個女人的出現便是與鏡子有關,所以古堡裏才沒有鏡子。
聶王手中拿的鏡子是古堡的第一面鏡子。
對了,聶王呢?
江笑白忽然記起自己一直忽略了什麽,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見過聶王的身影。很明顯為了大亂鬥更加激烈一點,他們全都被分到了操場上,然而聶王卻一直不在。
從白天“餘歡”出現他就一直不對勁,難道在他們等待晚上大亂鬥開始的時候,聶王悄悄做了什麽?
現在想這些也沒有辦法找到聶王,江笑白向着下一個目的地——學校教室趕去。
白色的光束從槍.口噴出,沖破巨狼的身軀。巨狼身影渙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堅持住沒有消散。
方元和齊日握着一條長長鎖鏈,配合默契,時而驅動鎖鏈進行穿刺攻擊,時而用來控制對手的行動,好讓裴從安進行攻擊。
克拉克陰沉着臉揮動電鋸,打開時不時向自己飛來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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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狼在魯道夫的指揮下攻擊衆人,卻完全不是裴從安的對手,再加上之前和江笑白遇到的時候挨了一頓揍,眼看着身形都渙散起來。
阿芙拉緊張地盯着巨狼的身形,時不時刷一道治愈的光束,幫助它重新凝聚身形。
幾乎兩次都是差點打散巨狼又讓它重新活過來以後,裴從安撤掉對巨狼的攻擊,下指令:“先把有治愈能力的人抓住。”
方元和齊日點頭,再探出一條鎖鏈,蜿蜒穿過戰線,化作鐵籠将阿芙拉控制在了裏面。
阿芙拉身體搖晃了一下,治愈沒有跟上,受到裴從安攻擊的巨狼立即咆哮一聲,消散于空中。
“可惡。”克拉克看到這一幕,往嘴裏塞了一瓶藥水。
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原本普通的電鋸上瞬間缭繞上藍色的火焰,僅僅是用力一揮,方元他們手中的鎖鏈就已經斷成了兩截。
克拉克如有神助,狂笑一聲,提着電鋸沖了上去,攻擊方元二人。兩人連忙後退,然而那藍色火焰卻已經燎燒上了齊日的衣服,緊緊沾上一點,齊日的胳膊上立即劃出一道血痕。
裴從安射出一道白光打在電鋸上面,擊飛克拉克的攻擊,方元立即撈着齊日連忙逃出他的攻擊範圍。
克拉克沒有去追兩人,反而看向裴從安,伸出手說道:“将晶石給我,我就繞你們不死。”
裴從安退褪掉能量彈夾,重新鑲嵌新的能量槽,槍.口對準克拉克說道:“那就試試看吧。”
說是寄宿學校,其實裏面上的課程也多是神學課,裏面還殘留着一些課本,江笑白翻了一下就沒有了興趣。
倒是一張報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報紙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看起來就像是被燒過一樣,不少地方都是黑邊,但也有一些地方能看到上面記載的信息。
【九月六日,xxx寄宿學校發生一場大火,神父與多名修女死亡,然而在火災結束之後,救援人員在地下挖掘出不少孩子的白骨,皆為當地的原住民,因為這駭人聽聞的一幕,該學校被關閉,裏面的工作人員也已經受到懲罰……】
原來喬是這樣逃出去的嗎?
江笑白撫摸着上面的原住民幾個字,似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江笑白之前一直在想,為什麽要選擇克拉克和聶王這兩個實力相差懸殊的人進同一個副本,也是剛才他才弄清楚了真相。
聶王他們的優勢就在于他們是弱勢的一方。克拉克他們的劣勢就是他們的自大以及對其他任務者的欺淩。
聶王他們對應的便是被欺淩的孩子,克拉克他們則代表的是修女那一行。
當然,僅僅是因為這些便将克拉克立在對立面對他們未免太不公平了,所以就有了晚上的幻境。表面上将衆人分為了兩組,讓他們處于獵殺與被獵殺的狀态,實則是對那些真正會出手的“惡人”進行篩選。
也就是說,現在古堡的第一敵視對象其實就是殺了人最多的克拉克。
這是一個陷阱,假如克拉克沒有仗着自己的優勢欺負聶王一行,也沒有在他一再提醒以後,依舊為了道具持續殺人,那麽克拉克他們也不會陸續遇到危機。
至于客廳的那幅《最後的晚餐》也是提示。并不是說他們中間有人暗懷鬼胎,而是指代的南茜這個身份。
也就是說,進了古堡以後不要殺人,不要欺淩別人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要是衆人沒有因為晚上的木頭人游戲而互相獵殺,那麽白天也不會有人死亡,要是克拉克他們沒有因為貪婪迫不及待搶走心髒,動物群也不會暴亂,同理,小教堂裏假如他們問心無愧,那也不會遇到任何殺機。
只要一定程度上,他們能做到像“南茜”那樣,不要因為環境成為迫害的一方。
那麽問題來了,那個塔樓裏面關着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江笑白望着手中的晶石,陷入思索。
不待他想清楚,頭頂便傳來了管家的提示聲:“重要線索已經被全部搜集,游戲即将結束,諸位,晚安,願你們有一個好夢。”
管家的話操場上的其他人同樣能夠聽到,克拉克還沒明白那所謂重要線索是什麽,就被裴從安一腳踹飛出去。
身體在地面上激起一陣塵土,克拉克擦掉嘴角被打出來的鮮血,激動問道:“重要線索是什麽,你給我說清楚?”
他環視一周,在裴從安一行人裏沒有找到江笑白之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們讓那個聶王和江笑白出去找證據了是不是,快告訴我,這裏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沒有人理他,所有人臉都扭曲成了漩渦,下一刻,衆人被驅逐了出去。
今天是江笑白先起來的,随手刨了兩把頭發又洗了一下臉,他一邊刷牙一邊推裴從安:“裴哥,快起來!”
裴從安一叫就醒。良好的心态讓他沒有對粗暴叫醒自己的人生氣,而是詢問道:“出什麽事了?”
“昨天晚上聶王一直沒有出現,我懷疑他是拿到了什麽能給餘歡報仇的東西所以去送死了。”江笑白說着還打開了直播間,這句話清晰傳到衆人耳朵裏。
【開屏雷擊,怎麽一晚上不見小聶就要死了?】
【說實話,他這種情況我見多了,多勸也沒用,算了,希望他和對象早日在奈何橋相聚吧】
【這麽說太冷漠了吧,不過他也是真的慘啊,女朋友死在自己面前】
裴從安收拾的時候,江笑白已經先一步去找聶王了,沒想到打開門以後一張紙條飄了進來。
“什麽東西?”裴從安系上胸口的扣子,從他背後俯身下來看上面的內容。
男人的氣息在耳邊噴吐,惹得江笑白一陣恍惚。散去這有的沒的的心思,江笑白和他一起去看那張紙。
紙條是聶王留下來的,上面只有一行很很短的字:
【你們醒來以後就去四樓樓梯口等我,不用特意上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江笑白先說道:“我覺得不像是被控制下寫得紙條,昨晚我發現了一些重要的信息,當年古堡的主人能夠逃離學校很可能就和一面鏡子有關系,他那天拿到了餘歡手裏的鏡子。”
裴從安點頭說道:“上四樓看看。”
江笑白正有此意,收起紙條笑着說道:“看來裴哥和我想的一樣。”
兩人一路到了三樓,等到去往四樓的樓梯口的時候,江笑白謹慎了很多,和裴從安一個步子一個步子往上走,不敢動作太快。
其他人還沒有醒來,所以整個古堡都安靜至極。
等到了四樓的時候,兩人沒有急着上去,而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避免上次盔甲的事情重演一遍,江笑白還往側面看了看,結果發現并沒有什麽守衛。
“我就那麽可怕嗎,你們都不敢進來?”門內傳來嬌俏動人的女聲,打破了此處的寂靜。
江笑白謹慎地握住了袖中的桃木劍,便聽到女聲抱怨道:“一進來就動刀動槍的,真是不解風情。”
雖然對方出場的方式很奇怪,但是似乎也沒有表現出惡意。
江笑白卻不敢放松警惕,兩人逐漸向門大開着的閣樓走去,只看到裏面擺放着一個鏡子,然而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江笑白想也不想,握住裴從安的胳膊就要走開:“看起來聶王不在,那裴哥我們趕緊離開吧。”
“站住!”女聲生氣了,門內飛出來幾道絲線,沖着他們飛來。裴從安迅速攻擊絲線,然而其中一條絲線卻已經纏住了江笑白的胳膊,拉着他們進了閣樓。
身後的門“嘩啦”一聲就被關上,江笑白無奈只能排掉身上的灰站起來,還不忘吐槽,“這裏多久沒打掃了,也太髒了吧。”
“還不是那個沒良心的!”鏡子裏出現一個穿着歐洲宮廷裝束的紅衣女人,對着他們怒罵道,“我當初把他從那種破地方救出來,結果他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她看起來極為美麗,發絲如陽光般耀眼,身上的紅裙卻仿若如血染成,襯着慘白的如同吸血鬼一樣的,面容,多少看起來有些詭異。
江笑白恍然大悟:“你是那個鏡子中的女巫,就是你幫了喬。”
“什麽女巫,我才不是!請稱呼我為尊貴的夫人。”女人手指變長,威脅江笑白,“小家夥,再亂說話,我就把你漂亮的眼珠子挖出來。”
裴從安擋在江笑白面前,把她的恐吓也一起攔在外面。
紅衣夫人輕笑一聲,扇子掩住嘴角說道:“有意思,我喜歡感情真摯的有情人。”
裴從安:……
江笑白:……
【哈哈哈哈哈哈漂亮姐姐也磕cp嗎?】
【什麽姐姐,請叫夫人!夫人有結冥婚的興趣嗎?本人有房有車,家中就缺一位美麗的妻子】
【你們不要這麽快就倒戈啊,是敵是友還不知道呢】
【我不管!夫人務必給我個姬會,我會天天為你擦拭美麗的鏡子的!】
江笑白咳嗽一聲,轉移話題:“所以這也是你盯上了聶王的原因?”
“差不多吧,寂寞的時候總是需要人陪伴的,更何況喬還是個沒良心的家夥。我總得有兩個仆人。”紅衣夫人扔掉扇子,手中掉落一男一女兩個布娃娃。他們被絲線控制着,歪歪扭扭地懸挂在空中。其中一個由不少顏色的碎片拼湊而成,高高的馬尾挂在腦後晃蕩,另一個明顯就是昨天聶王的裝束。兩個娃娃唯一相同的點,恐怕就是他們用紐扣做成的眼睛。
江笑白神情冷了下來:“你把他們做成了娃娃?”
紅衣夫人絲毫不懼,輕笑道:“對啊,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愛嗎?”
除了她沒人這麽覺得。
紅衣夫人搖頭:“這可是你們的朋友自願的,我可沒有逼他,而且不用去那個鬼地方還能甜甜蜜蜜待在一起,他們不該高興才是嗎?跟了我可就不用天天進行恐怖的游戲了。”
江笑白神情微動:“夫人知道些什麽?”
女人撩了撩頭發,風情萬種:“當然啊,我可擅長這個了。不過我憑什麽告訴你呢?”
江笑白在兜裏掏了掏,然後拿出一個裝飾用的小錘子,對準了她的鏡子。東西看起來不大,卻很有威懾力,尤其是面對它的只是一面脆弱的鏡子的時候。
“可惡,你們不是應該有憐香惜玉的傳統嗎?臭男人。”紅衣夫人瞪了他一眼,不情不願說道,“這麽說吧,他們都是殺過人的。”
“然後呢?”江笑白并不驚訝。他這次回去特意和擅長五術之相的朋友惡補了一下,自然能看出這兩人身上背了人命,但是他不知道具體原因。
女人沒看到他驚訝的表情,不高興說道:“那個女生被一對夫妻收養,沒想到那男人卻對她起了歹意,最重要的是男人的妻子并沒有阻止這一切。男生是她在孤兒院認識的,知道了她的遭遇以後想要幫助他,可是兩個年輕人怎麽是成年人的對手,更何況那對夫妻也不想女生離開,兩人沒辦法,最後策劃着殺了二人。誰想到還沒有逃跑呢,就被游戲給關了進去。”
紅衣夫人說起游戲的時候江笑白心裏還擔心了一下,害怕世界樹又發瘋,沒想到什麽異動都沒有,心裏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過江笑白大概也能推斷出一些東西了。
世界樹找人一般是找手裏有過人命的,至于本意是什麽它并不在乎。就是不知道他不斷派人去填充副本,完成任務又是為了什麽。
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江笑白不客氣問道:“那聶王和你做了什麽交易?”
紅衣夫人早就習慣了他不解風情的樣子,冷哼一聲說道:“還能是什麽,當然是幫你們解決那張紙上的秘密了。”
江笑白有些驚訝。其實之前聶王也問過他解決了白紙的秘密能不能保證克拉克任務失敗,他之前的回答是不一定,所以聶王當時很失望。他也以為聶王放棄了,沒想到最後他還是選擇跟紅衣夫人交換了信息。
是什麽改變了他的想法呢?
“行了,小家夥,把那張紙給我吧。”紅衣夫人伸出手。
江笑白狐疑看了他一眼,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貼在鏡子上,眯着眼睛說道:“你可不要耍花招。”
紅衣夫人卻不滿地捂着臉頰,怒罵道:“這是什麽東西,太難看了,快給我扔掉,它不配出現在我精美的房子上。”
江笑白聳肩:“您好好把東西給我們我自然會松開的。”
裴從安看着他臉上的小得意,嘴角忍不住勾起。
“行了行了,快給我,真是晦氣。”紅衣夫人不滿說道。
江笑白拿出那張白紙,紅衣夫人手指輕點,那張紙便飄在了空中。同一時間,閣樓的壁爐霎時間亮了起來,火焰在熊熊燃燒,在她指揮之下,白紙飄到了壁爐之中。
江笑白忍住想要把紙搶回來的沖動,等了片刻,終于,白紙重新被壁爐吐了出來,然後輕飄飄落到他的手裏。
江笑白兩只手小心接住。白紙上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字。江笑白簡單地看了一眼,這應該是神話故事中一頁。
卡門普斯神族有兩個神明,分別是怒神勞和智神斯凱爾。
兩神以及部族的戰鬥之中,斯凱爾不敵勞,被勞挖去了心髒,成為了怒神以及諸将取樂的工具。而解救他的辦法便是奪回心髒,放回斯凱爾的身軀之中。
斯凱爾的部下便趁着勞他們用斯凱爾的心髒取樂的時候,故意激怒勞,讓他抛高心髒,這個時候化作動物的諸将便搶回了斯凱爾的心髒。
斯凱爾複活殺了勞,為了防止勞的複活,他将勞分屍以後,丢入了聖湖之中。
【哇,我知道這個,瑪雅神話裏的故事啊】
【怪不得大家沒反應過來,這個比起其他比較大衆的神話了解的人就要少一些了】
【嘶,所以古堡裏的動物?】
江笑白手指在斯凱爾諸将搶奪心髒的那塊地方劃過。他們平日居住在沼澤之中,如果要前往陸地,就會化作動物的模樣。
他不聯想到整個古堡裏動物都難。
假如喬代表的是斯凱爾的話,那麽古堡裏的動物是不是也有其他意思呢?
“喬的夥伴們沒有一個逃出來的嗎?”
紅衣夫人露出惡意的笑容:“這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江笑白:“那算了,我一向摳門。”
紅衣夫人表情僵住。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油鹽不進又讨人厭的家夥。
其實江笑白大概能從她的回答裏窺見一點真相了。紅衣夫人既然沒有一口否定,那就說明裏面很可能有其他原因。
管家曾經說過,獸園裏的動物們都是很重要的家人,随着死的人越來越多,肖像畫裏的動物也越來越多,也許塔蘭他們都存在于畫像之中,或者變成了動物也說不定。
最後看了一眼紅衣夫人身上的兩個娃娃,江笑白點點頭算是告別,然後和裴從安一起離開了閣樓。
“那個女人……似乎很強大。”裴從安若有所思,“幸好她沒有和我們動手的意思。”
“當然強大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也算是很有名了。”江笑白伸了個攔腰。
血腥瑪麗。西方極為有名的都市傳說。她和筆仙有一點點相似,都是可以被人召喚得到,然後回答召喚人問題的鬼魂。這類很有名的都市傳說因為流傳甚廣,知道的人也很多,所以力量也會比一般的魂靈強大許多,普遍意義上的厲鬼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不用對上那是一件相當好的事情。
江笑白看着外面的湖泊,忍不住欣賞起了這片美景。看着看着,他嘴角的笑容頓了下來。兩三步來到觀景臺前,江笑白握着欄杆,仔細觀察這片湖泊,眉頭越皺越緊。
“有什麽問題嗎?”裴從安來到他身邊,不動聲色地護着他,讓他不要太接近欄杆。
“你看湖泊裏的倒影。”江笑白指着清澈湖面的古堡倒影說道,“像不像一具棺材。”
裴從安看去,果不其然,那古堡可不就是一個懸挂的棺材。
江笑白來不及等他的回答,轉身再一次推開了閣樓的大門。
正抱着兩個小娃娃玩游戲的紅衣夫人臉色一紅,忙背過手說道:“幹什麽,慌手慌腳的!”
“我可以問問你和喬交易了什麽嗎?”江笑白神情嚴肅。
“我拿走了他的心髒。”紅衣夫人這次倒沒有為難他,提着繩子漫不經心說道,“他說身體是土地給予他的寶貴財富,不能交給我,那麽我只能拿走他的心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