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骨頭都軟了吧
梁煦文忍住笑看向韓敘,忍不住調侃,低聲道,“骨頭都軟了吧。”
韓敘似笑非笑地回望梁煦文,同樣低聲道,“我可以保證,骨頭沒有軟,但我也可以保證,車裏的時候……硬了。”
刷的一下,梁煦文的臉又紅了。瞪了一眼韓敘,這家夥死性不改,無論什麽場合,他都敢調笑。
“韓敘哥哥,真的是你啊?!”胡瑩滿目仰慕地看着韓敘,“我剛剛找了你好久,還擔心你不來的呢。”
韓敘淡淡一笑,“政府酒會,我怎麽會不來呢。”
“韓敘哥哥,我帶你去見見我爸爸,”胡瑩興奮地拉住韓敘的胳膊,“我爸爸就在那邊。”
韓敘本來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抓住梁煦文的手,現在見胡瑩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想要伸手拂開,又怕梁煦文給跑了。
“趕緊去見家長,別辜負了人家女孩子的一片心意。”梁煦文在韓敘的身後側,低聲道,順勢想要抽開了手,卻被韓敘抓的更緊。
胡瑩拉着韓敘,見韓敘不動,“韓敘哥哥,怎麽不走啊?”
韓敘将酒杯遞給喬炀,不着痕跡地脫開胡瑩的手,淡笑道,“我秘書說,還是先見一下何書記比較好。”
“你秘書?”胡瑩這才發現韓敘身後站的梁煦文,眼底的輕視一閃而過,含笑道,“我還以為是酒店的服務人員呢。”
梁煦文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通勤裝,還不如酒店的服務人員的,好歹酒店的女制服還有漂亮的蝴蝶結。
“秘書姐姐好。”胡瑩看似熱情地跟梁煦文打招呼。
聽到這一聲姐姐,梁煦文頓時頭皮發麻,這麽嬌軟的聲音她實在受不了。轉眼看了一眼韓敘,這家夥倒是非常的淡定,沒有任何不自在,看來還是男人比較喜歡這麽嗲的聲音。
梁煦文剛要回應胡瑩,卻聽到韓敘道,“什麽秘書姐姐,你叫她韓太太吧。”
韓敘此言一出,梁煦文和胡瑩均是一愣。
“她是……”胡瑩難以置信地看向梁煦文,無論是樣貌,還是穿着,甚至家世,她相信,她可以甩這個女人幾條街,韓敘哥哥怎麽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可是她不是你秘書嗎?”
韓敘揚揚眉道,“很多總裁夫人,都是先從秘書做起。”
去你的總裁夫人,梁煦文白了韓敘一眼,奮力甩開韓敘的手。
胡瑩沒有說話,只是傷心欲絕地看着韓敘。這話是不錯,她的媽媽在成為胡太太之前,就是爸爸的秘書。
梁煦文見韓敘越說越不像話,再看胡瑩,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道,“你別聽他瞎說,我不是她的秘書,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梁煦文剛說完,就迎到了韓敘一道冷光。
韓敘看向她,眼底幽冷無比,他只是想試探一下,原以為她會維護他的面子什麽都不說,沒想到她反駁的他們只剩下普通朋友的關系。
特碼地,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會讓他一門心思地想要回國來找她,還故意讓喬炀的R8被她追尾?!
“我就說嘛,韓敘哥哥怎麽會突然之間就有太太,在法國的時候,連女朋友都沒有。”胡瑩聞言,立馬轉悲為喜,再次拉着韓敘的胳膊道,“就知道韓敘哥哥在騙我。”
韓敘淡淡一笑,不再說話。
“誰在騙你?”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爸爸,”胡瑩高興地看向來人,有些含羞地笑道,“爸爸,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韓敘哥哥。”
“小女經常提到你,我當是誰,原來是中澤集團的韓總。”胡炳昌笑道。
胡炳昌與韓敘握手,韓敘趁機脫開了胡瑩的手,“胡總,久仰。”
“哪裏哪裏,韓總年輕有為,一表人才。”胡炳昌看看女兒,又看看韓敘,“小女在法國的這段時間,多謝韓總照顧。”
“胡總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韓敘淡道。
胡瑩笑道,“怎麽是舉手之勞呢,要不是你幫我,那個家夥肯定會再騷擾我的。”
胡瑩說的非常甜蜜,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副英雄救美的畫面。
梁煦文別過臉去,一顆心不由人的失落。
“韓總何時有空,去家裏坐坐。”胡炳昌對女兒的目光還是很滿意的,“讓小女好好地招待你。”
“不必了,”對于胡炳昌伸出的橄榄枝,韓敘當然明白用意,淡道“謝謝好意!”
胡炳昌微愣,沒想到韓敘拒絕的這麽幹脆,沒有一絲餘地,換作別人,即便不去,也會客氣兩句。胡炳昌心中不快,又礙于場合,不好多說。
胡瑩見韓敘拒絕,心裏非常難受,可憐巴巴地看向韓敘。
韓敘淡淡一笑,環顧四周。他向來對感情敏感,任何一個女人對他有意思,那怕是一個眼神,他都能感覺到。上學那會兒,梁煦文追着他滿校園的跑,還抱怨他麻木不仁。他韓敘怎麽可能麻木不仁,他不過是喜歡梁煦文整天圍着他轉而已。
所以對于胡瑩的心思,他十分清楚,但是他沒興趣。
“韓總今天來,莫非對這塊地也感興趣?”胡炳昌擔心任性的女兒會說出什麽丢人的話來,連忙岔開話題道。
“胡總不也是對這宗地有興趣,才來的嘛。”韓敘淡道,轉頭看到梁煦文要走,“梁總要去哪兒?”
胡炳昌這才看到梁煦文,“梁經理今天過來,也是看地?”
梁煦文淡道,“現在哪家公司對地不感興趣?!”
胡炳昌橫着一張臉,細眯着眼睛看向梁煦文:“梁經理,興成公司到底欠了多少外債,聽說法院那邊,起訴興成公司有二十多個案件。”
胡炳昌的聲音,引來了好幾個公司的老總,還引來了何書記。
胡炳昌看向何書記:“何書記,你們元茂新城這塊地可真吃香啊,連興成公司都有興趣,何書記的面子可真大。”
“各位能來,都是看中了這塊地,說到底,将來也是造福一方的善事。我對各位都一視同仁,各位老總能親自來,或派人來,都是給我何某的面子,我沒有攔着的道理。”
何錦壽性子急,脾氣暴躁,這是衆所周知的事,但衆人也知道,何錦壽是久經官場,這種場合不忍也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