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點變化
第43章 一點變化
時雯倒也不是真的想讓沈禪真的追自己這麽久, 但她覺得也确實是一個值得考慮的提議。
她一開始是為自己感到很不安，覺得自己如果确實不反感沈禪現在追求自己，是不是她有點什麽問題。
但經過朋友們的勸說, 她也稍微想通了一點, 其實她真的沒有必要為難自己，怎麽開心就可以怎麽來。
崔雪惠和閻美晴看到時雯好像想清楚了很多，也稍微放心了一點, 跟時雯接觸沒有很長時間, 但跟時雯真的很合得來，她們是不太希望看到朋友情緒低落。
“沒錯，你們說的是很有道理的，我也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時雯沉默了幾秒鐘後，肯定了朋友們的說法。
“所以你決定要讓他追你七年嗎？”崔雪惠有些期待地問。
閻美晴不假思索，“我敢保證他一定會很快就放棄的。”
“再看看吧, 反正現在是不想接受他。我也沒想過要多長時間, 但至少……如果在我想要接受他之前，他還沒有放棄, 我們或許還是會有一個好結果的。”時雯慢悠悠地說。
說實話, 她其實還是不太樂意對沈禪進行這種什麽的虐。
畢竟，沈禪一直以來, 對她是真的很好。
他确實有些事情做得很爛，可到底比很多真正的渣男不一樣。
跟朋友們讨論過後，時雯對沈禪的态度也恢複到另一種程度的平穩。
她又能像之前那樣, 時不時就回沈禪那麽一兩句消息，但不會跟沈禪一來一回的聊起來。
主要是也沒有什麽好機會聊。
這段時間, 時雯也還在關注安天昱那邊的一些新聞, 發現那兩個人的離婚果然并不是終結, 安天昱還在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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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伊月澄好像并沒有上次那麽容易追回了。
沈禪那邊就算接觸到伊月澄也不會受到劇情的控制，大概是伊月澄找過沈禪卻被沈禪拒絕後，就去找了別人幫忙，仿佛是又走回了那個原女主逃開男主去到國外的劇情。
時雯再三确認，了解到這些劇情大概是不會再對她跟沈禪這邊産生什麽影響，終于可以不再去關注那邊的消息。
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想再繼續看到安天昱跟伊月澄之間的糾葛了，有那時間，她寧願去打幾局鬥地主。
雪球在一天一天長大，日子也在一天天過去。
時雯還是過着自己的上班認真工作，下班遛狗休息跟朋友嗨皮的生活，偶爾沈禪會過來找她。
她也不清楚沈禪每次來找她是不是想追求她，他做得很不明顯，好像只是有一定規律地過來找她，每次過來也不是一定要跟她一起吃飯。
就是過來跟她一起遛狗，或者跟在她的身後，默默的走。
或許是因為他出現的次數多了，雪球竟然沒有最開始那樣對他兇，最近好像還隐隐因為他帶了好吃的，雪球已經開始對他搖尾巴？
他不只會給雪球帶零食，也會給她帶一些東西，有時候是一些她很喜歡吃的零食，有時候是她喜歡的物品。
現在時雯甚至都能感覺到雪球好像已經摸清了沈禪過來的規律，每當沈禪會過來的這天，雪球似乎都比平時還要激動。
終于，冬天降臨了，天空開始飄雪。
此時距離她離開沈禪那邊，被沈禪直白拒絕，也已經大半年，很快就要到新年。
時雯的新年并沒有什麽特殊的計劃，就是要回到村裏陪奶奶。
元旦的時候，時雯有那麽幾天的假，她打算一天遛雪球兩次，讓雪球能夠在外面多玩雪。
雪球好像有什麽預知能力一樣，出門之前，它就格外興奮的樣子，好像在期待着什麽。
等她牽着它下來的時候，剛好又在小區大門外見到了沈禪。
他似乎在這裏等了有一會，頭頂和肩膀上積了雪，随着他的動作擻擻掉落。
“剛想給你發個消息。”沈禪轉頭就見到她，笑了笑，說話間就從口袋裏拿出了牛肉幹。
雪球早在見沈禪的時候就已經汪汪叫了起來，生怕沈禪沒注意到它一般。
見到他已經掏出了好吃的，立即就坐下來，做出了準備好的姿勢。
看着這狗對沈禪狗腿的樣子，時雯就格外懷念它當初對沈禪兇的場景。
怎麽有好吃的就能變得這麽狗腿呢？
“又來做什麽？”時雯有些嫌棄地問。
“想見你，就來了。”沈禪也很坦誠，“今天是元旦。我那邊也剛好在放假。你今天就自己一個人過嗎？”
時雯低頭指了指雪球，“誰說我一個人過，雪球陪我。”
“想出哪裏玩嗎？”他看着雪球笑了笑，把牛肉幹抛起來，雪球也跳起來想接住。
時雯搖頭，“這麽冷的天，窩在家裏就行了。”
“那你也肯定不想自己動手做飯吧？”沈禪猜測道。
“那又怎麽樣？”她看雪球已經吃完牛肉幹，又開始眼巴巴地看着沈禪，有些不太高興，就拉着雪球往前走。
“我可以免費給你做大餐。你只要躺着等就行了。”沈禪熱情地推銷着自己，“趙姨辭職後，我都是自己一個人做飯吃，我現在手藝比以前精進了不少。”
“真的嗎？”時雯有點懷疑地看着他。
說起來，趙姨竟然會辭職，她也挺意外的。
雖然趙姨其實也吐槽過沈禪那段時間陰晴不定，特別難伺候。
趙姨也不是那麽缺錢，才不委屈自己，于是就直接辭職了。
不過她是一直覺得沈禪脾氣就算不好，也不會壞到哪裏去。
大概可能是沈禪在面對她的時候，都比較克制吧。
“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嘗試一下。如果你覺得不值，那也沒有什麽損失不是嗎？只要下次拒絕我的自薦就行了。”沈禪把身上的雪撣了撣，亦步亦趨地跟在時雯的旁邊。
時雯琢磨了一下，這天氣确實冷的要命，她本來其實是想着出門吃的，但帶着雪球，她去哪裏都不太方便，出門吃就得先把雪球送回到家裏，然後她再出門……
想想，就覺得很麻煩。
她也确實很久沒吃過沈禪做的飯菜了。
“那等我遛完雪球之後，再考慮一下吧。”時雯也不想這麽快下決定，她還需要有一些時間考慮清楚。
沈禪不着痕跡地笑了笑，“可以的，你慢慢考慮。如果你覺得牽着雪球很累，我也可以幫你牽一會。”
時雯倒不覺得雪球牽着累，雪球是一只很懂事的狗子，很懂得為主人分擔，并不會被牽着的時候亂來。
時雯搖了搖頭，拒絕了沈禪的提議。
“你這小半年來都一直來找我，你就不覺得膩嗎？”到了一大片空地，時雯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很納悶地問。
難道她真得堅持七年不接受沈禪，沈禪就能一直維持這種狀态？
“為什麽會膩？”沈禪反問。
“就……我現在對你的态度好像跟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什麽變化。你想追我，但我也說過，我現在很難接受你。或許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接受你。”時雯也不是沒跟他清楚攤開說過。
她才不會像他以前那樣，不敢把這些話攤開了說。
但沈禪就好像沒聽懂一樣，依舊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一點都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那我們就這樣一輩子也沒有什麽不好。”沈禪低低笑着說，“能夠跟你像現在這樣聊天，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但如果能夠更進一步，那我也自然更加歡喜。”
“你要弄清楚，我想要追求你，那是我的事情，我并不想因為我這邊的感情變化，對你這邊産生不好的影響。”沈禪就連追人都是比較克制的，都還是要以時雯的感受為主。
“就算我清醒了，意識到我喜歡你了。我要追求你也不可能是建立在讓你不舒服的基礎上。”
“我只會想要對你更好。所以你只要享受我對你的好就行了。你什麽時候沒有心理負擔想要接受，就什麽時候。一輩子也能等。如果真的能以這樣等一輩子，說不定還是一種幸福呢。”
時雯自愧不如，只能說不愧是沈禪吧。
就連追妻火葬場都跟別人不一樣。
“真是個怪人。”時雯嘀咕了一句，就沒再跟他聊這個話題了，“如果我真的讓你做飯，你要做什麽好吃的？”
沈禪的手藝是真的好，時雯還真有點饞了。
“你想吃什麽，我就給你做什麽，但是我覺得這種天氣非常适合搓火鍋。我會給你熬一個特別好吃的湯底，給你調特制的醬料。”其實以前他跟時雯還沒有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的時候，他們都是這樣度過冬天的。
時雯特別喜歡他調的醬料，每次吃火鍋都能吃到滿臉通紅，肚子撐到走不動路。
他這麽一說，時雯也确實想起了以前，有點饞。
她沒有矜持，對沈禪說，“那……你現在去把菜買好吧，我喜歡吃的那些菜，你都知道的。等會直接上樓就行，我會在家裏等着你，我等會要帶着雪球先回去了。”
沈禪得了命令，勾了勾嘴角，“遵命！”
這會兒他倒是很幹脆地轉身離開了。
雪似乎有變大的趨勢，時雯看雪球好像在巴巴地望着沈禪遠去的背影，輕呵了一聲：“小叛徒。”
她沒多逗留，看雪球也已經玩地差不多了，就帶着它回去了。
路途不是很近，回到樓下，身上也到處挂白，雪球抖了抖，時雯也學抖了一下，地面上馬上就多了兩攤薄薄的雪，瞧着就要化開。
思索了好一會，望着細密的雪花，她還是拿出了手機，用稍有些凍僵的手握着冰涼的手機打字，呼吸之間呼出霧一樣的白氣。
[雪好像要下大了，你小心一點吧。如果來不及，不要勉強。注意安全。]
随後，她還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這才帶着雪球上樓去。
雪球身上的雪并沒有抖得很幹淨，回到屋裏，雪化開了就都成了水，她還得先把雪球身上擦一擦。
她給沈禪發出去的消息好一會了，也沒有收到他的回複。
希望他沒事吧。
把雪球擦幹淨後，她就讓雪球在屋子裏自由行動了，自己則是站在窗邊，望着樓下。
世界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視野變得非常差，她很努力的往下看，卻還是什麽都看不清。
她糾結着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過去，結果手機叮咚一聲，收到了沈禪的回複。
他說雪有點大，可能會稍微晚一點才過來。
受到他的回複，時雯還是稍微放心了一點，給他回消息說：[沒事。你注意安全，反正明天我也不用上班，就算晚一點吃飯也沒什麽。]
[我們現在能聊聊天嗎？我已經把菜都已經買好了，你要不要看看都買了什麽，或者你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
沈禪說的是要不要聊聊天，結果都已經自顧自的開始話題了。
時雯倒不排斥，還沒有回話呢，他那邊就已經發來了照片。
他買了挺多的，似乎是要回來用這些菜把她的冰箱直接塞滿。
而且也确實都是她喜歡的菜。
他一直對她的喜好很清楚，到現在他也還是很了解她。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
他似乎還真的希望她有補充的。
時雯滿頭黑線，[沒有需要補充的了。你買的已經夠多了，我喜歡吃的菜基本也都已經在這裏了吧。]
[你是去哪裏買的啊？]
她也主動找了點話題。
[就你家小區附近的超市，現在也有不少人都被雪困在這邊了。]
[這家超市很多東西都不便宜。]時雯還真就跟他閑聊起來。
偶爾還會回一下朋友們的消息。
時雯也介紹了苗菱跟崔雪惠她們認識，于是拉了一個小群之後，她們也經常都在群裏交流，有時候她都不在，她們都能聊出99+。
過了不知道多久，時雯站在窗邊，腳都快站麻了，就連雪球都好幾次過來看着她，似乎是不明白她就那麽站着是想做什麽。
終于傳來了門鈴的聲音，沈禪回來了。
時雯有些迫不及待地去開了門，門外的沈禪身上都還積着雪，對她露出了一憨憨的笑容，看起來竟然很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他左右兩邊的手上都提着袋子，一見到她就先把袋子遞了過來，随後對她說：“你先把袋子放着，我把雪抖一下再進去。不能弄髒你家……”
“進來吧你。”時雯從旁邊的鈎子上面取了毛巾下來，把沈禪拉了進來，并且把毛巾蓋在沈禪的腦袋上，“弄到我屋子裏我收拾一下就行了，你要是弄到走廊裏，我還要背鍋呢。”
說罷，她還很熟練的幫他擦拭着頭發，雪球很高興地圍在他們的旁邊，一直哈哈哈的喘氣。
沈禪發覺是她在幫自己擦拭，便很快就老實下來了，乖乖地站着，随便時雯折騰自己。
時雯沒有浪費很多時間，把沈禪弄幹淨後，就把門關上了。
屋子裏暖和的很，沈禪進來後就順手把外套脫下來，挂在了門後。
這個房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很多擺設都還在熟悉的位置上，但是很溫馨，明明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住，外加一條不是很聰明的狗，卻有一種家的溫暖。
沈禪也不明白，他也自己一個人住，怎麽他的房子裏就好像沒有什麽人氣一樣。
難道是因為他的房子太大了？
看着時雯要提着菜進廚房，沈禪連忙攔住她。
“說好了，讓我來忙活的，你就在客廳裏跟雪球玩就行了。”沈禪搶過了兩個袋子。
時雯眨了眨眼睛，沈禪還真說到做到？
連打下手都不需要她幫？
“我可以幫你打下手啊什麽的。反正我也沒有什麽事情要做。”時雯無所謂地說。
“不行，你就在客廳裏等着。大冬天的，在廚房裏稍微碰點水不冷嗎？你一個女孩子，要多注意一點。”沈禪在這件事上非常堅持。
其實沈禪一直都不希望時雯下廚房，他一直覺得這總事情應該讓他來做。
至于時雯要做什麽呢？
時雯可以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那你不會覺得水冷嗎？”時雯有些無語地問。
“那不一樣。我是男人。”沈禪堅持道。
“你以前對我也是這樣的。”對于他的堅持，時雯忽然感嘆了一句，“雖然不是很應景，但是我真的忽然有點很好奇。”
聽到她這有點微妙的語氣，沈禪心中一動，“好奇什麽？”
“你以前對我這麽好，和你現在對我這麽好……兩種心情是一樣的嗎？”
時雯确實很好奇。
沈禪現在倒是很坦然，其實在意識到自己對時雯的感情後，沈禪就已經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對時雯的呵護，并不是那種單純的心思。
“是一樣的。”沈禪很肯定地說。
時雯眼底有一抹失望閃過。
沈禪接着解釋：“是我以前不懂，總以為這種呵護是因為我把你當作妹妹，其實并不是，我一直都是把你當作一輩子都要在一起的人呵護着。”
“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要呵護你。其實并沒有區別。區別只在于，我那個時候很蠢，竟然不知道這種心情都是源自于喜歡你。”
沈禪現在說起喜歡來，那可真是太輕松了，随便就是一句表白。
表白多了，這閥值就高了，時雯對他的表白也有了一些免疫。
至少現在聽到他坦然說出喜歡她，她已經不會像最開始那樣感覺到不好意思了。
“……好吧。我知道了。”時雯悄然轉過頭，“你去忙吧。”
他會那麽坦然地承認他過去很蠢，倒也挺讓她意外。
不過仔細想想，沈禪似乎也不是那種明知道自己錯了還死要面子的人。
時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打開了電視，打算看一會電視轉移注意力。
沒過多久，濃郁的香味就從廚房裏飄出來了。雪球都已經直接一屁股坐在廚房外面了，要不是廚房的門關着，雪球肯定已經擠進去了。
時雯喊了雪球好幾聲，雪球都只是搖了一下尾巴示意它聽到了，卻不肯挪動一下它那高貴的屁股。
時雯：……
算了，随便吧。
早就知道它就是一只貪吃的狗了，丢臉也不是這一兩次，丢臉丢多了也就不要臉了。
沈禪在裏面似乎忙的也很專心，時雯被香味勾地都沒有心情再看什麽電視了。
就算拿起手機想跟朋友聊天，也挺不專心的。
很不妙的是，她有時候會想，如果一直都這樣也挺好的。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麽不好吧，也不是一定要在一起。
就像她跟沈禪之前這麽多年那樣過來了。
只是那個時候，她在追着沈禪，現在是沈禪來追着她而已。
天慢慢黑下來了，其實也才傍晚五點多。
冬天，天都黑得比較早。
時雯已經忍不住，沈禪這個時候終于把湯底拿出來了，在外面的桌子上架起了一個電磁爐，還把各種處理好的青菜都擺了出來。
時雯幫着弄了一些碗筷什麽的，雪球也來回跑，好像比兩個人都忙碌的樣子。
終于可以開動了，都不等沈禪說可以開動，時雯就已經把青菜都放進去了。
沈禪自己似乎都不餓，都是幫她燙菜，放料。
“你自己不吃嗎？你也吃一點吧。”時雯過了一會才發現他好像自己都沒怎麽吃，光在幫她弄菜了。
“沒關系，你吃不完的時候，我再吃。”沈禪以前也都是這樣做的。
時雯總是喜歡點很多東西吃，但她其實都吃不完，沈禪就會幫她解決掉。
其實仔細想想，他們過去的相處模式确實就已經很像情侶了。
時雯挑了挑眉，“你今年過年有什麽打算嗎？”
她主動問起了他的打算。
“我應該是會來找你的。如果你在這邊的話。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會去看你奶奶吧？”沈禪也很坦然。
“嗯，我當然是要回去看奶奶的。”
“那我也可以過去嗎？”
“這個就随便你了。”時雯補充道：“奶奶那邊過年應該也挺無聊的，你自己不覺得沒意思就行。”
“有你在，怎麽會沒意思呢？”沈禪反問。
時雯：……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還有這麽油嘴滑舌的時候呢？
她索性不跟他說話了，埋頭吃飯吧。
雪球也吃得很開心，沈禪對它特別大方，偶爾扔下的去還是帶了不少肉的骨頭。
這一頓飯着實吃的很盡興，不過吃完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外面還飄着雪。
沈禪很有自知之明，吃完收拾好後，又去門後穿起自己的衣服。
時雯有些驚訝地問：“……你還要回去嗎？”
沈禪愣了一下，“我不應該回去嗎？”
“外面……雪還很大呢，你開車回去？你在附近訂酒店了嗎？”時雯說着也別扭了起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多嘴問那一句。
“……”沈禪沉默片刻，“其實是打算訂酒店的。”
“現在很多酒店可能都不開張了。”
“所以……我能在這裏留宿一晚嗎？”都到這地步了，沈禪要是還沒聽懂她的意思，那他是活該追不上時雯了。
這其實讓他挺意外的，今晚能夠來她家房子裏給她做飯，他都已經很驚喜了。
說出來也挺丢臉，自從意識到他對時雯的感情後，他經常過來找時雯，但這個期間，時雯一直都沒有邀請過他上她家坐過，這還是第一次。
在他看來，這也已經是一個很大突破了。
其他的，他還不敢奢望。
時雯：“我還不至于那麽狠心，讓你給我做飯，還要在這麽大雪的狀态下，把你趕出去……”
“次卧你可以直接住，我定期都會打掃的。裏面不髒。”時雯慢吞吞地說：“換洗的衣服……你自備吧。”
沈禪已經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就算是青春期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毛躁過。
他給時雯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像個傻子一樣：“好！聽你的！”
好像，有什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