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遺囑風波
明陽市第一人民醫院裏。
騰陽修長的手指緊扣着海棠的蔥指,陽光把這對戀人甜蜜的身影緊緊籠罩。但海棠憂郁的心情還是能透過指尖細微的變化傳遞給騰陽,他重重地捏一下海棠的手,以來安慰她。
走進住院部。
海棠手裏提着的排骨粥,溢着甘甜的滋味,但她的臉更加的沉郁。
被房的門被推開,坐在床邊的寧昊,第一眼望見的是那雙扣在一起的手,十指交錯,纏綿萦繞,就像一個特寫的鏡頭在寧昊的眼裏無限地放大。
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痛意。
盡管他臉上還是堆起了笑意,但那笑來得相當的尴尬。
他向騰陽打招呼:“我們兩個是不打不相識,謝謝你能來。”
騰陽往懷裏拽了拽海棠,很事務性地笑了笑,“也有一半是為了她才來的。我看這幾天海棠瘦了不少,想必是過于操勞了。”
騰陽低頭在海棠額頭的發稍上輕輕一吻。
看到這樣輕松自如的吻,寧昊的心又被狠命地拽了一下,他有些洩氣地說:“多虧了海棠,我是活該,自己不要好。”
兩天後,寧國智的病情急劇惡化,前幾天的清醒似回光返照。
他空洞的眼睛裏溢着無限的不舍,望着俯在病床邊的兒子,在晨曦的靜谧中,他的靈魂化作青煙随那薄霧迎着陽光飛去。
辦理完後事,海棠把保姆中介所的招牌摘下,心裏舍不得,這是寧老伯的心血。也暗自神傷自己的處境,她又要失業了。
章富來了,他表情嚴肅地掃視着屋裏的一切,仿佛視一切皆為糞土。
“章叔叔,您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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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章富,寧昊從裏屋出來,獻殷勤樣地搬把椅子來,這人現在好像是最親近的長輩了,除此沒有什麽別的人了。
章富擺手,表示不用坐,他是辦事來的,不是探親訪友來的。
“我現在宣讀一下寧國智的遺囑。”聲音醇厚莊嚴。
遺囑?這還用得着,我是父親的唯一兒子,唯一的親人,他的財産順其自然的都歸我,還用得着多此一舉。
“章叔叔,費這勁幹嘛,這明擺着我是唯一的繼續人。”
章富沒有理寧昊,清清嗓門,“遺囑。”他開始念着:
“我名下的財産除了一套位于新瀾小區的房子,其他并無什麽。名下的房産贈送宓海棠,所剩現金不多,用于身後的事宜。”
章富讀完遺囑,看着兩位發呆的年青人。
“沒有了?”寧昊愣愣地看着章富,不知他在說遺囑讀完了還是說財産沒有了,反正是如意算盤打錯了,寧國智一分錢都沒有給他。
老爸你真狠心啊!把財産給了一個外人。寧昊掩面痛哭,把臉埋進了雙掌裏。
“這不可能,章叔叔,寧老伯怎麽可能把房産給了我,他有親生兒子的。”是不是寧老伯臨終前大腦出現了幻覺,不知道有個兒子,把我當成他的女兒了。不管這套房子有多破舊,按現在的房價,少說也值一百萬,這個數對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我怎麽承受得起。
“章叔叔,是不是哪裏出差錯了?”海棠很焦慮地說。
“對對,章叔叔,一定是差錯了,我老爸怎麽會不把財産給我呢?”那雙乞求的眼睛布滿血絲。
“絲毫沒有錯,你老爸沒有把房子留給你,但……”
寧昊的眼裏騰地又燃起希望的小火苗,“但是什麽?”
章富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只牛皮紙的信封交給寧昊,“這是你老爸留給你的。”
裏面是一包錢?是一張銀行卡?這老東西終于還記得我這個兒子。他呵呵的樂了,臉上陰轉多雲。
接過信封,很輕,輕得超乎想象,是一張銀行卡?寧昊的第一個反應。那密碼是什麽?他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封。
一張相片從信封裏滑落,掉在桌子上,就像落在桌上的面包碎屑那樣的不起眼,但它比面包碎屑都不如,那面包屑起碼還可以放在嘴裏砸吧一下味道。
照片上是溫馨幸福的三口之家。
左邊的年青女子梳着馬尾辮,柳葉眉高挑,眉稍有點紅痣,清秀的臉頰讓人過目不忘。
右邊的男人是年青時的寧國智,清瘦的臉顯着書生氣十足,中間則是一位可愛的小男孩。
寧昊見到照片心裏動了一下,但他此時的心裏只想着錢,瘋狂的心走進了幽暗的深巷子裏,不見了陽光。
他不死心,把惱怒的雙眸放進信封裏使勁查看,我的銀行卡在哪裏?他的心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在吼叫。
看着寧昊憤怒而又恐怖的表情,海棠心裏略表同情,她望着章富說:“章叔叔,一定是搞錯了,這個房子我不能要。”
“不要!那還給我。”寧昊聽到海棠這樣說,心裏的希望重燃。他馬上讨好地到海棠身邊,“妹妹,夠義氣,哥哥忘不了你。”
章富臉色陰沉,“這是件嚴肅的事,我們要尊重逝者的遺願,嚴格執行遺囑,不是你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這套房子你不想要也得要。”
哎呀,怎麽能這樣強逼于我的,寧昊這輩子一定要恨死我了,說我搶奪他的産財,讓這個死光頭嫉恨一輩子可是件可怕的事。
海棠急得一個勁地在地上跺腳,臉色都變得沒有血色了。
章富說完這些話,把公文包夾在腋下,然後俯身在海棠耳邊稍稍地說了一些話,海棠的臉上皺眉、擠眼睛、挑眉毛,臉色白一陣青一陣,表情痛苦異常,然後哭喪着臉說:“章叔叔,我盡力而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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