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道德問題
海棠也坐不住了，借口說道：“你先替艾大媽按摩，我去看看那邊需不需要幫手。”
“你的脖子都那樣了，即使要幫手你也插不上手呀！”
哼，海棠聽着騰陽的話，心裏說：一定要到出了糗才肯罷是吧。
“我去那邊看看，你繼續。”
海棠嘿嘿地笑着一副腹中藏刀的樣子。
小姨的房間也不知道是哪間，朝着有聲音的房間走過去就是了，海棠心裏想着，雙肩托着她那僵硬的脖頸，似木乃伊樣地走了過去。
“愛娥，你可得早點回來。”
“知道了，你的心我還能不知道嗎？”
暧昧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北面小房間時傳出來。有J情？
去偵察一下，其實某女是想去偷窺一下，嘿嘿，臉上掠過一絲陰險無比的笑容。
“車費，”見小姨把肥爪子伸向艾老伯，“來回的喲。”
“多少，你說個數。”
艾老伯一臉心甘情願的樣子。
“來來去去的，再加上公交車費，一共六十元。”
小姨一臉狐媚的笑。
“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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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老伯眉頭都不皺一下，看來是個隐形的大款。
從兜裏掏出錢，交給常愛娥，順便用那布滿老年斑的大爪在小姨白皙的手臂上摸了一下。
這是在幹什麽？賣淫？嫖娼？道德敗壞，世風日下，這可是個嚴肅的問題，小姨你怎麽就沉淪了呢？
木乃伊樣的海棠依在門框上，一聲不響地看着小房間裏的情景，心裏想，得跟小姨好好談談了，這可是做人、做保姆的原則問題，你的底線在哪裏？
哼！
海棠見房間裏沒完沒了的樣子，不由得鼻子輕哼一聲。
“海棠，你什麽時候站這裏了？”
愛娥轉頭，見木乃伊的海棠，吓了一跳。
“誰把你折磨成這樣的？我饒不了他！”
“這個你不用管，看來我們兩個要談一談。”
海棠的眼眸裏掠過一絲冷冷的光，讓整個小房間突然降溫，進入冰川期。
艾老伯被逮了現行，臉上挂不住，灰撲撲地溜出了小房間。
“是！我們要談談。”
愛娥接着海棠的話說了下去：
“你剛上班，對于保姆工作的守則我要跟你說一下。”
話鋒一轉，常愛娥要跟海棠商談工作。
海棠要跟小姨商談道德。
兩個人的話題成了兩條平行線。
“海棠這裏有圍裙，保姆工作的着裝之一，還有……”
一把猛推，海棠被推進了廚房。
“這是抹布、擦布、洗碗布……這是切菜刀、切肉刀、切面包刀……廚房裏的東西不能進廁所，不能把抹布去擦馬桶，也不能把廁所裏的毛巾拿到廚房裏來洗碗……你懂？”
海棠一臉無辜地點頭，這個……工作太細化了。
“還有，保媽準則，第一條，東家說得對的，按東家的做，第二條，東家說得不對的請參照第一條，不能有怨言……。”
嗯！嗯！嗯……這是霸王條款，不公平對待。
“菜場在小區的東面，兩站公交車就到，如果你想鍛煉你的雙腿，走着去，車費落自己兜裏好了。”
“這不是貪污嗎？”
“傻孩子，這是勞動所得，是你兩條腿勞動得來的。”
這到說得名正言順。
“好了，我要走了，餘下的活好好幹，等小姨回來給你發獎金。”
“小姨，獎金可以不要，做人的原則一定要守住。”
“不說不說，今天不說這些大道理。”
“小姨！”海棠大呵一聲，眉頭擰成了川字形“談！談！再！走！”
“好吧，你說。”
“為什麽要這樣做？”
“習慣了……不，這也是被逼無奈的事，誰願意這樣幹呀！”
“被逼？誰逼你了？”
海棠的眼底深沉得不見底，這與她的年齡毫不匹配。
常愛娥看着，心裏禁不住打了冷戰，她被激發了：“被逼！被生活逼的。你想我做了這多年的保姆，是保姆界的中堅力量，可工資一千元還不到，你不讓我賺點外快，讓家裏人都喝西北風去呀！你小姨夫，賭棍一個，贏了不給我錢，輸了就問我要錢，你以為我是個銀庫呀！”
常愛娥嗚裏哇啦地哭了起來。
“小姨別哭了。”
海棠的心軟了下來。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海棠，你過來。”
是艾大媽在客廳裏叫她。
那邊還沒結束嗎？這個騰陽推銷産品來真是有完沒完呀！
“哎，來了。”
海棠告別小姨，拖着她僵屍脖子來到了客廳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