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
◎11◎
他居然就發了一個問號？居然有男人回她許露的微信就一個問號？許露捧着手機忽而冷哼了一聲。拜托，她許露可是娛樂圈公認大美人top3，主動給男人發消息竟然就得到一個問號？
“哈哈”
這男人要不要這麽狗？
彭彭看到許露抓着手機一會冷笑一會嘴裏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小聲問化妝師：“有沒有覺得露姐回來之後整個人就很不對勁了。”
化妝師睨了一眼椅子上盯着手機屏幕發瘋的女人，“你才發現？”
晚上的一組廣告許露的拍攝狀态欠佳，攝影師喊了停張羅着明天再拍。許露手機倒扣關機，決定不再理會這個男人。
《孤城》的開機儀式如期舉行，因為是張導的新作，開機當日劇組聚集了更大媒體。主角是新人，長相清純可人。天藝靠着老公自然成了電影女二，袁樹一路吐槽張導：“還說什麽自己最讨厭關系戶。”
許露不以為意：“女二惡毒皇後的形象不是挺貼近天藝的。”
袁樹是看出來了，這倆人之間鐵定有什麽血海深仇。一個簡單的開機儀式，女主都穿着素裙子出席，這倆一個帶滿鑽的高定項鏈，一個穿的和要去走時裝周似的。
見到顧天藝，許露淺淺地露出了一個笑。天藝上下掃量了一下許露，“不知道的以為你要幹嘛去。”
許露穿着今日大熱時裝品牌奧尚的高定紅裙，修身的設計将她的身材凸顯的玲珑有致。天氣寒冷，她裹着一件黑色的西裝禮服，款式簡單卻極搭紅裙。妝容也格外精致，鮮豔的紅唇襯的她的皮膚白皙如脂。
天藝也是女團出身，長相不輸女星。她今天的打扮很貴氣，從上到下的打扮寫滿了四個字—老娘有錢。
張導和劇組的其他人都看傻了，連帶媒體都不知道是拍女主男主好，還是拍這兩位好。合照時，天藝故意站在許露身邊，許露瞥了一眼她，在媒體喊來個合影的瞬間，零下十來度的天氣，許露“唰”的一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霎時，全體人傻眼。
她的脖頸白皙秀颀，上面似乎還心機般撒了一些金粉，在陽光的照耀下如鑽石般熠熠生輝。除了美，再也想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此刻的許露。她在冷風中，一動不動，甚至臉上還挂着職業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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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了。”袁樹感慨。
開機儀式，許露靠着美貌直接登頂微博頭條又火了一把，一時間許露冬日紅裙的照片全網飄。許露躺在保姆車裏，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她已經發燒兩天了，所謂裝x一時爽，裝完火葬場，恰好今日發熱就醫麻煩，許露不得已，問她唯一認識的醫生歲榮要了點藥。
歲榮是個八卦頭子，下一秒就告訴了季恺，“你家露露最近在發燒哎。”季恺正在浴池裏泡澡，氤氲的熱氣下，是他起伏的腹肌。
他抿了一口熱茶，指尖劃過一張許露的紅裙照。滑雪回來後，季恺便沒再提起過許露，反倒是歲家上下好像着了道似的，張口閉口就是她。歲阿姨喜歡許露不得了，還特地注冊了微博刷她的超話。
“嗯。”季恺淡淡回應。
歲榮太懂季恺，故意不再透露許露太多消息。良久，季恺還是張口問了一句：“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歲榮躺在椅子上，沿手機屏幕一側偷偷觀察季恺。季恺還是那副毫無情緒的樣子，修長的手指在杯壁邊緣一圈圈的劃着。
又是一陣沉默，季恺問：“吃藥了沒？”
“我不知道。”歲榮憋着笑，“誰馬子誰關心去。”
許露想着以歲榮的性格，肯定告訴季恺了吧。可過了大半天，她和季恺的聊天記錄依舊停留在那個問號上。
明明之前她肯定季恺百分之八十對自己有意思，不然他怎麽會屢屢為自己出頭？滑雪的那天又……
回來後，這男人人間蒸發似的。
郁悶之際，她又拉軟糖打了一把排位賽，正巧police93也在，她順手拉了93大神。93大神已經是全民目擊的榮耀王者，全區排名穩居第一。游戲區大家都傳言，police93的那把神狙彈無虛發。
長達一個晚上，許露的怨種閨蜜軟糖聽到許露痛罵男人和反思自己之間反複橫跳。而旁觀者93大神作為游戲區的最強狙擊手，每聽到許露罵一次渣男，就得被爆一次頭。幾局排位下來，大神成功從全區第一跌到全區第四。
“露露姐，會不會是FG最近太忙了。”軟糖終于有機會插嘴，“我最近聽說FG不太平。”年底，馬家百貨不知從哪裏拉來的投資，橫空成立了一個游戲公司，請來了才從日本回來的鬼才游戲工程師，說新年會公測一款新的游戲，勢要和FG一争高低。
“也是，馬家被季恺啃下這麽多股份，作為江裏的老牌企業想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實屬正常。”
“那我要不問問他近況？”随即，許露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露露姐，你感冒好點了沒？”那頭軟糖關心道。也是奇怪，照理說外科醫生應該很忙，可今天下午，歲榮竟親自給自己送了退燒和消炎的藥，順帶還買了一些補給品。
許露不好意思，畢竟她和歲榮并不是很熟。歲榮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靠着門沿，“誰讓我比較閑呢。”
“外科醫生很閑？”許露吃驚。
“是啊。”歲榮拖長音，“一天兩場大手術，閑死了。”他聲音拉高，像是說給誰聽似的。看許露有些不好意思，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下次直接去我們醫院的發熱門診，沒事的。”
“有病就看，這些藥每天服用幾次我都寫在背面了。”許露将藥翻了個面，看見上面一排娟秀的小字，清清楚楚地寫着藥的服用時間和次數。
“實在是辛苦歲醫生了。”
“不辛苦，命苦。”歲榮擡高嗓門說，頓了頓，“露露，照顧好自己，不然某……我們都會擔心。”
說完，還指了指許露脖頸上挂着的玉佩：“玉佩不錯。”
“家裏人留的。”沒等許露說完，歲榮便不見了蹤影。
大概是這次開機儀式許露的曝光度增加，年末她的工作漸漸多了起來。感冒剛好，袁樹給她接了不少行程。見到許露身邊反反複複就那幾款包，袁樹擔心網上又傳出什麽不好的言論，催着許露趕快換幾個好包。
畢竟女明星時時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穿搭和配飾，随時都能成為網絡的熱點話題。趁着行程的間隙，許露專程去市中心的HORSEMALL給自己置辦些行頭。
父母早年欠下了很多高利貸，許露雖這些年賺的不少，可因為利滾利的債務，身上并未有太多存款。
她在HORSEMALL一樓愛馬仕專櫃裏左挑右挑，偷偷比對價格。
“你好，拿幾款最新的包給我看一下。”
耳邊，熟悉的京腔飄了過來。一個男人走到櫃姐身邊，對櫃姐禮貌說道。男人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在店裏安靜地等着。等兩人目光撞在一起，男人眼神才開始有所波動。季恺太好認了，只是一個修挺的背影便能認出。
所以所謂的忙，就是來愛馬仕店裏給女人選包。
櫃姐展示了幾款限定包，顯然季恺是店裏的常客。無需配貨，櫃姐便拿出了商場專櫃別人搶不到的限量版。
季恺掃了一眼，指着中間那款鉑金色的說：“就這個。”櫃姐接過季恺的黑卡，又見眼前打扮時髦的年輕女人指着：“我剛剛也看中這款，您怎麽說沒有貨。”
說完，兩人的目光又撞在一起。焦灼的氛圍在他們之間蔓延開。
“許小姐，因為我是黑卡會員。”季恺提醒她。
許露拉不開臉，假裝雲淡風輕：“唔，鉑金色老氣了。算了，就那款綠鱷魚皮。”
“那款我也預定了。”季總再次提醒。
……
“呃，黃色那款？”
“那款我。”季恺又又又一次低聲道。
“你要送的人是屬蜈蚣的？”許露忍無可忍。有錢了不起麽？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許露斜睨季恺，他依舊輕松地立着，毫不避諱地對上自己的目光。
“不如我将這款鉑金配色的讓給你。”季恺聳肩，唇角揚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還沒等許露說話，那櫃姐直接報價：“您好許女士，這款是春季限定，一百五十八萬八，這裏黑卡折扣給您，合計一百五十八萬。”
好家夥，這折扣和瑪莎拉蒂五百元代金券有的一拼。
許露給自己臺階下，“算了，我不太适合這個配色。”
“那綠色的讓給你。”
“許女士，綠色的這款一共是……”櫃姐嘴巴裏又蹦出了一個天文數字。
“好像許露你也不太适合這個。”許露的反應讓季恺覺得有趣極了，他開口道，“那我就不讓了。”他揮手，讓櫃姐包好這幾款包。
櫃姐刷卡仔細包裝好三款包，季恺斜着身子依靠櫃臺還在望着許露。他完全放松了下來，那雙幽深的眸子裏藏着很多許露看不穿的情緒。
“一起走麽？”最後臨走，他還得問一嘴一無所獲的許露。
這麽久不聯系，兩人路上也無話可說。季恺換了一輛新車，黑色的邁凱倫。許露不知道怎麽開門，季恺将紙袋歸在右手，附身替許露開門。
許露比季恺矮一頭，他開門時，恰好将許露半攬在懷中。今天他身上散着淡淡的木屑香，香味鑽入她的鼻腔裏，好聞極了。
許露仰頭，那抹紅唇險些擦上季恺的側臉。他手松開，剛才還懶懶洋洋的他忽而僵住，“上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