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隊
幸村精市知曉了選拔賽的結果,顯得十分高興,總共八名正選,立海大就有三人入選,毋庸置疑,事實再一次向所有人證明了立海網球部的實力。
而醫生傳來的消息,讓探望的幾個少年都安了心——照幸村目前的恢複情況,在一個星期內出院應該沒大問題,完全不用擔心趕不上全國大賽。
切原甚至興奮地叫了出來。
幸村微笑着注視大家:“我會争取早日康複的,哪怕提前一天也好,真是迫不及待想和大家一起站在網球場上。”轉而對這次入選選拔隊的幾人道,“可惜友誼賽那天我無法到現場觀看,大家可不能懈怠啊!”
真田按壓下帽檐:“我們不會有死角的。”
海帶頭少年重重地點頭附和,自信滿滿:“美國隊算什麽,No.1就是我!”
瞅着真田頓時黑下來的臉色,白夜默然感慨單純的小學弟遲鈍沒眼色,嘴上打趣:“啊咧,海帶學弟說得最順溜的英語就是‘No. One’吧!”
幸村的目光定在優哉游哉的長發少年面上,含笑地問:“那,小白呢?對參加友誼賽沒有什麽想法嗎?”
“我能有什麽想法……”一句話沒說完,察覺到真田投過來的鋒銳目光,白夜立刻轉換了語氣,“立海網球部的鐵律是不能輸球嘛,我也不會輸的。”
聞言,幸村輕笑:“那麽,加油吧大家,這一次友誼賽就當是全國大賽前的熱身活動。”
“嗨!”
大巴疾馳在高速公路上。
白夜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上,視線無意識地落在急速後退的路邊風景,眼神飄忽,眉頭不經意地蹙了一下。
“在苦惱什麽?”坐在他身旁的軍師有所察覺,便詢問了這一聲。
白夜回神,扇柄撐着下巴,有些糾結的模樣:“總覺得忘了什麽東西。”
“有東西落在了集訓地?”柳蓮二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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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好像有一件事要做卻沒做……”
越試圖回憶,便越加記不起來。
等到大巴駛入了神奈川地界,白夜忽地恍然,拿着扇子輕敲了一下掌心:“想起來了,”扭頭問向軍師,“喂,柳,女生一般喜歡什麽樣的東西?”
少年突來的問題顯得莫名奇妙。
“女生喜歡的……”柳蓮二微怔,遲疑了一下,“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高速運轉的大腦開始搜索所有與白夜有過往來的女生名:cos社的花癡女們,神神叨叨的二年級學妹花田咲,暗戀白夜的前桌與鄰桌,觀看了白夜網球賽而追到學校門口的外校女生……
“十號是紗醬的生日,要準備禮物啊,”白夜毫不隐瞞,不由得嘟囔起來,“她總是怪我以前沒送過像樣的生日禮物,可是我那時候不是人在國外嗎,有些東西想送又不方便,而且爸媽寄給她的禮物裏都算上了我的一份……”巴拉巴拉巴拉。
——原本打算這次去東京時,順便給紗醬挑選生日禮物的,後來緊張忙碌的集訓讓他徹底忘了這件事。
正在腦內進行名單排除的工作戛然而止,柳蓮二下意識地問:“伊東桑的生日?”
“是啊,”白夜相當苦惱,他實在不太理解女性的喜好,“萬一送得不對,惹得紗醬不高興,我的零用錢搞不好又會被扣掉的。”
見到某人苦苦思索的神态,軍師勾了勾嘴角:“女性一般都偏好美麗可愛的東西吧,比如鮮花,衣服飾品,或者寵物之類。”
“花草神社裏多的是,”白夜否決了第一個,“衣服飾品不太懂……”眼眸一轉,“寵物也可以?”
“啊,聰明乖巧的寵物比較容易博得女性的歡心。”
白夜點了點臉頰:“以前我送過寵物給我媽,她把我臭罵了一頓。”
想到某個家夥偶爾會跑偏的思維,柳蓮二不由得問道:“你送的是什麽動物?”
“一條很漂亮、十分靈性的黑曼巴,挺大的,将近三米長。”
三米長的毒蛇……
軍師黑線:“白夜,大多數人都害怕蛇,這是常識。”何況是黑曼巴這樣兇名在外、極有攻擊性的毒蛇。
“我知道啊。”白夜解釋,“可是之前我聽到她看電視的時候嘴裏高喊着‘黑曼巴好帥’……”
“她指的不是真正的蛇吧,”柳蓮二立刻指明,“據我所知,一位很著名的籃球運動員外號叫‘黑曼巴’。”
“我也是在那之後才知道的。”白夜語氣遺憾,“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一條黑曼巴呢。”
至于某個家夥到底是用什麽辦法弄到一條黑曼巴成蛇……柳蓮二決定保持沉默,直覺告訴他不要太好奇。
“你覺得送什麽寵物好呢?”白夜将話題拉回到準備給紗醬的禮物上。
柳蓮二果斷說道:“養動物比較費神費時間,還是選別的東西做禮物更好。”
“衣服首飾?”可是他不了解這些,何況零用錢不一定夠用。
“不一定,有時間你可以去銀座或者澀谷看看,女生都喜歡去那邊的精品店買東西,。”
白夜輕撫着扇骨:“也好。”
不過緊迫在即的友誼賽讓人一時忙得分不開身,作為日本隊的代表,白夜這兩天和切原、真田一樣,高強度的訓練量甚至比集訓時還要繁重。
美國西海岸青年隊已經抵達了日本。休息室的電視機正在直播着美國隊的記者招待會。
一時間,大夥兒都停止了訓練,圍坐一起觀看起來。
熒屏裏美國隊教練理查德·貝克正在慷慨陳詞,發表着他的“網球藝術表演論”:“刺激、幻想,還有驚險,世界上最完美的網球,就讓我們來展現給日本的各位吧!”
“噗哩,好大的口氣。”仁王把玩着小辮子,面上似笑非笑。
丸井瞪大眼睛:“迄今為止我們沒見過的網球到底是什麽樣子呢?”
切原有點暴躁地扯着卷發:“好嚣張的歐吉桑!”
白夜端起一杯消暑飲料,閑悠悠地喝了一口:“感覺不像是網球賽發布會。”
軍師接話:“根據貝克教練剛才的演講,他顯然是把網球手當成演員,網球比賽就是一場表演。”
“哎,類似觀月初的劇本?”白夜疑問。
“不一樣,觀月初的劇本是打網球的一種策略,”柳蓮二微擡頭,視線落在熒屏上一一出場的美國隊選手,冷淡的嗓音一針見血,“而這個貝克教練,只把網球當成了博人眼球、制造噱頭的工具。”
“管他什麽演員表演,都是一群沒用的家夥在吹牛皮,”切原狂妄地開口,舌頭舔了舔嘴唇,“到時候我會将他們一一擊潰!”
丸井立刻撲上小學弟的肩膀,雙手死命地揉弄着對方的海帶頭:“喲嚯,赤也好威風!”
“喂喂,丸井前輩快松開……我呼吸不過來了啦……”
認真盯着電視機的真田,忍無可忍地開口:“都閉嘴!”
屏幕上,燈光閃爍,出場口湧起白霧,在貝克教練的激昂高聲中,美國隊的正選們一一登場。
“華麗的選手,托姆·葛利斐和特利·葛利斐!”
白夜低聲評價道:“果然是演員……”這樣浮誇的故弄玄虛的出場方式,不正像那些大牌明星一般嗎!
已然出現了六名選手,還剩下最後兩個。在集訓時,白夜就聽龍崎組的人說起過,網球月刊的記者井上告知了他們,有一個将東京各校網球部攪得一團亂的家夥,正是美國隊的隊長,叫凱賓·史密斯。
現在,美國隊正選裏未知的只有一個人……
長發少年捧着水杯,漫不經心地啜飲着果汁——管他美國隊有什麽樣選手,他只要盡力打好自己的球就夠了。
“飛行的力士,亞歷克斯·吉普森!”
白夜嘴裏的一口水險些沒噴出去,不過那樣太失禮了,于是強制咽了回去……毫無疑問,被嗆住了,劇烈地咳嗽起來。
紳士柳生當即遞來一塊幹淨的手帕。
正凝眉研究着美國隊選手的軍師,愣了一兩秒後,擡手按上了某個咳得撕心裂肺的家夥的背上,力道适中,一下一下地拍打起來。
白夜如此失态的模樣,免不了讓其他人側目。
真田皺眉:“這是怎麽了?”
白夜拿着柳生的手帕輕擦着嘴角的水澤,目光緊緊地追随着電視裏的人的動作,眼角抽搐了兩下。
“白夜認識這位美國隊的正選?”軍師的觀察力實在強悍。
“咳……”被水嗆得一口氣總算緩過來了,白夜點頭道,“是認識。”
其他人立刻來了興致,丸井連忙追問:“這個什麽亞裏斯的網球怎麽樣,真像他們教練說得那樣神奇嗎?他為什麽有一個‘飛行的力士’這麽奇怪的稱呼啊?”
白夜望天:“在我回國前,亞歷克斯一直都在打棒球。”所以,這些問題他根本給不出答案,“至于為什麽叫‘飛行的力士’……我大概能猜測出原因,他家祖籍在泰國,十分擅長泰拳,速度和力量非同一般……”
丸井驚嘆道:“泰拳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又是疑惑,“他棒球打得不好嗎?為什麽現在打網球了?”
白夜恢複了從容淡定,搖頭:“我不太清楚。不過他的棒球非常厲害。”
“噗哩,這麽說吉普森是小白在美國時的朋友了……”
“不是朋友。”不等仁王說完,白夜果斷表态。
細心敏銳的幾個人已然看出白夜對那個美國選手的态度有點微妙。仁王的眼神變得詭異:“難道你和他結過仇?”就像那個凱賓和越前龍馬一樣。
“沒有。”想到一些往事,白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就是認識的人。”
除了幾個單純的少年,其他人看到白夜的反應,根本不信對方的說辭……不過一向有話直說的白夜,明顯不願談及往事,大家盡管有點好奇,但也不好探究朋友的隐私:萬一是些不開心的事情,繼續追問無疑是揭人傷疤了。
——雖然大家很懷疑,以白夜的心性,會不會有所謂傷疤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章:友誼賽
日美友誼賽終于開始了。
從關東地區各校選拔出的正選們,跟在三位教練的身後,來到了賽場入口。至此時,出場的名單和順序依然無人知道。
直到第二雙打比賽開始前,裁判才宣布了本盤比賽的名單——日本隊是真田和跡部——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榊教練是想放手一搏嗎?”不二若有所思,“第一盤會影響到整場比賽的走向,真田和跡部都是最優秀的網球手,讓他們率先拿下第一盤,确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白夜輕點着下巴,勾唇道:“但這是雙打,真田和跡部君能配合好嗎?”打過雙打比賽的他,對這種臨時搭檔的局勢相當有認知。
青學天才轉頭看向白夜,笑眯眯地問道:“伊東這是不相信真田的能力嗎?”
指了指氣氛不對的兩個人,白夜坦然道:“這樣子很難讓人信服吧!”
菊丸在一旁贊同:“部長的朋友說得對nya,像他們兩個這樣打雙打完全不可以呢!”
切原不屑地哼了聲:“那種水平的對手,真田副部長一個人就能打贏他們,哪裏需要什麽協作。”
場上的形勢正如切原所說的那樣樂觀,兩個頂尖的單打選手,根本不講究配合與戰略,很快地拿下了四局。
就在日本方一片喝彩時,美國隊的攻勢陡然變化了。比利·凱迪采用了西部牛仔的決鬥方式,以“雁截擊”的絕技破解了跡部的“破滅的輪舞曲”,扳回了一分,随後的發球局,他趁勝追擊,又使出了“套索發球”,一時間徹底封鎖了真田和跡部的反擊。
比賽的局勢至此反轉,沒有配合的日本隊被死死地壓制了,美國隊将比分一分一分地追回。
到第九局,跡部通過沒有反彈的發球絕技“唐懷瑟發球”終于又贏得了一局。但是這樣的發球,非常耗體力,到第十局,跡部的反應已然遲緩了許多。
5-5。勢均力敵。
“啊咧,”白夜輕挑眉,“他倆終于開始配合了。”
菊丸單手搭上白夜的肩膀,笑哈哈地說道:“跟我和大石比還差得遠呢!”
第十一局的比賽,美國隊的氣勢絲毫不減,激烈的比賽呈現拉鋸的局面,最後雖是真田和跡部贏了,但情勢對他們依然不利。如果最後一局不能贏得比賽,就得進入搶七局,以跡部的狀态,顯然無法再承受“唐懷瑟發球”了。
大家擔憂的情況沒有出現。
這一局裏,兩位自我個性的網球手配合得極妙,以探戈的4/4節奏合二人之力打出了“破滅的輪舞曲”。
“沉醉在我們的美技裏吧,”跡部說出他的口頭禪,目光睥睨,“這一招暫時就叫‘破滅的探戈’好了。”
7-5。日本隊贏了第一場比賽。
全場歡呼,最活潑的菊丸又蹦又跳,高呼着勝利。
只是贏了第二雙打的兩個人,下了賽場,氣氛依然不和諧。
接下來是第一雙打,日本隊出賽的是忍足和菊丸,菊丸是協調性極強的雙打選手,和忍足搭檔起來十分巧妙。
“哎,那家夥怎麽看都是個女孩子啊!”菊丸毫無心機地評價着美國選手的長相。
白夜感覺到幾道視線不約而同地在自己身上打轉,迎上切原肆無忌憚的目光:“怎麽了,海帶學弟?”
切原大喇喇地說道:“跟那個家夥比,前輩你一點都不顯得女氣啊!”
——白夜并不像那位美國選手一般長着一張女人臉,只是面容過于美麗,氣質顯得妖冶,加上長發豔唇等一些因素,才容易讓人誤會性別。
幾個人在一旁偷笑。
白夜輕點着下巴,斜睨着學弟:“啊咧,我是不是該對你的贊美說聲謝謝?”
“不用客氣啦,前輩,”海帶頭少年哈哈地笑,繼而是一聲痛呼,“哎喲……”
——真田一巴掌拍上了沒眼色的家夥的頭上。
第一雙打正在進行。這一盤比賽的局勢,和第一場反了過來。美國隊一開始掌控了節奏,忍足和菊丸屢屢失分。
日本隊的二人繼而調整策略,不同于第一對單打,他倆的配合相當精妙,很快就扳回了頹勢。
雙方所展現的實力是旗鼓相當。
中間有兩局,美國隊的選手狀态很不對——感覺像是要放棄比賽一般——惹得一貫開朗的菊丸生氣地指責起對方的懈怠。
葛利斐兄弟仿佛被菊丸的快樂感染了一般,沒多久,氣勢發生了變化。
比賽越發緊張,雙方的網球手卻表現得極其投入,最終美國隊以微弱的優勢,7-6贏了日本隊。
菊丸和忍足輸了,并沒有表現得很沮喪,大家都看得出來,這兩人确實很享受這一場盡興而精彩的比賽。
雙打結束,已經将近中午了,賽事暫停,選手們和觀衆們都去用午餐了。
立海大的三人和觀看比賽的其他正選們坐在一起,丸井一手托着一大杯甜品,笑嘻嘻地遞給白夜和切原:“吶吶,補充能量的超級巴菲……下午單打比賽,小白和赤也一定要加油哦!”
白夜沒推辭,咬了一口鮮美的冰淇淋:“出賽名單還不确定,我不一定上場的。”
切原毫不客氣地接過甜品:“我肯定是單打一。”
這時,柳蓮二和柳生端着幾大份午餐過來了。
軍師将食物放到白夜面前,直接伸手将咬了幾口的甜品拿走了:“冰淇淋不能代替午餐。”
“喂……”
“飯盒裏有烤鳗魚和咖喱蘑菇。”
被搶奪了甜品的白夜立刻停止了抗-議。
一頓十分美味的午餐,大家讨論着上午的比賽,猜測一下下午出賽人選,除了堅定認為自己會是單打一的切原外,少年們的神情顯得随意放松。
柳蓮二翻着筆記,對繼續啃着甜品的少年分析着美國隊沒出場的正選們的能力與網球類型。
白夜只有一個感想:“他們昨天才來的,你從哪裏搜集到這些數據的?”
“有一部分是井上記者告訴我的。”
吞下最後一口美味,白夜點了點頭,微笑道:“不用擔心,Master,如果我會出場,不管對手是誰,都不會輸的。”他是心性淡然、不執著于勝負,但不代表沒有自信。
“我沒有擔心,”軍師輕笑,“我相信你。”他只是習慣在比賽前搜索對手的一切數據進行分析。
短暫的午休過去,比賽繼續。
單打三是日本隊的千石清純對陣美國隊的鮑伯·馬克思。
這一場比賽打得非常慘烈,鮑伯是具有力量、身體強壯的全能型選手,千石從一開始就拼出了全力,到最後,雖然硬生生地耗盡了對手的體力,自己也倒在了賽場上。
比分是6-6平。
由于兩人都無法繼續比賽,這一盤不計入成績。
比賽的氣氛到此時,已然推至了高-潮,日美兩隊各是一勝一負。
單打二即将開始,裁判宣讀着出賽名單:“現在公布第二單打的上場名單,美國西海岸青年選拔隊,亞歷克斯·吉普森;日本關東青年選拔隊,伊東白夜。”
白夜搖扇子的動作頓住,心裏略微有點意外——他原本還以為單打二會是不二周助出場呢,另一方面,他這次的對手……是有點讓人頭疼的熟人。
真田立刻開口:“伊東,不能松懈!”
白夜都聽爛了這一句激勵:“嗨~”
其他人也為即将出場的少年打着氣,菊丸直接撲到了長發少年的背上,哥倆好地摟着對方的脖子:“Hoi,Hoi,部長的朋友一定會拿下比賽的!”
白夜被他的胳膊勒得難受:“啊喂,菊丸君,我快喘不過氣了……”
完全被無視。
菊丸興奮地叫着,另一只手舉起拳頭:“Fight Fight出擊!”
被死死纏着的白夜頓時汗顏。
忍足推了推眼鏡,瞅着又叫又跳的紅發大貓:“真是笨蛋一樣啊,”轉而對白夜說了聲,“很期待伊東君接下來的比賽呢!”
不二笑着說了聲:“加油,伊東。”
白夜和吉普森走到網前。
陽光帥氣的亞裔男孩,有着一頭耀眼的銀發,對着他的對手爽朗地笑道:“喲,Honey,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場面上重逢,本來我還愁着不知道去哪找你呢!”語帶抱怨,“我說,Honey你太無情了,你走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要不是我找到你家裏,我都不知道你離開美國了。”
白夜只是淡然地糾正:“亞歷克斯,我的名字叫伊東白夜。”
“哈哈,”吉普森摸了摸後腦勺,“好久不見,Honey怎麽變得害羞了!”
白夜抽了抽嘴角,瞅着對方白癡樣,覺得沒必要跟這樣的人較真。
觀衆席上。
最前排坐着的多是各校網球部的成員,離青學一群人不遠的地方,是立海大的正選們。
今天觀衆太多,噪音很大,賽場上的對話一般人都聽不清。不過吉普森的嗓門很大,立海大的少年們離他們又比較近,完全聽到了那一聲不合時宜的“昵稱”。
丸井瞠目結舌,他雖然聽不懂那個美國人叽裏咕嚕在說啥,但是好幾聲的“Honey”絕沒聽錯……
“那、那家夥和小白是什麽關系?叫得這麽……”肉麻。
少數幾個人,聽懂了吉普森全部的話語,一時都沉默不語。
“One set match,吉普森發球!”
單打二的比賽正式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單打二原為:不二周助VS安德魯·伊葛利傑夫,比分是6-4。
本文白夜是主角,當然要出場,所以調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