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旗號,在衆人面前繼續加害大龍,你簡直欺人太甚,我和你誓不兩立!”說着手一擡,便要動手。東方萌雙臂一攔:“住手!興邦弟,不要魯莽,我堅信三寶賢弟絕不會幹出這種蠢事。”王興邦雙目一瞪,厲聲質問:“東方兄,那麽眼前之事又做何解釋?”三寶于是就把婉貞取藥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迷罔地自語說:“棗山道長和我素不相識,為何下此毒手?”東方萌勸道:“三寶賢弟,此事蹊跷,他為什麽這樣做?我看還是要找他問個明白。”婉貞也氣得雙頰烈紅,一跺腳說:“爸爸,我再去找這一個老東西算帳!馮三寶怒目眦裂,舉身悵立,一絲寒意襲上心頭:“我馮三寶含冤待雪,要盡心救人洗刷此不白之冤,卻又增添這種令人不解之謎。好,明日啓程,我和婉貞同上王屋山!”
然後,他強作笑顏對王興邦致歉:“興邦兄,婉貞白去一趟,又險些誤了大事,望兄見諒。劣弟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把解藥弄回,即使抛頭顱灑鮮血,也在所不辭!”
王興邦鼻子重重哼了一聲,冷冷說道:“彌勒佛滿臉堆笑,但終究是個沒有心肝的泥胎!”
東方萌不滿地看了王興邦一眼,神色肅穆地說:“興邦賢弟,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半點三伏寒。兄弟之間說話要齒痰留芳,焉能如此惡言相向。
王興邦騰地象彈簧般跳了起來,心中不服,語出又止:“兄臺,你……”東方萌慢踱過去,用手把王興邦按坐在椅子上,一臉嚴峻正氣:"賢弟,請你不要任性而為。我不偏不倚,辦事公正;如果此事确實是他幹的,我也不能饒他,一定治罪。但在事情未弄清以前,一定不能胡亂猜忌,以免傷了兄弟間和氣,望兄弟你慎之待之。”言罷,他向三寶拱手告辭,王興邦,萬碧鵬也只得相繼而去。
夕陽殘照的最後一抹金輝,自窗棂中瀉入王興邦的客廳中,這時,王興邦和萬碧鵬正喝悶酒。半晌,王興邦長嘆一聲;“大龍被毒镖所傷,生死未蔔,令人心焦,馮三寶虛情略停一下,他看着三寶說:“他們搗鬼有術,我們也要捉鬼有方。”
三寶激動之情,頓溢言表:“壯士,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我和東方、興邦二位兄臺,十多年來友重如山,情深似海,遺憾是被此事所離間。”
萬碧鵬神色一肅:“仁兄,您在武林中之威望和盛譽,待人處事之高雅俠義,愚弟早有耳聞,萬分敬佩。現在。躲在幕後制造事端的真兇,利用了興邦因親人受害而思緒混亂,墜入是非混淆時刻,進而加害王兄,其意在繼續擴大、加深仇恨的鴻溝,以達到不可告人的險惡目的。前些日我還不能辨出真僞,今日他們弄巧成拙,棋漏一招,已露出狐貍尾巴,可謂愚蠢之極!
三寶手托雙镖說:“這,我沒有再丢斤镖。”萬碧鵬斷然說道:“毫無疑義,一定是他們仿照前一只所造的。仁兄,自古冤情總會雪,善惡到頭定有報。他們總有敗露之日!”
這時,六菊、婉貞姐妹等人來到屋中,萬碧鵬心急如焚,說:“大龍、興邦目前生命危在旦夕,覓到解藥乃當前首要大事。事不宜遲,我和你們父女二人馬上動身前往王屋山。”“好!”三寶吩咐家人從馬廄中精選出三匹良馬,頂殘月,踏夜風,馳上征程。
一路上餐風露宿,衣不解帶,馬不停蹄,第五日的黃昏時刻,他們已來到王屋鎮,仍舊到聚源店中住下。
晚間,三人共同研究去仙雲觀對付棗山遘長的辦法,至夜半,才各自安寝。
第二日清晨,三人乘馬來到王屋山腳下,将馬拴好,便順小徑上山。此刻,游人尚少,天氣不甚晴朗,簇簇雲朵浮空,涼風飒飒。三人登上山頂,見那近處虛無缥缈的雲海,時而寧靜,輕柔如絹;時而上下翻滾,奔騰如濤。那孤峭如柱,凝秀獨出的群山峰尖,在雲霧中忽隐忽現。雲霧亦淡亦濃,忽散忽聚,詭谲變幻,令人莫測。
三人來到觀外,萬碧鵬躲在觀邊的叢林中,随時策應。馮家父女登上臺階走至山門前,由一個滿臉兇相的矮醜小遭士引路,行至第二層大殿時,前面中間大殿門扇一開,、就見棗山道長昂首走出。後随八名橫眉立目、殺氣滿臉的小道士,手握利刃,個個幹練、剽悍。最後跨出了知客道人,一臉橫肉,目透邪光,手執兩把大錘。
只見棗山道長面部油光可鑒,他身穿黃色道袍,腰紮紫色闊邊滌帶,腳蹬青色短腰薄底麻鞋,肋下挎一把腰刀。
他,站在檐下一反常态,哈哈一陣駭人的獰笑,目射兩道暗綠精光:“馮三寶,你到底親自來了,哼,我已恭候多時了,專等你來送死!”三寶劍眉一豎,恨得牙癢,厲聲質問:“惡道,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拿毒藥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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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山道長又仰首一陣桀桀怪笑道:“你殺了我的弟子,傷了我的腿,攪了我的買賣,逼得我浪跡天涯,逃亡在外,難道這不是仇,不是冤嗎?”
三寶聽了大惑不解,如墜雲霧:“什麽?”棗山道長用手一按胯下腰刀的崩簧,只聽“咯崩”一聲,将刀刷地拔出,刀一出鞘,紅光陡然閃現,如一團火焰赍吐纏繞。
“馮三寶!你還認識它嗎?”棗山道長嘿嘿幹笑兩聲,眼噴兇光。三寶一見,恍然大悟。他仔細端詳一下對方,面目果然依稀可辨。立即目射精光,正色叱道:“湖中鲣,原來你就是十七年前殺人的強盜。三清狗道,如今你脫掉狼皮,又披上狐皮,在此惑衆害人!”
棗山道長一聲震動山宇的狼嗥:“你死到臨頭,還敢狂言。上,把他們碎屍萬段!”
身旁八個道士,縱身躍起跳到院中,将二入團團圍住。狂吼着舉起鋼刀雨點般劈下,二人在刀叢中閃身躍起,運用子母連環腿之技法還擊。只見三寶淩空如鵬,彈踢變側踢,裏合變外撩,正彈變側彈;婉貞身輕如燕,高掃變勾踢,先掃變後掃,蹬腿變掃腿。二人的腿法之快、之猛、之奇、之狠,世人罕見。只聽一連串爆竹般的砰砰砰啪啪啪之後,道士們撕裂心肝地慘叫着,仰面倒下,一個個不是腰斷腿折,就是胸塌頭破,滿地鮮血,鋼刀墜地。
父女二人在此強存弱土、生死俄頃情況下,令人膽裂魂驚地使出威懾性的無情神招。化腿為刀,化足為槍,每腿均有四五百斤的發力,碰者輕者重傷,重者立斃。
棗山道長一見,震驚不已。他紫唇狠狠咬着,牙齒咯咯響着,突然哇呀一聲怪叫,和知客道士跳到院中。于是,父女二人抽出寶刀,三寶對棗山道長,婉貞對知客道士厮殺在一起。就聽器械相擊,震聲不絕于耳,兵器舞動飛旋的青、紅之光眩人雙目,兵器帶動的呼呼風聲似狂飚驟起;穿蹦跳躍的身影如矯龍擺動,這真是一場少見的兇殺惡戰。
知客道人的八棱雙錘,錘頭似鬥。用出曳、涮、挂、砸、擂、雲、蓋、甩等多種招法,每錘劈出如獠牙巨口的獅頭撲上,欲将對手一口吞噬。呼呼的錘聲似海嘯江翻,如朔風狂掃。
婉貞亮出明快,凝重、洗煉的武當劍術,劍光如練,劍風飒飒,上下滾動,左右盤旋;真是迅如奔雷,快似馳光,刺劈淩厲,殺法兇捷,狠狠她壓住了雙錘的猛烈攻勢,迫使對方步步後退,錘招紊亂,節節敗退。
棗山道長雙手握持“湖中鯉”,發揮腰臂威力,劈、削、撩、刺、十分靈巧,勁力達四梢。
他使的是一套苗刀刀法,招術怪異而又兇猛異常。三寶亮出寶刀,随着棗山道人的狂攻,見招折招輕松地億解着。那邊知客道人與婉貞鬥在一起,已呈敗象,被婉貞逼的節節後退。為了敗中取勝,他使出詐術,趁婉貞一劍刺向胸前,距胸約一寸距離,佯叫一聲‘哎呀’便仰面倒地,抓住“對手不備之機,用撒手錘法猛地襲擊對方。那知婉貞眼光敏捷,早有防備。龍泉劍突然抽回,再向外用力一撥,“咔”的一聲,八棱鐵錘的一角又被削斷,象顆頭顱一樣跌落在一旁。
知客道人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腳未着地一瞬間,婉貞一個葉底偷桃式,一道青光直奔下盤。真是劍法奇靈,不容對方喘息。好個知客道人,身手格外敏捷,腹部一提氣,一個鹞子翻身向後閃去。但為時已晚,只聽啊的一聲嗥叫,他的右足已被斬去,撲通一聲仰翻在地,婉貞狠狠一劍向下戳去。
棗山道長見同夥失利,豈能視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