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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辯罪

呦呦聽聞至此,卻突然有些無奈,心裏也多含焦急。

嘴上有些慌亂,“蔣木也就是不入流的蔣家庶子……”

說到這裏,呦呦也說不下去了。

自古以來大廈将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蔣木無論是多偏遠的庶子,都改變不了他是蔣家的人。

改變不了他與二殿下,五殿下親近的事實。

改變不了蔣家人員多不入仕是在保護賀秉修這一事實。

改變不了蔣家是陛下心中尖刺的事實。

她現在連一句,他沒有錯,他無辜,他不該死,這樣的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所有的事實加起來,蔣木只要流有一絲蔣家人的血,他都是該死的。

此時驟然一陣狂風刮來,呦呦整個人像是陷進風窩裏,思緒淩亂不堪。

她該如何保住他了?

現在是天要他死!

除非蔣木現在就此丢掉蔣家一切,他自己所求的一切,遁走他鄉,隐姓埋名。

否則,蔣家這一劫難便也是他的死劫。

呦呦不知不覺的臉色煞白。

蔣木哪怕丢下蔣家的一切,也丢不下他心中所求的一切。

這個在他心中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已經成了他人生的執念。

怕是他會拼死一搏……

呦呦突然有一種無力感襲來,她救不了他――

賀嘉佑見呦呦整個人有些恍惚,濃濃的鼻息哼了一聲。

“就這點出息,你以後還能做什麽!”

這句話說的倒還是給呦呦寄予厚望一樣。

呦呦突然不管不顧的自己起身,緩步走到了欄杆旁,伸手一扶。

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又什麽都看不進眼裏,眼神空洞迷茫。

像是現在就已經能看到蔣木死在她面前一樣。

心裏一陣陣難受,悶疼,氣息若有若無的給她續着命。

底下突然響起了一陣兵甲聲,正停在賀嘉佑下方。

賀嘉佑給王舟遞了一個眼色,王舟立馬會意過來,走到船邊宣。

“褚統領,上來禀報。”

呦呦此時被金戈之聲震醒了,蔣木那些擴寫的情緒慢慢收住。

眼神也像是被大風刮開的迷霧,緩緩散去,逐漸恢複了清明。

看着底下那位大胡子的褚統領,腰上扛着兩柄流星小錘,正邁着步子一步步上來。

上來後還特意的與她對視了一眼,眼中對她飽含敵意,形似一柄箭一樣朝她刺來,警告着她。

呦呦笑笑,風輕雲淡,默然不語。

突然回轉過身,依欄而立。

“臣褚陳易拜見陛下,陛下萬福。”

賀嘉佑單手示意,褚陳易起身。

這是呦呦第一次在皇宮裏看見大胡子的人,卻不顯淩亂,倒是将他的威武之氣盡顯。

胡子上面的眼睛炯炯有神,淩厲非凡!

賀嘉佑也不避忌她一個‘東唐’的在此,就直接問。

“搜查的怎麽樣?”

那個褚陳易看着就與之前的海統領不太一樣。

果然。

他渾厚的聲音說道:“辰王在此,臣不便說與我們南息國政。”

然後還禮敬三分的朝着呦呦側身回保一禮。

“有勞辰王大駕,還請移步。”

呦呦淺淺一笑。

“好說。”

然後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

賀嘉佑此時卻道。

“不妨事兒,這事情畢竟也波及到了辰王,他也有權知道。免得讓他國知道,還以為這事是我們辦不周。”

褚陳易一臉難色,看向呦呦的神情更加謹慎起來,十分不悅。

硬生生地擺在臉上,讓人一目了然。

陛下都如此發話,褚陳易雖然也違背不得這‘聖旨’。

只好将自己要回禀的話一五一十的說清。

“臣在船上發現……”

褚陳易還是不自覺下意識的警備,朝着呦呦看了兩眼。

“臣在船上發現太子的房間格外幹淨,一條蛇也沒有,且在施幼南小世子房間發現了一個銅盆,燒的東西還沒有燒幹淨,是一種腥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還請陛下找人一驗。且在他書架的側邊,有一張未燒完的紙箋,陛下請過目。”

說着,将這兩樣東西分別取出放到王舟端過去的托盤裏。

一個黑色的膏狀物,燒了一大半,還餘留了一塊拇指大小的東西,腥氣味道格外重。

呦呦這好歹也算是站了有一丈遠,還能清晰的聞到這股子腥氣,難怪褚陳易能一下子發現這個東西。

施幼南住處有異樣,自然會比其他地方搜的更加仔細些,所以這一張她留下來的紙箋必然會被發現。

什麽被她燒了一般去,但是剩餘部分的東西也能看得清楚。

上面寫着的大意是,聽太子命叫人常吳殺工部尚書封思銳,免教他揭露了刑部尚書的罪狀,讓子車良才逃過一劫。

賀嘉佑看到這張紙箋,怒氣隐隐上眉心,嘴角繃緊,眼神突然渾狠起來。

語氣較為嚴厲,卻不低吼。

“傳太子上來,叫上施家那個病弱的小世子。”

王舟呈遞托盤之時,餘光自然也瞟見了這個,從頭至尾看的是一清二楚。

此時他拎着小心肝,輕步快速的下了船樓,徑直去了太子房中,恭恭敬敬的有請。

又去了施幼南房中,請了他。

施幼南當這個太子叫人讓去搜之時,就知道,船上有人做了手腳,他們已經折損了四波人在船上。

陛下一定會發現什麽,喊他們到禦前的。

這事他一早都知道。

但是這個事情是太子的職責,賀秉修不去申請艘船,還能是誰呢。

難道又讓賀淳君去僭越,在從而将他們軍嗎?

賀秉修心知自己的父皇叫他是所謂何事,施幼南已經交代過他。

這件事情他們跑不掉。

因為這艘船早晚都得搜,要弄清楚那些有毒的海蛇是為何上船!

雖是他們先發制人,卻沒料到有人在後手撿了這個便宜。

他們還沒開始做為,卻已經讓人抓住了先機,反吃了他們一局。

這一局布的有些失誤。

施幼南心裏有些悶氣,嘔到心疼。

也不知道後續跟上來手段的能不能再博回這一局。

真是大意了!

他們二人最終在船樓下相遇,施幼南深遂如海的眼眸看了一眼賀秉修。

按照之前兩人對的口,今日這事其實倒也好過去……

但是施幼南心裏不知為何砰砰直跳,像是有些事情不在他的預期內一般……

他靜漠着情緒,緩緩跟着王舟走……

施幼南與賀秉修還未走到船樓上,就看見辰王此時正在上方俯視而瞰。

眼神平淡,什麽也沒有,既有意料之中,也有滿不在乎。

施幼南一臉病相,常年羸弱,顯到整張臉格外無色。

微微黛色的眉都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略微有些精神。

包括嘴唇都有些淡淡的白色暈在四周,整個人病嬌的很。

只是一雙眸子格外不适合這張臉,璀璨的發亮,刺眼。

眼睛裏微微含着笑和警惕,朝着呦呦掃過去。

空氣中猶如兩柄劍,正相對刺去,濺出了星火一樣。

無形的較量,正在禮尚往來。

上次施幼南的單刀獨馬陣她拒絕的爽快,且還立了敵。

早晚這樣明确關系,出手其實更方便,免得哪一日還想将賀秉修當做退路,反倒栽了自己。

當賀秉修看到呦呦,只是蹙了蹙眉澗,默然不語的提着衣擺上樓。

待他們二人上樓跪到賀嘉佑身前後,後腳邊徽子也跟着上來了,跪在了他們身後。

一同叩拜行禮。

三人禮畢。

賀嘉佑只示意了讓邊徽子起身,賀秉修與施幼南依舊不得旨意起身。

他們二人就着禮,不敢動。

此時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不解。

呦呦只是簡單的看着,沒有什麽動作,沒有什麽表情,就是簡簡單單的依着欄杆看着他們。

這可是儲君,陛下這是當衆做什麽了?

雖然人不多,但也有兩個外人,一個是新統領褚陳易,一個是呦呦。

王舟和邊徽子可算得上是賀嘉佑的心腹。

這樣當衆對待國之儲君,十分不好。

褚陳易此時一個威武的大漢都覺得看到儲君這樣十分奇異,別過臉去不看這一幕。

因為這樣的動作會讓賀秉修能多有兩份尊嚴。

賀嘉佑看了許久,喝完了整整一盞茶才道。

“施家小世子最近身體可好?成日裏跟着秉修是他那裏有什麽精貴藥材不成?”

語氣說的清淡,但是隐隐透着審問。

賀嘉佑一直都沒有好好的看一下施幼南,此時一看,果真是體弱多病的模樣,一臉病怏怏的像兒。

但是這雙眼睛這格外的紮人心,總覺得這樣幽深幽深的眸子裏埋着的不是黑色,是濃濃的血色,近似發黑。

施家幾代身負盛名,出相入帝師的,沒有一代是差的。

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小世子,雖然看上去身體極差,但是這眼睛裏透露出的心思頗深……

施幼南又是深俯下身子,說。

“臣喜愛茶道,殿下也喜歡,故而走的近些,并無其它意思。陛下若是……”

賀嘉佑打斷他的話,聲音厚重。

“平身吧!”

賀秉修規規矩矩的起身。

施幼南體弱,從未跪過一盞茶的時間,此時起身身形有些颠簸,随風搖晃了兩下。

賀秉修及時伸出一只手臂扶住他,但是施幼南卻不動聲色地拂開,自己一個人站穩。

臉色突然有些牽強,又白了些……額角竟然微微有些冷汗。

呦呦看着,這身體有些差,差的有些離譜。

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呦呦精看了兩眼,莫不是苦肉計不成?

賀嘉佑眼見如此,手擺了擺,王舟立馬上前,将褚陳易之前呈上來的托盤遞給邊徽子。

那個味道發腥的是什麽。

邊徽子看着這一塊小小黑黑的東西,味道一聞,就約莫大概知道是什麽了。

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輕易得出結論。

哪怕他現在心裏已經大概清楚,卻還是想再做其他的檢驗。

邊徽子從醫藥箱裏拿出一柄小刀,将這個黑黑的小東西切開,碾碎,再湊近嗅了嗅。

腥氣裏帶着一股子酸酸的味道,不重。

這怕是黑藍環蛇的蛇莓與雌性的糞便組成,這個東西非常招蛇。

要麽是紮堆環聚,要麽是想□□。

都會被這個味道給吸引過來。

邊徽子老老實實的先行禮,再禀告。

“這是蛇莓,與雌性蛇的糞便,引蛇聚集而來的東西。這兩樣東西都極為難得,收集不易,混在一起效用非常。難怪之前那船上能有那麽多蛇,怕都是以此引來的!”

賀嘉佑先前雖然不清楚這個是什麽,但是作用大概是猜得到的。

果然如此。

賀嘉佑說:“貴妃現在可還好?”

邊徽子行禮,回。

“暫無大礙,只是還未蘇醒,怕是還需半月有餘才能緩緩轉醒。”

然後“佟”的一聲跪下。

“請陛下恕罪,微臣無能。”

賀嘉佑擺擺手,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下去吧,看過好貴妃。這要是換一位禦醫,朕怕是都見不到貴妃了,待她醒來後,必有重賞。”

邊徽子道了禮,退下了。

賀嘉佑突然又變成之前的樣子,一張冷臉,威嚴巨盛。

“太子可聽清楚他方才說的是什麽嗎?”

語氣裏像是都已經給他定了罪一樣,妥妥的帶着情緒的審問……

賀秉修整張臉有些難看。

他還一字未言,怎麽就像是給他定的罪一樣?

賀秉修臉僵硬,嗓音有些哽。

“兒臣聽清楚了。”

“那既然聽清楚了,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賀嘉佑這一句話就更清楚了。賀秉修有罪,現在要聽他為自己辯解。

賀秉修被突如其來的罪行加身弄得有些氣憤,整個人有些刺豎起來。

确實,自己這位父皇真的不喜歡自己,中間就算是有蔣家,他們也是父子情深才對。

卻偏偏不是。

真的如施幼南所言,他的太子之位難道真的就是安撫蔣家的嗎?

不管有沒有蔣家,他不都是南息的嫡長子嗎?

為什麽皇後之子,未來的儲君還抵不上一位衛德妃生的五皇子賀淳君?抵不上一位從東唐而來的質子,二殿下李清辰?

如果陛下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他,那也可能是他做的不夠好。

可為什麽連他親弟弟,同母同父的六皇子賀羨輕也得不到父皇的好臉色呢?

這樣看來,父皇不喜的,就是流有蔣家血脈的皇子!對他們有頗多偏見!

賀秉修深深叩首。

“兒臣冤枉。不知道該解釋什麽。”

賀嘉佑輕飄飄地問道:“你不知道解釋什麽,那你怎麽知道你自己是冤枉的?”

呦呦聽着賀嘉佑說的話,眼神聚了聚。

突然想起剛才這位君王說的話,蔣家早晚不保。

看來他已經動了心思,要開始針對蔣家,要開始廢太子了……

說蔣木冤枉,其實賀秉修更加冤枉。

蔣木雖是庶子,但也貨真價實的是蔣家人。

而賀秉修明明是皇室血統,偏偏被賀嘉佑給按成蔣家一流打擊。

可真是冤天屈地,無處可訴。

賀秉修被自己的父皇一堵,胸中難悶無訴。

有寫泣血一般,說。

“兒臣是聽清楚了邊徽子說的那一物為何,可這和兒臣有罪有什麽關系?

難道父皇不知道從哪個房間裏搜出來的東西,就能安排到兒臣身上不成?”

賀嘉佑看了一眼,手上示意,讓褚陳易上前。

“你告訴太子,你在船上看到的什麽。”

褚陳易深吸一口氣,朝着賀秉修輕拘一禮。

“殿下的房間一條蛇也沒有,此物是在施小世子床邊搜出來的,在一個銅盆裏,只燃了一半。想來是想銷毀,卻還沒銷毀幹淨。”

不等賀秉修讓他起身,賀嘉佑先讓他平身了。

施幼南一怔,卻不慌作解釋。

陛下未說話,他先說,太過于急切,反倒顯得欲蓋彌彰。

施幼南靜靜的等着,只要陛下詢問,他自然有一番好供詞。

在施幼南房間搜出來,卻判定賀秉修有罪,這就是将他們‘結黨營私’一事擺在面上。

還好施家不能入仕,不然今日定是一個結黨營私之罪!讓施家重則覆滅個滿門……

施幼南心裏驟然一慌,卻面上無恙。

不是強撐,是他反應快,這和罪名今日對他,對整個施家無礙!

賀嘉佑問到,“為什麽整條船上只有你的房間幹幹淨淨?而這個東西卻在你的至交好友的房間?你們二人作何解釋?可以說與朕聽聽。”

賀嘉佑突然背靠軟枕,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呦呦見狀,直覺得有些危險。

賀嘉佑這樣輕松自如的樣子,原沒有表面這樣,內裏怕是已經暗流湧動,悄悄握起了殺人刀――

賀嘉佑模樣松乏,眼睛裏的金光卻聚焦在賀秉修身上。

像是只待他錯漏一個字,就能手起刀落一半,斬殺他――

當然,賀秉修畢竟是國之儲君,想要廢也需要光明正大的由頭,斷不能随便!

而且賀淳君目前的性子,不太适合作儲君……

而賀羨輕與賀秉修乃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也不太合适……不然這蔣家還是能有一半江山。

賀拂明腿斷,已經注定了是藩王……

現在廢了太子,還立不出來一個合适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賀嘉佑明明不喜賀秉修,卻他還能依舊穩坐儲君之位的原因。

表面上已經聽不出來賀嘉佑責難太子了。

賀秉修一臉疑惑,滿臉無辜,突然喊着:“父皇,冤枉!連帶幼南,兒臣也要大呼一聲冤枉。”

賀嘉佑沒有說話,只是揚了揚下巴,叫他繼續說下去。

賀秉修繼續道。

“在那夜邊徽子投毒殺船上的毒蛇之後,兒臣便已叫人上船巡視,看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兒臣先後派了四波二十餘人上船檢查,至今還未回來給兒臣報個信,怕是已經……所以那條船上必定有賊人,望父皇明察!”

說的誠摯萬分。

當說到手下人至今未歸之時,還帶着滿腔悲痛。

當說的船上必有賊人之時,語句裏的肯定像是能親眼所見一樣。

賀嘉佑只是輕輕“哦”了一聲,慢慢坐起身子,直立起來,斜靠在龍椅上。

“太子還有人能派出去,而朕卻不知……”

這句話說的還吊着眉角。

這讓賀秉修覺得,同自己父皇說的每一句話,得到的都是她的疑惑,與不信任感。

他叩首。

“兒臣只是随便調了幾只小兵,沒有上報是怕打草驚蛇。焉知那船上了賊人,背後指使者不在陛下身邊。兒臣一切絕非常有私心,望陛下明鑒。”

賀秉修說罷,重重地叩首下去,磕的腳下地板一震。

賀嘉佑眯着眼,嗓音突然有些慵懶。

“施小世子可有話要說?”

賀秉修起身,但仍舊跪着。

施幼南跪在他身邊,回禀道。

“邊徽子說這個東西就是招引海蛇上船的起因,微臣銷毀證物不濟,且在臣房間裏,是這樣吧?”

賀嘉佑颔首。

“不錯。”

施幼南臉色越來越差,但卻依舊莞爾一笑。

他說。

“如果真是微臣引這些毒蛇至此,銷毀罪證,直接找人投入海裏不好嗎?或者藏到某人身上,讓海蛇将他生吞了,也不會留有證據。何必要用這樣拙劣的技法等着人去發現,告微臣有罪呢?”

賀嘉佑點着頭。

這說的有理。

誰會這麽蠢将證據公然地擺放在自己的床旁邊,重點是味道如此之大,只要進去稍稍留意便可發現!

施幼南也說了,給一個不知情的人戴在身上,四處走動,更容易招引毒蛇,但是卻沒有人這樣做……

賀嘉佑重新端起一盞茶,刮了刮茶沫子?

“起身,看座。”

飲了一口後,賀嘉佑手上又是一個動作,王舟立馬将托盤伸過去,舉到了太子與施幼南面前。

上面是一張信箋,燒去了一半,但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寫的就是上一次封思銳與子車良才一案。

寫着,讓常吳刺殺封思銳,別讓他數子車良才狀一事。

王舟小聲的說:“這是在施小世子房中書架底下夾着的……”

二人這還沒有坐下去。

賀秉修整個人身體一僵,腦袋陰恻恻地看向旁邊,施幼南也是一愣。

他從未寫過這個。

這不是他寫的!

但是這個筆跡卻所真非假。

施幼南眼睛突然像淬了毒一樣,狠厲之氣隐隐蔓延至整個眼眶。

是誰做的?

王舟将椅子放到他們身後,賀秉修坐下的身形都有些僵硬。

施幼南亦然。

整個身子突然像提線木偶一樣,關節卡頓,動的有些不利索。

不等他坐下,他突然跪下。

“陛下,臣未做過此事!”施幼南跪在賀嘉佑龍椅前,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這句話說的用力。

信箋上的這筆跡,他不認也沒法,因為就是他的。

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沒有做過這件事。

今日哪怕陛下怪罪,這個罪也不能認,因為陛下已經先認死了他與太子是一黨。

他認了罪,也就等于太子認了罪。

所以今日無論何種責罰,他都是冤枉的,也只能是冤枉的。

賀嘉佑這一口茶擱下,看了一眼賀秉修,只是清清淡淡的掃了一眼。

那件事情剛揭過,這件事情接踵而至,看來,是用那件事情來鋪墊這件事情的罪責。

“既然與你無關,你跪什麽。”

施幼南額角開始起細密密的汗……臉色更是蒼白難看。

呦呦別過臉,勾起點笑。

看來,賀嘉佑是部署好了要對付他們……

她突然動身,回到了賀嘉佑身旁那把椅子上一坐。

分外刺眼。

賀秉修看着呦呦坐的這個位子,分外刺眼。

他是父皇的嫡長子,是南息的儲君,今日被斥責有罪,坐在了他父皇的對面。

而一個與他們毫不相關的人,卻坐在了他父皇的身邊。

那個他一直到達不了的位置。

與他父皇只差一個小案幾的位置!

施幼南見身旁有人影晃動,悄悄的擡了一些目光,剛看見是辰王上座之時。

他有些許詫異。

心裏想着的是賀秉修,自己也微微一笑。

這位置坐的好,實在太好!

可當施幼南見到辰王對着他一笑時,他卻眸子裏的顏色暗了下去……

辰王笑得甚是得意。

不多久前,他才給辰王敬了一杯祭茶,現在……

看着她倒有幾分……

呦呦手也随着賀嘉佑一樣,端着茶盞,正要端起來喝,不知道怎麽回事,手上的茶盞突然掉了下來,直接摔落在地上。

劃出來一道長長的水漬。

施幼南垂着頭,看到這一幕,胸中氣悶的漲疼。

這是辰王給他反敬的一杯祭茶……

眼神更加突破了黑,隐隐翻滾了些血色出來。

呦呦發出,“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連忙想蹲下身子拾撿,賀嘉佑一把提起她的腋下。

中氣十足的喊着:“來人!”

此幕不宜太多人看着,所以王舟連忙跑來收拾了。

此時間,賀嘉佑還低聲說着。

“方才都說你不中大用,現在倒好,連個茶盞也端不穩了?”

呦呦看着賀嘉佑拎着他的胳膊,口不對心,行不對意的。

她笑了笑,“茶盞壁濕滑,一時沒注意,脫手了。”

賀嘉佑不與她再說什麽,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胳膊一松,呦呦立馬又掉回在椅子裏。

待她重新坐好,極度挑釁的看了一眼賀秉修。

賀秉修自然心焦意怒,他一直敬仰的父皇對他還不如一個‘外人’時,他的确心中翻湧着滾滾火苗,只待一個時機,便能噴薄而出。

而施幼南看着這一杯茶,就知道,辰王可能會在陛下面前吹風……

今日怕是……

況且辰王還在挑動賀秉修的怒意……

辰王這是在與他二人鬥心理戰!

在陛下面前,他們二人已經不知不覺的落了下風。

今日怕是不會有什麽好結局。

施幼南心理有些不穩。

賀嘉佑臉一板,就是剛才的問題又重新問了一遍。

“施小世子說說吧。你與封尚書有何仇怨?”

施幼南叩首。

“這不是臣寫的……”

賀嘉佑像是正等着他說這句話一樣,這句話剛落,立馬叫王舟。

“傳譽王,他對書法極為癡迷,兩廂一對,必有結果,是真是假當下得知。”

呦呦聽着,也有些顫。

畢竟這是她在東唐民間跟着人學的三教九流,如今能用在這裏也是意外,那一日看着案桌上的書突發奇想……

也不知道自己臨摹的行不行。能否徹底瞞過譽王的眼睛……

她有把握,卻不是十成,心裏有些吊着。

但是比她急的,自然是跪着的那人……

呦呦輕輕微微的散漫一笑。

當譽王來的時候,身後還有國安郡主,也跟着來了……

才上來,還沒有行禮,賀嘉佑就面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擺擺手。

“看坐,叩拜什麽……”

像是覺得行禮十分見外一般。

譽王堅持行了禮,賀賀璎魚自然不敢不動,也福了禮。

本來在太子上頭擺了兩把椅子,結果賀嘉佑指着賀璎魚的那一把。

說。

“國安坐的離朕近一些,就……就坐到辰王身邊吧……”

這下子,呦呦,譽王與賀璎魚三人同時一愣。

賀璎魚不好意思,連忙用帕子捂了半張臉,小臉透出點新荔一樣的紅暈,煞是好看。

也不扭捏,與譽王道了個小禮,也就坦坦蕩蕩的坐了過來。

譽王卻有些黑着臉,不甚好看樣子。

譽王與賀嘉佑兩人已經算的上是皇室裏面關系好的兄弟了。

沒有相殺已是難得,沒有立藩更是能顯得親厚,還能在廣陵如此來去自如掌管小部分兵權,這就是不可能有的事!

但是看如今,他們關系還是沒有生分的,依舊親厚難分一樣。

譽王開口問。

“不知皇兄叫臣弟來是所謂何事。”

賀嘉佑依舊是擺擺手,王舟老實的上呈。

譽王拿起殘破的信箋,看了看。

“這字寫的游雲驚龍,銀鈎虿尾,只是其它筆畫略有無力。字是好字,只是力道寫到尾處卻又些不足。像是此人身體不甚很好……這是出自何人之筆?”

賀嘉佑笑起,“你是個字癡,來看看這筆跡是否同一人所寫,晚些再評論這次的好壞。”

王舟連着又遞上一本書,旁邊做滿了注解。

譽王皺着眉頭,嚴謹非常,兩個放在一起對比。

賀璎魚覺着無聊,朝着呦呦靠近了些。

俏聲說:“我送你的小香囊,你可帶在身上過?”

呦呦眼睛瞟着譽王,耳朵貼近國安,腦子裏卻想的是蔣木說的話,說賀璎魚心悅她……

呦呦頭都沒有別過去,說到。

“不能帶在身上,不然要是有人發現是你繡的,與你清譽有損,以後萬不可再做這樣的事情。”

然後她就坐正,看着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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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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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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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01.8萬字
  12.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3.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4.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古代言情 已完結 405.7萬字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9.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