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青空小哥哥回來了
顧明顏放下槍,逃跑似得離開卧室。
靠在牆壁上大喘氣後,才定神走回客廳,燈光昏暗,隐隐光點落在祁莫寒臉上,精致如雕刻般的線條多了些神秘感。她走去在他身邊坐下,手指情不自禁的碰上他薄唇。
他的睫毛,好長。
等顧明顏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匆匆收手。
她閉上眼靠在沙發旁漸漸睡去,全然沒注意到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男人的眸微撐,目光流轉,意味不明凝在她小臉上。
……
美國,舊金山。
擁有全世界最豪華醫療班底、器材的研究院病房內,一個亞洲面孔的男性緩緩睜開眼睛,他張大嘴想發出聲音,胸腔處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蔓延全身,随着呼吸牽動每一個細胞。
“我……”他出聲音,是全然陌生的。
“淩疏,你,你終于醒了!”在他身側等候多時的家人沖上前。
他在哪?
少年的模樣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極為成熟的一張臉,遠處鏡子在宣告如今的他和過去截然不同。
他撐着身體起來,手指死死抓着身側欄杆:“這是哪?”
“美國啊,淩疏你快躺下,醫生……”
“顧明顏在哪?”
“她當然是在國內了。”陸玲玲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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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國內。
而自己并沒有死?
陸淩疏只覺頭疼到快要爆炸,身體也虛弱到無法支撐他支起身子太久,疼痛感如浪潮一次又一次的襲擊,直到他又次昏迷醒來,周圍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全封閉式的環境。
只剩穿着白色衣服的醫生守在身邊。
“這是什麽地方?”他掙紮着起身從病床上摔在地上。
“研究所。”醫生摘下口罩,露出面容,“我是安德森殿下聘用留在美國的醫生,德安。”
德安?
美國研究所?
陸淩疏保持警惕:“是你們救了我?”
“準确的說是我們‘複活’了你。”德安笑不達眼底,“你身上的器官已經沒有一樣是屬于你自己的,只有大腦還存留身為‘陸淩疏’時候的記憶。”
“我的心也不是我的?”
“當然。”
陸淩疏沉默。
如果心都不是自己的,他活着還有什麽意義?如果這顆心在見到她的時候不會為她跳,他死了和活着的意義其實沒差吧。
“只要三年內不出現排異現象,你就能成功活下去,但只要出現排異現象,一定會一次比一次嚴重,最後全器官衰竭而死。”德安解釋。
“你們為什麽救我?”
“這個問題牽扯到一個叫作顧明顏的女孩,你應該認識吧?”
有關明顏?
陸淩疏雙瞳內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冷意:“你們想做什麽!?”
他愣住。
這個聲音并不是自己的,這份怒氣好像是從心底迸發,都不經過他的思考直接脫口而出。是這顆心的原主人,也有個要保護的人嗎?陸淩疏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上,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起來。
明顏。
昏迷前。
只剩下最後一個念頭,不斷在腦海裏放大。
……
翌日清晨。
顧明顏動了動發酸的肩膀,睜開眼,嗅到香氣。
“嗯……?”迷迷糊糊的起身,跟随響起走。
祁莫寒在做早飯。
她看着他優雅自若的身影傻笑了一下。
男人聽到聲響側頭,本訓斥的話,因為她的笑轉為沉默。
“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飯,說不定會少恨你一點。”她嘟囔。
“貪得無厭。”
“那就恨你多一點。”
她耍孩子氣的樣子特別可愛,嘟着嘴皺起眉頭,說着恨他卻沒有一點殺傷力,不疼不癢像是收起利爪的小貓咪,只露出可愛的一面在他這耀武揚威。
祁莫寒做好偏西式的早飯,瞥了眼鐘:“今天沒課?”
“嗯,周六周日只有選修課我一邊都不報的。”
“吃完飯換衣服,跟我走。”
“哦……”她好像沒拒絕的理由和權利。
“青空會送适合你尺碼的衣服。”
一提到青空,顧明顏的眼睛亮了亮:“小哥哥回來了?”
祁莫寒冷冷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眼神,讓顧明顏頭皮直發麻。青空。是祁莫寒在領養她之後,又領養的一個小男孩,因為不到五歲就能做超難的數學題,所以被他當成奇才送到各個國家學習深造。
同時。
也是她幼年好友。
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對于十歲之前的記憶不是很清晰,只記得十一歲時,青空送了她一個非常可愛的小熊,至今還在房間裏擺放着。
“我還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這都快八年了。”顧明顏讪笑着解釋。
“出了點問題,需要他接手國內一些事。”
“可以經常看到他?”
祁莫寒颔首。
顧明顏有點小激動。
畢竟,那是只存在于記憶裏的朋友。
吃過早飯後沒多久青空就到了。
他穿着白色毛衣,戴着毛茸茸的帽子,一手提着衣服另一手随意插兜,很有街邊Feel的倚在牆邊。顧明顏打開門的瞬間就愣住,這和記憶裏那個瘦瘦的小男孩,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的感覺!
面前的人時尚又帥氣。
記憶裏的小男孩再普通不過。
唯獨五官,出奇相似。
“hi,豬豬小姐。”他露出潔白牙齒,笑着跟她打招呼,“老大,青空回來領命!”
坐在沙發上的祁莫寒低聲“嗯”算是回應,顧明顏和青空一起走進客廳,她還多多少少有些不太适應,隔了很久,才試探性的開口:“你是小哥哥嗎?”
“當然了,哎,八年你就不認識我啦?”
“我……”
“沒事,以後我們再慢慢熟悉。”他渾身充滿了活力陽光,“老大,我過幾天還有一個朋友從美國那邊回來,叫千堯,是白人,非常聰明,人形象也好,我想把他帶身邊。”
“自己決定。”祁莫寒對別人倒是開明。
“謝老大!”
青空的出現熱了氣氛。
就連一向不愛說話的祁莫寒都被他弄笑過兩次,雖然他笑的幅度永遠笑到讓人探索不到。
下午一點,三人離開宿舍。
有了青空顧明顏話也多了起來,而且有他同随行,她莫名放心了許多,畢竟是幼年時期的好友,彼此之間總是有靈犀的。這一路,顧明顏也知道了不少他在國外得到的獎項,聽的她差點掉下下巴。
“這麽說,你以後可能拿諾貝爾?”她道。
“那等我老了。”他笑,“要不然多不給那些老怪物面子。”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跟老大學的!”
說來。
祁莫寒也是個驕傲的人,可他卻如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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