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夢幻之白夜

第15章 ：招

又輪到了白夜的發球局。

手指将兩鬓的散發挽到耳後，白夜伸出球拍，指着對面的人說道：“喂，給你看一看我的絕招啊！”

“白夜的絕招？”聽到場中人的話，丸井瞪大眼，“好期待啊！”

真田冷冷地注視着對面：“發球！”

簡短有力的話語。

白夜無趣地撇了撇嘴，左手中的網球猛然旋轉，正手擊出一個高速球。

切原扯開嘴角，眼中有些戰意：“伊東前輩這個發球不錯嘛！”

“時速在200以上了吧！”

幸村微笑：“不過普通的上旋球對真田沒用哦！”

柳蓮二凝眉。

“這……”丸井張着嘴，眼看真田就要接着發球了，不由得說道，“難道就是白夜的絕招？”就算旋轉比較厲害，速度稍微快了些，但……還是好普通啊！

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真田揮空了。

就在他揮拍的同時，一個黃色的小球，擦着斜對角的邊線落地，反彈飛到一邊。

“啊？”所有人愕然。

大家都看清楚了，明明白白的球路……甚至他們都推測到了落點，但是……事實上，白夜的對手真田沒有接到球。

甚至，網球的真正落點，在完全相反的區域。

“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他人哄然，連幸村的臉色都凝重起來。

白夜撥了撥濕透的額發，揚起微笑：“吶，我的絕招不錯吧？”

真田收起眼中的錯愕，冷聲說道：“下一球我不會再松懈的！”

白夜輕輕揚眉：“試試看就知道了。”

說罷，他再度發球，這一次卻不是快速上旋球，而是平擊球，不過力量和速度都比一般的平擊發球弱了一點。

場邊觀賽的人，都被他這莫名的一手弄糊塗了：“這又是做什麽？”

就在大家滿頭霧水時，真田再一次沒能接着球。

與上一球，完全不一樣的發球，一模一樣的結果：有着明确球路的網球，真正落點與大家預判的方向相差甚遠。

白夜扛着球拍，手指輕點着臉頰，看向有點不敢相信的真田：“我這發球絕招還不錯吧？”

看到少年略顯得意的笑，黑面神冷哼了一聲，緊握球拍站到了網前。

白夜微微一笑，這一次采用的是切削發球。

幸村摸了摸下巴：“白夜的絕招還不完善吧，”他微微一笑，“現在是讓真田幫忙改進招式呢。”

丸井揉了揉眼睛，再次緊盯着球場：“沒完善的絕招都這麽厲害，改進成功了，那得多可怕。”

“噗哩，副部長陷入困境了呢！”

“Forty, love.”

再拿一分，白夜就能保住發球局。

摳了摳網球線，略作沉吟，少年忽然将球拍轉移到左手。

“哎，柳在幹什麽？”

看到柳蓮二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個DV，丸井文太好奇地湊過去。

柳蓮二淡淡地說：“确認猜測。”

當場內白夜的發球高速地飛向對面，真田上網攔截時，場外湊在軍師DV前的幾個人驚訝地呼出聲：“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快速地看了一眼球場，随即又看向DV的屏幕：DV裏，網球以高達220的時速，強烈地旋轉，飛向斜對角；而人的肉眼，看到的是直線擊出的快速發球。

“噗，我們的眼睛都被欺騙了。”一向愛騙人的欺詐師來了興致。

柳蓮二平靜地補充：“或許，欺騙的不光是人眼。”

以真田的能力，僅是被欺騙了視覺，一兩次還能僥幸成功，但不至于會被逼得如此被動——畢竟，欺騙性的網球技巧雖不算多，但也不是特別稀有。

幸村低語道：“幻覺嗎？”

“Game 伊東，2-4。”

白夜依靠着他的發球絕招，順利地又拿到了一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他的發球給刺激了，真田這一輪發球局，氣勢格外的兇猛。

繼“其疾如風”、“其徐如林”，白夜終于見識到了“侵略如火”。

“嘛，我好像真看到火焰了……”

少年喃喃自語，心裏再度感慨網球是一項神奇的運動。

——就像他開發的絕招，完全沒有動用妖術，純粹是利用發球的高速度與旋轉技巧，通過不同的角度變化，竟然達成了幻覺的效果。即使是使用這門幻覺招式的自己，都默默地覺得不可思議。

白夜沒能破掉真田強勢的發球局。

最終，真田以6-3的比分贏得比賽，其中，白夜靠着自己的發球絕招又贏得了一局。

白夜松了口氣，拿着球拍朝場邊走去，一只手忍不住地捋着汗濕的額發和鬓發——他很久沒有流過這麽多的汗水了。

嘛，王者立海大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少年淺笑，心境在這一場練習賽中，有着微妙的、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變化。

“白夜，好厲害啊！”丸井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尤其你那個絕招，太可怕了！”盡管大家都知道是幻覺，但是一時半會兒，除了拿着DV分析比對，都沒有應對的好法子呢。

白夜看向氣息都沒大變化的真田：“真田才是厲害的那個吧。”

“那不一樣，”丸井說道，“副部長本來就超級厲害啊！你竟然能夠從他手裏拿下三局。”

——當然，白夜發揮了他目前的所有技術，而真田沒有盡到全力。

“喂，前輩，”切原趾高氣揚地說道，“什麽時候我們打一場！”

白夜沒說話，拿着毛巾擦拭着額上、臉頰和頸脖間的汗水。

“白夜的絕招叫什麽名字？”這是幸村的問題。

白夜愣了一下，随口道：“葉。”确定地點頭，“就叫‘葉’吧！”

“葉？”仁王插嘴，“有什麽特殊用意嗎？”

白夜漫不經心地回：“沒有用意。”就是想到他的另一個武器，常被他用來制造幻境用的，葉。

“好奇怪的名字……”丸井喃喃道。

“‘葉’不僅欺騙人的眼睛，應該同時能欺騙耳朵，”柳蓮二突然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絕招還沒進化完全，最終的效果應該是欺騙人的五感。”

白夜怔住。

“我推測得沒錯吧！”軍師平靜地問道。

白夜勾了勾嘴角：“沒錯。”果然，這網球部的正選們，都不是簡單的家夥。

“好了，”幸村看了看時間，“大家都各自歸位吧！”離正常部活結束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白夜一手拿着球拍，一手是毛巾，轉身想要離開，頭發猛地被扯住，回頭一看，頓時黑線：在他剛才與大家講話時，沒留神間，長發被人編起來，緊緊地系在了圍擋網上。

——不用說，幹出這種事的，除了喜愛惡作劇的欺詐師，不會有第二個無聊的家夥。

白夜不由得吐出一句手冢的名言：“太大意了！”

有些艱難地側了側身，被系着的頭發剛好是在背部正後方向，他想要伸手解開，還有點困難。

“需要幫忙嗎？”

白夜回過頭，是還沒走開的軍師，連忙點頭：“謝謝了啊，柳。”

柳蓮二走到圍擋網邊，俯下-身，動作十分仔細地将少年的頭發，一點點地解開。

“應該是仁王和你開玩笑。”柳蓮二說道。

“我知道。”

說來被仁王各種惡作劇，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白夜考慮着要不要報複回去，畢竟人都是“欺軟怕硬”啊。

用手指當做梳子梳理着長發，白夜忽然看向柳蓮二……手中的筆。

軍師察覺到他的目光，平靜地詢問：“要筆嗎？”

白夜猛然想起，現在是上學日，自己的網球包裏有筆的，感慨道：“看來以後得常備幾條發帶了。”

“哎，白夜，”一起在健身室做體能鍛煉的丸井，好奇地看着白夜頭上被當做簪子用的筆，“你為什麽留這麽長的頭發啊？”

白夜有點被問着了，片刻才回答：“大概是……沒有必須剪頭發的原因吧！”

在戰國年代，哪個妖怪會去修剪頭發和指甲啊，妖怪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有可能化為武器，而且如果被心懷叵測的敵人拿到身上的某一部分，或許會有很大的麻煩。

當然，他現在是人類，這些擔心都沒了——小時候，被父母責令了無數次，要養成修剪指甲的好習慣……倒是頭發，他的媽媽和姐姐都寶貝得很。

“可是不會麻煩嗎？”

“習慣了。”白夜不在意地回。

閑聊了幾句後，丸井突然說道：“白夜想到送什麽禮物給柳生嗎？”

白夜瞪眼：“啊？為什麽送禮物給柳生？”

“……這周六是柳生的生日啊！剛好是周末，”丸井幸福地暢想，“大家最好一起聚個餐，來個happy的生日party……美味的蛋糕，真是開心死了。”

雖然白夜對人類過生日這種事，有點理解不了，但對這類事也不陌生了，畢竟他家父母對生日和各種節日都相當重視。

想到一直在課餘時間輔導自己功課的柳生，白夜也覺得是該送一份禮物。不過，送禮物還是投其所好較好吧……

“送書吧。”經常在圖書館遇到柳生，白夜認為那個全優生的少年肯定不會讨厭書。

丸井表示贊同：“好主意！我就送最新的漫畫吧！”

白夜不認為柳生那樣正經嚴肅的人會喜歡漫畫，不過也有句話叫禮輕情意重嘛。

“那我送本小說吧，”最近剛看完一本很有創意的小說，白夜覺得那本書很不錯。

丸井頓時來了興致：“什麽小說？”除了漫畫，他也喜歡小說。

白夜回答：“第301號房間。”

“書名有些奇怪……”

“是一篇富有想象力的鬼故事，文筆邏輯不錯，給人一種真實的體驗感，”白夜打開話匣子，“主人翁是個從鄉下來到大都市的年輕人，他租住的房間門號就是301……blablabla……”

“啊啊，白夜別說了！”

看着被自己的介紹吓得鬼叫的紅發小豬，白夜略感遺憾：不過，丸井的性格有點孩子氣，怕鬼也正常，柳生這樣的人，應該比較喜歡這種邏輯性強的鬼故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夜的幻覺發球，有受到幸村的滅五感啓發，不過網王裏确實有不少類似幻覺的招式……白夜本身是妖怪時，最擅長的就是幻術，所以用幻覺做絕招，應該符合他個人形象。

PS：柳生怕鬼貌似是比較被認同的梗，反正在劇場版《跡部的禮物》裏，柳生和丸井一起去鬼屋，丸井就是大呼小叫而已，柳生已經被吓得失去了意識。于是本文同樣設定，柳生是怕鬼的……為收到鬼故事的柳生點根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